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經年 第四章

作者 ︰ 我自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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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要求缺一不可,違反其中任何一條均將無法通過審核。女孩似乎感覺到了莫銘的傷感情緒,卻沒有多問,只是坐在欄桿上,擺動著一雙白皙的雙腿,等著莫銘的下文。

莫銘沒有關注女孩的動作,只是覺得很壓抑,這麼多年來,似乎一直都是這樣,很多事情就這樣累積在心頭。莫銘不喜歡過多的回憶過去,不願意過多地糾結在過去的世界中,因為很多回憶,一旦打開,就會像一塊巨大的石塊,壓在胸口,喘不過起來。

不過這一次,似乎無論他如何去逃避,也擺月兌不了那些糾纏在心頭的往事。

莫銘側過頭,看著女孩清秀的臉龐,忽然有種傾訴的沖動。平日里,莫銘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今日,眼前這個女孩,是他記憶之中,交談最多的陌生人了。

很怪異的感覺,莫銘心底不由苦笑,原來,自己也會有按捺不住的一天呢。

「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似乎在你身邊呆一段時間了,誰都會變得開心起來。」莫銘沖著女孩笑了笑,緩緩說了下去,「你是一個很有感染力的女孩,你讓我想起來我妹妹,筱筱。」

「哦?你還有妹妹?」女孩有些驚異地道,「多大了?」

「十七。」

「十七?」女孩想了想,然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比我小一歲,嘿嘿。」

「有問題麼?」莫銘很奇怪女孩的反應。

女孩似乎也察覺到自己反應有些奇怪,連忙擺擺手,道︰「沒有沒有,只不過,我在家里最小,我有一個姐姐,還有幾個堂兄堂姐,每次我回來的時候,每個人都‘妹妹’、‘妹妹’地喊我,實在是郁悶死了,我想,如果我有一個妹妹就好了。」

莫銘听到女孩的話,笑了笑,隨即斂去了笑意,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正當他要開口的時候,女孩的手機忽然響了。

這時,莫銘才發現女孩還帶了一個小包。

女孩接完電話,很不好意思的對著莫銘開口道︰「不好意思,很晚了,我家人打電話讓我盡快回去了。」

莫銘聞言,也只得點了點頭︰「嗯,很晚了,回去吧,要我送你麼?」

「不用不用,我堂兄馬上就來接我了。♀」女孩擺擺手道。

說著,女孩便要往從欄桿上起身。當女孩正小心翼翼轉過身的時候,忽然一個重心不穩,身子往後仰過去。

「啊…」女孩一聲驚呼,眼看就要掉進身後的河中,莫銘一手扶著欄桿,一手便抓住了女孩的手。

女孩感受到從手腕上傳來的力度,還有腳下依舊踩著的欄桿,心底不由松了一口氣,暗呼一聲「好險」。

只不過,莫銘還沒來得及將女孩拉過來,卻感覺到身下的欄桿有了輕微的松動。

這殘破的水泥欄桿,原本坐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妥,就算再來一個人,坐上三個人,也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只不過加上女孩突然發生的意外,殘破不堪的水泥欄桿受到劇烈的波動,終于承受不住了。

莫銘一手依舊抓著欄桿,還沒來得及感受手掌抓在欄桿上的疼痛,心底便大呼糟糕。只是抓著女孩的手不敢亂動,生怕在掙扎一下,這欄桿就真的斷了。

「 …」

石欄終于不堪負荷,應聲而裂。

莫銘從听到那細微的聲音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最不希望發生的一幕,終究還是發生了。

緊接著,莫銘就感覺到欄桿開始有了輕輕的晃動,這一晃,莫銘抓著欄桿的手便感覺不到任何的著力點了。

看來,還是免不了落下河的下場了,莫銘心底嘆息一聲。隨即便松開抓著石欄的手,反而用手一推欄桿,順勢往河中跌進去。

莫銘並不是這樣直直地掉進河里的,他擔心自己兩人掉進河里的時候,坐下的石塊,也會一起掉進河里,到時候,自己二人難免受到傷害,所以,他在順勢跳進河的時候,腳下急忙發力,雙腳一齊跺在了欄桿和橋沿上。

莫銘也借著反過來的力道,一把摟住了女孩的腰,然後一起稍稍偏離了石橋的正下方,跌進了河中。

「嘩…」一道水聲響起,兩人一齊掉進了水里。

「嘩…」又是一陣水聲響起,那道欄桿,碎裂成許多石塊,掉進了河里。

河水並不深,不過齊腰,兩人從水底站起來,看著前方不遠處,水泥塊入水激蕩起的水花,不由有些心有余悸。

女孩長出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嚇死我了。」

緊接著,女孩就感覺到了莫銘依舊抱在自己腰間的手,不由羞得面紅耳赤︰「你…你的手…」

莫銘剛剛跌進水里,連忙一手抱住女孩的腰,將女孩扶起來,還沒來得想些其它的,便看見那欄桿掉進水中激起的水花。然後听到女孩的聲音,方才想起來自己抱住女孩的手還沒有松開。

「哦哦…」莫銘連忙應聲松收手。

兩個人站在水里,氣氛忽然有些尷尬起來。

「那個…」女孩打破沉默,「我們先上岸吧。」

「哦,好…」莫銘連忙點頭,往著岸上走去。

兩個人爬上岸,忽然之間就沒什麼話說了,氣氛很是尷尬。

「那個,剛才…手感怎麼樣?」女孩開口問道。

「好…」莫銘只是一味的點頭贊同,不過剛一開口,他就一眼看見女孩使勁地瞪了他一眼。

這時,莫銘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不,不好…」

「你!」女孩嬌哼一聲,隨即轉過身去,不再理會莫銘了。

莫銘這才發現,自己又說錯話了。

一時之間,莫銘正不知如何應對,對面河岸上,忽然亮起了兩束燈光,並且還想起了汽車喇叭聲。

「那個,我要走了,我堂兄來接我了。」女孩轉過身來,對莫銘說道。

「哦。」莫銘應了一聲。

「你就不問問我的名字麼?」

「哦,對,你叫什麼名字?」莫銘這才反應過來,只是告訴了女孩自己的名字,卻沒有問女孩的名字。

「咯咯…」女孩看到莫銘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忽然開懷大笑了起來,「你猜啊。」

莫銘只能是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道︰「猜不出來,你直接告訴我不可以麼?」

「嗯…」女孩遲疑了一下,先是指了指天,再伸出手指,身子原地轉了一圈,指尖所指之處,似乎便是這一整片星空之下。

「嗯…提示已經給你了,你好好猜吧。」說完,女孩便輕快地做了一個再見手勢,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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