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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一位鼠頭小眼保安在地下室門口。
「要想活命就別聲張。」段忻露不能暴露身份︰「里面是些什麼人？」
「兩個不願意接客的小姐。」保安直打羅唆︰「高人，不關我的事。我拿錢干活，傷天害禮的事我可沒干。」
「這樣的黑心錢你也要掙？還不趕快走。」段忻露打開鐵門︰「別害怕，我救你們出去。」
兩位姑娘衣冠不整，被折磨成不象人樣。段忻露小心翼翼地帶著兩位受傷的姑娘，通過地下室暗道，把她們送出後門︰「走吧，沒事了。」
兩姑娘檢了一條命，如果沒有人出手相救，她們會被哪幫人糟踏後弄死在地下室。凡是來到這里的人，她們的命不如一條狗的命值錢，被人當成玩弄的工具。兩位姑娘淚不滴聲的跪在地上，是感動還是感恩，全都包含在三個磕拜響頭的禮庶中。
段忻露像親姐妹一樣扶起兩位姑娘︰「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回吧，回家去，家里的親人還在等你們！」
紅寶石娛樂城彩燈閃爍，五光十色的燈箱，牆上大屏幕液晶電視在裝飾豪華的大廳發出蜜人的光茫。超視角模特廣告，吸引人的露胸開跨高清畫面，激情蕩漾的走繡，再加上本來生易就興隆，不但吸引著老回頭客，還會有很多新客源加盟進來。大廳里比肩繼踵，熱鬧、談笑風聲、多情蜜語、洽談業務、攻關要約、這一切都是哪麼粲然遜色，一幕一幕看似平靜的交流。留給人們的思考卻是充滿詭秘、包藏禍心的侃道。
段忻露放電閃光的旗袍尤其吸引人眼球，放縱不羈的美色妖姿更是貌若出仙。說來不是巧合，也許是最大的收獲，她正在和一位客人打招呼時，蔡大鵬和張建國突然出現在面前。經過特工訓練的她很敏感，掩飾、以謊辯謊、對抗掩謊、隨機應便的成績她在訓練班考試時第一名。現在她和張建國邂逅相遇，腦海里頓時閃現出張啟明案件找張建國取證的場面，一位副廠長極好的口碑、改革開放爬起來的年輕干部。為什麼突然出現在紅寶石娛樂城呢？
她又想起和馬曉艷的一次談話，如果蔡大朋不是紅寶石娛樂城的真正老板，這個張建國的出現難道玩的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人獸辯考慧眼的把戲。此時的段忻露惹人眼饞，濃妝艷舞，放浪形骸，非常有吸引力的美娼胭脂。應辯能力很強的刑偵臥底︰「哦，蔡老板——蔡總，這位老總是新來的吧？」
「段忻露，新來的頭排婊子，是我這里最有人氣的胭花小姐。」蔡大鵬哈哈哈大笑︰「傻著干啥，張老板是有錢人，你不會白伺候。」
「張總。本小姐的開價高，不會嚇著你吧？」段忻露妖艷美姿，說話的聲音溫柔嗓甜再無動于衷的男人都會傻眼饞滴。
「段忻露，頭排胭花小姐。好，不錯，高價品味，有氣質。」張建國好像在這位頭排胭花小姐身上聞到什麼︰「你來我這里不是頭一家吧。♀以前在哪里干啊？」
「老大，她是佟總的人，我查過，不會錯。」蔡大鵬的雪茄冒著白煙。在張老板面前點頭哈腰，說笑討好。
「佟總。」張建國哈哈大笑，是冷嘲熱諷的大笑︰「佟老板的人，在我這里玩高品味。你是佟老板啥人，情婦，小姨太，還是婊子？」
張建國和蔡大鵬都哈哈大笑，像瘋子似的沒完沒了。
段忻露抓住機會以傻玩傻。變被動為主動︰「張總，本小姐是佟老板的外佷女，听說張老板池子里水深，養了不少大魚。這不。本小姐偷偷來投奔張總，也想釣幾條大魚發點小財。」
「你查了，她真是佟老板的外佷女？」張建國疑心謹慎，面部表情出而反而︰「段忻露小姐，想在我這里釣幾條大魚，有膽量。你就不怕被大魚拖下水，到時錢財兩空命不保。」
「張老板別嚇著我，小女子生來膽小。」段忻露小心周旋︰「再說，誰不知道你張老板的為人，低調進業，大氣、成就斐然，忻露羨慕還來不及呢？」
張建國沒有忘記張啟明出事的第三天，專案組的人去辦公室找他詢問案情，當時的情況真讓他捏了一把漢。哪位吳警官見縫插針，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沒完沒了，一針見血的質問他。現在站在面前這位段忻露小姐他怎麼看都覺得有點面熟，難道她就是哪位吳警官，是警方安插在紅寶石娛樂城的臥底？一向精明的他也有些吃不準，但有一點他相信，紅頭蒼蠅不叮無縫蛋，不管她是不是局子派的臥底，干他們這行的小心總比被別人賣了糊里糊涂進了局子。他笑著，面孔的肌肉卻是冷冷的。
「好了，你去吧。有事我會找你。」
段忻露和張建國邂逅相遇顯暴露，有驚無險。這個情況太重大，她在紅寶石娛樂城臥底以來的第一次發現張建國和蔡大鵬有往來，還有外圍兩個固定小組，不管這種往來怎麼解釋都有些不正常。也許他就是哪個隱藏很深，有一定背景、秘密策劃、和警方周旋的嫌疑人。
「大鵬啊，我們是站在刀尖上玩命。對了，我對佟老板的外佷女突然出現在紅寶石娛樂城是不是有點蹊蹺。不對呀，這個段忻露我怎麼覺得眼熟，是在哪里見過呢？」張建國的雪茄煙夾在手上，一副老奸巨猾的黑路面孔。
「你懷疑她是局子的人？」蔡大鵬有些驚慌，一時亂了方守模不著頭腦。
「不好說——我是覺得在哪里見過,是我弄錯了?」張建國一時想不起，難道真是專案組的吳瓊霞？如果是他的行蹤和紅寶石娛樂城完全有可能在警方的二十四小監控之中。他陰沉著臉,突然大吃一驚︰「大鵬，最近發現周圍有沒有陌生人出現。比如說和段忻露密切接觸的人出現？你想一想，每個細節都想一想。這種時候我們千萬不能大意，做任何事都要謹慎，你懂嗎？」
蔡大鵬發現老大稀暗回來像變了個人，猜疑心重、一神一鬼、心事重重。段忻露是佟老板的人，為這件事他派人做了調查︰「張總，局子拿我們沒招，我的人有反警局經驗。再說我蔡大鵬也不是孬種。敢做敢當。」
蔡大鵬盡管大話連篇，有一天真的進了局子他也是爛灌子裝稀泥有口難辯。
哈哈哈——哈哈哈。張建國一驚一咋，戲弄蔡大鵬哭也不是，笑也難堪︰「你小子就是他媽的豬腦子，稱啥能啊！大鵬啊，干我們這行小心才是福，如果進去了我們都得吃花生米。你知道嗎？」
「老大。你是在捕風捉影，我不信。」蔡大鵬沒正面看張總，一杯紅酒猛地下肚，又倒一杯紅酒和老大踫杯。幾杯酒下肚後他才發現張建國有種，不愧是雙面人物，一只腳穩穩的踩在官位上，另一只腳卻在黑路上倒騰。沒踫上棘手的事絕不會輕意動恕。
「馬曉艷是不是被局子劫獲了啊？」張建國重重的把酒杯挫在茶機上，發著脾氣。
「這——這事你也知道？」蔡大鵬在默默地罵娘。隨後大聲謾罵︰「馬曉艷這個*，不願意接客背著我搞蛋，居然還會逃跑，我追回來捏死她。」
「馬曉艷是危險人物，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張建國猛吸了幾口雪茄，白色的煙霧一圈一圈的飄上天花板︰「最近我們要少見面，有重要的事我會派人和你聯系。」
「老大，是不是又要嚴打了？」
「我覺得氣味不對。還是小心點為好。」
「我應該怎麼做？」
「收緊一些業務，太花露的事收一收。看好你的人，我不想看見第二個馬曉艷被局子劫走。派人監視段忻露，她真是局子的人立馬派人做掉。」
老奸巨猾的張建國有可能聞到一點味道，也有可能听見一些不利于他的消息。現在他要盡可能進入休眠期，切斷和黑路上的一切聯系，不和蔡大鵬見面，一心一意經營白道關系。恢復和重樹他的君子口碑，以不變應萬變的工作作風去應對復雜多變的繁心事。
蔡大鵬也不是傻子。他把林香妮叫到身邊，看見她乖巧嬌艷、多情勾人的萬種風情難免不吸引著蔡大鵬驟然澎漲的荷爾蒙，他的情人是接受這種物質的土壤。不可能只開花不結果。在遇到不快需要另一種方式調節心中郁悶時，香妮是他最好的幫手。他看著看著猛,然地摟住她不太方便的小腰︰「香妮，褲襠里的臭小子發渾，不听話一一」
「大鵬，你是真心愛我，還是在玩我？」林香妮依偎在大鵬懷里，般嬌的眼神，乖巧的身子，萬種風情的青春活力，讓人看上一眼就是美的享受，一輩子忘不了。
「我蔡大鵬把你留在身邊，是看你善良，老實，有其他女人沒有的感覺。香妮，讓我看看你的小乖乖。」蔡大鵬為所欲為，心干肝寶貝掉在地上，玉身潔果的身子細膩光滑，很美，尤其勾男人魂。
「大鵬，我有件事想告訴你。」林香妮兩手捂住下面敏感的勾眼乖乖，像睡美人似的斜躺在大鵬懷里。
「噓——別打繞好事，我的興趣在這兒。」蔡大鵬發渾的二頭肌增之則太長，像是第一次開大葷，熊熊壯壯，陽剛抱妖。
「這樣大的勁就不怕煽掉你的種？」林香妮似笑非笑，沒有嚇唬大鵬，她肚子里真有他的種。
蔡大鵬突然像觸電似的摞開笨重的身體，想干的欲事卻成了喜事，一時間顯得傻里傻氣模不著頭腦。他也有軟弱的一面，骨肉相情，母體之身。強體之土壤，種子之活力。是他蔡大鵬的種，何常不是一件幸事呢？
「你是不想給我硌，又在騙我？」
「你蔡大鵬也有膽小的時候？」嘿嘿嘿的笑聲，林香妮指著白皙鼓鼓的肚皮︰「他是你的種，真的。我說的實話。」
「我有種了，你沒騙我？」
「是啊，就是你的種，我為什麼要騙你呢？」
「為啥不早告訴我？」
「你沒給我機會。再說我也吃不準，萬一弄錯了怎麼辦？」
「好，非常好。我蔡大鵬的種。我說你這塊良種土壤真行啊，看你不出，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撒下我的種子，長出個胖小子。」
「去去去，說啥呀！我一個黃花處姑娘，遇上一你個情串串，成了名不正，言不順的公子哥情人。我冤不冤啦！」
「寶貝，不會冤——咋會冤呢？我大鵬一輩子對你好。」
蔡大鵬興奮的抱起林香妮在原地打轉，兩具不同色彩光袷淋襠的身體摟在一起，兩人樂悠，充滿溫馨。頭頂上的暖色柔和充滿異情的燈光是哪麼明亮，情調璀璨，異樣水起。超尺度地放射出蜜人的光茫。偶然間，蔡大鵬大跨步起舞旋轉，嘴里時不時的哼著《甜蜜蜜》的曲調，摟抱著香妮在兩人世界里快樂的享受人間風情，喜之天論之甜蜜情愛。
「大鵬，放下我，別把你的種嚇傻了。」香妮嘿嘿的笑得合不攏嘴，是生存還是幸福她講不清楚。
段忻露在紅寶石娛樂城一會兒是貌若胭仙的陪客小姐，一會兒搖身一變打扮成江湖俠客，她的真正身份人民警察卻是神聖的。永遠也不會因角色而改變。現在她是神不知鬼不覺模進羅皮戴辦公室，做工作，講政策，盡可能的把他拉到人民一邊。當前最主要的是尋找她想要的和案情相關連的材料，證據在手結案的時間有可能就會提前。當她把這一切工作做完之後，就坐在辦公室悄悄地等待這位知情者的出現。
「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羅皮戴是個人物，處事細心老練，表現很鎮靜。至少是表面上的鎮靜，心頭卻有些膽劫︰「你想干什麼？」
段忻露取掉黑色面罩，露出了嬌艷嚴肅的俏臉︰「別緊張，我們只是聊聊。隨便聊聊。」她主動發制人，捏對方的弱點.
「據我對你的了解比較有同情心，沒有殺人，但也有私心，做了不少錯事。我知道哪不是你的本意，跟著你的老板混口飯吃.有一句俗話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軟，想多掙點養家糊口沒有錯。可你掙的黑心錢，不干淨，傷天害禮，沒良心，這樣的錢難道說沒問題嗎？」
羅皮戴很矛盾，也很復雜，臉上的雞皮疙瘩一陣騷癢無奈。現在警察找上門來，是挖的陷井還是真心策反，他吃不準。現在這個年頭凡是有一方勢力的人，凡是有權力的人，凡是貪腐官員為代表的權貴利益的人，凡是壟斷行業為代表的壟斷利益的人，凡是資源行業為代表的地產資源利益的人，他們集累的不明財富，手頭的錢難道不是黑心錢，難道干淨？︰
「我沒有你想像的壞，也沒有你想像的好。我就是一個跑腿匠，端了人家的碗，總得服人家管吧！你們是黑貓，這些人是白貓，耗子全進了他們腰包。」
「我希望你配合我們，還百姓公道。」段忻露直言不諱。
「你是警察，我是普通人，誰還我的公道？」羅皮戴擔心過了河橋就沒了，他找誰去。
「現在你的處境還用我說，兩條路可供你選擇。一條路跟著你的老板繼續干壞事，另一條路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訴警方，人民還你一個公道。」段忻露繼續攻心，擊垮對方。
羅皮戴不是笨蛋，明知自己是雞蛋怎麼會睜著眼去撞石頭，哪不是找死。狡猾的他不得不多長個心眼︰「告訴你們可以，但我有兩個條件，你們必須答應我。」
段忻露沒想到這個羅皮戴是一根不好捏的蔥，誰知道他是生性多疑的家伙。眼下不管他的條件多苛刻，只要對案情有利，能提前結案自己做一回主張︰「請說。」
羅皮戴仍然在猶豫，惴惴不安的在段警官面前來回踱步，生性多疑的冷若表情迂腐反常，不按常理出牌。他一會兒站在窗前，一會兒和段忻露展開智慧博弈，對方不保證他的絕對利益和安全不可能松口，情願把秘密永遠爛在肚子里。
「哎呀，別晃了行不行啦？政府的政策是立功者受獎，頑固者受罰，你看著辦吧！」段忻露又打又踢，出神的目光緊盯對方不放︰「不過，抓住機會做好人要你靠自己。現在機會就在你面前，錯過下次見面就不是在這里，也許是在高牆鐵窗，也許是在審判室。你不想下次見面我們在審判室吧？」
羅皮戴的確需要選擇，機會對每個人都很重要，現在擺在他面前就是一次機會；一次做好人的機會，做有良心人的機會。他淡然一笑，全身都覺得輕松自在，擺月兌成天看老板臉色跟前跟後,做奴才費力不討好，提著腦袋過日子難堪像。
「我跟你們干。條件很簡單，一要保證我的安全，二你們要給我獎勵，三我把所有事告訴你們算立功吧！」
「只要你真心站在人民一邊，我們會考慮你的要求。當然結果最重要。」
「至少我知道你們追查的兩起殺人案是誰干的。我還知道紅寶石娛樂城的真正老板是誰。除了這些，我還知道更多的情況，你們一定會感興趣。」
「詳細情況你去找他，這個地方很安全。」
「好吧！段警官，這里不能久留，你走後門。」
「保重！我們後會有期。」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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