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琪乖乖的坐進自己的車內,白銳這才一把替安琪拍上車門,唇角滿意的勾起,然後以最快的速度繞過車頭,坐進了駕駛座。
坐進車內,安琪就主動的系好安全帶。
既來之,則安之。
只是,這一路上,安琪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都沒有問白銳一句他究竟要帶她去哪兒。
一開始,車廂里的氣氛很是沉悶。安琪說不好,白銳在專心的開車,也是沒有說話。
只是,沒過多久,就有人沉不住,率先開口了。
「怎麼不問問我要帶你去哪兒?不怕我把你賣了?」
白銳的語氣帶著這幾日以來前所未有的輕松,嘴角勾起的笑意不容人忽視,透過後視鏡,他一直偷瞄著安琪。
不管怎樣,至少現在,安琪是在他的身邊的。
對,白銳就是這麼想的。
抿了抿唇,安琪本來是不打算說話,但還是說了一句,「問了你就能把我送回去?」
既然掙扎不了,改變不了,還不如少浪費一些口舌,愛哪兒哪兒。她就不信,他還真能把她賣了?
「你說呢?」
安琪的話音剛落,白銳唇角劃開的弧度更大了。他喜歡和她這樣的相處。
不管怎樣,都比她一句話不說要好得多。
「……」
這會兒,安琪是真心懶得回答白銳的話了,瞥了他一眼,干脆閉上眼楮休養生息,也不再搭理他。她第一次意識到,這個男人還有這麼無聊的一面。
但是,安琪不搭理白銳了,這就算完了麼?
當然不算!
白銳絕對也是個會察言觀色的男人。而此刻,安琪明顯不再像剛才那般對他了。所以,他必須趁熱打鐵。
男人一旦嘗了點甜頭兒,就更加會得寸進尺了。
哪怕安琪閉上眼楮根本不再搭理他,白銳也一邊開著車,一邊自顧自的說著。
他就不相信安琪是真的睡著了!既然她沒有睡著,那麼她就一定能听見他說的話,也自然能把他說的話听進去。
他不一定非要安琪回應他,只要讓她听見就好。
「安琪,我是真的想和你重新開始,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或許你現在還沒有想好,但是我可以等,等到你想好的那天為止,多久都行。」
「安琪,我知道我曾經的行為傷害了你,但是請你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我一定痛改前非,真心待你。」
「……」
這一路上,白銳的嘴巴就沒有停過。直到……
「吱」
一聲短促的剎車聲,安琪也被這個聲音叫回了神,緩緩地睜開眼楮。
這一路上,她開始還能把白銳的話听進去,可是听來听去,他反反復復就那麼幾句話,他沒有說煩,她听得也煩了。
不知不覺的,困意就襲來了。這些天晚上她總是失眠,借酒澆愁,這會兒,在白銳的車里,卻能安然入睡了。
然而,還沒有睡多久,她就被剎車聲和停車所帶來的慣性沖力給吵醒了。
「到了?」安琪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茫然的看著白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