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辰躺在藤椅上,手里抓著一把花生米,一顆一顆向上拋,隨著藤椅一晃一晃,再一顆一顆地吃進嘴里,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悠閑散漫。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然而,他的心里卻始終圍繞著剛才和張逸豐談話的內容。
父帥受傷了,其實憑借張逸豐的能力,完全有能力穩定大局。然而,正如他所說,現在時局動蕩,張家軍所在的地盤不管對誰來說都是塊大肥肉,處境幾乎可說是十面埋伏。若是真被人抓住了一點疏忽處,後果的確是不堪設想。
但是,真的要回去嗎?
秦佑辰想著,看著凌空上拋的花生米,一雙丹鳳眼微微斂起。藤椅向上晃著,他忽然伸出了一只手,將那粒花生米抓在了手心里。
他坐了起來,目光望向門口,趙霽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個畫板,便問道︰「你到哪里去了?」
趙霽看了他一眼,說道︰「剛去教小怡畫油畫了。」
「小妹又學油畫了?」秦佑辰一愣,走過去接過趙霽手中的畫,正是一個花瓶,上面插滿了桃花,問道︰「這是誰畫的?」
「三少爺,這是我家小姐畫的。」寶翠在一旁搭話,炫耀似的說道︰「因為小怡小姐不大懂得油彩的把握,所以小姐就親自動手畫了幅。」
秦佑辰听著寶翠的畫,轉頭看了眼手中的畫,水跡未干透,分明是剛畫完沒多久,只見上面的桃花雖不夠寫實,卻充滿了明艷的色彩,由白色的瓷花瓶襯著,更顯得活月兌迷人,將生命鮮活的魅力體現得淋灕盡致。
他不由得笑了︰「畫得還真不錯。我倒不知道你原來還懂得畫西洋畫。」
趙霽看了眼那幅畫,淡淡說道︰「我只是懂點皮毛罷了,我妹妹是專門學這方面的,比我專業得多了。」
「那改天就讓小穎到府里來坐坐吧,正好可以教教小妹。」秦佑辰笑著應著,徑自將畫給拿走︰「這畫就送給我了。」
「你要這畫做什麼?」趙霽不解地看著他。
「讓我也接觸接觸這洋氣的東西。娶了你這麼洋氣美麗的妻子,作為丈夫的我總不能對此一竅不通吧?」秦佑辰打量了眼趙霽上下,見她又是一身湖藍色襖裙裝,不禁微蹙眉頭︰「怎麼又穿回襖裙裝了?你的洋裝呢?」
「穿什麼隨我高興。」趙霽不以為意地應了一聲,伸手奪過他手中的畫,說道︰「這畫我還是自己留著吧。」
言畢,就自顧自地轉身走進了里屋。
秦佑辰見了,愣愣地看著她進屋的背影,微微彎起了嘴角,眼楮里也有笑意,卻不知道藏了什麼心事。
「什麼畫啊?」
「娘,你怎麼來了?」秦佑辰轉頭一看,見是秦夫人,忙笑著走上前去攙著她進門。
秦夫人在他的攙扶下在圓桌邊坐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看著坐在一旁的三子,問道︰「怎麼?我就不能來了?」
「哪的話?你是我娘,當然能來了!」秦佑辰笑嘻嘻地回答。
「少貧嘴。」秦夫人笑了一下,隨即又認真地詢問︰「听說剛才張少帥來找你了?」
一听提起張逸豐,秦佑辰的眸光瞬間沉了下來,神情同樣認真,始終微笑著︰「娘,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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