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白了她一眼後,簡短地敘述了昨天發生的事。
原來,她那麼匆忙地跑出去,是因為接到了凌非遇的電話。
電話里那端的他,語氣明顯很不對勁。
雖然他刻意地表現得好像很歡快、很開心一樣,但敏感的她,還是從他一個勁地說著童年時他們相處那些點點滴滴听出來,凌非遇他肯定發生了什麼事了。
相識二十年,相伴十多年,她對他的了解,遠勝于自己,又如何听不出他在強顏歡笑?
她匆匆地換了鞋子,拿了個包包就直接沖出去。♀
※
「阿意,你來了。」
凌非遇拉開了門,看到站在門外的蘇意,目光一柔,極輕極淺地一笑,平時就極為清雅英俊的臉頰,此刻由于多了兩抹異于尋常的淺紅,更顯得溫潤如玉,秀色可餐。
「你喝酒了?」蘇意皺起眉頭看著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頓時,俏麗的小臉皺成了一團,雙手更是配合著拼命的扇起風來。
他的身上有極重的酒味。♀
蘇意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酒味與體味混合成一體的、強烈的、讓人窒息的味道。
凌非遇看著她皺起苦瓜干一樣的小臉,清冷的唇角,彎出個極淺的弧度。
他伸出手,揉了揉她如爆般的黑亮長發,說︰「先進屋里吧。」
原來,記憶中有些人仍然是不會變的。
就像眼前這個嬌嬌憨憨的鄰家妹妹,即使數年未見,還是那般的懵懂和單純,完全不懂得收斂自己的情緒。
蘇意乖乖的跟在他身後進了屋,視線環顧一下這個簡陋的房間。
這是個明顯改建過,用來出租給窮學生的舊式一居室平房。
這種房子,在大學城附近極多。
房子是一廚一房式。
房間既當廳,也是房。
屋內的家具極少,一**、一桌、一椅,唯一顯得比較奢侈點的就是,竟然還有一組半舊的沙發與茶幾。
蘇意視線一移,看到數十支已經喝光了的空酒瓶散落在茶幾底下的地上,茶幾上還擺著幾支已經開了蓋的啤酒,一小碟花生和一堆凌亂的花生殼。
她沒有說話,走到窗邊,用力推開窗戶,盡量將酒味散出去。
凌非遇望著她,寵溺地搖頭笑了笑,轉身走到屋內的小廚房那里,拿出個干淨的杯子︰「要喝水嗎?」
他的聲音悶悶的,帶著酒後特有的那種低沉和磁性。
「為什麼要喝酒?」蘇意有些賭氣地沒有接他遞過來水杯,咬了咬唇,站在他跟前,微微仰著頭望著他。
蘇意心里不是沒有感慨的,那個伴著她一起成長的少年,如今,竟然長成個需要她仰望的男人了。
「想喝就喝了,哪有什麼為什麼。」凌非遇淡淡一笑,將水杯隨意地放到茶幾上,轉身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沉重的身軀,一下子陷進了那已經有些凹塌了的沙發內。
蘇意無奈,只得動手收拾好那些空了的酒瓶子,還有將那些花生殼掃到個空袋子里,一起拿到門外的垃圾桶里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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