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此前看電視上演的一樣,幾個友人肆意地把酒高歌後,便是再一次的分離。
跳跳死死地抱著她的大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而她只是淡淡地垂著眉,看不出眸光的深淺。
終于,跳跳還是被夜瞳再一掌送回了該去的地方,此時,孟夏扯了笑容,笑容里帶了許多的苦澀,「阿歌,你變了。」
「是啊。」她重重地嘆息,卻還是淡然的語氣,「我變了,只是孟夏,我一點都不高興呢!孟夏,那麼你呢?你變了,你高興嗎?」
「我?」孟夏泛起一直縹緲的笑,目光穿過眼前的沐靈歌,看向了不知名的地方,「阿歌一直以來都是聰慧過人的,那麼這一次,你便猜上一猜,孟夏這樣的變化,是應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我希望你是高興的。」沐靈歌輕笑,也沒有想要去追問孟夏的改變來自什麼,是朋友,便總該會知道的,到了她自己想要說的時候,而到了那個時候,沐靈歌想,她一定會沏上一壺好茶,于夜風微涼的子夜,與她,一同坐于那微亮的月色之下。
只是,不是現在。
認識孟夏的時日不長卻也不短,而兩人間的默契,則是你若不說,我便不問的那種。之前想著或許這樣的友情來得有些淺薄,有點距離,可是此時才發現,不管是多麼親密的朋友,也是需要一點保留的。
沐靈歌深以為然。
送走了跳跳,話別了紅塵,揮別了孟夏,告別了夜瞳,走出酒樓,她舉目向天際望去,奇怪地盯著那滿天的星斗密布,那樣的深不可測。
原來,竟是到了午夜了呢!
「好了大白,我知你原本便不樂意呆在我身邊的,這樣也好,我覺得還是一個人上路比較好,所以大白啊,你就回你該去的地方,陪著你的主人吧!」沐靈歌頓住腳步,將目光從滿天的星斗里收回來。
身後,子木一語不發。
如此催了幾次之後,沐靈歌索性也不出聲了,「算了,你愛跟別跟吧!只是希望你想離開的時候,至少要跟我說一聲便可。」不然,她會擔心,因為,每一個陪在她身邊的人,她都是當成朋友來看待的。不管那些人的來意是善或者不善。
「怎的如此多話?!」子木終是張嘴,只是一張嘴便是毫不客氣的吐槽,「本君活了這麼久,還真沒見過有哪個人比你這女人還多話的!」
甩開步子便往前走去,子木還在冷言冷語︰「又笨,還蠢,還偏偏不成器,就說那夜太子怎麼就看上你這樣的女人!跟以前一點都不一樣!」
沐靈歌不以為然的笑笑,慢慢悠悠地跟了上去,神獸大白的碎碎念一向來得沒什麼營養,不過這一次,她倒是注意到了兩個字︰以前。
‘以前’,這是一個很微妙的字眼,沐靈歌甚至有一種預感,大白,甚至跳跳,都可能跟這個‘以前’掛上鉤,那麼,這是誰的‘以前’,夜瞳的?紅塵的?回雪的?還是她如今的這具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