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之未聞余生 危險的倒計時(Truth)

作者 ︰ 紙若未涼

我處于陽光穿不透的黑暗地獄中,什麼都不可能感化我。戀愛也是,戀愛就是一顆煮熟了的種子,就算埋進了土里,也不會發芽,對于我來說,這個詞語被定義為了這個樣子。

——節記

過了幾個小時,凌晨兩點半。

今晚的月光稀疏淡然,劇院離海邊不遠,拐個彎便是。潮水覆上沙灘,然後再一次退去,由此循環。月色稀疏,落下了一層淡淡的光,如同最好的畫筆,勾勒出眼前的美好。

佳人似乎跌跌撞撞闖入了這一片寧靜,月光鋪灑在她如瀑的黑發上,長發及腰,月光為這青絲打上了淺淺的光影,有些惶恐和迷離,因為恐懼的壓迫,此時她的樣子與小孩子無異,一樣的害怕一個人,暮然回首張望,精致的臉上嵌入了兩顆如琉璃一般的眼瞳,月光稀疏幾筆,她迷惘的樣子如最美的風景。戲服仍舊沒有換掉,拖地的裙擺雖然被輕輕提起,但是還是細微摩擦著沙灘,試探地悄聲︰「那個……」

一道黑影闖入,輕輕悄悄掠過其身後,木下里代沒有注意過,仍舊是在輕輕喚著。一柄匕首悄悄出現在突來人的手上,月光反射出異樣的光芒,雪亮的刀刃可怕而令人寒顫。

「住手吧突兀地插入這一片寧靜,兩串腳印印在了沙灘上,也惹來木下里代的暮然回首,歇斯底里地撐起膽量︰「是誰?!」在他身後的那人突然一驚將自己埋在了陰影里。木下里代突兀地驚呼了一聲,無力地癱坐在了沙灘上,好不容易支撐起來的聲音在瞬間崩塌,陡然地指著慌忙躲藏之人,「是誰?!」

有些撲朔迷離的意味,夏目同柯南從陰影中走出,柯南的眼鏡片反射著光︰「可以出來了,衫本先生木下里代搞不清楚狀況,眼瞳在不斷縮張,直到突來人慢慢拖著步子從陰影中走出,衫本正一的面容暴露在月光之下。

「衫本……難道你是……」說不出口的答案,話語不自覺卡在了嗓子里,把答案留給衫本正一。「你在說什麼啊……」衫本正一苦澀地笑著,一手置于身後,爽朗釋然地,眼楮眯成一條縫,「我只是和木下有話說,所以才……」

「衫本先生,你是犯人吧……」仍是自信凜然的笑,夏目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將雙手置放于褲兜之中。「誒!是衫本和我說知道了犯人是誰,想要偷偷告訴我,才約我到這里來……」木下里代的驚愕取代了惶恐,但是仍是恐懼地向後移了一下。

「先不說你背後拿了什麼,或者你到底來干什麼,現在先理清第一個事件,就是酒井緒美小姐是如何將氰化鉀送入口中的夏目微微合眼,深埋在陰影中的是不羈的笑容,余光一瞥,撲捉到了衫本正一慌了陣腳的那一刻,瞬間一刻,稍縱即逝。

「好啊,你說,如果我真的是犯人的話,我是怎麼準確無誤地在杯子中下毒的衫本正一有些慌了陣腳的跡象。「首先是如何下毒,氰化鉀的藥效極快,衫本先生和山下小姐是唯一可以下毒的兩個人,再聯系另一起木下小姐險些被殺的案件,犯人用的是右手,乍一看山下小姐是最有可能犯案的人,並且在演出過程中偷偷往杯中下毒,山下小姐一樣可以做到,但是這樣必須確保酒井小姐在演出中不接觸杯子,而且山下小姐本人也說過可以听到酒井小姐握著杯子嘎吱嘎吱響的聲音,所以,酒井小姐至始至終都握著杯子,唯一可以下毒的時間就是在分發杯子的時間,可是這樣短暫的時間怎麼可能下的了毒呢?」柯南讓自己的小小的身體暴露在月光之下,稚女敕的聲音極具壓迫感,微微側頭,那個自信的笑容足以把衫本正一推入地獄的深淵。

「其次夏目豎起一根手指,不讓對方奪得話權,「這就要說起木下小姐險些被殺的案件,山下小姐是說去吸煙室吸煙,這一點我們確認過,如果山下小姐真的是犯人的話,她襲擊了木下小姐慌忙逃跑應該沒有時間去吸煙室去偽造痕跡,但是吸煙室里卻隱隱有一些煙味,並且桌子上的煙灰缸里還有幾只被折斷了的煙頭,樣子還很新,如果不是呆過一段時間,是不可能有這樣的煙味的,在我們趕過去到山下小姐來到現場的時間僅僅有這幾分鐘,是不可能有時間再去偽造這些的夏目再一次排除掉了山下由時犯案的可能。

「接著木下小姐也可以排除柯南沒有給衫本正一搶話的機會,直截了當地會以冰冷的口吻和殘酷的話語,「木下小姐接觸酒井小姐只有借給她鋼筆的時候,如果是在鋼筆上涂毒,就要確保酒井小姐中途不去洗手什麼的,以免把毒物洗掉,而且也不能確保酒井小姐一定會在演出結束後舌忝手指,這樣一來,能讓酒井小姐一定會舌忝手指的方法就是她本人的什麼習慣之類的東西,我問過山下小姐,酒井小姐在翻文件的時候習慣舌忝手指,不過如果鋼筆真的沾有毒藥,她在簽文件的時候早就已經死了,所以,可以排除木下小姐月光傾瀉在柯南的身上,光芒覆上他的側臉,是月光所不能勾勒出的凜然。

「可是,你們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如果是我的話要怎麼下毒進去啊?」衫本正一攤開手,有些好笑地嗤笑,夏目沒有理會他的嗤之以鼻,扔在繼續著自己的推理秀︰「當然有辦法,因為你在每一杯咖啡里都下了毒

這一個答案把這幾個人都驚了一驚,木下里代的恐懼感減弱了一些,直接支起了身子,但是眼瞳中還是隱藏著一些惶恐和難以置信︰「什麼?!」「你們到底在胡說什麼啊?!」衫本正一冷汗迭出地支撐自己的聲音,將音調抬高,做著掙扎,「這樣的話我和山下不是都會中毒的嗎?!」

「不,還沒有說完柯南繼續把話題延續,輕閉雙眼,一睜開,又是屬于偵探的意氣風發和無所畏懼,是偵探所引以為傲的東西,「是女乃精和糖包,你在里面加入了氰化鉀解毒劑硫代硫酸鈉

「什麼?!」衫本正一猛然一驚,所以樹立起來的堅強都被這一句話全部擊碎,手無力垂下,所有的坦然徹底淪陷,他不知如何面對下面的話語。

「首先,你去買了三杯咖啡,並且在所有的咖啡中投入了氰化鉀,並且用細小的針孔往咖啡附有的女乃精糖包注射了硫代硫酸鈉的溶液夏目略有青澀也帶自信的臉龐對于衫本正一來說帶有一種威懾力。「然後,你把買來的加了毒藥的咖啡交給山下小姐,讓她來分發,以洗月兌自己的嫌疑,喝外面買的杯裝咖啡的時候,大多人都會習慣把女乃精糖包拆下來放進咖啡里,攪拌融化之後再喝,由于女乃精糖包中被注射了硫代硫酸鈉,硫代硫酸鈉可以把氰化鉀中有毒的氰根轉化為硫氰根,所以,山下小姐和衫本先生所喝的咖啡沒有毒素反應柯南默契地繼續接上話,揚起一個得勝了一般的弧度。

「最後夏目微微斜眼,停頓了一會兒,最後的關鍵由他補充,「山下小姐說過,酒井小姐習慣不加女乃精糖包,直接喝咖啡,所以,她並沒有加入帶有解毒劑硫代硫酸鈉的女乃精糖包,並且,直到結束演出之後才喝了咖啡,就這樣,只要酒井小姐喝了咖啡,就會馬上中毒,並且,山下小姐和衫本先生的杯中殘留咖啡不會檢測出毒物反應

「確,確實……用這種方法的話……」衫本正一語無倫次,嘴角抽搐了兩下,咽了口唾沫想要組織語言文字,死撐著自己的聲調不往下降,但是話語中卻隱隱夾帶了窘迫。

「然後是木下小姐險些被殺的事件,那個時候山下小姐和衫本先生你都不和大家在一起,所以兩人中的一個都可能去襲擊木下小姐,之前說過,山下小姐的可能性可以排除,那麼只有衫本先生你了,在這之前,可以告訴我們,你藏在後面的左手中,究竟拿了什麼嗎?」一針見血的話語,柯南沒有拐彎抹角,目光直直地投向衫本正一隱藏在背後的那一只手。

衫本正一似乎沒辦法,緩緩將手中我這的一把匕首亮在眾人面前。「匕首?!」木下里代狠狠一驚,秀氣的眉毛緊緊蹙起,原本坦然了一些的心緒重新開始起伏跌宕,猛然地又後退了幾步,完完全全的恐懼毫無保留地展現在臉上。

「一把匕首而已嘛,這,這只是我帶來防身的……以免犯人伺機……」衫本正一的眼楮睜得很大,似乎害怕合上眼皮,就會有人乘虛而入,所以死死盯著眼前少年。

「說到這個,就要從木下小姐險些被殺的事件說起來了夏目凝固了的笑容摻雜著凜然,漫不經心的樣子,語調逐漸上揚,「據木下小姐所說,犯人是慣用左手的,因為襲擊她的時候握刀的手就是左手,因此來判斷,山下小姐慣用左手,而衫本先生你,真的慣用右手嗎——」刻意拖長音節,漸漸沒了下文,夏目不知為何半蹲了下來,漫不經心地捏著地上的一顆石子。

「等等……」衫本正一迫不及待搶過話權,想繼續用牽強的理由來為自己開月兌,但是,猝不及防,還沒等回過神來,一顆石子便以極快的速度向自己飛來,就在他猶猶豫豫的前幾秒,夏目剛剛擲出這顆石子,眼看就要砸到自己的臉,人類的自護意識,讓他自然而然地扔下左手中的匕首,就在剎那,就要臨近自己的那一刻,石子被他接住,一下子的憤怒被激發,等待著宣泄,「我說你到底在干嘛!……」下意識先吼出這句話,待到意識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他才頓住了,恢復了理性的自己,平息了憤怒,屏住呼吸,等待對方的凝視與審判。

「其實衫本先生慣用的是左手吧,當石子向自己飛來的時候,人會下意識用自己慣用的那一只手接住,就算你的右手受了傷,也依然會下意識用自己慣用的那一只手,可是你立刻扔掉匕首,左手接住了石子,所以,衫本先生你是左撇子柯南得意地漾開一個弧度,很快得出這個已經醞釀在心中的結論。

「沒錯,你出去的時候借機想要襲擊木下小姐,但是她卻躲避了攻擊,並且發出的尖叫聲引來了我們,你慌忙逃竄但是卻趕不及,我們已經快要趕過來了,匕首也沒辦法處理,匆忙之下,只好用自己慣用的左手割傷自己的右臂,也來不及擺好匕首,隨手就扔在了自己的左側,而且那時刀柄就對著你,你在割傷自己的時候手背什麼肯定會沾上血液,所以我們趕到的時候你就用左手在捂著自己的傷口,企圖掩飾自己手背上的血液夏目撐起身子,又將手放入口袋中,夜風灌入他總是洗得干淨的白襯衫領口,左右欹斜翻動。

「證據呢?!證明我是犯人的證據呢?!」衫本正一已經沒有什麼好解釋狡辯的,突兀地吼出這句話,這句話成為了他最後的防線。「要證據當然有柯南準備要從這個突破口來徹底摧毀,給他致命一擊,背過身去,遲遲停頓了一會兒,背光處,他猝不及防地暮然回首,令衫本正一寒顫的自信標準的弧度,「你用來往女乃精糖包注射硫代硫酸鈉的針管,這種東西不能隨便亂丟,要是被人撿到就會變成絕對證據,因為上面沾有你的指紋,現在不能夠銷毀,只能等到日後再毀掉,所以,它應該就妥妥帖帖地放在你的上衣口袋里吧柯南在那一刻捕捉到了衫本正一惶恐的一刻,更加深了弧度,補充著︰「因為你在我們推理的時候……」

未說完的話,等待有人接上,衫本正一的心緒已經波濤起伏,死死將目光放在這個小孩身上,沒有注意到,夏目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他背後,突兀地,直接反扣住他一直在不安分地按著自己上衣口袋的左手︰「就一直在模著自己的上衣口袋啊

猝不及防,夏目用手帕包著的手,已經探入了衫本正一一直在護著的口袋,妥妥帖帖取出了一支針管,里面還剩余著一些硫代硫酸鈉的溶液,似乎已經是絕對性證據,夏目的弧度也在明顯加深︰「怎麼樣?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等等許久沒有發話的木下里代有些呆了,吞吞吐吐地邁進了步伐,小心翼翼,像是走在刀尖上,一不小心就會喪命,觀察著衫本正一的神色,才緩緩道,「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人……」

「偵探啊,偵探隨性卻捎帶著自信凜然的簡單話語,默契的兩人,暮然地轉首側眼望去,從不同的兩人口中月兌離的話卻完全相同,一樣的語氣,一樣的眼神,飽含著屬于偵探的意氣風發。

被夏目緊緊按住肩膀的衫本正一無話可說,喪心病狂一般冷笑著,直視著天空,用眼神和天空交換著思想,虛弱蒼白的嘴唇緩緩張開,「我在十七歲的時候,因為突如其來的車禍,雙親全部去世了,我只有一個姐姐,姐姐費盡心力攢錢想送我上大學,但是,有一天,一切都變了。姐姐交的第一個男朋友,原本想要成為終身依靠的人,背叛了她,起初姐姐很傷心,甚至整天都沒有進食過,直到有一天,外面說的,姐姐的第一個男朋友不幸墜江而死了。第二個男朋友,姐姐沒有放棄,因為她只是一個女人,為了讓我能夠有好前途,她再一次交了一個男朋友,原本都要結婚了,姐姐還饒有興致地和我說她結婚了之後想要的生活,可是,離訂婚日子不遠的前幾天,她的第二個男友突然拋棄了姐姐,因為他又喜歡上了另一個姑娘,開始厭倦了姐姐這一副看厭了的面容。姐姐再一次墮落到了黑暗里,又有一天,她的第二個男友在家里的時候,煤氣泄漏身亡。一下子交的兩個男友都不幸身亡了,姐姐不敢再交男友,但是,鎮上已經把這件事情大肆渲染,說姐姐克死了這兩個人,並且添油加醋,把父母遇車禍死亡的事情也歸納到她頭上,姐姐聲名狼藉,逐漸的,我所讀的學校把我開除了,並且,鎮上的人開始想要把姐姐趕走。姐姐實在受不了,帶我離開了渡羅島,前往東京生活。無依無靠的我們在東京租了一套廉價的房子,因為沒有工作,日子一天比一天差,姐姐用她所有的積蓄,讓我去上了大學,但是,由于日夜奔波勞累,有一天她終于離開了人世他的語氣悲愴苦澀,說不清的痛苦,他一個男子,淚如雨下,語氣越來越顯得憤怒。

「大學畢業之後,我忘不了這個島上讓我們痛苦的居民,我回到了這座島嶼,解釋了山下由時,木下里代,還有酒井緒美,這個女人,讓我憎恨的女人。又一次她無意中勾起了八年前的往事,她竟然說,那個女人竟然說︰‘八年前那個克死兩個男人的女人就是罪有應得。’她竟然這樣說我的姐姐!殺意萌生,所以今天,在潘多拉開演的今天,我讓她在今天死去了。還有木下里代,在化妝間的時候,她對我姐姐議論紛紛,我實在忍不住,在她離開的時候,就想要殺她,但是沒有成功刺殺她,她的尖叫聲讓我恢復了理智,我沒了辦法,只好割傷了自己他絮絮叨叨自己的一生,眼里流出的淚水覆蓋了他的臉頰,他繼續呢喃著,「他們說我的姐姐是潘多拉,是渡羅大人,那麼,我就讓酒井緒美這個舞台上的潘多拉徹底死去,借助渡羅大人的這個荒唐傳說,就像他們以前把島上眾說紛紜所謂的‘潘多拉’逼到絕路一樣!」

「衫本……」木下里代有些歉疚地垂下眼眸,被月光渲染得美麗的臉龐有幾分柔情,似乎有些後悔地想要收回之前的話,可是覆水難收,只得喃喃著這個名字,不知如何。

「衫本先生,盡管這樣,奪取別人性命就是不應該的事情!就算是你在天國的姐姐!也不會贊同地!」柯南歇斯底里地反駁著這一段話,但是心里也小小地憐憫了眼前一直在不斷流淚的男人。

衫本正一已經喪心病狂,眼里布滿了血絲,有些疲倦和無力,緩緩吐出這幾個罪惡的字眼︰「是啊,是不應該,不過,已經晚了——」

(下章繼續)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柯南同人之未聞余生最新章節 | 柯南同人之未聞余生全文閱讀 | 柯南同人之未聞余生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