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麥 人間天堂在夢中

作者 ︰ 劉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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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蘭見晶晶睡著了,不知不覺她又回想起哪些沒有答案充滿情竇的生活畫面。♀

最近這些時間周玉蘭顯的很衰微,經常和夢說話,不知怎麼的和夢特別親切。最先她夢見那位威武的騎士,和騎士對過話。然後騎士把她帶到外地去,再後來騎士又把她帶進一個神秘的地方;這個地方她從來沒有去過。

晴朗的天空在籃天與白雲之間,仿佛是一張爽爽的笑臉;河流圍著草地轉了一個大彎,影影綽綽,綠水蕩蕩;大地瓖嵌在曠野的青山潺溪之中,好像是一幅錦繡迤麗的山水畫,十分漂亮。轉眼間大地披上了一層透明的薄紗,在草地上,在白雲和天空之間仿佛是一張巨大的天然床蚊帳罩在地上,很快拉成一條朦朧的綽影。這時她的疲倦有所好轉,在慢慢的開始恢復。過了一會她在草地上靜靜地躺著,有意識的松弛著緊張的肌膚。十分鐘的仰臥體操之後,她覺得輕松多了。生活本身就是戲劇性的,台詞的幽默充滿虛幻。但是台詞畢定是台詞,戲劇性的生活色彩不一定把我和他聯系在一起,我和他已經毫無關系。

是啊,她知道藝術的簡單含義,就像知道剛下地的嬰兒不適應環境。她說藝術是充滿歡樂的園地,富有生命力,富有藝術的樂趣。而生活即使是歡樂的瞬間,但充滿哲理性的戲劇和藝術完全是理解不透的。然而心靈的反射完全是她的夢幻,在夢的縮影下她看見真實的夢,看見一個人的身影,在她面前不知道對她說什麼。

誰知道說什麼好。說點和現實無關的事,說點和自己有用的題材,說點過去和他冒失和失禮往事。這樣也好,反正那時她心里不是那樣,她很空虛,也很正統。學生時代,剛好月兌離那個分界線,頭腦里的天真還沒有消除。她是受過正統教育的人,無法忍受那些卑劣行為拼命叫別人服從她。是的,叫別人服從她的生存權力,叫別人認識她,同時得到她的承認。

但是玉蘭經過長時間自審,又覺得錯誤不是別人,的確是她在沖動的時候造成的失誤。她突然覺得太可笑,這是一個多麼大的人生玩笑啊!

玉蘭知道,凡是經過大腦思維造成錯誤的後果,差不多都有一定內在因素,要媽是神經質出了毛病,要媽是陰差陽錯——如果說這些都不是,正確的解釋不如說是她的生理出了毛病。

後來玉蘭什麼都不用說,騎士和她天天在一起,不管她去哪里騎士就跟在哪里。給她買漂亮衣服,和他一起去舞廳跳舞,去酒吧喝酒,到電影院看電影。她覺得一點都不奇怪,似乎是找回了她失去的情緣。她看著他笑了笑,是愉快地笑。燦爛的笑容和她的膚色一樣陽光,隨後她似乎是緊貼他結實的胸膛,躺在他的懷里,讓他溫柔的吻她。

白雲、籃天、草地,笑聲趕走了寂寞,帶來的是灼熱和溫柔,還有*的玩笑。

玉蘭在甜蜜的睡夢中發出甜蜜的笑聲。♀騎士也笑了,在她面前是虔誠傻笑。這時她的周圍特別幽靜,寬闊的草地綠綠的,自然環境特別幽美。透明的薄紗在天空中旋轉,像是籃天白雲之間的通道,一會是寬曠的雲間大路,一會兒是地與天連接的一座雲橋。很長很寬,汽車跑了好長時間也沒找到出口,後面的車越來越多,越跑越快。在眼前,仿佛是另一個沒有喧嘩,沒有大氣污染的地方,空氣特別爽朗,充滿著勃勃生機。是的,完全不一樣,有剪碎了的白雲,有天空和地球的奇觀,有綠綠的空曠,有花香,有鳥鳴,有山水相依,有雲飄晴朗的氣息,到了這里就像到了一個自由的神話世界——濕地。這里的人是自由的,愛情是自由的,大自然的美麗是自由的,一切都被這個光輝的世界燻陶得十分美麗,像詩,像畫,像神話作家描寫的自由王國。

「查慶,太美了,你是第一次來這里?」

「不知道,我也是頭次到這里。玉蘭,我們去哪邊,好像是古墓。」

「听說古墓會冒籃光,怪嚇人的,我不去。」

「哪是鬼火,從墳墓里冒出來的,听說是人死後的靈魂。別怕,有我在你身邊。」

「古墓里有古董嗎?」

「運氣好我們也許會找到青銅器,或者戰國時期的玉石。」

查慶在前面走,玉蘭緊跟著。是很大的古墓,好像不只一個,有好幾個古墓連在一起,又黑又潮濕,陰聲陰氣,有一股霉醺醺的味。兩只手電筒光在 黑的地洞里來回照射,前面是一條狹窄的墓道,順著墓道往前走就到了金碧輝的墓室。墓室又寬又大,還有一個高高的棺槨,棺槨的周圍全是堆滿山的金銀銅器,閃閃發光,價值年存︰「啊,查慶,我們發財了!」

「媽呀,這麼多值錢的寶貝。」玉蘭驚呆了,手電光照射在器物上霞光璀璨,奪目耀眼。

「玉蘭,這些古董夠我們花一輩子,現在有錢了。玉蘭,我們真的有錢了。」查慶手里拿了一件青銅器,上面瓖嵌著金燦燦的黃金。

「這是一件戰國時期的金鼎,市面價上千萬。」玉蘭的手電光照射在金鼎上,發出奪目耀眼的光芒。

查慶和玉蘭正喜悅在收獲的夢幻泡影中,兩人愁著這些古董怎麼運出去,怎麼把它變成真金白銀時,突然間抻手不見五指的墓室燈光閃閃,金碧輝煌。地上的古董頓時變成一群生龍活虎的陰間武士,他們手中舉著火把,目光中充滿憤怒。

「哈哈——哈哈。」墓室棺槨突然一道耀眼的閃光,陰間閻王爺蹦了出來。閻王爺白發長舌,綠眼楮鼓出眼眶,紅鼻鬼臉,紅綢青紗官爺衣,兩只手又細又長,高高的站在主席台上︰「何方來的小毛賊,敢闖我的寶殿?」

「你是誰?」玉蘭說話的聲音在擅抖。

「我是閻王爺,是這里的領導。你是何方小鬼,趕快詔來?」閻王爺手舞足道,披頭散發,綠顏色的鼓眼楮發出陰光。

「我們——我們來自人間,不是小鬼。」查慶說話的聲音和玉蘭一樣擅抖,嚇出一身冷汗。

「閉口,我沒問你。」閻王爺用紅綢青紗棍指著查慶的鼻梁。

「我說——我們來自人間。我們不是小鬼,閻王爺,是真的。」玉蘭嚇得全身發抖,身上全是雞皮疙瘩。

「哈哈——哈哈。」閻王爺咧嘴大笑︰「你們人間不仗意,偷雞模狗,挖爺祖墳,搶我寶物,毀我地宮,該殺。」

「閻王爺,誤會,完全是一場誤會。」查慶的雙腿又軟又無力,額頭上全是大顆大顆的冷汗,說話直打羅嗦。

「小鬼閉口,本王爺沒問你。」閻王爺又一次把青紗棍架在查慶脖子上,粗聲粗氣一張惡臉。「你們人間官權賄賂,權貴資本綁架國家經濟,國家資本富了政府,窮了百姓。把大量財富從民轉移到國家,短期看國家經濟實力強大,長遠看民窮必然導致國弱。」

「這和我有什麼關系?我不懂,啥也不懂。」玉蘭除了害怕還是害怕,手握火把的武士蠢蠢欲動,隨時有可能把她和查慶打進十八層地獄。

「你們人間社會混亂,殺人放火,拐賣婦女兒童的事件層出不窮。物價飛漲,制假造假,百姓對食品安全憂心忡忡。再有就是失業率居高不下,企業倒閉破產,大批無業人員流入社會,這些你都不知道嗎?」閻王爺一臉怒氣,十分可恨人間的人搶他的財寶,挖他的祖墳。

「閻王爺,我真的啥都不知道,這些不關我的事,求你放了我們。」玉蘭幾乎嚇哭了,看見查慶低著頭,一點辦法也沒有。

「哈哈——哈哈。」閻王爺一道幽光,像閃電,頓時天蹦地裂。

玉蘭和查慶突然感到一陣旋暈,一陣被時光轉換的瞬間旋暈,出現在面前的是另一個世界,白雲,籃天,草地——一個美麗的人間天堂。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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