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麥 一次難忘專訪

作者 ︰ 劉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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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江公司會議室燈光輝煌,早到的媒介拉開了新聞爆炸似的序幕,閃光燈發出耀眼的白光。♀記者們做好了采訪準備,攝像機的鏡頭虎視眈眈地對準田雅琴,等待開機捕捉精彩的特寫畫面。

有記者問︰田總經理,我是專訪記者何亞軍。我今天要提的問題不受標題限制,話題輕松,交流時代焦點,轉制並軌,個人情感,補天浴日的感受。

田雅琴︰我非常願意回答你的問題,盡可能讓你滿意。

何亞軍︰國家資本主義對企業的資本積累會有矛盾嗎?

田雅琴︰我想不會,國家資本主義這個詞大約出現在十九世紀初。從中國歷史分析來看,我們的版圖依然幅員遼闊,這就給一個強大的國家力量結束混亂的局面留出空間,中華人民共和國理所當然就會成為這一亂世的執掌者,從此建立了歷史上最強大的中央集權國家。即中華人民共和國。從而,國家資本積累主導著企業的資本積累不是弱,而是更加強勢。改革開放中國的國家資本在快速積累,國民經濟大提速,駛上飛速奔跑的快車道.中國要讓這部掛上十三億機車的每一顆螺絲轉變質能,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持續改革,這就是後來要討論的舉國體制。

實際上,中國還是沒有全面放開,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不能丟,要發展。解放後搞社會主義三大改造,即中國社會主義農業合作化運動、社會主義手工業和資本主義工商業改造運動。我們可以把這次運動理解為初級社會主義變革,國家指導整個過渡期要實現‘一化三改’,‘一化’即指社會主義農業化,大力發展生產力。‘三改’要改變落後的生產關系,對農業、手工業、實行合作化,對資本主義工商業實行公私合營。♀理所當然,是我們的社會主義改造取得了勝利,在很短時間內一個有幾億人口的大國,能夠比較順利徹底消滅私有制,陣痛揚鞭的一場社會主義大變革。這一時期的社會主義計劃經濟給後來的總設計師在南海,深圳劃一個圈奠定了堅石基礎,對企業放權讓利、拉開價格改革、所有制和產權制度一系列改革。提出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所有財產回歸收入國有。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又重新輪回到多種所有制並舉,個體工商業,私有小工業,股份制企業,民營企業、中央企業和跨國企業,中國*就是管理著這一巨額財產的主人——強大的中央集權。

我們再去看農村聯產承包經營,包產到戶,到後來城市化進程,又是短短幾年八億農民有三億失去了土地。中國城市化建設億軍突起,農民工進城打工形成了巨大的勞動力需求市場。南下廣洲,西進新疆,這一時期的廉價勞動力給國家資本注入了新活力,滾雪球似的快速積累,企業的資本積累也跟隨在起步快速發展。尤其是建立新型的農業現代化,以多種經營方式發展,包括農業土地的改革,縮小城鄉差別是新一輪發展的重頭戲.進入上市公司的股份制企業仍然是一張難求的高額門票.企業的資本集累走股份有限公司這條路,上市,搶門票是資本快速集累的最好途徑.

何亞軍︰舉國體制在中國幾乎是常態化,我想問舉國體制是否在你的公司存在,轉軌時期舉國體制對企業會產生什麼樣的推動作用?

田雅琴︰我對舉國體制的理解也許有點簡單。我認為舉國體制就是以一個國家最高利益為目標的動員體制,齊心協力,全力動員,國家指導各部門協調配合群策群力的援助力量,其中包括精神力量。♀最直接地感受,國家集中財力物力辦大事。六七十年代我們集中力量成功研制和完成兩彈一星、七十年代唐山發生大地震、兩千年載人航天工程成功、兩千年北京成功舉辦奧運會、上海世界博覽會、兩千年*爆發全國總動員;還是兩千年四川汶川發生特大地震,如果沒有經濟的持續發展和強大有序的國家動員活動,要辦成、辦好這些關系民生的大事談何容易。我認為,中國辦大事的能力比資本主義國家強大,速度快,力量大,效益高,得民心。

當然,我希望舉國體制要更多的考慮民富國強,還利于民。不管是企業還是普通老百姓,不希望民弱換國強的代價。如果國家或者國家代理者利用各種機制,其中包括政治,行政,非市場手段有效地把財富從民轉移到國,看似有效合理;從長遠來看,民不富必然會傳導至國不強。尤其是中國的國情更是如此,國富不一定能持久支持國強,反之會成國弱。當然啦,讓我管理的企業也沾了舉國體制的光,員工沒有收入企業哪來效益,員工們不富欲,企業持續發展就是一句空話。所以說,舉國體制也要改革。

何亞軍︰錦江公司轉制你對權貴資本會有哪些不同的認識。換一句話說,權貴資本會改變你的財富觀念,會增加可觀的隱形收入,對此你是如何解釋的?

田雅琴︰我認為中國不應該存在權貴資本主義。社會主義國家最危險的也是權貴資本主義,哪些手中掌握著國家公共資源的執掌者,一只手握的是資源,另一只手卻是受賄的隱行資本。當然,權貴資本不是普通老百性就能左右的一種公共資源,而是手中掌握國家公共資源權力配置的人,這些人左右支配對經濟活動的干預,從而使轉移互動的權力在不同領域強權爭奪,甚至還有繼續擴大之勢,權力優勢活動中得利的特殊人群獲得的利益者,隱形和公開推動非準政統制,非準市場的經濟體制向國家資本主義仍至權貴資本主義秘密轉移,過度蛻變——這些人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危險份子。

我看重的是共同富欲。由于中國的國情提醒國人,不能走百分之十的人掌握百分之九十財富這條路,反之就會出大問題。中國的改革開放搞了幾十年,提到原始資本積累就想到公共資源權力配置,這一體制並沒有解決民弱給社會帶來諸多矛盾的現實問題。至于我的財富和隱形收入是透明的,公開的,每時每刻都在員工的監督之中,必要時更願意和網有曬一曬。況且,我的收入是和公司員工捆綁在一起,員工增收多,我的收入也會相應增加。

何亞軍︰你的員工稱呼你‘承包頭’,‘爆發戶’。你擁有巨額財產嗎?

田雅琴笑了笑︰承包頭、爆發戶是有野心的名字,但我沒有野心。在當今這個社會誰都願意當爆發戶,財富會誘惑人。我是財富的執掌者,不是財富的擁有者。這筆最大巨額財產的掌管人不是我,是我的員工。錦江股份有限公司能夠有今天的發展,一是有正確的領導,一是離不開全體員工的拼搏精神。如果叫我說誰最棒,我會說錦江股份公司的員工最棒!

就在我來接受采訪前幾分鐘,我的骨干員工周玉蘭、馮誠等許多同志叫我帶話,最好是能和大家一起接受采訪。因為她們是生產第一線的操作者,在一起風風火火踫撞,同干共苦拼搏,知根知底,最有發言權。她們的工作態度最誠摯、接受采訪的心情最原始,你知道的情況最有價值。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何亞軍記︰有不少網友關心你的個人情感,我對你的情感問題也很有興趣,你願意跟網友分享嗎?

田雅琴嫣然一笑,回答說︰我有兩句話,不知滿意不︰孤時幽閨守,安身外立家。江山重淡薄,風月自光華。

參加采訪回來天色已經很晚,公路上靜悄悄的,路燈在頭頂上發出昏暗慘白的光芒。樹蔭下的蟈蟈嘰嘰的叫過不停,草叢里有兩只灰白顏色的小野兔在小心覓食,听見動靜它們驚慌失錯地躲藏起來。吹來了一陣風,柏樹、楊樹、樺樹的枝葉嘩嘩響;雀鳥在樹上自由自在地嘻戲跳越,絲毫不害怕夜風的驚繞。樹葉掉在地上,有的隨風而去,有的掉在草叢里,還有的掉在路邊池溏中,安然無姜的浮在水面上隨波而飄。

雅琴邊走邊看身後面,除了燈光投下的影子,後面什麼東西也沒有。她清楚這是走夜路心理條件反射驚恐作用……在她的記憶里怎麼也不會忘記記者向她提的問題。有些問題的確提得很深刻,有哲理性,處處迫敲著時代熱點;有的問題她感覺也好笑。不過她沒有笑出來聲來。記者本來就不完全了解企業的情況,只有一個提問大概念,索取的材料還是來自企業。

然而,田雅琴給記者提供的資料就是她所有工作的一切。她面對著攝像機鏡頭一時縮手縮腳,亂了方寸,不知從何開頭。還是何亞軍有經驗,沒有讓她出丑,講了一些熱身話題尷尬局面才以打消。當然,她沒有忘記這些成績除了她還有伙伴們,不是屬于她個人,是全體員工共同努力她才會走到現在。這項工作最開始就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她搶先一步爭取了時間,獲得了靈活的主動性,還有來自各方支持,朋友給她開了方便的綠燈。

在今天的社會里機會到處都有,抓住機會的技巧和幸運得到滿意職位不是哪麼一回事。綠燈和紅燈到處都有,方便之門無所不在,要找到打開綠燈瞬間的鑰匙談何容易;方便之門咫在眼前不一定會得手。所以是擋車工辛苦的勞動為田雅琴爭了氣,爭了光,為她的生產第一線打開了新局面。在這之後,她才幸運的有了今天的成功。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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