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愛的第二句話對于艾芸來說，無異于是雪上加霜，徹底打破了她心底的所有希望。
那叫一個干脆！
結婚這樣的字眼兒都說出來了，還能不叫打擊麼？！
艾芸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她的這一挑撥離間的行為竟然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面色一點一點的趨向慘白，艾芸卻是不想讓自己輸得太慘，嘴角一直掛著一抹干枯了的笑容。
她算錯了一步，她以為左愛這樣驕傲的女人是絕對不會跑到祁燁的面前質問的，但是，左愛做了。
一個女人肯為了一個男人去違背自己的原則，如果不是因為愛的太深了，還會是因為什麼？
三年前，她輸的徹底，不惜賠上自己的性命也換不來他的一點點愛，甚至是連惻隱之心都沒有。
三年後，她輸的一樣徹底。只是，她不再會用自己的命去賭了。不是自己的，就算去搶，也不會搶過來。哪怕搶過來了，也不會真正的擁有。
「我承認，祁燁三年前的女人並不是我。」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艾芸的薄唇有些顫抖，就連那雙迷人的大眼楮都蒙上了一層水霧。
「我知道。」對于艾芸如此的坦誠，左愛還是稍微吃了一驚，聲音卻是很淡，臉上的笑容也是淺淺的。
在左愛看來，雖然艾芸的心計高于鄭欣，但是，她卻比鄭欣更加光明正大一點。坦率，是她的優點。
這件事兒，若是分毫不動的搬到鄭欣的身上，說不定，鄭欣還會繼續演下去，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提及結婚那件事兒，其實也沒有真正的敲定下來。
祁燁求婚以後，左愛在看到他手里的那兩本兒結婚證的時候就傻眼了，哪里還有時間去思考答不答應。
呃……
貌似她答不答應也沒有意義了，結婚證都有了，還談什麼答不答應？
不過，在左愛的心里，他們的婚禮是還沒有提上日程的。至少，祁燁還沒有提。
但是，她這樣也不算是對艾芸的欺騙吧？他們早就是合法夫妻了。
「左愛，你恨我麼？」
把自己的眼淚強行的逼了回去，艾芸的嘴角一直挑著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左愛也是笑著搖搖頭，「我不恨你，我說了，該謝謝你。」
是啊，如果不是因為艾芸，左愛又怎麼會陰差陽錯的得知原來他和祁燁還是有那麼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的。
這算不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但是，左愛，就算是你們結婚，我也不會祝福你們的。」恨恨的瞪了左愛一眼，艾芸的樣子倒是顯出了幾分孩子氣。
「我不需要。」
左愛無所謂的輕松笑笑，目光一直落在艾芸的臉上，仿佛就是料定了艾芸會說這樣的話一般。
冷哼一聲，艾芸轉過頭看向窗外，不再看左愛一眼。
直率的人，往往是不會真正存有駭人的心思的。就是看中了艾芸的這一點，左愛才沒有真正的算計艾芸。
如果可以，也許她們還可以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