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顏看了看依舊躺在棺材里的巫屠,蒼白的唇色似乎染上了緋紅,沖著二堂主一笑︰「他在的時候將我們的家守得好好的,如今他不在了,我們的家,該是由我來守著。♀這是我欠著他的。」
我將景琛推在前面,雙手依然扶著他︰「二堂主,景琛也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
二堂主問道︰「這位兄弟你剛剛流失了那麼多的血,還行嗎?」
景琛瞪了我一眼,又被我瞪回去了,最後只得拱手道︰「若是不在滄月教還好,此時若在,當然不能獨善其身。」
二堂主有些感激涕零︰「我先代替教主表示感謝。若是此次守教成功,你們便是滄月教最大的功臣,若是不成,我便在地下報你們今日不離不棄的恩德。」
這些客套的話,听得我不耐煩了,「快帶我們去吧,要不他們快攻進來了。」
景琛像是听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卻還是一臉嚴肅︰「你去巫屠的房間待著。」
我拒絕︰「不要。」
他吼我︰「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我死死拽住他的袖子,眼楮睜得比他還大︰「我不要。」
他終于放軟了調子︰「乖,這不是去玩兒的,你一點武功都不會,去了只能給我們添亂。」
我月兌口而出︰「你會保護我的。」
我認真地重復了剛剛說的話︰「你會保護我的對吧。」
我覺得有一只大手握住了我的手,那是景琛的手,那樣的溫柔除了他,不屬于任何一個人。
被景琛緊緊牽著,就算看著這些滿臉絡腮胡子,面相凶惡的人,我都覺得不害怕。相反我倒是很擔心練顏,她對段時是否真的狠得了心。
二堂主想抬出約定僥幸逃過一劫︰「段時,你與教主有約,只要邪教沒有做出危害武林的事情,便永世不得找邪教的麻煩。現在,盟主可是想毀約。」
段時說︰「權宜之計而已,邪教只要存在一天,武林各派都不得安寧。」
練顏不屑地撇了撇嘴,笑盈盈道︰「盟主最擅長的便是權宜之計。可以用在任何人的身上,這點我早就領會了不是。」
練顏站在我的前面,我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段時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顏兒,你別在執迷不悟了,今天,我定是要毀了這邪教。」
練顏像是對自己說,「我也不想執迷不悟,可是我夫君在里面躺著,從前他護我如珍寶,如今換我保護他和他在乎的東西,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練顏對段時是有怨的,怨他從前不懂得她的好,直到現在還讓她不安寧。
我以為只要練顏站在段時的面前,這場仗就是打不起來的,卻沒有想到段時明知道這麼辦了,練顏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他卻還是要這樣做。
段時一聲令下,武林各派齊齊向著滄月教攻進。
練顏剛剛失血過多,就算再是武功高強,恢復得也沒有那麼快。可她心中有信念,依舊毫不猶豫地沖鋒在前。請牢記本站域名,屋∥檐∥下的拼音.後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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