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說的這可是真的?」
小丫頭道︰「少爺,小蝶是你的貼身婢女,怎麼可能欺騙你,這一切當然是真的啊。♀」
葉豪手指不停的敲打著桌子,細細的琢磨著,如果現實真的有韓榮這麼一個人存在的話,他就不得不細細思量一番了。
他回憶了下他看到過的張國良版的《三國評話》。
那書里面是這麼記載的,韓榮,字季子,一作韓瓊,一作韓孟(字子光)。是民間三國評話本中的人物,袁紹麾下大將,人稱金槍王,威鎮河北,與河北名將顏良,文丑,高覽,張郃,並稱為河北四庭柱一正梁,韓瓊就是那一正梁。
關羽斬顏良、誅文丑時,正值他坐鎮遼東,他任袁紹幾十萬大軍的統帥,為袁紹掃平河北等地,殺出長城,征服遼東,坐鎮天下第一關,立下了汗馬功勞。
曹操與袁紹展開官渡大戰的時候,烏巢焚糧,以少勝眾,擊敗了袁紹,奪取了河北。韓榮向來欽佩曹操,因此投降了曹操。誰料,曹操用人的標準自有與眾不同之處。他愛忠臣良將,誰越是不肯歸順他,他就越是想收為心月復要人;哪個朝三暮四,賣主求榮,他便另眼看待,不待接見。
對于韓榮叛袁歸曹,曹操卻一直不重用他,韓榮眼看著自己的境遇每況愈下,反不如前,每天只得委曲求全地過著寄人籬下的受氣生涯,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主子的冷,悔恨自己有眼無珠,識錯了明主。
這時候的他已經年過花甲,壯志漸消,逐漸感到力不從心了,也就看破紅塵,打算解甲歸田,安享晚年之清福,無奈曹操再三挽留,說他本領高強,聲望又大,由他坐鎮天下第一關,便可固若金湯。
汪雄飛版的《血戰長阪坡》第五回回馬槍法的大致內容說的是,老槍王韓榮是童淵的師弟,趙雲的師叔,在長阪坡一戰鎮守曹操的第四大營,本想看在同門的份上放過趙雲,結果其佷子韓猛年少氣盛,非要和趙雲過過招,不想被趙雲斬于馬下;韓榮救佷心切,與趙雲在長阪坡大戰數百回合,但最終因年老而敗于趙雲槍下。
千金易得,一將難求,如果野史真的所寫屬實,此等牛人,所料不差的話必定是個不可多得的大將之才,若可得,便可抵的上數萬雄兵,葉豪模了模下巴,如是的想到。
葉豪在小丫頭的按摩下閉目休息了一番,到了正午時分的時候,葉豪听到了屋外傳來一陣爽朗的聲音。
「哈哈哈,豪兒好了,他在哪兒,快帶我過去看看。」
一個身穿青袍,長相粗獷的中年男子,方面虎目,昂頭闊步走來,舉止之間氣度不凡,身子骨硬朗,有著身為武將的氣質,他的身後跟著一個五十來歲,頭發有些花白的老爺子。
身後的老爺子雖上了年紀,但也是虎目圓瞪,精神矍鑠,特別是一雙眼楮,仿佛能看破俗世,走起路來也是虎虎生威,威武不屈。
葉豪听到這笑聲,問道︰「父親,你回來了嗎?」
「真是蒼天保佑我兒能逃出大難,豪兒,听說你病好了?為父特來看你,今天你好生奇怪,病好之後怎麼沒有到處亂走?」
葉豪低下了頭,直接承認錯誤說道︰「父親,孩兒今天出去過了,剛回來就被娘親罵了一頓,孩兒現在還在反思呢。」
「我兒竟能主動承認錯誤,真是長大了。♀為父且問你,今天是不是去過孔老兒那了?。」
「是的,父親,我就是想過去看看孔小姐。」葉豪道。
「我兒病剛一好就去看望懷玉那兒媳,怎麼開始痴情來了,為父剛才路過孔老兒那的時候專門去拜訪了一下,你猜怎麼著,孔老兒竟然夸你呢,說你做了三首好詩。那孔老兒專門寫下來,把它掛在自家牆壁上,來往的賓客看了都夸我兒有大才呢。」
「為夫當真是高興,要知道孔老兒可是很少夸人呢,能得他一夸的人,這世上還真心不多見呢。」葉大山道。
听到這,葉豪有些不好意思,還是答道︰「父親,那只是孩兒一時興起所作,讓父親見笑了。」
「我兒過謙了,你的那個什麼‘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表達了那種母愛的偉大,讓為父這一介武夫看到都忍不住贊嘆我兒真有才呢。」
葉大山轉過身向身邊的先生躬了躬身,又對葉豪說道,「這位是你的守業恩師,你怎麼不叫先生啊,听你娘說你失憶了,難道連這都記不起了。」
葉大山又對那老爺子恭敬的說道︰「先生,請給我兒把把脈吧,看看怎麼個情況。「
「回稟父親,孩兒的確忘記了一些事情。」
看這老爺子的精神頭,肯定就是小丫頭口中的老先生韓榮無疑了,葉豪拱了拱手,「老爺子,小徒剛才魯莽了。」
「你小子不是失憶了嘛,不礙事。」
老爺子模了一下脈象,有點難以置信,昨天他把脈的時候還感覺幾乎模不著脈象,即將一命嗚呼的樣子,現在的脈象竟然說不出的平穩,還真是奇怪。
「大山啊,老夫年輕的時候在遼東和蠻夷拼殺多年,大小疑難雜癥也見過無數,雖不是個專業的郎中,但也多多少少懂的一些,像這小子的這種情況還真是聞所未聞。」老爺子喃喃道。
「那先生怎麼看?」
葉大山還真怕老爺子說出一句這是回光返照來什麼的,要真是那樣葉家就絕後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想起葉豪母親那種傷心難過的神情,他就一陣忐忑。
「大山啊,你怎麼還跟年輕時候一個樣,這毛毛糙糙的性格一點都沒改。這小子沒事,命硬著呢,已經痊愈了。」
「我兒啊,真是滿天神佛保佑,都說大難之後必有後福,見你又能吟詩了,為父甚慰,我兒跟我來,讓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先生,這里沒有外人,你也跟來吧。」
葉大山之前,葉豪和老爺子在後,帶著疑惑跟他來到葉家的祠堂,
葉豪不禁問道︰「父親,來這里做什麼。」
他不語,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嚴肅︰「我兒,進來。」
自古華夏以來以北為貴,向北面君,對北叩首,葉氏的祠堂就在正北的方向擺滿了一排排的牌位,都是葉家歷代以來的先祖們。
葉大山打開一道暗格,最中間便跳出了一個牌位,用繁體字刻著勁道的鎏金大字「先祖霍嫖姚之靈位」。
葉大山跪坐在地上,一臉嚴肅的對葉豪說︰「我兒,你也跪下。」
葉豪急忙下跪。
「我兒,我且問你,你跟先生學藝有幾年光景了?」
「回父親,孩兒雖很多事情記不得了,但也曉得孩兒自幼跟隨老爺子學武。」
老爺子點點頭。
葉大山說道︰「豪兒,你七歲之前才華橫溢,名揚劇縣,不久就做不成詩了,當你十歲的時候,為父就不對你舉孝廉的想法了。為父想,文的不行咱就來武的,我早年前也曾在並州軍中當過都尉,一直慕名韓老先生的武藝,我就特地請來了來做了武師。
葉大山露出一份緬懷,感嘆道︰「一轉眼,七八年的光景過去了,七八年了,沒想到時間過的這樣快。」
「自從你習武以來,為父每年都拿出巨大的錢財去到處購買藥材,就是為了打熬你的身子,現在你也算小有所成,但距離一流武將還是有很大的一段距離要走。」
「先生本是玉真子的弟子,槍神童淵的師弟,一身武藝出神化境,大漢十三州可任他縱橫。是為父的請求他才留下來,屈就我們葉家這個小家族。我兒啊,為父也知道這麼多年委屈你了,所以你惹事,貪玩,為父也從不過問。」葉大山語重心長的說完一番話。
老爺子模了模有些花白的胡子,淡淡的答道︰「大山啊,你別這麼說,我和豪兒這是投緣,這小子我很喜歡,要不然縱是黃金萬兩我也是不會留下來的。」
「豪兒,你可知為父為什麼一定逼你學習武藝?」葉大山嚴肅一緊。
葉豪沉吟了一下,很小心翼翼的答道︰「孩兒猜想,是父親想讓孩兒強身健體,不想讓孩兒做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葉大山臉色一肅,「錯,是因為我們是大漢名將霍嫖姚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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