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後 94.【094】下次,那就是直接賜你穿腸毒藥

作者 ︰ 素子花殤

錦弦鳳眸深邃如潭,微凝了夜逐曦片刻,轉眸看向鈴鐺︰「你的呢?」

鈴鐺怔了怔,緩緩起身,走到屋里的那個破舊的只有鏡子擦得發亮的梳妝台前,抽了抽屜,取出一枚簪子,走了回來,雙手遞給錦弦。

錦弦接過,又示意邊上的趙賢取了夜逐曦手中的那枚過去,仔細端詳比較了一番,便還給了各自雙方,並未多言蚨。

眾人有些意外,對這個帝王的沉默有些意外,夜逐曦更是俊眉幾不可察地微微一攏 。

這時,芳草將煎好的藥端了上來,夜逐曦連忙上前︰「給我吧。」

芳草微微一怔,征詢的目光看向錦弦,見錦弦並沒有任何反應,便將手中瓷碗給了夜逐曦。

邊上太醫吩咐芳草︰「速速去燒些熱水,等會兒公主要沐浴,因為解藥喝下去,會通過出汗排出來。」

芳草領命而去。

在眾人的注視下,夜逐曦走到床榻邊,先放了手中藥碗在邊上,將錦溪輕輕扶著坐起,在其身後墊了兩個軟枕,讓她靠坐在上面,這才再次端起藥碗。

修長的手指執起瓷勺,輕輕攪拌了一下碗中黑濃的湯汁,舀起一勺送到唇邊試了一下溫度,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喂進錦溪的嘴里。

因為昏迷,錦溪幾乎沒有吞咽的能力,饒是夜逐曦喂得小心仔細,還是有一部分藥汁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夜逐曦見狀,連忙從袖中掏出一方錦帕替她揩了揩。

末了,干脆就將錦帕放在她的下顎隔著,以防藥汁污到了她的衣裳。

解藥的藥效跟毒的藥效一樣,來得特別快,剛剛喂了幾勺,錦溪就開始大汗直冒,秋蟬冬雨上前,一人給她擦拭額頭上的汗滴,一人給她擦手。

夜逐曦鳳眸眼角輕輕一掠,見錦弦坐在那里正望著這邊。

手中動作不徐不疾繼續。

瓷碗里的湯汁還沒有喂下去一半時,錦溪就蘇醒了過來。

微眯著懵懂的眸子看著正喂她藥汁的夜逐曦︰「二爺……」

夜逐曦也看著她,沒有吭聲,眸色微深。

倒是邊上的秋蟬冬雨激動得不行。

「公主,公主,你總算醒了。」

錦溪又睜著惺忪的眼楮一一環視過屋里的眾人,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在看到一身明黃的錦弦時,更是一怔︰「皇兄,你怎麼也在?」

錦弦冷睇了她一眼,聲音寒涼︰「朕還想問你呢!」

「我……」錦溪怔了怔,似乎忽然想起什麼,連忙看向自己的手,在看到自己的手中空無一物時,大驚︰「我的簪子呢?我的簪子呢?」

「公主是說這枚簪子嗎?」夜逐曦只手端著藥碗,另一手從袖中取出發簪。

錦溪眸光一亮,正欲說是,卻又听得夜逐曦道︰「還是說賢妃娘娘手上那枚?」

錦溪一震,愕然看向鈴鐺,只見她手中也握有一枚酷似一樣的玉發簪,頓時,有些明白過來,伸手一把抓住夜逐曦的手臂︰「發簪是你的?」

「是!是準備生辰送給你的!」

錦溪渾身一震,手一抖。

不知是她抓握的力氣太大,還是夜逐曦驟不及防,拿在手中的藥碗竟是因為錦溪的動作被打翻,跌落了下去。

瓷碗中的藥汁盡數撒潑了出來,瓷碗亦是從被褥上滾到床榻邊上的地上,發出一聲令人心悸的脆響,四分五裂、瓷屑飛濺。

啊!

眾人一驚,夜逐曦從床榻上站起。

「公主,你沒事吧?沒被燙著吧?」

秋蟬冬雨連忙一人擦拭被褥,一人擦拭錦溪的身上。

所幸夜逐曦的錦帕事先隔在了錦溪的身前,所以她的衣服基本沒有被污到。

倒是夜逐曦的朝服上幾處黑污,他抖了抖,又隨手取了隔在錦溪身上的那方錦帕,拭了拭,雖然那方錦帕早已被潑濺上去的藥汁浸染濕透。

「本宮…….我…….」

錦溪一時窘迫得不行,不知該說什麼好,本來就滿頭大汗,如今一急

tang,更是大汗淋灕。

錦弦驟然從座位上站起︰「你看看你自己,將自己搞成什麼樣子?堂堂一國公主,一點氣度和腦子都沒有,你這樣跟民間的那些善妒蠢笨的女人又有什麼區別?」

原本心里就懊惱,被錦弦這樣一吼,錦溪更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就輕咬著唇瓣坐在那里,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夜逐曦眸光微斂,輕垂了長睫。

夜逐寒黑眸深深,掃過幾人,微微一笑上前,對著錦弦略一鞠身︰「皇上息怒,公主這也是太在意逐曦才會這樣。」

錦弦沒有吭聲。

錦溪兩頰一熱,也不知是高燒剛退的緣故,還是被夜逐寒那句話說得。

怯怯抬眼,她偷偷睨向夜逐曦,見夜逐曦面色冷峻站在那里並未看她,心里一陣失落,更是對自己的莽撞之舉後悔不迭。

許久都沒有人說話。

「好了,扶公主下去沐浴吧!」

最終,還是錦弦率先打破了沉默,吩咐完秋蟬冬雨,又轉眸看向鈴鐺,冷聲道︰「你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你就給朕好好呆在冷宮給朕反省,不要給朕搞些什麼ど蛾子出來!幾時你想通了,想要告訴朕那個奸.夫是誰,就讓芳草去找朕!」

錦弦說完,拂袖轉身,闊步往外走。

屋里幾人連忙鞠身︰「恭送皇上!」

「冷宮院門上的醉紅顏是皇上命人涂抹的吧?」

女人聲音不大,驟然裊裊而起。

所有人一震,包括夜逐曦,夜逐寒,也包括正要出門的錦弦。

錦弦腳步一滯,愕然回頭。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說話的女子。

女子臉色略顯憔悴,唇角一抹淺淡笑意,似是苦笑,似是自嘲。

是鈴鐺。

這句話太過重磅,眾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夜逐寒瞥了一眼錦弦,又看了看夜逐曦,最後,目光落在鈴鐺的臉上。

夜逐曦匿去眸中一絲復雜,看著鈴鐺,面沉如水。

「皇上的用意鈴鐺清楚!」

鈴鐺又兀自出了聲。

眾人再次一震。

錦弦臉色微微一變,薄唇抿起,就站在那里看著她,黑眸深邃得如同千年的寒潭。

鈴鐺卻也不懼,就迎接他的目光,繼續︰「醉紅顏,對男人無用,對處.子無用,就對已婚女人有用,禁衛是男人,宮女是處子,除了禁衛跟宮女,又有誰會來冷宮?皇上不就是針對鈴鐺嗎?讓人在門上涂抹這種東西,是怕鈴鐺出去嗎?」

錦弦微微一愕,不過旋即隱去,依舊只是看著鈴鐺沒有說話,但是,面色已經明顯稍霽。

「其實,皇上又何必?不是已經弄了一個芳草過來監視鈴鐺嗎?作何還要煞費苦心弄什麼醉紅顏?鈴鐺不會出去的,皇上盡管放心!」

「放心?」錦弦忽然低低一笑,冷嗤︰「朕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苟且,讓朕放心?」

鈴鐺臉色一白,噤了聲。

「不錯,的確是朕讓人在門上涂了醉紅顏!」

錦弦翩然轉身,面對著眾人負手而立。

啊!

眾人錯愕。

夜逐寒眸光微斂,夜逐曦眼波輕漾。

「眾所周知,妃嬪與人私通,是誅九族的死罪,朕之所以先將你發落冷宮而未賜死,不過是想揪出你身後的那個奸.夫,朕就不信,你沒有一絲趁機逃月兌之心,為以防萬一,朕才令人在門上涂上醉紅顏,怎麼?不服嗎?」

錦弦徐徐抬眼,斜睨著鈴鐺。

鈴鐺嚇得連忙勾了頭︰「不敢!」

「醉紅顏是輕的,若你再冥頑不靈,下次,那就是直接賜你穿腸毒藥!好好想想吧,朕等你的答案!」

森冷話語落下,錦弦再次拂袖轉身,徑直出了屋門。

留下一屋子的人在震驚中沒回過神來,連行禮恭送都忘了。

夜逐曦和夜逐

寒對視了一眼,沒有吭聲。

鈴鐺低眉順眼站在那里,不知心中所想。

夜逐曦眼梢輕輕從她身上一掠,看向石化一般站在那里的秋蟬冬雨,眸色微微一厲︰「還不快伺候公主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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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望山

暮色藹藹,彩霞滿天,已是黃昏的光景。

山頂,小屋前,男人長身玉立,身上的白衣被落日的余暉染得一袍緋紅。

看到小屋木門上那把他昨夜離開之前落下的大鎖還在,男人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大手一揚,大鎖「 當」一聲跌落在地上。

推門而入,返身掩上。

屋內床榻上的女子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他快步走了過去,伸手探上女子的額頭,入手一片滾燙,他又將女子的手臂從薄被里拿了出來,輕輕探上她的腕。

還好!

昨夜他用內力封住了她的幾個大穴,勉強控制了一些醉紅顏毒素的蔓延。

扭頭看向牆角的更漏。

離十二個時辰還有很長時間。

將女子的手臂再次放進被褥里面,他轉身來到桌案邊,修長的大手提起桌案上的一個茶壺,晃了晃,見里面有水,就擰著拿到屋外,將茶壺里的水倒掉,又重新在屋角的大缸里裝了新水,才返回小屋。

燃起屋中的炭爐,將茶壺放在上面,又自袍袖中掏出一方錦帕,打開茶壺的蓋子,將錦帕丟到了茶壺里面。

蓋好蓋子,讓其在上面煮著,他又返回到床榻邊上,坐下。

雖然戴著面皮,女子的臉頰還是一片酡紅,顯然高燒到了極致,連平素潤澤的唇瓣此時也是被燒得干涸皸裂。

男人略略別過眼,看向屋中的炭爐。

炭爐中的炭粒子被他澆上了燈油,所以,燒得很旺,不一會兒,茶壺里就傳來「」的聲音。

裊裊水汽順著壺嘴冒出來,男人黑如濯石的鳳眸輕輕一凝,看著那紅火青汽,一動不動,深邃眼神逐漸變得飄渺。

不知過了多久,他怔怔回過神,就看到茶壺里的水不知幾時早已經煮沸,他連忙起身過去,先將掛在牆壁上的一個燒水的大水壺拿到外面灌了滿滿一壺水,將茶壺替換下來,放在炭火正旺的爐子上,然後,才提起小茶壺,將里面煎煮出來的湯汁倒在一個瓷碗里面。

跟錦溪一樣,女子已經完全失去了吞咽的能力,而且,因為她中毒時間長,比錦溪更加嚴重。

男人喂了幾勺,見差不多都流了出來,略一猶豫,便端起瓷碗,自己猛飲了一口,傾身,輕輕貼上女人的唇瓣

今天還有更新,在夜里十一點,寫文不容易,請孩紙們支持正版閱讀,素子鞠躬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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