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夢梵在嗎?」
韓妮可蹙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面容嬌好的女人,好吧,她承認這個女人不僅僅是嬌好這個詞可形容,身在娛樂圈,美女見過無數,不論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但凡是人臉上總是有能找出瑕疵的。
就連改造大師林夢梵都說這世上沒有完美的美女,否則還要她們這些化妝師做什麼……
不過以韓妮可閱女無數的挑剔眼光來看,面前這個女人,她暫時還真挑不出半分毛病來,可怎麼看著都覺得有點眼熟,卻始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怔愣的功夫兩女人已經在門前對視了許久,美目微瞪眼波流轉卻是暗藏殺機,你來我往短短數秒便如x光機,將對方上上下下掃射地清清楚楚。
忽得想起了林夢梵的那位神秘新對象,微微眯起眼楮,打量起來人,眼角帶著些許地狡黠,而後輕輕揚起唇角笑道,「她在洗澡,你稍等,我幫你叫她」,說著話一仰脖子扯著嗓門對著身後喊到,「親愛的,你洗好沒?有人找……」前一句說得那叫一個溫柔甜蜜,將小女人的三分柔情七分嬌作演得是淋灕盡致,最後三個字語氣急轉至下,伴著半點不甘和敷衍,這番表演當真是可以借此封為中國好戲子的代表。
「妮可,你……」想說你能不能別這麼肉麻,話到嘴邊,卻在見到朝思暮想的女人的瞬間忘卻了一切,只是由著自己張大了嘴看著門外的人。
此刻的林夢梵穿著寬大的浴袍,帶子松松的系在腰間,因為太過匆忙,浴袍內沒有半點的遮掩,這令人看得血脈噴張的一幕在不顧勞累連夜飛回b城,為得只是能早點見上一面的陳大小姐眼里卻是極大的諷刺。♀
「抱歉,我想我打擾了二位……」說完不等兩人反應,便顧自轉身離開。
林夢梵還來不及為突如其來的驚喜而喜悅,那個給自己制造驚喜之人卻已憤然離開。
待林夢梵驚醒此前韓妮可曖昧的聲音以及這令人遐想的場面,顧不得頭上還包著的浴巾,狠狠瞪了眼仍站在門前故作無辜的死女人,跌跌撞撞地追出門去。
然而門口還哪有那人的身影,其中一部電梯已下至二樓,林夢梵趕緊去按另一部停在一樓的電梯,平日里啟動迅速此刻卻讓她等得著急,待電梯到了一樓剛停穩,門還未完全打開,她便側著身子從門縫里鑽了出去,奈何腳下的拖鞋不爭氣,掉了一只,然林夢梵顧不得許多光著只腳,便去追。
但一直跑到小區門口都沒再見著人,倒是崗亭里的保安見她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穿成這樣跑到外面,似見怪物一般上前來詢問了幾句。
見此,林夢梵沒法只能裹緊了浴袍在路人甲、乙、丙的注目中走了回去,期間在空了的電梯間找回了那之丟了的鞋。興許是之前跑得太急腳下一陣陣鑽心的疼,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的公寓卻迎來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秦風,自韓妮可出道以來就一直作為她的經紀人站在其身邊,外界看來她就是妮可的守護天使,妮可嘴里的黑面女煞星!
新聞發布會遲到,找秦風;和女演員鬧不和,找秦風;遇到貪色導演,找秦風;甚至連有沒有交男朋友,依然可以找秦風……
就是這樣一位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的好同志秦風,在韓妮可眼里卻是韓家派來監視她生活起居的特務!
當年韓家同意她進入娛樂圈的唯一條件就是在她身邊安排一個可靠值得信任美其名曰助理、保鏢兼保姆,實際就是一台可移動監視器!
因此秦風出現在她家,林夢梵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她曾經私下取笑秦風是妮可的法定「丈婦」,一丈之內的婦女!
秦風,人如其名,濫/情而又風/騷。《》齊耳的短發,堪堪遮住那雙叫人過目難忘的尖耳,若單論外表,林夢梵會給她發7.5分,若是綜合人品操守就是5.9分。你問,「why?」答案是此人嘴太「劍」!譬如眼下。
「小夢梵,你要用這麼特別的儀式歡迎我嗎?」相比秦風那輕佻的口吻,此刻林夢梵更厭惡她那赤/果果的眼神,還有那流氓式的口哨刺得她耳膜發疼。
「anyway,你們有任何恩怨都自己解決,請不要拆了我的房子就行,還有你韓妮可我和你的賬待會再算!」陳萱曦的負氣離開挑動了林夢梵一向平靜溫和的心緒,就連敷衍都再懶得敷衍這二位,徑自走回房。
「喂,林夢梵今晚我住你家可以嗎?」隨著一聲「隨便」,門重重得關上。
門外,秦風一手奪過韓妮可手中的一袋薯片,用食指指著妮可的鼻子警告道,「不許吃這些沒營養的東西!」
「秦大人,你好凶,嚇到奴家了啦!」,韓妮可裝腔作勢地哆嗦了一陣,隨後拍拍手站起身一步步緩緩挪向客房,到了房前快步轉入房內,而後扒著房門對秦風大聲道,「女煞星,你就跟可可湊合一晚,不可以欺負它,否則我告訴爺爺你把我睡了,晚安,好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縮回身,緊跟著啪的一聲。
看一眼兩扇禁閉的房門,再看一眼趴在沙發一角的貓,秦某人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嘀咕了,「哪一回不是這姐妹欺負我的?」
念及此,秦風轉向沙發的另一頭,剛沾到墊子,一直靜臥著的小瞌睡就「嗖」得一聲躥到了秦風的兩腿之上,速度之快當真是叫人瞠目結舌。
見此情景,秦風不禁苦笑,一邊溫柔地模著小瞌睡的後頸,一邊無奈嘆息道,「姑娘,你可不可矜持一些些,別每見我一次就壓我一次阿?……」
門內,林夢梵眼下當真是欲哭無淚,從她進門起就給陳萱曦打電話,第一個通了但還沒等她開口,就被人家生生掛了︰第二個直到忙音都沒接,第三個再打過去回答她的竟是移動小姐的溫柔的女聲。
之前,無數次美好的幻想被今天這戲劇性的變故擊得粉碎。若此前,她認為陳萱曦對自己而言僅僅是一種賞心悅目的吸引,那麼在她轉身離開的那一瞬,林夢梵的心在告訴自己,no!那種茫然帶著無措焦躁,那種心痛帶著撕裂般的疼痛,讓她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慌。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那位漂亮的千金美人,無論她是否有夫之婦,無論她是否有復雜的背景,愛情是無法選擇的……
林夢梵是個一旦認定就不會輕易放棄的人,當她理順了對陳萱曦的感情便不再糾結,既然陳千金不願接她電話,她就當面把話和人說清楚。其實用得也不是什麼高明的方法不過是學農夫,守株待兔。一早去了陳氏,可是在寫字樓下連鬼影的都沒瞧見,林夢梵只得跑到以前約會的噴泉,像前兩次那般拍了一張照片發給陳萱曦,而後坐在長椅上,這樣一等,一天過去了。
第二天同一時間陳萱曦收到了同樣的照片,第三天亦是如此。
一連三天,三張照片,若非那人身後的是不同的行人定以為是同一張。
然想起那日自己的所見怒從心起,陳萱曦憤憤將手機鎖入抽屜,低頭專注于手中的文件,直到小簡送來午餐。也許是巧合吧,今日的菜色竟然與她第一次打電話給林夢梵時的一模一樣,可是無論如何,她都沒了當日的食欲。
「怎麼,陳總今天的菜不對胃口嗎?」自打這次回來**oss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先前在深圳總是微笑示人的陳總回到這兒就成了冰山美人,走哪兒冰哪兒,這幾日公司上下都跟冰窟似的,尤其是她們這層樓的受災最嚴重……
雖然小簡不清楚其中的變故,但是以她對陳萱曦的了解定是與回來那晚去的地方有莫大的關系,當晚她倆一起下飛機,陳萱曦卻讓司機送她回家,自己則單獨打車離開,這是以前從來不曾有過的,她當時也沒多想,直到次日陳總黑著眼圈上班,才在心里打了個突。
「我想吃點甜品,小簡我听說這附近新開的一家甜品店的蛋撻不錯,能不能麻煩你去幫我帶一盒回來?」
那自然是好的,小簡領命,也顧不得自己有沒有吃飯,直接奔著蛋撻而去,經過一番打听,確認附近新開的甜品店就只有時代廣場那里一家,可是其他同事說那家的蛋撻一般般,冷飲倒不是錯,小簡搞不懂平時口味清淡的陳總怎麼對甜食有興趣。她看過一篇報道說女人突然改變飲食習慣不是失戀就是懷孕。
可是一想到陳萱曦這個讓所有雌性動物羨慕嫉妒恨,讓雄性動物望而生畏的女人失戀或是懷孕便覺得不寒而栗……
小簡這一路琢磨,就找到了那家甜品店,沒想到小小店鋪客人還不少,她只能耐心地排隊等候,沒想排個隊的功夫居然還讓她遇見了個「熟人」……
作者有話要說︰早早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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