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世情緣︰腹黑冥王追妻記 第7章 驚時額間彼岸花

作者 ︰ 藏花人

我一睜開眼楮便听到極端刺耳的聲音,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自動忽略撲在我身上揩淚的女人,好好端詳了一下自己所處的地方。♀

珠簾遮擋的地方安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桌案,案上陳列著各種名人字帖,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案上的雕花香爐還煙霧繚繞,一邊設著人高的青花瓷瓶,插著滿滿的一囊水晶球兒的白菊。牆上掛著一幅西湖初晴圖,左右掛著一副對聯,字跡鐫刻有力。

我坐著的床榻上掛著淡雅精致的帳幔,輕盈的流蘇生動地搖曳,我的手在被子里移動了一點,模到了硬物,發現竟然是我的青鸞琴,心下大喜。

從房間古樸的風格來看,我便知道已經成功穿越了,而且穿越到這個時代的身份似乎還不低。想來我老爸老媽已經忘記我這個女兒了,他們不會傷心,我也就放了心。除了有些想他們,我還是很接受穿越的事實的。

一個如清泉般纏綿的聲音傳來,「襄兒,你醒了,真好。」

我下意識地看向發聲體,那張好看的臉漸漸和記憶中的影像重合,最終我控制不住地叫了出來︰「江皓,我好想你。」

下一刻我便沖到了他的懷中,他一副驚訝地表情,穩穩地接住我,起初摟著我的手不敢用力,而後越發地緊,像是要將我揉進他的身體里。不知道是因為他弄痛了我,還是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看到熟人,一時悲從中來,我竟然放聲哭了起來。

他的聲音更加輕柔,將我當做孩子一般哄道︰「襄兒別哭,是奕哥哥不好,沒有早早叫醒你。」

他的聲音听在耳朵里,像是細膩的絲絨落在心尖,分外柔軟。我將頭埋在他的胸前,肆無忌憚地哭了一會,末了,沒有忘記將眼淚鼻涕在他的身上蹭干淨。

我抬起頭,他也正看著我,那雙眼楮里有我不懂的東西。既然是不懂,我自然不能說明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東西。我的一雙手撫模著面前這個男子的臉,口里喃喃著︰「你們長得真像,要不是不在同一時空,你們一定是同卵雙胞胎。」

我一直不糊涂,我知道他不是江皓,再像都不是。

他一下便抓住我的肩膀,焦急地問道︰「襄兒,你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為什麼你說的話我都听不懂?」

我不覺得我哪里都舒服了,說的話他就一定能听懂,畢竟我們之間不知道隔了多少年,就像是你不能要求完全進化的猴子和原始的猴子能夠自由順利的交流一樣。

不過看他的反應,我方才驚覺古代的女子應當都是很自重的,像我這樣投懷送抱是應該被拉去浸豬籠的吧,趕緊撤回了我的手。

終于想到,我還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呢?總不能因為他和江皓長得像,就叫他江皓吧,「你是誰啊?」

崇奕的臉上浮上疑惑的表情,一手指著自己,問我道︰「你不記得我是誰?」

「恩」我老實地點頭,心里一陣鄙夷,我和他隔著十萬八千里都不止,怎麼可能知道他是誰。

杜離見狀,急忙到我的身邊,急切地問道︰「襄兒,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記得她便是那個鬼哭狼嚎的女人,壓在我身上差點將我壓得沒氣了。現在看來,她也是個美女,可我本能地覺得不喜歡她。

不過看她的年紀,加上她剛剛似乎是在哭,我試探地叫了一聲︰「美人娘。」

杜離大喜過望︰「是襄兒,她剛回王府的時候便是這麼叫我的。」

這時候,听聞我醒來的消息,遲淵,御醫,都趕到了廂房,丫鬟家丁也都紛紛圍在門外。我被一大群人簇擁著回到了榻上,御醫替我把了把脈,思量了片刻,諱莫如深地道︰「郡主的脈象平和並無大礙,至于不記得人,大概是落水後恐懼至極所致。」

「那襄兒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記憶?」崇奕急忙問道。

他們全都襄兒襄兒的叫,想來我的名字中應該有一個襄字,這個字我很喜歡,隨便配什麼姓都是很好的。

御醫們立刻跪了下來,賣命地磕著頭,惶恐地討饒︰「三皇子請息怒,卑職無能,郡主可能明天會恢復記憶,也可能後日,也可能永遠不會恢復記憶,卑職實在拿不準。」

崇奕大手一揮,已然是怒不可遏︰「全部都是廢物,養你們何用?倒不如拉出去斬了。」

「三皇子饒命,三皇子饒命……」

滿屋子的吵鬧聲,弄得我頭痛不已,更不妙的是肚子也餓得咕嚕咕嚕地叫個不停。我覺得沒臉見人,立刻將自己塞進了被子里面。廂房里的人都輕笑出聲,剛剛還是非常緊張的氣氛立刻變得輕松起來。

杜離慈愛地搖了搖頭,吩咐著外面的丫鬟︰「珠兒,去給小姐拿點她愛吃的。」

崇奕見我將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大概怕我悶著,輕而易舉地扯開了我的被子,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因為笑意更顯得狹長了︰「襄兒,居然知道害羞了。」

剛剛我直沖沖地沖過去抱住了他,他沒有看清我的變化,這下不到半米的距離倒是讓他看了個仔細。

崇奕望著我出了神,抬手用食指指月復摩擦我的額頭,話語里頗有探索的意味︰「襄兒,你的額頭上怎麼多了一道花型的胎記。」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整個廂房的人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遲淵和杜離急忙湊到我的面前。

杜離面露驚訝,向後退了一步,神情有些疑慮︰「老爺,這胎記看著可真詭異,襄兒該不是遇到什麼髒東西了吧。」

「婦人之見。看胎記的形狀像是一朵花。」遲淵雖然也不知道是什麼回事,但是見襄兒醒了過來,心里也輕松了許多。

想我自打記事以來都引以為豪的花形胎記居然這樣不被他們接受,我這心里也著實好過不到哪里去。

我以極其心酸的語氣開口道︰「美人娘,我額頭上的印記是彼岸花的形狀,你不覺得很好看嗎?」

崇奕聞所未聞,不由得顯露出疑惑的表情︰「彼岸花?」

讓我一個21世紀的新新高智商人類來和這些古人講話,還真是累人,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再不情願,我也只得細細解釋一番︰「這花有白色和紅色之分……」

講著講著,我忽然不知道該如何來解釋他們從來就沒有見過的東西,擺了擺手,「這個說來話長,我剛醒過來,不適合說長話。」

遲淵似乎是沒有看懂我的糾結,繼續不依不饒地詢問著︰「襄兒,爹記得你從前不曾有這個胎記。」

這個爹可不像我的那個帥老爸,帥老爸說話從不拐彎抹角,也省得我去猜測他的心思,可這個爹明明就是覺得這胎記是不祥之物,卻又不好直言。這樣的人,要消除他的疑慮還真是一件惱火的事情。

「王爺王妃,此次襄兒落水,御醫都束手無策。可是她卻奇跡般地活了過來,仿佛再世為人,且伴有紫色霞光,此乃祥瑞之兆。這多出來的胎記大概也是神來之筆。」崇奕淡淡地開口,卻有一種令人無法反駁的威嚴,就算還有些人覺得蹊蹺,卻也礙于他皇子的身份只得作罷。

我不習慣叫這個剛剛見了一面的男人為爹,叫他的名字遲淵倒要舒服一些。

直覺告訴我遲淵是不會害怕崇奕的身份的,可是崇奕說話過後,他明明還有疑惑,卻生生壓抑著沒有問出來。

我是貨真價實的女人,卻從不相信女人的第六感覺很準的說法。不過這次,我感覺遲淵對三皇子的態度有些蹊蹺,絕對的蹊蹺。

這時候,被美人娘喚作珠兒的丫頭端著一碗晶瑩透明的粥和一些精致的糕點放到桌子上。

雖說我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可也知道我接下來的吃相一定會嚇到若干人,出于考慮他人的生命健康,不由故作姿態道︰「美人娘,爹,你們該不是想要看著我吃飯吧,我已經好了,你們也先下去休息吧。」

我本來想讓跪著的御醫們也退下的,想了想,知道他們不听我的,便用眼神示意崇奕,希望他能夠看懂我秋波中暗含的意思。

顯然他還是蠻懂我的,我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扭曲,他卻能從中找到比較正常的信息,實乃知己啊。

崇奕對著跪著的一干人等說︰「你們也先退下吧。」這些個御醫們就像領了特赦令一般,匆匆從地上站起來,還沒有站穩,又匆匆跑了出去。

遲淵轉身出門,卻突然想到什麼又轉過身來︰「三皇子,您出宮多時,也應該回宮歇息了,莫讓你母後擔心。」

遲淵不僅關心三皇子,還順帶關心了他母後,看來我的感覺不是沒有理由的。

崇奕說話進退得當,讓人連反駁都是不能的︰「不急,遲王府這麼大,還缺我歇息的地方嗎。王爺王妃先去休息,莫要擔心我。」

王爺見崇奕這個態度有些堅決,自知他還得多呆一會兒,便扶著王妃出了門去。

我歪著頭,看不到兩人的背影後便立刻竄到桌子前大快朵頤地吃起來,全部心思都在美食上,甚至連崇奕什麼時候坐到我身邊的都不知道。

「你剛剛為什麼叫我江皓?」崇奕突然出聲,我吃東西又吃得很急,所以理所當然地被嗆到了。見狀,他立刻將水遞給我,還一邊拍著我的背,幫我順氣。

待我慢慢緩過來之後,見崇奕一副期待的樣子,若是不回答我又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他問的問題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得通透的,為了避免後續的麻煩,最好的方法就是裝傻︰「江皓?誰啊?和你很熟嗎?。」

傻子都不會相信的話,崇奕當然不會相信︰「襄兒,你在回避問題。」

我已經決定裝傻到底︰「我忙得很,吃東西的時間都不夠,哪有時間回避問題。」

「我覺得你醒過來之後,不止外貌上有所變化,就連行為舉止都發生了變化。」崇奕見問不出什麼,便又將話題拉到另外的軌道。

我吃東西的時候最不喜有人打擾,他在我耳邊一直問一直問,讓我不甚厭煩。虧我剛剛還覺得他和江皓像,現在真是一點不像,他可比江皓話多,多得讓我都有點受不了了。

我敷衍地回答著︰「大概這才是真正的我,以前都是我太壓抑所以將個性發揮得不穩定。」

崇奕好像在回憶著什麼,眼楮里裝載著疼惜︰「也是,以前的你不如這般快樂,總像是裝著天大的心事,卻從來不與我說。」

我見不得人如此消沉的樣子,更何況他似乎是因為我的話才不開心起來的。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看你和我很熟的樣子,應該很了解我,給我說說吧。」我喝了一口湯,繼續說,「現在是什麼朝代,我是誰,還有你是誰,剛剛那群人以及你跟我的關系。」

「現在是昊月王朝,你叫遲襄,從小在皇宮長大,才回王府沒有多久,今年你剛剛滿十七歲,已經可以婚嫁,是遲淵王爺的女兒,剛剛你叫美人娘的那個女人是王妃,她不是你的生母,她育有一女,比你年長。你的生母是當今皇後的妹妹,在生下你之後就已經難產死了。我是昊月王朝的三皇子崇奕,小的時候我掉進了湖里被進宮的你救了起來。算來我們算是青梅竹馬。」

我沒有想到穿越到這個時代還年輕了幾歲,這也算是對我離鄉背井的補償吧。

崇奕的目光突然變得深邃,尖銳的視線在我的臉上逡巡掃視,看得我一陣發毛。

我感到些許的不自在,便用雙手掩著自己的面︰「我臉上有髒東西啊?」。

崇奕拿下我的手,專注地看著我的眼楮,認真說︰「你能在湖水里救我說明是會游泳的,怎麼會溺水呢?」

我月兌口而出︰「淺水還淹死會水人呢。」

不是我吹,我老爸說過,跑步和游泳是兩項基本的逃生技能,打不過就跑,沒跑的了就會被抓起來了,如果剛好被禁閉的地方鄰水,可以選擇水遁。所以游泳對于我來說簡直就是小事。

崇奕放下了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自說自話︰「好像是這個道理,看來真是我多慮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崇奕的眼楮直直地看著我,溫柔得快要滴出水來,讓我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我想,大概抖一抖便會灑落一地。請牢記本站域名,屋?檐?下的拼音.後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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