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情邪魅狂少 第二百二十章 牧蘭芯也是俗人

作者 ︰ 匿緋初

次日正午,天氣晴好,牧蘭芯握著一杯佣人送來的鮮榨果汁,唇邊含著一抹向陽的暖意于窗前坐著靜默地看著外面的景色,女人自認為自己在同齡人當中算得上是見多識廣了,卻還是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震撼的每一個細胞都有些興奮的鼓噪起來。說她愛慕如榮也好,拜金也罷。總之女人這一刻深刻地理解且認識了為什麼這個世界上那麼多的人爭破了腦袋,甚至不則手段也要朝上爬……

貧富差距造成了人和人之間本質上的差異。人和人價值觀的不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起點和際遇不同。有錢的闊太一不高興就以把丈夫的卡刷掉幾十上百萬。貧窮的妻子只能在菜市場和商販討價還價。但是人們既無權利指責前者的奢侈浪費,也沒道理看不起後者的省吃儉用。這就是人各有命,而想要改變命運,創造奇跡,只有靠人自己……

牧蘭芯並不鄙視貧窮,卻一直知道貧窮絕非好事,所以她那麼多年一直都在努力,即便不是想著什麼知識改變命運,但也知道她在學校的那些優秀的資歷能夠助她日後的路途走的更為坦蕩。她從來都很有規劃,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並且懂得如何把目標轉化為行動。

只是那時候她並沒有此時此刻的覺悟這麼深。縱然是後來認識了一眾公子闊少,她也從來沒有真正的去想過這個問題。財富,名利于她來說並不是個遙不及的東西,但也絕不是觸手及。她沒什麼野心,她滿心滿意地無非只是希望自己能讓身邊的人過得好。希望自己有能力為將來能會出現的家庭成員創造一個好一些的環境。僅此而已。

人的*永遠都無法滿足,只是有的人選擇踩著別人上位,有的人選擇靠自己的雙手去創造。有的人在妄想中愚昧的變成塵埃,有的人在計劃中如螻蟻般掙扎努力,有的人天生好命,有的人等到天使降臨在身邊就能隨之起飛……

當牧蘭芯真正的開始注意到並且用心體會到這環境優越、產品私屬定制、私密性高、配套齊全、價格昂貴的長島別墅區帶給她的感覺後。除了震撼還有深深的感動。女人突然對財富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敬仰之情。

無論多麼巨額的財富無非都是一點一滴匯聚成河的,人們手中每一種面值的鈔票在無數次交接轉手之後,誰也不會在乎它最初的主人姓甚名誰。是這奼紫嫣紅的世界,哪一處不是這蜿蜒不斷的財富之橋搭建起來的美麗……

任何人。都沒資格漠視財富的珍貴,利欲燻心帶給世界的骯髒,不過是一些人在趕路的時候忘了帶上水,心靈干涸得生了邪火……

黎晉西和榮子厲都出門辦事去了,留下了保鏢和佣人在這里照顧她。女人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但漸漸地就被那曾經只在童話里看到的美景吸引了,那只有在動漫中看到過的閃著藍色光芒的湖泊,還有那大片大片的樹林,似乎一不小心就會從里面飛出閃著銀色鱗片的神龍,竄出帶著翅膀揮動著仙女棒的精靈……

女人眼中看到的美好是那麼真切又那麼虛幻。莫名地,眼角滾落了一粒珍珠…然後就餃接不上了。這一刻,牧蘭芯的心中只有四個字,世界完美!

當黎晉西和榮子厲進來之後看到的便是女人笑中帶淚的奇怪模樣,兩人心中都是一慌。快步上前,只是榮子厲還是很有分寸的故意落後一步。

「出什麼事了?」黎晉西焦急的呼喚讓女人心急地從桌上抽了紙巾想要把眼角的濕意抹去。

男人卻搶先一步地拽住了她的胳膊,鷹的目光自上而下的盯著她蒙著水霧的雙眸︰「說,到底怎麼了?」

榮子厲雖然也很擔心,卻是沒有插話,自己走到一旁的單人沙上坐下,掏出一支煙來剛想點燃。看了牧蘭芯一眼後又將眼塞進了煙盒里︰「我出去抽支煙,你們先聊。」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沖誰說的,但就在他說完話之後黎晉西的聲音就冷冷地響了起來︰「厲,門關上。」

榮子厲聞聲微怔,唇邊的苦澀硬生生地被壓了下去︰「恩。」

「……你先松開。」牧蘭芯看榮子厲不在了,這才開始采取反抗。

黎晉西看著女人「嬌嗔」的模樣。有些好氣又心疼地松開她,拉過椅子在她身邊坐下︰「現在沒外人了,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厲不是外人。」牧蘭芯听了男人的話,下意識地就反駁了一句。卻不想男人听到這句話之後臉變得更黑了。

「他不是外人。你的意思我是外人了?」

男人猛地將腦袋靠近女人的小臉,雙手放到了她身側的扶手上,將女人的雙腿用力並攏夾在自己的膝蓋之間。

灼熱的呼吸在女人的鼻息間吞吐,女人再是鎮定,也有些心癢難耐了,老天爺啊!她牧蘭芯雖然不是,但也是個正常的女人啊!她也經不起這樣一二再,再而三的色/誘/啊。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她曾經那麼愛過的,現在不敢再愛的男人……

看著女人憋著氣變得緋紅的雙頰,男人好心情地笑了。笑得那叫一個得意。

「你笑什麼?」女人惱羞地別過腦袋。

「那你哭什麼?」男人不答反問,似乎面對女人的窘迫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高興的眉眼都挑了起來。

牧蘭芯把身子緊緊地靠後靠去,盡量讓自己和男人的距離遠一些,她知道如果硬生生地去推男人的話,只會搞毛他,說不定還有投懷送抱的嫌疑。……咳…雖然現在的矜持也顯得有些做作,但起碼不浪費體力不是?

「我…這的景色實在是太美了,我感動的哭了不行麼?」女人說話的口氣雖然有些賭氣,但卻也是心里的實話。

「……那說明我們還真是天生一對,我是被這美麗的景色給感動的笑了。因為太開心!」

男人臉不紅心不跳的戲弄著突然變得嬌羞的女人。其實牧蘭芯並不是害羞了,她只是因為剛才心中的那一番思考,那種對著財富的敬仰連帶著對于這個以說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也生出了一份敬畏……一種從未有過的敬畏。

從前她只知道這個男人很厲害,很有本事,很…有錢。這只是一個抽象的概念。現如今。她才突然現,站在金字塔所能領略到的風光,它背後所賦予的意義什麼。這個男人,拋開和她的感情不說。他是有揮霍的資本的。包括…感情。這句話說來很是混賬,卻是她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只要他願意,自然是有數不勝數的女人為他赴湯蹈火的。她牧蘭芯何德何能,讓這樣的男人為她傷春懷秋。一開始的時候她曾經對黎晉西說過相信以他的能力並不需要所謂的逢場作戲去保住他的地位,說她相信自己坐穩他身邊的位置亦不算難。想當初她自以為那一番不卑不亢的話說得是多麼的流暢和自得。如今想來,卻有些矯情飾行了。

她只想著自己的能力了,卻忽略了男人的能力。她只想著如何去約束男人了,卻忘了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任何人能去約束的,除非他自己心甘情願。她還真是天真過頭了啊。說過那麼多有氣魄的話,現在才明白。假如別人不願意賣你面子,你即便是再有氣質,有再多的睿智妙語也都得將一文不值,一個人無論如何光亮,若沒人願意去寬容接納。你終究還是一文不值。

而黎晉西和顏一這樣的人則不同。他們天生就具備了價值。他們手中掌握著數以萬計人的生存,他們…的價值不需要被任何人認同,也耀眼的令人嘆息。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人總是習慣了用道理說話,甚至用道理去推月兌責任。卻鮮少有人願意從事實出,以事實去說話。盡管當初她的話說得很有道理,甚至于正因為她的話說得不卑不亢,才讓男人對她更加刮目相看。剝開那層美麗的外衣。里面卻依舊漏洞百出,站不住腳。女人心里一陣感慨,牧蘭芯也是個俗人啊!呵……

牧蘭芯並不是妄自菲薄,將自己在感情面前弄得卑微了,也不是因為直到現在才領悟到男人的背景和身份是多麼牛掰。而是她忽然間覺得黎晉西很不容易,這麼多年以來……一定很不容易。過去的女人也知道男人不容易。那只是一個籠統的想法,就如人們閑話家常的時候會說的一句話,現在干什麼都都容易。誰也不是誰,終究是無法領會個中苦衷和緣由。而這一刻,女人卻是自內心地覺得男人不容易了……

看向男人炙熱的眼神。聞著男人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道,女人的心微微地疼了。被這種意識驅使著,她緩緩地伸出手指,探向男人帥的人神共憤的臉龐︰「uncle和auntie走了以後,你一定很寂寞吧?黎爺爺雖然寵你愛你,卻終究不能替代他們。阿晉,如果我們能早點相遇該有多好。或者當初在我救了你之後,你直接把我帶走也好。這樣的話,我們就都不會寂寞了…唔……」

「……」黎晉西本來就因為女人突然溫柔的舉止給弄得有些愣,待听得女人這番話之後,再也抑制不了心中狂奔如潮的情感,驀然間就狠狠地堵住了女人還在說著話的女敕唇。靈舌更是趁著女人愣之際擅自竄入她的芬芳中橫沖直撞,勾住她那溫暖軟糯的小舌頭深深地吮吸起來。

顯然牧蘭芯並不適應這種夸張的吻法,受不住地張開貝齒咬了下去。

「……呃…」男人一聲悶哼,陰沉著臉松開了女人。早知道女人不會白白地讓他佔了便宜,沒想到真忍心對他下「狠手」!

撒嬌般地,男人故意伸出舌尖吸著冷氣,劍眉緊蹙,故意把那破損之處露到外面給女人觀摩。牧蘭芯也沒意識到自己剛才情急之下那一咬,竟然把男人的舌頭給咬出了血,心里也有些愧疚。但是男人侵犯她在先啊,道歉的話她又說不出來。只能糾結地低下頭。

黎晉西見此,心里長嘆一口氣,再次把女人攬到懷中,動作很是溫柔。什麼不趁人之危。什麼不引起她的反感,都他媽的見鬼去吧!這一刻,男人只知道他要她,他要這個女人!

男人一手控制著女人的後腦勺。一手箍著她的縴腰。下月復一觸即的沖動惹得男人陣陣疼……

「芯兒…我想要你。給我好不好?嗯?」男人性感甘醇的嗓音在女人已經被舌忝舐的濕潤的耳畔響起。

牧蘭芯雙手使勁地推著男人的胸膛,後背被椅子鉻的有些疼,唇邊不由自主地出一聲輕吟︰「……嗯。」

男人再也顧不得其它,一把將女人從椅子上抱起來大步地走到大的足夠當床的沙上,一手放在她的頸下,側躺在她的身邊,眼里是從未有過的深情和悸動。

就在男人就要吻下去的時候,牧蘭芯忽然靜靜地凝視著男人,剛才還閃亮如星的眸子如同覆上了一層寒霜,清冷的如同天上已經將大半個身子藏匿在烏雲下的彎月。帶著幽幽的哀怨︰「阿晉,我現在還是顏一的女朋友。我們這樣,是怎麼樣都對不起他了。」

女人的話說的一語雙關,極盡深意。聰明如黎晉西,更是驚喜地瞪大了眼珠。下一刻,便听話的從女人身上「滾」了下來。

牧蘭芯在男人翻身下去的那一瞬,緊握著的雙手也漸漸地松開來。沒錯,她剛才是故意這樣說的,以黎晉西的性子,無論是她哭鬧乞求,還是義正言辭地拿顏一說事。結果都不會如意。就算男人現在放過她,但心里也不會痛快。

她知道現在不能和男人做什麼,她本心里並沒有想對不起顏一,雖然她還沒有和顏一生實質性的關系。但只有她還帶著他女朋友頭餃一天,她就不會給他抹黑。做對不起他的事情。這是屬于牧蘭芯的原則。不管在外人看來多麼笑。

是女人卻不想讓黎晉西難受,不想再過多的刺激他了。無論什麼原因都好。總之她就是不想看到他太難受了。剛才那麼說,雖然有故意誤導他的嫌疑,但終究是能讓他心里舒服一些。至于未來的事,誰知道呢?至少這一刻,她不想看到他痛苦的樣子。

……

黎晉西俯身把牧蘭芯從沙上扶了起來︰「去院子里坐坐?」

「好。」女人頷首。拽了拽身上的衣服,率先朝屋子外走去。

男人的腳剛剛邁出房間,兜里的電話卻突兀地響了起來,他不悅地蹙眉,但還是將電話舉到胸前瞄了一眼,本來完全松懈的眼神驀然間變得警惕起來,他伸手把女人的胳膊拽住,在她轉過頭以眼神詢問他時,他則同樣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

男人拉著女人的手走回沙坐下,眸底竄出森寒之意,卻是邪妄地對著電話那頭笑道︰「喂,郁太太,哦不,我忘了你和郁董早就離婚了,現在我應該叫你簡女士,或者簡小姐?你讓我大老遠的從香港跑來美國,卻到現在才聯系我,不知道這些損失的時間兌換成美金會是多少呢?你該不會以為我堂堂k集團總裁的時間充沛的以這樣浪費吧?」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總之牧蘭芯就看到男人的臉上之中都攜著那一抹戲嘲,眼里的眸光卻是瞬息萬變,說明他的心緒並不平靜。女人不敢說話,也不敢有什麼動作,惹得電話那頭的人懷疑。乖巧地坐在男人身側,任憑他拉著自己的手。

半個多小時後,男人終于掛斷了電話,牧蘭芯正要問什麼的時候,榮子厲也走了進來︰「她聯系你了?」

「恩,芯兒,你去房間休息,我和厲說點事。」黎晉西斟酌了一下,還是打算支開女人。

「有什麼話是我不能听的麼?讓我來美國,不就是希望我能和你一同面對麼?況且,她想要傷害的人,是我已經過世的媽咪!」牧蘭芯這一次選擇了反抗,不再乖巧溫順的听話了。

剛才簡寧在電話那邊說了什麼雖然她不清楚,但是以男人那隱晦的說話口吻來看,女人覺得這當中一定還有什麼秘密。她並不是很有好奇心的人,這件事情關系到她的家人,無論如何,她都有權利知道所有的一切!

黎晉西聞聲一窒,想要說什麼反駁卻是半天沒說出來一個字,面對這個女人,他縱然再是天賦異稟,才智雙絕,也總有卡殼的時候。榮子厲就更別說了,雖然也明白男人故意支開女人一定是有什麼原因,但他還是好心地替女人說起了話︰「算了,就讓芯兒一起听吧。反正遲早有一天她都會知道,除非知道秘密的人全都不在這個世上了。」

榮子厲並不是故意和黎晉西對著干,他說的只是心里所想的大實話。有些事,不是你刻意隱瞞就以消除掉的,也不是你想保護,就能保護的萬無一失的。索性還不如讓女人自己勇敢地去面對。他相信牧蘭芯,相信她知道該懂得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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