第一百二十四章你是有苦衷的,對不對?
坐在柳心儀的車上,顧小曼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緊的繃在了一起。♀
她有豐富的想象力,她腦中都是凌瀟對自己的背叛,都是凌瀟與路依依的繾綣。
顧小曼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情,她痛苦,她還記得凌瀟的誓言。
可事實就是這樣的殘酷,不是她不願意相信,那就不是事實。
開著車子,柳心儀沒有說話,卻是腳踩油門,朝著影視城,風馳電掣而去。
顧小曼在心里暗暗的嘆了口氣,柳心儀的舉動,已經證明了一切。
如果不是凌瀟和路依依四處秀恩愛,將他們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柳心儀又怎麼可能知道他們在哪。
雖然有了這樣的猜測,顧小曼卻仍是在心中祈禱,祈禱這是個誤會,祈禱這其中有什麼引擎。
影視城到了。
柳心儀腳踩剎車,停了車子,陪著顧小曼下車。
長嘆有口氣,柳心儀站在車旁,「小曼,那是你和凌瀟兩個人的使其更,我就不陪你過去了。」
柳心儀是根本不敢過去,上次周子媚綁架了顧小曼後,凌瀟就派人來警告過柳心儀。
柳心儀以一種裝傻的方式蒙混過關,凌瀟沒有證據,也就只能作罷,卻用柳心儀的父母,還有柳家電器行狠狠的威脅了柳心儀。
如果被他凌瀟找到證據,凌瀟絕不讓柳心儀和柳家好過。
面對那種威脅,柳心儀哪還有膽子和凌瀟面對面的站著。
何況,萬一凌瀟將自己的事情拆穿怎麼辦?
雖然凌瀟手中並無確鑿的證據,但柳心儀還是覺得凡事小心為上。
最重要的是,她柳心儀沒有必要跳出去,再得罪路依依一次。
顧小曼同柳心儀點了點頭,一句話都沒說,就朝著影視城中跑去。
偌大的影視城,顧小曼不是第一次來過。
凌瀟似乎特別喜歡拍古裝劇,整個影視城都透著一種雍容華貴,古色古香。
這樣跑著,看著亭台樓閣同自己擦肩而過,顧小曼禁不住會去想那件婚紗,那件凌瀟買來,送給自己的婚紗。
輕車熟路的跑到了影視城的中央,顧小曼就看到了很多人,以某一個點為圓心,那般圍聚著。
不用想,顧小曼就知道,凌瀟和路依依一定在那里。
沒有擠進人群,顧小曼遠了一個略約偏僻一點的地方,站在了當場。
她等待,她不想就這樣沖出去,讓凌瀟難看。
畢竟,凌瀟說過他是有苦衷的,他還說過,他會解決好路依依的事情。
人群中,路依依巧笑嫣然,抱著凌瀟坐著各種各樣的動作。
凌瀟一直很嚴肅,好似不會笑一般。
攝影師很機械的拍著照片,如果是旁的什麼人,攝影師一定會指導那人好好去笑。
可偏偏對方是凌瀟,攝影師沒這個膽量。
一套婚紗拍了整整一天,終于在天色昏暗時,一切都結束了。
面對記者的采訪,路依依那甜得嬌滴滴的聲音,就從擴音喇叭中傳來,「明天啊,我要和凌瀟一起去拍一套愛琴海風格的婚紗照。今天時候不早了,我們得去卸妝,大家也都回去吧。」
顧小曼見路依依打發了記者,徑自走進了影視城中的休息室。
顧小曼的出現,讓所有人錯愕。
雖然她出現在休息室中,很不符合規定,可卻沒有人敢阻攔。
影視城中先有周子媚為例,再有任歡歡做輔證,誰不知道得罪了顧小曼,就等于得罪了凌瀟。
眼看著顧小曼,走進那間專屬于凌瀟的休息室,所有人都選擇了噤聲與視而不見。♀
一切如顧小曼所預料的那般,大概五分鐘後,路依依挽著凌瀟,一起走進了那間專屬于凌瀟的休息室。
看到顧小曼,路依依瞪圓了眼,十分不滿的驚聲尖叫著,質問著影視城的工作人員︰「這是怎麼回事啊?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休息室。」
路依依的話音落下,凌瀟的右手,死命的收縮了一下。
那一瞬間,凌瀟的內心,經歷著激烈的斗爭。
他的內心,矛盾交織著。
究竟他該怎麼做?
如果是以前,凌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抬手,賞路依依一個耳光。
可今天,他還能這樣做嗎?
答案是肯定的能,無論有沒有顧小曼在場,凌瀟都會狠狠的甩那麼一巴掌。
可現在,甩給路依依一巴掌,對顧小曼究竟是好是壞?
凌瀟忍下了一時的怒火,忍下了心里對路依依的厭惡,忍下了那種想要替顧小曼報復的心。
有太多時候,人生不能盡如其意。
凌瀟派人去了法國,去了塞納河的療養院。
他想把自己的媽媽救出來,從此以後,擺月兌凌老爺子的控制。
可凌瀟的人,到了法國後,卻發現人去樓空。
凌瀟前一秒,接到了這樣的報告,後一秒就接到了凌老爺子的電話。
凌瀟忘不了凌老爺子那趾高氣揚,如同在炫耀一般的聲音。
「姜還是老的辣,你太女敕了。」
凌瀟氣,卻亦是無可奈何。
一個是他多年不曾盡孝的媽媽,一個是他很喜歡很喜歡的女人。
讓他舍棄哪一個,都是在要他的命。
可他必須舍棄一個。
而這樣兩難的抉擇中,無疑,凌瀟沒有選擇做一個喪盡天良的人。
不得已而為之,凌瀟選擇了放棄顧小曼。
這放棄,是徹底的放棄。
因為他真心的喜歡顧小曼,所以不能給顧小曼一分婚姻,那就連最後的糾纏不清,也不要有。
要徹底的放棄,就要狠心。
真相,凌瀟早已決意,永遠都不會讓顧小曼知道。
讓顧小曼將自己當成一個負心漢就好,只有自己是負心漢,顧小曼才會用恨,一點點將自己忘記。
于是,凌瀟忍下了路依依的陰陽怪氣,忍下了她的出言羞辱。
不能算是認同,也不能算是不認同。
凌瀟推了推路依依,竟是十分柔情的道︰「你先去卸妝。」
路依依一臉無辜又無害的望向了凌瀟,「你呢?」
那聲音,絕對的柔情似水,絕對要將凌瀟融化。
凌瀟不為所動,淡淡道︰「解決一下阿貓阿狗的問題。」
顧小曼的心,被刺痛了。
路依依那般說自己,也就罷了。
凌瀟,你怎麼也能跟著一起說自己是阿貓阿狗呢?
顧小曼帶著一臉的不理解,望向了凌瀟。
凌瀟毫不猶豫的拉著顧小曼的手,將顧小曼拉出了休息室。
一路走過,凌瀟很嚴厲的下著命令,「以後,誰再敢讓這個女人,出現雜休息室,工作就別想要了。」
凌瀟的話語,猶如聖旨一般,讓所有的人,都低頭唯唯諾諾的應著。
顧小曼望著凌瀟,聲音中兩種聲音矛盾交織著,「凌瀟,為什麼這樣對我?你不是說要向我證明是真心還是假意嗎?你不說會解決好這一切,讓我相信你嗎?為什麼,為什麼我得到的是你和路依依馬上就要結婚的消息?」
凌瀟沒有說話,仍舊拉著顧小曼,往休息室外走。
顧小曼不甘心的追問著︰「你不是說,如果要娶,就只娶我一個人嗎?你不是說,不會和路依依怎麼樣嗎?為什麼現在一切都顛倒了,你竟然和路依依拍起了婚紗照,而且一拍就是連拍七天?」
走出了休息室,凌瀟不再保持沉默。
冷眸看向了顧小曼,凌瀟甩開了他抓著顧小曼的手,反手一巴掌打在了顧小曼的臉上。
那一巴掌,打得凌瀟只覺得,他的心口一陣陣的疼。
他打得不僅是顧小曼,更是他自己。
看著顧小曼眼中的不理解,凌瀟努力的讓自己狠下心來,以一種玩世不恭的語氣,同顧小曼說︰「你當你是什麼?居然奢望我娶你?虧你還是個大學畢業生,連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都不懂。那不過是甜言蜜語,不過是為了安撫你說的。我不說那些,你能乖乖的在家里待著嗎?說實在話,我還是很迷戀你的身體,至于你的人,沒有一點感覺。但考慮到以後身體上的幸福,我認為還是把你囚禁在我身邊,永永遠遠做我的暖床奴要好一點。」
凌瀟的一番話,听得顧小曼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了起來。
方才凌瀟那一巴掌,已經打得顧小曼有些的暈頭轉向,這會又遭遇了這樣一番羞辱,顧小曼只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被凌瀟握在了手中,然後凌瀟很殘忍的,一點點將自己的心,捏碎。
情感與理智,在顧小曼的腦海中,交錯縱橫著。
顧小曼用理智壓下了情感,聲音顫抖著問凌瀟︰「凌瀟,是不是事情出了什麼變故,所以你才這樣的?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也許我不該跑出來找你,但如果你有苦衷,你告訴我,多久我都可以等。」
顧小曼覺得,她已經沒有了自我,可面對那份愛,她只能如此卑微。
凌瀟冷哼一聲,「苦衷?我能有什麼苦衷?如果一定說有苦衷,那倒還真是有一個。」
「什麼?」顧小曼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追問。
凌瀟冷笑,「我看到路依依,就沒有**。不過你恰好可以彌補這一點。唉,誰讓路家有錢,得到路依依就等于得到路家的一切。到時候,我就可以稱霸m市了。」
抬起了手,握著那枚粉色的鑽戒,顧小曼最後一次問凌瀟︰「那這枚鑽戒算什麼?當日你不顧自己性命,舍身相救,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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