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以為你也是喜歡彼岸花的,原來你只是因為這花就像是一個人,你愛的只是這一片生人勿進的艷紅。」
司徒易看得出神,當初栽種這片彼岸花,便只為她。他永遠記得五年前,她才十歲,第一次穿上大紅長裙,美艷動人。
彼岸花需要地獄奇異的土壤,栽種環境的要求頗高,他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在上面,用各種珍惜藥材共同模擬出地獄土壤環境,才有今日的宛若朝霞紅似火。
「雪兒,對不起,那晚……」這些日子,他總覺得應該向她道歉,那晚上他應該溫柔對她。
邪雪打斷司徒易的話,「沒想到這麼久沒見面,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對不起。」
司徒易最害怕見到她沒有表情的臉,這讓他無從把握她都情緒,悲傷亦或是平常。
可就算猜不透她的心思,有些話還是不得不說︰「雪兒,我必須提前給你種毒了。」
邪雪驚愕地睜大了眼楮,滿臉地難以相信︰「你就這麼狠心?」
他覺得心里悶悶地,難受極了︰「雪兒,我必須要這麼做,不然你就活不了。」
邪雪呆呆地站在那里,呆呆地看著司徒易,像是從來沒有見過他。那一聲不吭的樣子讓我看得心疼。
半晌過去,兩個人的距離不增不減,卻一直在那里橫亙著,誰都沒有理由和勇氣跨越過去。
邪雪終于是低頭了︰「能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嗎?」
幾乎是話畢的那瞬間,司徒易便已經飄到邪雪的面前,執起她的手,把住脈搏。
他從來沒有診斷錯誤過,可這次他多希望是自己診斷錯了,邪雪確實懷了孕。
有一刻,知道雪兒懷了他的孩子,司徒易的心里喜不自勝。很快淡定下來之後,一股涼意襲上心頭,雪兒和這未出世的孩子,他只能選一個。
沒有孩子,他會自責,可是沒有了雪兒,他不知道自己會怎樣,已知的遺憾和未知的恐懼,讓他心頭的天平直接偏向了邪雪。
司徒易第一次感覺連說話都是艱難︰「雪兒,這個孩子,我們不要了吧。」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司徒易的臉上,我沒有想到她居然打得這麼果斷。
「你愛的從來只有你自己,為什麼要犧牲我的孩子來保全你的愛情,你該去死,你們都該去死。」邪雪是真的怒了,每個母親在孩子面對危險的時候,再弱小都會變成護崽兒的老虎。
我問︰「景琛,邪雪對司徒的誤會就是司徒的心結吧。」
我多想回到過去,將我知道的真相告訴邪雪,其實他愛她,很早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離不開她。
景琛拿在手中的扇子輕搖,良久才說︰「我看不盡然。可不管怎麼說,這個故事我們得好好看下去。」
這些畫面比起第一次見到的顯得凌亂不連貫。
自那次不歡而散之後,邪雪便不曾去找過司徒易,也不到處走動,安心地養著胎,看樣子便是鐵了心要將孩子生下來。
懷了孕的人就會一天天更加嗜睡,她不知道每個深夜,她熟睡之後,那個黑衣人每每都會準時到場,替她把脈,看看孩子和她是否都安好。
司徒易有時候會在那里呆很久,有時候只是一會兒,可是不管怎樣,他眼中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少,開始滿滿裝著她的身影。
漸漸地,邪雪的肚子越來越大,司徒易擔心的事情一直沒有發生,而且他還驚奇地發現,邪雪的毒媒體質沒有了,只是原本他身上的有些毒素還殘留在她的體內,但也無大礙,以毒攻毒便可。
這無異于是天大的喜訊。請牢記本站域名,屋?檐?下的拼音.後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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