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左愛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的難堪,但是她也不會因此說謊。
在她的心里,丁是丁,卯是卯。
「他公司的事情,我從來不會過問。他既然能一手創建了明朗,肯定也有他自己的管理辦法。他用你,肯定說明你對明朗有用處,有他自己的道理。」
此刻,仿佛置身冰窟的左愛緊靠著雙手握著的咖啡杯傳遞一點溫度,她不疾不徐的說完這番話,突然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補充道,「听祁燁說,艾小姐也是學金融的,那祁燁給你安排個職位,肯定也不是難事兒了。」
左愛如此淡然的反應,使得艾芸心里一驚。
她分明從左愛的眼里讀到了失落與痛楚,只是,為什麼她能反應的如此淡然。
她說了那麼多,難道都沒有打擊到左愛麼?
她煞費苦心說的那些,是個女人都會介意的吧?
還是,左愛有足夠的自信?
突然,艾芸就有些氣餒了。
左愛這樣的反應,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沒有任何的反應,石沉大海了一樣。
不過,她不甘心……
「你說的也是,大學時候,我們就總是搭檔,就連老師都贊嘆我們的默契,總是那麼天衣無縫。我也真心希望我的加入能夠給明朗創造出更多的效益。」
艾芸微微一笑,眼楮彎彎,像是忽然回憶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
左愛猜,那一定是屬于他們的回憶吧?
「那我替他先謝謝你了。」
做樣子麼,總是要做足的。
況且,現在左愛是祁燁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她替他安撫員工的情緒,沒什麼不妥。
除了說這些,左愛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只要能幫到燁子,就算沒有你這句謝謝,我也一定會盡心盡力的。明朗是他的心血,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
艾芸的臉蛋兒上一直保持著適度的微笑,既不夸張,也不會顯得做作。就好像,她的臉上本就該有那樣的笑容。
「那我就謝謝你能站在朋友的位置上還能對他這麼盡心盡力,不像我,我不喜歡商界的爾虞我詐,所以也不想參與。有什麼事兒的時候,我也只是幫他出出主意,沒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左愛握著咖啡杯的雙手不自覺的收緊,指關節泛著白。
不管他們的三千年如何刻骨銘心,如何念念不忘,但現在,她左愛才是名正言順的。不管心里再怎麼難過悲涼,該有的架子,她必須要端住了。
她從來沒有讓人看笑話的愛好。
「我不懂,為什麼燁子在短短三年就會變了心,明明當初他的愛那麼炙熱,他也是那麼瘋狂。如今,怎麼會說變就變……」
說到這里,艾芸的眼中又浮上一層濃重的哀傷,像是觸及到了心底的最傷痛。
「都說初戀是難忘的,怎麼偏偏燁子會在短短的三年內就選了你,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舉辦了訂婚宴。明明在你們訂婚前不久,我就通知了家里人要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