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在的！」她應著，馬上便打開了門，一臉嫣然的微笑，燦爛奪目。
溫言微微地側了側頭，她的笑容太過耀眼，太過明朗，便顯得自己越加的陰暗，她就如那九天之上的神女，理應高高地立于眾人心上，不受一點褻瀆……
「師兄要對我說些什麼呢？」表白吧！表白吧！
她都做好心理準備了，不管是假意推托一番也好，還是馬上答應了也好，她想只要他表白了，她便怎麼樣都不會讓他失望的。
少女的心思如此的直率，單純得讓人只看上一眼便可以讀懂她此間的期待與雀躍。
溫言只覺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麼溫柔地燙過一般，暖暖的，止不住地想要融化在她如此明淨的眸光里。
可是，他不能，他不配，他不值——
「哦，是這樣的，」他面上微微地紅了紅，看得沐靈歌又是心跳不已，要表白了麼？真的要表白了麼？
不不不，再等一下下，她還要再深呼吸一下下的，她調整下自己的呼吸，便听他的聲音如水般娓娓而來︰「再過十天，便是師兄的大喜之日，若是師妹沒有其他要緊的事的話，便請師妹喝了我這杯酒如何？」
沐靈歌的笑容頓時僵住，溫言他，他剛才說了什麼？
他不是應該說︰沐靈歌，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可好的嗎？還是說自己剛剛想得太入神所以沒听清楚？
「你，你說什麼？」她听見自己的聲音，從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字，一個字比一個字輕，到了最後，她便覺得自己的嘴角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我說，再過十天便是我的大喜之日，如師妹不嫌棄，就請留下來喝一杯薄酒再走！」溫言的笑容燦爛，眉間那樣的溫柔，還有神往。
可惜，那不是對她。
沐靈歌覺得手腳都冰涼冰涼的，她想要笑著說好啊，也想堅硬地回答說自己沒空，可是，她卻听見自己的聲音，說著那些她根本就不想要，也從來沒想過會說出來的話。
她說︰「溫言，」她喚她溫言，用一個女子對一個男子最純粹的感情，「我喜歡你，從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便喜歡你了。那麼溫言，你喜歡我嗎？」
然後她听見溫言輕輕地說了聲抱歉，然後說道︰「對不起沐師妹，我從來只把你當妹妹來看的。」
「你騙人。」她听見自己說，「你對我那樣好，對我溫柔地笑，知道我被人欺負了還會想著辦法幫我解決，哦，還有，你還為了我，讓那個流連公主關禁閉了，還有還有，你還將雲若水關了整整三天呢……」
她絮絮叨叨地回憶著，神情里滿是笑意，「……你怎麼會不喜歡我呢……我知道的，你就是喜歡我的……」
溫言只覺得自己的心快要崩了，他真的好想告訴她說，是的，我也喜歡你的，從第一眼開始。
可是他卻連連地搖頭，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歉然︰「在溫言的心里，沐師妹，是與其他弟子沒有兩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