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朋友的住處,或許他能幫上你的忙。」李小萱們隨著小廝一路前行,整個別院中都種滿了紫色的天星海棠,美輪美奐,讓人迷醉,舍不得移目。
「小五,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一位紫衣公子迎了出來,面容白皙,溫文爾雅,頗有一些書卷氣。
「紹興,別來無恙啊。」蔡五笑著回禮。「當然是被你這海棠美酒的香味給吸引過來的。」
「這位是嫂夫人吧,你好。在下莫紹興。」他忙不迭的自李小萱介紹起來,李小萱趕忙擺手準備解釋。
「這是李小萱,我朋友,你可別亂叫。」蔡五看李小萱著急的樣子,就替李小萱辯解起來。
「呃,即使現在不是,難保以後不是呢,李小萱先叫著,禮多人不怪嘛。是吧,嫂夫人!」邊說邊將李小萱們迎進屋子里面。
李小萱輕聲對著蔡五低估︰「你交的是什麼朋友呀?一驚一乍的。」
「等會你就知道了。」
李小萱們剛入座,小廝就端著酒壺上前,碧玉的小酒杯中縈繞著淡粉色的酒。
「這就是紹興府上的珍寶,海棠醉。♀很是醇爽,你嘗嘗。」他拿起一個杯子遞到李小萱面前,李小萱小小的抿了一口,有些清甜,不似一般的酒那麼苦澀,像是果酒一般,很好喝,一仰頭就喝空了杯子。
紹興怪叫起來︰「哎呀呀,小姐,海棠醉是用來品的,不是用來牛飲的。」他一臉心疼的望著李小萱空空的酒杯。
呃?古人不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嗎?再說李小萱也口渴了,他既然給李小萱們喝酒,何必管李小萱們是輕飲淺嘗,還是大口牛飲呢,真是個小氣的主人呢。李小萱抱歉的沖他笑笑。
「慢些飲,海棠醉雖然甘甜清爽,卻是很容易醉人的。」蔡五接過李小萱手中的杯子,轉而對紹興說,「海棠醉淺嘗潤口,干杯潤心。只要是好酒,何必拘泥于形式呢?」
「呵呵,阿平,再替小姐斟上一杯。」紹興對一旁的小廝吩咐著。
這回李小萱不好意思再一口悶了,淺淺的輕啄著。
「小五,你可不會僅僅是帶佳人來飲酒的吧,找我何事呢?」紹興晃了晃手中的碧玉酒杯問到。
「知我者,紹興也!」蔡五將李小萱們的來意告知他,他一听完,差點跳起來捶胸頓足。
「什麼?讓我去當戲班的配樂?」他沖到李小萱們面前,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小五,你這不是寒磣我嘛?不干,說什麼也不干!」李小萱這才明白過來,敢情蔡五帶李小萱來這里,就是想讓這位紹興兄來當李小萱的樂師啊,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不太靠譜。
「不是,不是戲班!」李小萱趕忙跟他解釋。「是話劇,話劇你知道嗎?」
「我才不管什麼戲班還是話劇呢,你去打听打听,我什麼時候去當過別人的綠葉?我不去。」他一臉沒得商量的表情。
「哎。」李小萱蹙著眉,重重的嘆了口氣。「其實我本也不該為難莫公子的,只是原本這出話劇甚是普通,但府中女眷一听說要請公子您,都一個個翹首以盼呢。她們都說呀……」李小萱故意頓了頓,看他無動于衷的面容下,閃過一絲好奇,于是又說︰「她們都說,要問這京城之中,最風度翩翩,滿月復經綸,玉樹臨風,器宇不凡的。就屬莫紹興公子了。可我今日一見,她們所說的並非實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