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驅仙師 第十八章 •生決心

作者 ︰ 流年憶月

雪言迷茫地在大街上四處游蕩,他雖出了門,但一心記掛在謝含清的身上,走上幾步,總是回頭望上一望,看清謝含清的房內毫無異樣後,方邁前而去。♀如此走著,當他尋到一處鐵匠鋪時,已過了一盞茶的時刻。

雪言一進門,立時帶來了一股涼氣,還赤|果著上身打鐵的鐵匠被風吹得打了個哆嗦,回頭一望,見到雪言之容,竟只是怔了一怔,便擺出一個憨實的笑容,雙手一握,笑道︰「客官,您要買些什麼。」

雪言的嘴還未啟,這雙眼便死死地盯在了鐵匠的上半身上,鐵匠打鐵多年,一雙力臂驚人,早練就了一身的肌肉,他身後的火光一忖,肌膚便如同抹了一層蠟油,古銅發亮,每一塊肌理都立體顯出,看得雪言都痴了。謝含清的上半身並無太多肌肉,只能說是健康而無贅肉,雪言更不必說,胳膊什麼的都是瘦得沒一點兒肉,站出去說好听點是手無縛雞之力,說得難听,便是似個娘們。

乍一見到這般好看的身材,雪言咂了咂舌,腦子一蒙,就跨前一步拉住了鐵匠,開門見山道︰「我……我是來練肌肉的。」

鐵匠被他這麼一說,愣了愣,接著便拍著雪言的肩頭哈哈大笑起來,那力道震得雪言肩頭骨差些碎了去︰「年輕人,瞧你這小身板,練這東西作甚呢,你啊,還是適合讀書,這等粗活方適合我們。」

「讀書?」雪言一愣,但又以為對方嘲笑自己,嘴上不悅地道,「我便是要練肌肉,你教我,我給你錢。」

鐵匠收回了拍肩的手,端看雪言眉目里的堅定,這笑容漸漸地斂了下去,鐵匠憨厚老實,也不欺人,他便道︰「你當真想練?可這並非一時半會可練就的,我這還是打了十幾年的鐵才出得來的,依我說,你若真心想練,且吃得苦,倒不如投軍入伍,去哪兒包你不出月余,便可練就。」

「投軍入伍,那是什麼。」雪言對人界的東西毫不知情,鐵匠也有耐心,一一給他解釋︰「呶,出了城,往西行百里遠,那個便有個軍營,您若是有心,便去那旁的山上,蹲著瞧上那麼一天,瞧瞧軍中人是如何操練的,屆時歸家,仿照他們那般訓練便成。♀」

雪言听得眼底都泛了光,恨不得即刻生出雙翼飛往那處去︰「軍營里的都是男人麼。」

「嗨,何止男人,那方是真正的男人,保家衛國,鞠躬盡瘁!不過麼,軍營管束嚴格,你若去了被人發現不好,我這兒倒是知道些法子,你不妨試試罷。」說著,鐵匠嘿嘿地笑著,拎起脖上的布巾擦了擦手,便入後門取來了紙筆,唰唰唰地寫下數十個大字,遞給了雪言,「嘿嘿,我的字不好,你別見怪。」

雪言莞爾一笑,接過一看,詢問了一些自己不懂的地方,便同鐵匠告辭了。

一路回了房內,謝含清猶在睡覺,毫無醒來之態,雪言叫喚了一聲,依舊沒有反應後,便拿著那張紙跑到了後院,仿照上頭所寫的,自己訓練起來。

那上邊所寫的內容,若放至現代來說,不外乎便是俯臥撐,引體向上等動作,看似簡單,但于這可謂是弱不禁風的雪言而言,那是叫苦不迭,做不下幾個,他便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他屢次想放棄,可一思及謝含清之言,又狠一咬牙,繼續做了下去。待得時刻差不多了,他方起身,化作小家伙身,跑去水池里沐浴一翻,方回了房。

謝含清綿延而悠長的呼吸輕輕飄飄,小家伙輕盈地跳上床,水汪汪的眼珠子看了他一眼,便鑽入他的懷中,拱入被里,蜷縮一團,很快便因疲倦而進入夢鄉。

殊不知,在他睡著後,謝含清悠悠地睜了開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小家伙,兩眼熠熠生輝,亦不知在思量什麼。

此後幾日,雪言掌握了練肌肉之法,每日早出晚歸,跑出外訓練,歸房後便幫謝含清上藥,伺候得人舒舒服服的。他也曾試著跑去軍營,可是奈何他身處人界,不能輕易化作原身迅奔,以致這去軍營,便成了他的奢望,每日閑余時,總要望向遠方,仿佛在透過重重山巒,看到那一片向往之地。

謝含清從不管雪言去向何處,他而今傷勢未愈的亦無法離開。但幾日下來,看雪言都沒個精神,歸房後除卻給自己上藥,便是趴在窗邊,對著外頭遠望,鬼使神差的,謝含清便問了出口︰「你怎地了,唉聲嘆氣的。」

雪言此刻是小家伙身,蹲坐在窗欞之上,听得這聲,黯然地回過頭來,拿著極其傷心的語氣道︰「清清,我想去看軍營。」

「軍營?」謝含清嗤笑一聲,「看那東西干什麼。」

「鐵匠大叔說,軍營里都是男人。」雪言認真地回道。

謝含清的笑容便僵硬了,這家伙竟真的將自己說的做男人之事放心上了?一時之間,他倒真不知該如何續話了,這幾日來,雪言日日給他細心上藥,哪怕他為了試探雪言,發起脾氣將藥瓶打散,雪言亦不多說二話,默默撿起碎片,繼續幫他上藥。他原以為雪言是想做表面功夫哄騙于他,熟料多日觀察下來,方發現雪言是真心想對他好。

如是一想,謝含清對雪言的看法便矛盾起來,不知該欣慰,或是繼續戒備。

「清清。」小家伙跳了下來,奔到謝含清的身邊,「清清,你帶我去軍營可好,我想去瞧瞧,什麼方是真正的男人。」

謝含清愣了一愣,便應了。

小家伙化為雪言,攙扶著謝含清下了床,半摟半抱地帶著他到了客棧後院,確信周圍無人了,方讓他祭起飛劍,帶自己上空。

飛劍迅疾,百里外的軍營不過晃眼便到。此時正是軍人操練之時,小家伙從謝含清的懷里探出頭來,直勾勾地看著下方整齊劃一列陣排兵的軍人。

「喝,喝,喝!」

聲聲吶喊聲形如密麻擂鼓,震于心間,如囚龍月兌困,放聲怒嘯。那一桿桿旋出銀槍,奪目非常,一刺一收,剛勁有力,如猛虎下山,氣吞山河。

看到他們,眼前便驀地鋪展開一幕幕畫面︰黃沙之土,風聲呼嘯,曠野蕭索,一片荒涼,唯有數十萬計的精銳之兵,如蒼勁青松,佇立土地之上,手握一桿銀槍,吶喊保家衛國的誓言,叱 喑嗚。

心神激蕩,便如被一顆重石直墜心田,蕩出重重余波,小家伙看了不知多久,听了多時,下方每一個軍人之姿都盡收眼底,他們訓練的風姿,他們休息時打著赤膊的拭汗朗笑,都一覽無遺。

末了,待得眾人歸隊歇息,小家伙還未從震撼中走出。

「可瞧清了。」謝含清將小家伙拎在手里,看他搖來晃去的尾巴,不知怎地便興起了玩弄之心,捏著把玩起來。

尾巴一痛,小家伙呼了出聲,嗷嗷叫著回過神來,瞪了謝含清一眼︰「清清,我要做男人!」

謝含清只笑不語︰「做男人可並非你練體魄便能成的,你每日里做那些東西,改的不過是外表,而非你本質的東西。待你何時將你愛哭同愛色|誘的性子改了去,你便離個真正的男人不遠了。」

小家伙愣了愣,張牙舞爪地道︰「我定能改,待我成功之日,給你看。」

「成。」謝含清嘴角勾笑,忽而毫無預兆地一巴掌扇到小家伙的臉上,登時便讓他臉上浮上了紅掌印。

小家伙愣了愣,痛得放聲大哭起來︰「嗚哇嗚哇。」

謝含清眉頭一皺,又是狠狠地一巴掌扇過,比之方才更大力了一倍,小家伙你這下哭得更是大聲,謝含清狠一咬牙,又是大力掀過,這一次,小家伙福至心靈,立時明了謝含清之意,不再哭泣,愣愣地將鼻水給吸了回去,抽噎幾聲,硬生生把眼淚給逼退回去。

謝含清雙眼一眯,又一掌扇過,小家伙眼淚在眼底打轉,但還是堅強地未掉下眼淚。

謝含清看那紅掌印,略有心疼,但手上動作仍是不停,又是一掌過去,只將力道放輕了一些。

小家伙不哭了,瞪大了雙眼直視謝含清,一句話也不喊,一滴眼淚也不流。

謝含清笑了,終于住了手,將小家伙抱進懷里,御劍而去。

回得房內,謝含清將小家伙放下,取過自己平素要的傷藥,喚小家伙變回人身,細心地給他臉上的傷上藥。

「清清,不哭便是男人了麼。」藥膏冰涼,雪言臉上的紅印便消了大半,也不痛了,他好奇地歪著腦袋問道。

謝含清的手頓了頓,嗤笑一聲將藥膏丟到了雪言的手上︰「自己擦。」

雪言嘟囔著接過,乖乖地擦起來︰「清清不幫我。」

「你自個兒的事自個兒做,」謝含清續道,「不哭未必是真男人,但愛哭便決計不是真男人,男人流血不流淚,你自個兒好好想想。尚有,」他驀地板起了臉,盯著雪言上下打量,經由他多次的訓斥,雪言已不再敞開胸口,露出白皙肌膚,亦不曾以色媚人,可是他那一副柔柔弱弱的皮相,無意識中流露出的媚態,仍是易讓他人生出不軌之心,「你這模樣得改改。」

「改模樣?」雪言赫地倒抽了一口氣,「莫非清清不喜我這張臉麼。」

謝含清頭大地揉了揉眉間︰「不是,只是你這模樣柔柔弱弱的,讓人看了便想……嗯,欺負,總而言之,你得變一變。」

「如何變。」雪言睜大了眼問道。

改體魄,練肌肉,食虎鞭,曬黑膚,包您床上床下都性福。

叮——

戌時正,每日抽獎時刻到,每日抽獎時刻到。

額外提示︰今日獎品有上等虎鞭,茉香脂膏,極品合|歡藥。獎品多多,樂趣多多,歡迎抽獎。

「虎鞭,脂膏,合|歡藥?」雪言歪了歪頭,那是什麼。

謝含清吼了一聲「不抽」,待系統安靜下來後,方微紅著臉看向雪言,咳了一聲道,「沒什麼,繼續方才的話題。」

緊接著,他便羅列出了該如何改變雪言柔弱模樣的方法,每說一樣,雪言的頭便點上一點。

然而,雪言看似在洗耳恭听,殊不知,他的心思皆飄到了「神的旨意」上。

虎鞭,脂膏,合|歡藥。這是「神的旨意」讓我服食,來改變體魄的麼?改明兒去試試。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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