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壞蛋……干杯……」
搶了她的酒,還一聲不吭,不是壞蛋又是什麼?
左愛笑眯眯的看著眼前已經有些重疊的男人身影,並不能看清他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只是隱約覺得很帥的樣子。
喝了酒的左愛,話比平時多了很多,簡直就成了話嘮。好不容易踫上一個她認為願意陪自己喝酒的人,管他是男是女,是人是鬼,她才不會輕易就放過。
壞蛋?!
祁燁的額頭冒出一片黑線,隱忍著滿腔的怒火,冰冷的眸子一直盯著左愛。
照她現在鬼樣子,根本就沒有認出他是誰來。對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叫壞蛋,難道她不知道現在的她究竟有多麼誘惑人麼?是得好好教訓教訓她了。
見著男人毫無反應,左愛不開心的嘟了嘟唇,忍不住伸出去戳戳男人的面容,「你怎麼不說話啊?你陪陪我說說話啊……我好傷心啊……」
奈何,左愛看著男人的身影越來越重疊,怎麼戳也戳不到男人的臉,只是在空氣中胡亂的比劃著。
越是戳不到,左愛就越覺得委屈,本來就經歷了那麼多委屈的事兒,眼圈兒突然就更加紅了,眼中已經浮現出淚意。
不得不說,喝了酒的人的情緒都是反復無常的,尤其是善變的女人。這不,左愛的情緒變化的太快,祁燁一時愣住了。
這可是冰山第一次愣住啊!
一瞬間,滿腔的怒火一下子都變成了憐惜心疼。
左愛從不輕易把這樣的一面在人前展示,今天,她突然這樣,祁燁的心馬上就跟著揪了起來。他最是見不得她這樣,不忍心讓她受半點兒委屈。
越是堅強的女人,才越讓人覺得心疼。
她一定是受了什麼委屈。
只是,誰給她委屈受了呢?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到可疑的人選。
「你傷心什麼?」
祁燁的聲音透著他獨有的性感,低沉而磁性。這也是他進酒吧以後對左愛說的第一句話。
一直不吭聲的男人突然開了口,左愛原本悲傷的小臉兒上立馬浮現出喜色,「你終于和我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是啞巴……」
終于有人搭理自己了,左愛恨不得把自己一肚子的苦水都傾倒出來。
驀地,男人的臉上又布滿了黑線。
這情緒起伏也太大了。剛才還哭呢,現在立馬就又笑了,這眼淚收的也太快了。
還以為他是啞巴,真能想,真能耐啊!
「你為什麼傷心?」
她既然突然跑到酒吧來借酒澆愁,肯定是遇到了什麼事兒。她的事兒,他總是看的比自己的事兒還重要。
「我……」
左愛的眼楮半眯著,似乎隨時都有閉上的可能,眼珠子慢慢轉了一圈,「算了,和你說了也沒用,你不懂……」
這還是祁燁第一次听到左愛這麼老氣橫秋的說話。
他不懂?
這倒是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究竟是什麼事兒讓左愛如此傷神,還是他不懂的。
「說說看。」祁燁拿過左愛手里的酒杯一並放到酒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