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情邪魅狂少 第二百二十八章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作者 ︰ 匿緋初

前者的愛是偉大的,後者的愛是狹隘的,在常人眼中或許就是如此。然而誰也不是當事人,又怎能體會故事當中的主人公正在遭遇著的愛恨痴纏……

顏一對牧蘭芯的體貼和寵溺也是由心而的,不是虛情假意,更非裝腔作勢。而黎晉西對牧蘭芯的霸道和佔有欲,還有那偶爾的溫柔,同樣也是如此。

縱然為了各種原因,這兩個男人都會在一些時刻做出違心的舉動,本意卻從來不是為了傷害女人。

他們的愛同樣都值得被尊重,愛人的方式不同,無所謂對錯,只是要看,哪一種更讓人感到心動,一切不過如此……

並非你不及他或他不及你,只是在某個瞬間,那個人恰好做了一件事讓她的心顫抖的比任何時候都要厲害。愛情的錯過,或許就在那一瞬間……

現在的顏一,還有黎晉西,甚至于牧蘭芯來說,其實對這份愛都還是迷茫的。經歷了確定,搖擺,再確定,再搖擺之後,三個當事人都在不斷地自我否定,再建立自信的過程中有些迷失了方向。只是這個時候,有更重要的事牽制了他們對于愛的斟酌。

美國,紐約曼哈頓。

一處高聳的摩天大樓其中一層,簡寧于後面環抱著安德烈的身軀,腦袋緊貼在他的背脊上,眼眸流轉之間蕩漾出嫵媚的水色︰「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已經入不了你的眼了。你身邊有了那麼漂亮的女人,又怎麼會多看我一眼呢。是我認識你的時候才只有十六歲,十六歲啊!那也是花一樣的年紀……」

「好了小寧,別再說了,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安德烈並沒有掙開,但背對著簡寧的臉色已經浮上一抹不耐。

當初是她自己消失的,在他還沒有想清楚要怎麼去面對偷嘗禁果之後兩人的關系的時候,她就那麼瀟灑的離開了,然後一個接一個的交著男朋友。不是他背叛了他們的感情。是她選擇了放棄。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思?

簡寧打斷了安德烈的話,頗為激動在勒緊了他的腰身,音量也變大了些︰「那你說。不是嫌棄又是什麼,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只要我一出現,你所有的眼神都給了我。現在呢?我若不主動關心你,你根本就懶得看我一眼。烈。你變了……」

安德烈听聞此話,眸色漸變,面上攏起一抹諷刺。他伸手拽下簡寧的雙手,回身按住她的肩膀︰「小寧,這個世界上,永遠不會變的一件事就是變化。無論是我,還是你。都不能回到從前了。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我承認我是變了,但你這麼多年以來也沒閑著,除了生孩子以外,你什麼都體驗過了。現在你我之間,再論是非對錯。你覺得合適麼?今天的話題,以後我不想再從你的嘴里听到。無論如何,你在我心中,是有一席之地的。」

「在你想通一些事之前,我會盡力保你安全。另外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不要試圖用我對你的感情去賭什麼,我沒這個能力。也沒這個膽量。而你,更不應該有這個想法!」

簡寧看著安德烈的黑眸,試圖從他的眼里抓到些什麼,比如一絲一毫的柔情,惜……什麼都沒有。他那麼理智地分析著他們的過去,似是在提醒她。你簡寧這麼多年如同蕩婦一般的經歷,現在還是個失婚婦女。還有什麼資格要求別人對你死心塌地?

她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她只是在賭,她只是利用女人的武器去攻擊這個男人,想看看他對她至多能忍耐到哪個地步。現在她後悔了。安德烈根本就對她沒有任何的猶豫和憐惜。

簡寧突然之間就心慌了,這一刻,她真真正正的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那種仿若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迅速聚攏在她的身上,隨著皮毛血液滲透到骨髓里,像是無底的黑洞,讓她的靈魂失去了安放之地,在無盡的深淵里漂浮。這樣的感覺,太過遭罪。終于,女人哭了。這一次,是害怕的哭了……

安德烈大概是沒料想到簡寧會忽然哭出來,想到剛才她說的那一句,「我遇到你的時候才十六歲。」心里到底是劃過一抹不忍,不管怎麼說,簡寧和自己彼此的第一次是給了對方的。那種悸動和牽念,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淡得不能再淡了,終究于心底最深處,還是留下了一絲印記。

「好了,別再哭了,那個意氣風,精明能干的簡寧去哪了?我不是想和你翻舊賬,這麼多年你我縱然沒了情分,卻也互幫互助。听我一句話,做人不要太累了,經歷這麼多事你還沒領悟出什麼道理麼?別說黎家的勢力高不估,就是你那個前夫也遠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對付,許多事情並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小寧,你再是厲害,終究也只是個女人。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一些話我不點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安德烈虛攬著簡寧,于她的臉側輕貼了一下。就在女人反應過來想扒住他想要吻上去的時候,指尖卻只踫觸到他轉身離開時帶走的一抹空氣……

「砰」的一聲門響,女人癱坐在地板上,淚水帶著滾滾的憤恨之潮噴涌而出!為什麼?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和她作對!為什麼……她偏偏就得不到幸福!

縱然是她當初欺騙了郁世昌,他並不愛她不是麼?既然不愛,就談不上背叛。他根本就沒有受傷!從始至終,受傷的都是她簡寧。她為了愛他,付出的不比任何人少。這麼多年噩夢不斷,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她都忍了下來。郁太太的頭餃,外人看起來風光無限,實際上那種守活寡的滋味只有她自己清楚。難以忍耐……蝕骨灼心!

還有立明威,他知道了一切卻在自己面前假裝什麼都不知曉。到底是安的什麼心?這麼多年除了他之外,她就沒和別的男人生過關系,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她對他的特別麼?就算當初她出言不遜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那時候她還年輕不是麼?他就不能看在這些年的情分上原諒她麼?為什麼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選擇了緘默。是等著她去求他麼?這樣的男人,還敢大言不慚地說愛她?

還有黎晉西!牧蘭芯!這些人!現在恐怕都巴不得簡寧這個人徹底從地球上消失才好吧!

就連這個安德烈,他剛才的話已經說的那麼露骨了。還叫沒有點破麼?他無非是想告訴自己,作為女人不管本身多厲害,終究也難免要仰仗男人的寵,男人的勢。這個社會就是如此,女人在許多方面都有著不越過的障礙,除非有那樣一個男人,願意無條件的寵你,任你放肆……

而她簡寧,恰好身邊沒有那樣的男人!

「……啊!!」女人瘋般的嘶吼著,慘厲的聲音如同正在遭受某種酷刑。震得旁邊桌上的一杯清水都蕩出了層層的波紋。

半響過後,簡寧從地上爬了起來,麻木地走進了浴室擰開花灑對著身體淋了下去。臉上的妝毀的徹底,她抱緊雙臂任憑水珠將自己染濕,望向鏡中的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無論走到哪里都勝出同齡人的容貌,這般看來卻是那樣的丑陋。

她顫抖著拿起洗手台上的刷牙杯,猛地對著鏡中的女人砸去……

安德烈走出簡寧所在的公寓之後坐在車上一度陷入了沉思,開車的司機于鏡中看著他深沉糾結的臉色,不由得也變得忐忑不安起來。就在他忍不住好奇想要問問是否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安德烈突然開口說道︰「掉頭,去安琳那里。」

……

房間里充斥著羶腥旖旎的味道。安德烈懷中半擁著一個luo著肩膀和鎖骨的白人女子,金碧眼,五官甜美立體,像是現實版的芭比女圭女圭。看年紀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

「烈,你今天怎麼了?心情不好嗎?」女人乖巧地窩在男人懷中,一只胳膊纏在男人的腰身上並無動作。

安德烈攬著女人胳膊的一只大掌在听到女人說的話之後又開始在女人身上輕撫起來。只是這一次卻並不帶著任何挑逗的意味,他垂眸看向女人仰著小臉的動作︰「弄疼你了?對不起,是我太粗魯了。下一次我會注意。」

女人嬌羞地低下頭,喃喃地道︰「……總覺得你今天和平時不太一樣,是不是生了什麼事。烈,你有心事,以告訴我啊!雖然我幫不上什麼忙,是我願意當一個最好的聆听者。我既沒有家世背景給你事業上助力,自己又沒有什麼過人之處能幫到你,是我…我舍不得離開你,我好怕你有一天會覺得我沒用,會不想要我了……」

安德烈心疼地嘆息一聲,把女人在懷中擁緊︰「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在我把你從那種地方帶出來的時候就做好了覺悟,你這一生,我包攬了。用不著自卑,要說自卑也應該是我。我比你大了十三歲,你還這麼年輕,又這麼美麗,懂得包容體貼男人。我經常還會擔心有不知名的小白臉會把你的心奪走。安琳,我知道你這麼跟著我受委屈了,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會給你安太太的身份。你願意等麼?」

安琳不置信的再次仰起腦袋,眼中是盈盈的水霧︰「……烈,你說的是真的嗎?我…你願意娶我?」

「怎麼,你不願意嫁給我?」安德烈寵溺地盯著她的雙眼,看著女人柔情似乎的眸光,某個地方又是一陣脹痛。

「不是,我…我很高興,真的,我太高興了!烈,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娶我。我只是不太敢相信,我本來以為只要這樣跟在你身邊就已經知足了。我……唔…」

未完的話盡數被男人吞腸裹月復了,一記熱吻之後,安德烈緩緩地從安琳身上爬起來,自上而下的俯視著還躺在自己臂彎中的女人︰「我待會還有要緊的事要辦,時間沒多少了。自己小心一些,乖。」

說完話之後男人又在她的雙唇上輕啄了一下才翻身坐起來,安琳乖巧地點頭,下一刻卻迅速起身給自己穿起了衣服。

安德烈見狀挑眉︰「你不必起來。」

「……我想送你出門。」安琳有些羞怯地垂下了眸子。

安德烈無奈地嘆息一聲。走近安琳將她坐起來的身子再次擁緊,下顎緊貼著她的頂︰「我辦完事情就過來,听話,再躺一會。你這樣我會舍不得走了。」

「那好吧。我等你回來。烈,為了我,一定不要讓自己出事,答應我好不好?」

安琳在男人轉身的一剎那拽著了他的胳膊,語氣里是隱忍已久的擔憂和害怕。安德烈聞言窒了窒,鷹眸輕閃,一抹壓抑的愁郁浮上唇角︰「好,我答應你。」

安德烈原本是想到她那里尋得片刻安寧,讓自己的心情能夠松弛一些,沒想到到了最後卻變得更糾結了。他是愛著安琳的。現在卻又和簡寧扯到了一起。這麼多年,除了必要的「生意」往來,他是極少和簡寧見面的。如今簡寧有求于他,他因為當年的情分沒有多想便答應幫她。如今的情況顯然已經超過了他的掌控。他從來沒想過要為了簡寧去和黎家那麼龐大的勢力為敵。

從安琳那里出來之後,他心中原本躊躇的一個念頭越的強烈起來……

黎晉西這邊又迎來了一位客人。幾日不見的毛小勝看上去又比那日要精神了許多。牧蘭芯雖然因為童小彤的事有些郁郁寡歡,卻也沒在他面前表現出來。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時間,她便揚起了唇角。

對此,黎晉西和榮子厲都是有些不爽,就連在一旁看著的立明威也是在幾人變幻莫測的神色中兀自想象起她日後的最終選擇。這丫頭的魅力絲毫都不比她生母曉彤的差啊……久諳世事的他很有眼色的先回房間了。

立明威離開之後,榮子厲立即就開口問道︰「毛先生,這次過來是不是為了上次的事?查到什麼了?」

「……很抱歉。查是查出來了,不過那個人是單純的沖我而來的,撞到你們的車純屬意外。」毛小勝的聲音低了下來,眸中的怒意一觸及。

牧蘭芯正在喝水,听到毛小勝說的事忍不住差點把一口水噴了出來,雖然她知道毛小勝的轉變很大。但從來沒想過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他竟然結仇至此,什麼人這麼狠,想要置他于死地?出于禮貌,女人在驚詫的一瞬之際。勉強地把即將要涌出口腔的水強行地吞咽了下去,下一瞬卻又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咳…咳。」

黎晉西面色緊張地回身將她手中的水杯拿下,大掌在她背心輕撫著,眼中帶著一絲關切的慍怒,這麼聰明的女人,喝水被嗆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就不知道小心一些麼?本來想要訓斥的言語待看到旁邊幾個眼中帶著戲謔的成分,明顯是等著看好戲的男人之後,他心下一動,到了嘴邊的話變成了……

「慢點喝,別急。」

「……謝謝。」女人似乎也被他突如其來的「善良」給剎到了。呆萌地撐大了眼楮,好似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會這麼通情達理。換作以前,他的嘴里肯定是冒不出什麼好听的話的。

難道這就是「救命恩人」的待遇?就和他以前寵著陳韻兒一樣?

牧蘭芯想到這邊,心情頓時有些低落。這種低落的情緒在她的眸里一閃而過,卻還是被男人看到了,他不明白女人這種突然的情緒從何而來,心中雖有疑慮,卻也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去探究,鷹般的眸子從女人身上挪開,強迫自己將注意力轉移到毛小勝身上︰「毛先生查清楚了?」

「很清楚。很抱歉,因為我的私人恩怨,牽累了諸位。還請多多包涵。」毛小勝說到這里,起身站了起來,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

黎晉西和榮子厲又是默契的對視一眼,似乎在征詢對方的意見。就在這個空檔,牧蘭芯話了。

「這也不是你以預料的到的,別責怪自己了。不過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事,怎麼會和人結下這麼大的梁子?」

黎晉西和榮子厲听了女人的問話,也是有些「好奇」地同時將冷眸投向了毛小勝的位置,而後者卻在听到女人的話之後,只是淺淺笑道︰「反正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事,牧小姐還是不要問了,再問下去,我會自慚形穢的。」

牧蘭芯聞言愣了愣,隨即把探究的視線從毛小勝的眸底挪開,換上了一抹淡然的笑意︰「也好,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我就不強人所難了。你自己多小心。」

女人說完話之後就側身對黎晉西說道︰「既然這件事和我們沒有關系,就別再追究了,好不好?」

軟糯的口吻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黎晉西本來還有些不滿她適才對別的男人釋放的關心,這會怒氣頓時消弭了不少。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黎晉西寵溺的言語侵入到女人的心間,麻麻癢癢的,牧蘭芯不由得有些心慌意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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