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容西月不語,旁邊的那個一直守候照顧著容世燼的陶管家便是有些著急了,方才自容西月進來後,這陶管家都是沒有說過話,現在見這最後一個靈醫師都是沉默了,不禁心里著急。
「十公子,我們家主的身體….您能醫治麼?」那陶管家斟酌了兩番後,終于開口。
一邊忍不住看了這青衫少年身後跟隨到底幾個人。
「有些…」容西月聲音低低的,
那陶管家還以為這靈醫師要說,有些麻煩,忙又追問了一句,「有些麻煩?多麻煩?只要能醫治的了我們家主,要何藥材盡管開口。」
容西月朝陶管家看了一眼,那眼神中的意味,讓陶管家不明。
心中忍不住想,難不成是自己猜測錯了?不由得看向容西月的目光里,多了一些揣測,正當他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時,只听得十月容道,
「有些餓了,」
頓時,陶管家的臉色有些郁悶。
等了半天這十公子,竟是說出的這話?
「可否準備些吃食?吃不飽,我就醫不好。」
容西月模了模肚子,說的理所當然,靈氣的鳳眸看著陶管家,十分真誠,那里頭的意思便是,你必須把我喂飽了,我才會好好治病。
陶管家雖然是郁悶,但,這已經是這一匹里最後一個靈醫師了。
便只好郁悶著臉,走出了屋子。
外面那些醫治不好容家家主的靈醫師們听到有人從里面走出來,還以為是那最後一個走進去的青衫少年,抬頭一看,卻是這容家大管家。
不由好奇,容家大管家出來,是何意?
只見那容家大管家臉色郁悶的吩咐侍從去準備些糕點吃食來,吩咐完,便又進去了。
留下外面一干靈醫師越加的好奇。
「小十兒啊,是爺爺對不起你,爺爺不該有將你血祭的心思,你能原諒爺爺麼?」
「西月啊,慕風把你交付給爺爺,爺爺卻沒照顧好你,早早把你放在水靈鎮那偏院小鎮,爺爺,是有苦心的。」
「小十兒,爺爺見你從小身子虛弱,毫無天賦,才是想著把你從這充滿勾心斗角的容家本家,放到邊遠小鎮去。」
「水靈鎮雖小,但在那兒,怕是沒人敢怎麼欺負你啊!」
「若是在本家,可不知有多少天賦絕頂的人想要欺負你呢!」
「小十兒,你可是我容家最具天賦的人的孩子,這榮耀,誰人不羨慕,那些不是嫡出的天賦好的孩子,心思,可不簡單。」
容西月听著容世燼抓著自己的手,喋喋不休的說著,好像要把關押在地下宮殿那不曾何人接觸的十年里的話,在此刻,全部說完,
不知容世燼是否是真的痴了,傻了,如孩童一般絮絮叨叨的,那雙手卻是緊張的抓著自己。
他說的話,她都听了進去,原本強硬的心,也在這一夜之間花白頭發的老人面前,軟了些。
這時候,陶管家接過外面侍從拿進來的盤子,端了過來,上面擺著幾盤精致的糕點和一只醉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