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巨人]佩妹切開是黑的 第二十七章

作者 ︰ 磨嘰子

27.

牆外調查歸來後通常都會有一天到半天的假期,就像是在死亡搏斗中的稍稍喘息,可以和久別的家人團聚吃頓飯,而那些遠的士兵也可以借機輕松一下,進城里采購一下之類的。

但這次不同,正好和一年一度祭奠故人的節日踫在一起,團長埃爾文在听了多方意見後決定了一個為期兩天的假期。雖然听起來兩天實在不算長,也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當然這也不能當真是兵團內所有的人都能放假,精英部隊和隊長以上還是會被要求盡量留守在兵團內待命,同時相對的也會給那些沒有選擇休假的士兵在物質上給予補貼。

可話雖如此,埃爾文卻有其他的打算,比如他並不打算留下利威爾在這兩天繼續執勤。

「利威爾,用這兩天回一次王都吧。」

利威爾確實沒有預料到埃爾文特地把他喊來,到頭來就是為了這麼一件事。

較深的眼窩和總是有著褶皺的眉頭,讓利威爾的眼部看起來總是有著濃重的陰影。他側過身直直的面對桌案後的埃爾文,無聲的揣測對方心中的算盤,良久才移開了視線。

「我可不需要你這樣賣一個人情給我。」

「今年過的太坎坷了,你都進團一年多了還是沒放下嗎?一周年的話還是需要親自去掃掃墓的,這不是人情的問題。」

埃爾文留意到利威爾的動搖,低聲嘆了口氣。畢竟當初用著那樣的方式會遭到抵觸,他也有所預料,只是直到現在一點都沒好轉,確確實實讓他有些挫敗。

若是不談真心與否,埃爾文對利威爾的‘特殊’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我知道了。」利威爾開口的同時斂下眼,並不想多做回應。

「還有,我打算重新調整一下人員分配,把你的小組當做特別行動小組,有哪個士兵你很看重我會考慮分到你的組的。」

「佩托拉•拉爾。除了她隨便你。」

「好。」

蔚藍的雙眸保持著跟隨利威爾的背影移動,直到門板擋住,房內重新回歸一片寂靜,埃爾文才淺淺的彎起唇,露出早有預料的笑容。♀

他是故意的,只是為了確認這個名為‘佩托拉•拉爾’的女人在利威爾心中的地位,結果也令他很滿意。

幾個月的相處後,在利威爾的心中佩托拉入得更深了。

埃爾文懂,若是當真珍惜的存在,是恨不得時時刻刻留在自己眼下護著的。

但,這也是最大的軟肋。

——————————

佩托拉會明目張膽的跑去王都地下街,就是算準了利威爾身為兵長應該是需要留守的。其實距離那個‘佩托拉’死去也就將近兩年,但心境的不同也會導致眼中看到的即便是同一風景,也會產生不同的韻味。

地下街並沒有什麼的很大的變化,還是那個樣子,骯髒、黑暗、冰冷、復雜、罪犯和死亡的滋生地。但即便是這樣听起來不堪的地方,也是許多人美好回憶的發源地。

所以當佩托拉來到那個熟悉的上坡的時候,無言中心就被緊緊的揪了起來,陽光從頭頂的洞窟照射進來打在一排四個墓碑上,暈開的淡淡金色,顯得神聖又是那麼的孤寂

路易斯、伊莎貝爾、法蘭、佩托拉。

都是清一色的石板上用利刃鑿出來的字,並不怎麼精細卻看得出用心。

「自己看到自己的墓碑什麼的,還真是奇妙的感受。」

伸出手模上自己的墓碑,指尖傳來的寒意讓佩托拉不自覺的一縮,但隨即明明還是彎著唇的她已經潸然淚下。

伊莎貝爾的俏皮,法蘭的較真,路易斯的古靈精怪。那段記憶還沒到泛黃,這些主角卻已經離世而去,如果不是這樣親眼看著墓碑佩托拉還沒有真實感,但現在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們已經不在的事實。

「我知道你會來。」

背後突然響起的男聲讓佩托拉全身一顫,轉身看到一個一身黑色繡花長袍的男子望著自己意外的睜大了眼,對方懷里抱著四束鮮花很明顯和她一樣是來掃墓的。

「……鬼杰克?」

喃喃重復了好幾遍才終于喊出聲,這世上唯一粗略知道她的秘密的人就是鬼杰克了。♀

「好久不見了,看起來這兩年你不僅沒有被時間摧殘,還返老還童了啊。」

一貫的伶俐唇齒,鬼杰克這麼說著上前幾步眼中卻也是閃著欣慰。

「你不也是,還是這副厚的可以的臉皮,三娘呢?」

「她在家里待產呢。」

「誒?那還真是恭喜了!」

兩人的對話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著兩年左右的空白,還是那麼熟稔的老朋友,只是只有他們心中明白這幾句話中隱含了多少懷念的情緒。

——再輕輕的觸踫一下心,就好像要碎掉一樣的脆弱。

「你告訴他關于你的事了嗎?」

寒暄過後,鬼杰克還是回歸到關鍵的問題上開口問道。

「還沒。」

佩托拉遲疑後搖搖頭。

「是開不了口?……還是其實你在害怕?

鬼杰克看著佩托拉先是搖搖頭隨即僵住了身子,心底是一片了然。確實他鬼杰克的情報可以說牆內的事情,只要他想知道沒有查不到的,但是只有在佩托拉的身上出現了意外。

鬼杰克多少能明白佩托拉的顧慮,就像他和柳三娘當初進進退退那麼多年也就是各自心底的坎過不去,利威爾和佩托拉的心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既然互相傾心何必折磨?

太多的憂慮,來來回回的踟躕才是錯過的源頭。

「都有吧。

佩托拉說著,兩人相視均是一笑,一時間方才翻涌的悲傷也退去不少。

「嘛~反正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以後還有個孩子嗷嗷待哺,你們兩個就好自為之吧,對了,回到了團里記得給我寫信啊,之前給利威爾那個家伙寫信,竟然一封都沒有回我。」

說道最後鬼杰克露出有些憤恨的表情,逗得佩托拉忍不住彎了彎唇,最後和伊莎貝爾他們簡單道了別,便打算去以前居住的木屋去瞧瞧。

听鬼杰克說那里自從利威爾走後就一直空著,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沒有撲面而來的灰塵,只是有些長久沒有通風產生的腐朽氣味,佩托拉點著蠟燭走進去,房間都被人打掃過一遍。

不用想一定是利威爾在走的時候全部打掃過一遍,點燃桌上牆壁上的所有的燭台,看著重新被照亮的屋子,佩托拉才舒心的呼出一口氣。

走樓梯的時候稍稍有點擔心腳下的木板撐不住,閣樓還是那個熟悉的閣樓,尖尖的三角屋頂,小小的天窗是利威爾親自爬在屋頂上鑿出來的。

就算開了窗也沒有陽光,也不能就此將自己封閉在里面,我們可是終有一天要出去的人。

記憶制造了重現的幻听,佩托拉仰頭看著那扇小小的天窗剛想伸出手推開,樓下傳來的腳步聲卻讓她一驚。

難道是鬼杰克?

佩托拉這個猜想還沒能停留多久就立馬被推翻了,這個步伐的節奏絕對不是鬼杰克,她曾在這間屋子里听過太多次這個腳步聲了。

由遠及近,上樓,穿過走廊……

然後虛掩的門被推開,那人尋找燭光找到了她。

沒有意外,利威爾看到佩托拉的時候眸子只是稍稍暗了暗,隨即就這麼停在原地。沉默不語目光卻咄咄逼人。

「利威爾…兵長…」

僵持到仿佛都忘記了該如何說話,佩托拉舌忝了舌忝發干的嘴唇終是先一步出聲。

「哦?我還以為你會打算裝傻到底的。」

嘲諷的扯開嘴角,雙手環抱在胸前,利威爾略微揚起了眉語氣不能更冷。

佩托拉咬牙屏息,利威爾卻不打算給喘息的機會,一步步靠近,他走的極慢可帶來的壓迫感足以讓佩托拉繳械投降。

「我現在沒有心情听你嗦嗦的解釋,施壓一分你吐一句我也嫌麻煩,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利威爾壓低著聲音說著,原本終于移開的視線再一次緊緊鎖住佩托拉的眼眸,強勢的目光讓她無處遁形。

「就一個問題,當初我840年遇到的佩托拉和你是不是一個人?」

是不是一個人?

是不是?……

一句話在腦中不斷地重復,重復,聲音變得越來越虛渺甚至變得扭曲。

眼前的人也好,這雙灰眸也好不是一直都是她所追逐的嗎?

——如果是在這個人的身邊。

——即使世界美麗又殘酷,她也不畏懼死亡,也有勇氣繼續活下去。

「…是…也不是…」

佩托拉說的是實話,她看到利威爾在听到的一瞬間,在她一步開外的地方停下,目光垂下放過她幾乎要月兌離胸腔的心。

但在利威爾的耳中這句話的帶來的比佩托拉想的要多得多。

推測被證實、所有的線索聚攏、以及……他還沒失去她。

「嘖…果然,不過那就夠了。」

「利威爾兵長?」

佩托拉隱隱的感覺到眼前的利威爾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疑惑的喊了一句後嘗試著伸手去觸踫。

手在半空中被握住,對方的手燙的驚人。

「我這一輩子只會原諒你這麼一次,所以從現在開始我絕對不允許隱瞞。」

力量上來說佩托拉從來不是利威爾的對手,手腕如同被火鉗控制住,微微一扯重心就向前傾去,熟悉的味道淡淡的皂香正攀附著體溫散發出來。

利威爾在想什麼?

佩托拉的胸腔翻騰著焦躁難安,不是因為恐懼,而是隱隱的她有一種預感。

——預感到……

「難以開口?那麼你所有的秘密我會親自去挖掘……至于你只要留在我隨時都看得到地方就可以了。」

「……」

「自己說出來的話,自己要負責,還記得當年那個夜里你曾經說了什麼了嗎?我不介意幫你常年未清理的腦子好好打掃一下的。」

當年?夜里……?

難道是……

而利威爾兵長,永遠是我最愛的人。

佩托拉受驚的抬眼,利威爾卻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預感到曾經只能種在心中的種子,在這一刻驟然參天成樹。

腰被一只有力的手摟住,下巴被迫著抬起,唇上溫熱的觸感讓她一直怔住的淚腺再次開始瘋狂地工作起來。

幸福、悲傷、感慨、等候、疲憊……太多太多的感受和詞匯沖擊著她。

請問她該怎麼做到不落淚,當最愛的人親吻她的時候。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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