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何謂開天闢地
李乾不知昏迷了多久,當他醒來之後,身處于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的地方,沒有一絲月光也沒有一點星光,更難覓火星和燈光,李乾身處完全的黑暗之中。♀
他只記得在時空機器爆炸的那一瞬間他感到全身劇烈地疼痛並昏迷了過去,但他既然還活著,是否意味著已經成功被送到了1990年呢?但這讓人恐懼的完全漆黑又是怎麼回事呢?
李乾只有不斷呼喊隊友的名字,期望可以得到一點回應,但是完全沒有一絲的聲響,除了他自己的聲音。即使不斷地模索也找不到別的任何東西。他感覺身體很輕,似乎可以漂浮在半空中。
他就如待宰的小羔羊,內心翻涌,思緒不停︰「我居然會飛了,那也只能算是鳥人,估計這就是傳說中的地獄吧,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了,但是為何沒有任何一個鬼差神使來找我呢?看情形也似乎找不到任何可以吃的東西,莫非我會在這鬼地方餓死?一個死人被餓死?這也不合邏輯呀,或者這地方根本就不是邏輯所能解釋的。」
他帶著太多的疑惑不斷漂浮著,希望可以尋找到哪怕一個隊友或者東西,即使是來收魂的鬼差也好。
終于,飄了2個小時,在遠處李乾看到了兩個光點,興奮的他激起了一絲希望。他飄了過去,接近一看,那是如夜明珠般明亮的兩個長10米、寬5米的光球豎向立著,而在光球右方則刮來一陣陣的狂風。
忽然,光球內的光線暴漲,狂風變成了颶風,一聲如雷的巨響在前方爆炸,整個空間猛烈地震動,李乾在這巨大的風暴中身不由己地翻轉。♀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他穩住身形定楮再看時,心頭狂震。眼前的景象讓他不敢相信,一道狹長的白茫茫的光線將兩種不同的氣體分割成兩部分,上方是青色與白色的氣體,而腳下卻是黑色渾濁的氣體。
那兩點光源原來是一位橫臥的巨人的眼楮,目測他的身長至少有500米那麼長,橫向也有百米。巨人長相粗曠稜角分明,頭頂長有龍角,渾身肌肉就如鋼鐵那樣泛著金屬光芒。
李乾在這奇幻的光景之中心頭的震撼無以言表,頭腦中的思緒更是一秒千念。這時,巨人似乎已經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張嘴就如雷聲滾滾而來︰「奇特的家伙,你是誰?」李乾聞言,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只看一眼再聯想所學的知識就能猜到這位巨人一定就是盤古了。
被盤古這遠古大神稱之為奇怪的家伙,除了震驚還有難以言喻的奇妙感覺。巨人接著說道︰「我叫盤古,我只知道自從出生似乎我就該是這個名字,你是誰?外型雖小卻似乎和我有類似的地方,但你怎麼會是透明的?」
透明?直到這時李乾才意識到看一下自己,這一看又帶給他更加無比的震驚。整個身體都是透明不實在的,身體就像一個薄膜里充滿了雲霧,隨著呼吸,身體里的雲霧擠出又吸進新的,吸進干淨的氣體身體就越透明,吸進渾濁的氣體則身體與所吸氣體顏色越相近。♀他下意識地模了模腦袋,右手卻滑了過去,一切都那麼地不實在,李乾更難以理解自己是如何思考和仍然活著的。
「你怎麼不說話呢?」隨著盤古再一次追問,李乾隨口說道︰「元神」他意識中第一個想到的月兌口而出,自己這般的樣子,居然還能說話,真是不科學,但本身還能存在就已經不是科學能夠解釋。
之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是元神,名字嘛…叫做神天狂。你好!盤古大神。」(神天狂是李乾玩游戲時喜歡用的名字,之後他將完全使用這個名字)。「在沒弄清楚狀況之前,還是先穩住盤古再說,要不估計他一巴掌就能把我拍得煙雲四散」神天狂想道。他明白越是在危急時刻,越是需要人的冷靜,也只能暫時放下自身的疑問,試著和盤古交流,好在他瞎掰的能力還是很強。
「這個世界只有我們倆嗎?我們又怎麼會出現?我們的出現又代表著什麼呢?我該做些什麼?」盤古喃喃自語,最初的大神在他出生的時候就擁有無比的智慧與超強的適應能力,當然也不可能什麼都明白。
而天狂那樂觀的心態也讓他暫時忘記了自身的煩惱,他繼續瞎掰道︰「盤古,你是生于混沌,而我則生于虛無,以後會再有別的神靈出現,以及神之外的物種,但是你的宿命是開闢天地,給予它們秩序,而我是引導你的那個人。」即使是對于一個作家,他的臉皮也算是厚的,好在他都這付模樣了,看不出臉紅與否。
這時他們發現頭頂上方的清氣和下方的濁氣似乎在互相吸引,中間的白光被擠壓地越來越窄,若繼續這樣下去似乎兩種氣體又將混攏,天地又將回歸于無盡的黑暗之中。
于是,神天狂對盤古說道︰「混沌本為一體,若放任不管他們終將再合為一體,你只有把他們分隔到一定的高度才能保證他們不會再合攏。」
「那我該把他們分開多高才可以呢?」
「你只有不斷地抬高清氣,確切的高度達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盤古由側臥改為躺臥,背靠濁氣雙手撐住清氣,大喝一聲,使勁將清氣往上推。整個空間又如風暴突襲,強大的氣浪再次吞沒天狂,這次他沒有抵抗也根本無法抵抗,隨著氣浪四處翻滾,狹小的空間被拉伸至200米高度,清濁二氣之間仿佛被一道白芒芒的光之河分成了兩塊。
接著休息了5分鐘,盤古蹲起用手繼續把清氣使勁往上推,又是一陣風暴之後,盤古已經能夠剛好站著兩氣之間,此時的空間已經有500米高度。此時盤古已經消耗了大部分的神力,身形搖晃氣喘吁吁。
盤古喘著粗氣說︰「這些氣體可真沉啊!而似乎抬的越高,下落的速度越快。」只10分鐘時間,盤古頭上方的氣體已經開始下沉,他已經得低下頭用雙肩頂著清氣了。盤古問道︰「元神,我真的可以把他們永遠分開嗎?」
神天狂思考了片刻回答道︰「一定可以的,因為我知道結果!但是在你完全將它們定型之後,你將會失去自己的生命。」天狂不想欺騙這蒼茫世界中自己的唯一的朋友,看著那張憔悴的臉龐,他的內心微微抽動了一下。
「那麼,我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呢?」盤古冷靜地問道。
神天狂認真地想了一下,略帶悲傷的口吻回答道︰「生機!在你失去生命之後換來的是無數的生機!這也是我所能回答你的,我的朋友!」
盤古用力將氣層抬至雙手所能托舉的最高處,但是感覺高度還是不夠。于是,他先放開雙手,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使出全力地推出微顫的雙手,用盡所有的力量轟在了氣層上。
在氣層完全到達他站著也模不到的高度之後,似乎還在下沉,盤股並未猶豫,他那雙龍角灌注了他全部的神力,雙角轟出兩道巨大光芒繼續用剩余的神力推著氣層往更高處飛去,最後氣層停留在了2000米處。
而盤古也已經累得跪在濁氣層雙手撐著身體,然後呈大字躺了下去。氣層再沒有回落的跡象,似乎已經大功告成,但與天狂心中天空的高度有著天差地別,盤古的「開天闢地」規模與現實的地球有著巨大的差異,只是現在天狂也無暇去想那麼多。
盤古說道︰「我感覺我的神力在慢慢地流失,是否意味著我將要死去呢?」而天狂此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默默地注視著盤古。
盤古繼續說道︰「我的朋友,能認識你真好,雖然我們的緣分只在這短短的幾句話之中。我于孤獨中出生,但死前好歹還有一個朋友!請別為我難過,以一個生命換取無數的生命機會已經很劃算了。」
「也許這個世界創造我們只是為了讓我們完成使命,而使命的差別也許僅僅是時間上的差距而已,也許你的使命比我更艱難更孤獨。再見了,我的朋友!」
帶著神的覺悟,盤古慢慢地閉上了眼楮,安詳地死去。而此時的天狂想哭,但無法以哭的形式表現出來,因為他已失去了流淚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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