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木以為自己一走開,沐靈歌那個女人一定會放聲痛哭,哭得無比幽怨無比絕望的,可是,他想錯了。
那女人卻是一聲也未哭,反而他倒是听見從她口里不斷地跑出一串串罵人的詞,又快又大聲,什麼沒眼光,瞎了眼,詛咒他新娘沒她漂亮,詛咒她新娘是個母老虎,然後他被母老虎一日三餐地暴打,然後然後悔不當初地再跑到她面前說後悔當初瞎了眼……
「老娘不是回收站!」子木似乎看見她叉著腰眉目里一片倨傲的模樣,「老娘不用二手貨!溫言你全身都被別的女人模過親過,老娘有潔癖,不要給我過來,再過來我便滅了你!」
…………
直到那女人發泄得差不多了,子木才慢悠悠地現身,看一眼這亂得像戰場一樣的現場,他這才知道自己剛才離開的舉動是有多麼明智,不然,他說不定也會像被那一株被她生生地扯光了葉子還折去了大半樹枝的光禿禿的果樹一般慘吧?
這女人的暴力,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能比的,子木滿心顫抖地下了結論。
「go!」沐靈歌抬手抹了抹因為劇烈運動而流下來的汗水,一臉的陽光,「老娘餓了,大白,我們找吃的去!我決定要大吃一頓!」她都瘦了好幾圈了,用手拉扯一下臉蛋,一點手感都沒有了!
于是她化失戀為食量,在這一個小飯館里,足足吃了兩個時辰,才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
「真像只豬!」子木優雅地呷了口茶水,神情滿是嘲諷,「本君自愧不如!」
她擺手,打著清脆的飽嗝道︰「呃!你堂堂一只神獸卻非要跟豬比,也不怕,呃,掉價!」又喝了整整一杯水,她才把氣理順了。
子木一想也是,而且在斗嘴這件事上,沐靈歌永遠都在他之上,想想便還是閉了嘴,從從容容地倚著椅背,好一副出塵的模樣。
沐靈歌覺得自己可能真是帶衰的,每到一個地方,都總會踫到些不好的事情,眼前便又是一件。
呃,被十幾個月色衣衫的妙齡少女團團圍住,若是此間被圍的是一個普通的男子,此時怕是一定鼻血狂流的,皆因這群白衣少女個個都花容月貌,身材更是婀娜多姿,就連身為女人的她,也是忍不住地連吹了幾個口哨的!
不過嘛,美色當前,她也只能略微地欣賞那麼一兩眼的,因為這陣勢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的!
「你們是誰啊?!」她挑眉,「我們好像不認識吧?這樣不太好吧,如果你們認錯了人錯打了我,我會很冤枉的!」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有一高挑女子自十幾個少女之後輕盈地走出來,嘴角輕彎,「屬下飛花,參見——」
「是你!」沐靈歌認出那叫飛花的女子,那日她初次到梁城的時候,便是這飛花用白綾將她拋到半空中的!
「你你你,你別想著再吊我!」身懷法術,她到底還是氣壯了許多,「我告訴你們啊,我可是會法術的,很厲害的!你們,休想再捉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