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麥 第八章,特快加急電報

作者 ︰ 劉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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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高處觀賞川北市的夜景完全是另一種奇觀——城市在夜空中燈火輝煌,到處閃爍著五顏六色的絢麗彩光。♀在高高的樓房上聳立著幾盞旋轉式探照燈,長長的光柱在夜空中來回搖擺,好像是守衛在城市上空的探照衛士神奇多姿。站在嘉陵江大橋觀賞全市的夜景,七光異彩的燈光閃耀著燦爛的光茫,廣告牌聳立在高高的樓房上,光彩奪目,輝映嫣煌,美及了。

很有些特色的座落在房頂上的彩色的高科技電子燈,一閃一閃的像天上的星星,像璀璨閃光的瑪瑙,像紅色的珊瑚,像藍色的寶石,整個夜空仿佛就像是一個神奇的珠寶世界,讓人目不暇接。

如果有閑談雅興的話,站在高處看遠方,那里顯然喚成了另一個奇妙的世界,它仿佛像自然奇觀一樣壯麗。出現在面前的那些密密麻麻一閃一亮的彩燈,那些高聳入雲座落在樓房頂上一閃一亮的暗紅顏色的航標燈,還有那一道一道的綠色電光燈在黑夜中閃爍。那一條一條的街道車水馬龍,繁華似錦,還有掛在商店門前的光彩奪目的廣告,城市上空的巨型吊燈……這一切好像就是天上的星星突然掉到這座城市,給這座城市帶來光明,漂亮及了。♀

然而,再看離城市更遠的地方,那些暗紅色的星星幾乎看不見了,仿佛一點分辨不出那是什麼地方。也許有人會知道那些地方的名字——是天邊,是銀河系,是太陽系,是另一個星球的文明世界——外太空。

嘉陵江上的七珠橋色彩更神秘。站在橋頭看橋尾仿佛是一條閃著銀光的巨龍,在擅動、在跳躍、拉著兩條茫茫白光,噴出兩道長長的白色天路——水上橋、橋上路、燈中燈;一排排路燈在橋上拉成一條直線直通橋尾,如果不注意觀賞,仿佛就像是瓖嵌在地平線上的另一道奇妙彩光;再那張巨大的銀鏡上面映襯出巨大的影子——粼粼江水。

黑夜在慢慢消退、在悄悄離去,夜風也緩緩的開始在空氣中流動。這時侯起風了,一陣一陣的夜風在江面上推起了細細浪花,粼粼璀璨;波浪輕輕的、柔柔的,有節奏地拍打在船頭發出咚咚的聲音。停泊在江邊的小木船,錨在江中的大輪船也開始在活動,一晃一晃好像是座落在水中的高大建築物在輕輕擺動。行人在岸邊行走的影子被不規則的光線扭的歪歪曲曲,跌跌踫踫,一會兒是前影,一會兒是背影,一會兒是左右搖來擺去的幻影。

玉蘭和曉明的情感就像嘉陵江上的夜風一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雖然這種突如其來的信息算不上是愛情風波,只是一次踫撞推起的小風浪而已,在經受著一次又一次情與愛的考驗。

此時的郭曉明愁眉不展在繼續往前走,好像他有心事,一句話也沒說。

周玉蘭緊挽住他的胳膊,身體緊貼著,她好像怕他跑掉似的依偎在他身邊。

玉蘭終于忍不住了,她第一次打破沉默,她說︰「怎麼不高興,有什麼事為難你?」

郭曉明緩慢的停下來,沒有再往前走︰「玉蘭……」

他把身子轉過去,吞吞吐吐只講了半句話。

「到底出了啥事,你說啊?」玉蘭有點生氣了︰「如果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人格有志,不能強求。」

此時的玉蘭氣沖沖地轉身往前走,很快,很急,頭也不回。

「不——玉蘭。」曉明有點猶豫,而且是難舍難分的心事難說出口︰「明天我就要走了,很突然,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你要理解我,要原諒我,這件事真的很突然,而且突然得連我一點準備也沒有。真的,太突然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玉蘭,這不是你的問題,和你沒任何關系。」

「和我沒有關系嗎?干嗎不早點告訴我呢?」玉蘭也覺得太突然了,兩人在一起剛認識馬上就要分開,不論是從情感上還是時間上,都接受不了。

「不,和你沒關系,單位上可能有重要事情,不然他們是不會發特快加急快電的。」曉明和玉蘭剛點燃的愛情之火,還沒來得及感受到火焰的熾熱,馬上就要分開。到底單位上有什麼急事呢,要他在十二小時內趕回去?曉明搖著頭滿臉是無可奈和的表情。

「曉明,晚兩天不行嗎?哎呀,你給單位講講緩兩天,只緩兩天。」玉蘭這種肯求是多情的,也是善意的,她想用這兩天的時間好好梳理一下兩人的溫情浪漫。

曉明非常清楚他的上師處事風格,如果沒有十萬火急的特別重要事情他們是絕不會招他回去。再說他回來之前手頭還有一筆業務,是不是這筆業務呢?

「玉蘭,這件事可能有點難辦,我清楚這份快電的重要性。」

「你已經決定了,非走不可?」

玉蘭很生氣,第一次在曉明面前發脾氣。認為他是死心眼,不會撒謊,不會變通,有點像一根筋。

「是的,要按時回去。」曉明在這種時候很難講清楚誰重誰輕,一邊是剛認識的女人,他倆的愛情正是如火如茶剛拉開序幕的時候;一邊是事業工作,而且是一份很好的工作,是他事業的全部。讓他選擇,斟酌、掂量,兩者都是他的全部,不可能放棄誰。

「你走,你走啊!」玉蘭大發脾氣,大聲喧嘩,周圍的人都在看她︰「我不信你講的是真話,你是在撒謊——騙人。」

可是,在黑沉沉的夜晚,她怎麼也不會相信他講的話是真話,。郭曉明自己也不會相信這麼快就要走,但是電報來了,不走是不可能的。

曉明理解她,更清楚她目前失落的情緒。兩人剛剛建立起來的感情忽然分別,會給她脆弱的感情帶來難受和不安,甚至會出現冷落的傷痕。

從心里講,郭曉明是不願意就這樣若有疾風的突然分開。他更不願意失去機會,因為這是他和玉蘭剛剛開始。她知道剛開始的感情就像花園里剛盛開的花朵,他還沒來得及仔細觀賞這朵鮮艷的花盛開姿態,還沒來得急欣賞這朵花兒盛開時是什麼妙姿……現在好了,她開了,而且是那麼鮮艷,哪麼漂亮,哪麼美麗,他愛不失手怎麼忍心去踫她呢?

此時此刻他不會這樣做。在這種時候他正需要得到周玉蘭送給他的柔情,得到她超乎常規的溫暖。突然他大膽的把她拉在懷里,深情的、溫暖的想擁抱她一次,可是被她輕輕推開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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