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一場風花雪月 176章

作者 ︰ 燁蘭七

青輪慢慢走向湮陌西,步伐輕盈,身材修長,湮陌西看著他走向自己,突然覺得更加窘迫。

「現在可以了?我把燈光調暗了。」他看出湮陌西的局促,卻不打算放過她。

湮陌西沉默。

青輪在她身邊蹲下來,仰頭看她,四目相接。

「陌西,我昏迷的時候,是你給我擦的身體是不是?」

湮陌西點頭。

「我們要過一輩子是不是?」

湮陌西點頭。

「所以,我伺候自己的老婆洗澡睡覺不是理所應當嗎?」

「難道你要一輩子都避著我?」

「我身上不好看。」湮陌西漠漠地說。

「我知道,」青輪神色溫柔,「你身上所有的傷我都知道,我知道你習慣,你會別扭,可我們是夫妻,你所有的好與不好都與我有關,陌西,我不會覺得難看,更不會覺得丑陋,因為和你比起來你身上的傷疤太過微不足道。」

青輪伸手去解湮陌西的衣服,這一次,她沒有拒絕。

「我們經歷那麼多才好不容易在一起,分離,誤會,甚至死離死別,」青輪退下湮陌西的外衫,解開她胸衣的扣子,「如果從來一次,我同樣會選擇和你相遇,相愛,只是,我希望老天別那麼對待你,你所有的痛苦,都由我來承受。」

湮陌西所有的衣服都被褪光,她卻恍若未覺,青輪的話像魔咒一樣,一直在她的耳邊徘徊,青輪一笑,抱起她,向浴室走去,湮陌西才驚叫一聲回神。

「你耍詐!」湮陌西慌忙用手遮住自己的身子,遮得住上面,遮不住下面,遮住了下面,遮不住上面,她囧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現在才遮,不覺得晚了嗎?」青輪好笑地看著她,七年前他就看過了,那天晚上,還是他給她洗的澡,

「你想什麼,笑得那麼陰險?」湮陌西沒好臉色,這男人,抱著一個光luo的自己,笑得那麼陰,不知道在想什麼陰損的事。

湮陌西算是明白了,青輪的什麼君子風根本就是浮雲。

青輪把毛巾打濕,再擰干,一邊給湮陌西擦身子,一邊說︰「我覺得我給你洗澡純粹是自己找罪受。」

湮陌西沉默地看著他。

一雙深黑的眼楮看不出情緒。

「自己的老婆就在眼前,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卻能看不能吃,」青輪的手踫到了湮陌西的胸脯上,呼吸一窒,連聲音都變得黯啞,「柳下惠果然不是人人都能當的。」

湮陌西沒想到青輪是這般心思,她看進他的眼底,他深邃的眼眸里有明顯的欲。

「活該!」湮陌西輕笑,如同綻開在雪地里的寒梅,奪目絢爛。

青輪懲罰性地在她胸前一捏,惹得湮陌西渾身都顫了顫,她惡狠狠地瞪他一眼,這一眼,看在青輪湮里多少風情流轉,恨不得立刻把她壓在身下狠狠地欺負,可惜,湮陌西身上纏著的紗布讓他不得不作罷。

他再不忍心讓她受到絲毫傷害。

這次真的把他嚇壞了,如不是知道她的傷不及性命,他不敢說他會做出什麼事來,或許,會不計一切代價讓東南亞黑幫全部人的性命來消滅他心中的怒火。

他心里本就住了一個魔鬼。

「你要幫我,」青輪撇開心中的憂慮,很淡定地說。

湮陌西一時沒明白他什麼意思,幫他?

「幫你什麼?」湮陌西問。

「幫我**,」青輪說得面不改色,「我想*你!」

湮陌西驚訝地看著他,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起了情*還能如此面不改色,她的目光移到青輪的*下,湮陌西的臉瞬間已經不能用紅來形容了。

「阿青,你真獸性,我是傷患!」湮陌西強迫自己語速正常。

青輪居高臨下地挑起她的下巴,*情地看著她,痞痞地說︰「至于這麼不好意思嗎?又不是沒見過。」

湮陌西覺得在浴室和自家男人討論這種問題真的很,危險,然而,她的心跳卻快得似乎要月兌離心髒的承受能力。

青輪每次做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宛如一只妖精,邀請你與他一起共舞,或沉溺,或頹喪。

你只能選擇服從,連靈魂都無法逃月兌。

愛上這樣一個揮一揮手就能指點江山的男人,湮陌西真的別無選擇。

青輪放開她,親昵地在她耳邊吐字,湮陌西暗自慶幸還好他的要求不算太過分,還好在她的接受範圍之內。

青輪看她松了一口氣的樣子,不動聲色地笑,像只狐狸。

青輪怕她著涼,很快便幫她清洗干淨,抱著她到床上躺著,湮陌西實在不敢惹他了,很順從地由他折騰。

琉越和塔拉雅五點就起床了,他們每天都要訓練,生物鐘自己就調到了五點,非常準時。

起來的時候天空還是一片暗黑色,兩個琉越在客廳里不期而遇。

「你這麼起來干什麼?」琉越問,隨即想到不能把塔拉雅當做一般孩子來看,自己問了一個白痴的問題。

塔拉雅一大早沒什麼心思鬧騰,稚女敕地說︰「訓練,晨跑30公里,200個仰臥起坐,1000個下蹲,100個俯臥撐。」

全是體能訓練,這里沒有技能訓練的設備和陪練,只能做體能訓練。

「你呢?大清早怎麼不睡懶覺?」塔拉雅可沒想到琉越是和她一樣的。

「和你一樣。」琉越說。

兩個孩子你一言我一句說了一通,走出客廳,往外跑,來去各十五公里,一路上有個伴,也不孤單,塔拉雅居然沒說要和自己比試,這讓琉越有點意外,等他們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之後。

累得氣喘吁吁,也沒休息就開始做剩下的課程,等全部做完了天已經大亮,躺在莊園的草地上,累得一根小指都不想動。

整個過程他們都沒怎麼說話,果然不說話是正確的,如果訓練的時候還喋喋不休,真的太耗精力了。

躺了十多分鐘,琉越偏頭看躺在自己身邊的小身影,塔拉雅微微閉著眼楮,精致的小臉因為運動紅暈未消,像半熟的水蜜桃,讓人很想咬兩口,味道肯定不賴,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琉越非常清楚地知道睫毛下有一雙多麼美麗的眼楮。

如同暗夜星辰。

凝聚了世上所有的光芒。

琉越想起唐代唐代元稹《崔徽歌》中寫道「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蕩秋水橫波清。」

但他並不認為這兩句詩足以形容塔拉雅眼楮的美麗程度。

他想,等她長大了,也只有《漢書》中那句被廣為流傳經久不衰的的詞才能表達那雙眼楮的炫目。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琉越的手掌鬼使神差地伸過去,塔拉雅微微睜開眼楮。

琉越的手僵在半空中。

熹微的風從他的指尖穿梭而過,夾雜著淡淡的青草和花香的氣息,朦朧而迷醉。

塔拉雅妖異的雙色眼楮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剎那間,時光仿佛凝滯,那一幕,美得如同亙古不變的童話。

短短的一瞬,延綿至永恆。

直到塔拉雅稚氣的聲音響起,琉越才如夢初醒。

「你想模我。」這是一個陳述句。

琉越懊惱地縮回白痴的右手,無語問蒼天,這小姑娘,永遠都不知道什麼叫矜持。

連這種話都說得這麼肆無忌憚。

「模一下怎麼了?又不會少塊肉!」琉越不以為恥,坦蕩承認。

「那你給我模一下唄,反正又不會少塊肉!」塔拉雅看白痴一樣的目光飄向他。

琉越的小孩子心性發作,他做了一個更白目的動作,小腿一伸,手臂慵懶攤開,擺成一個大字。

「來吧,隨便你怎麼模。」琉越一副任君享用的模樣。

塔拉雅被琉越視死如歸的表情和動作逗笑,輕輕地笑起來,女孩子的銀鈴般的笑聲在空氣里飄蕩,宛如天籟。

「特洛伊,你太逗了,你搞笑的吧。」塔拉雅笑得肚子捂住肚子,在草坪上打滾。

她沒見過像琉越這麼搞笑的男孩子。

「你剛剛的動作就像古代深宮里等待皇帝臨幸的妃子。」塔拉雅取笑他。

琉越的臉黑了。

他偏頭看她,女孩子的容顏在微風中別有一番嬌俏與靚麗,如同開在碧波里的白蓮花骨朵。

琉越一個挺身從草坪上站起來,優雅微笑,「塔拉雅,起來了。」

「讓我再躺一會兒,累。」

琉越伸出白女敕的手去拉他,「起來洗漱,不然媽咪他們要來找人了。」

塔拉雅瞥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伸出手去,就在兩只小手相握的瞬間,女孩子靈動的雙色眼楮詭異地閃過一抹快如閃電的光芒,琉越被一股大力向地面扯去,塔拉雅本想惡作劇地讓琉越摔一跤,可琉越的反應太快,塔拉雅仍被從草地上拉起,結果,一個向下,一個向上,兩個小屁孩在空中相撞,琉越反身一摟,便成了塔拉雅在上,他在下的姿勢,「踫」地一聲雙雙像地面摔去。

本來摔一跤沒什麼,可要死不死,塔拉雅粉女敕的唇剛好印在琉越的唇上。

一瞬間,四只眼楮睜到極致。

愣愣地,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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