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侯爺追妻記 撒網初始

作者 ︰ 聞香听雨

秦廣洪走到木桌旁,手里拿著休書往桌上一拍,視線往兩個閨女身上一瞄然後看向劉娣,「娣娘,原本我不想這樣做,可你壓根沒把我們秦家放在心里……」

劉娣瞬間懵了,雙眼僵直地望著秦廣洪,如果沒有把秦家放在心里,她至于活得如此憋屈嗎?吳氏責罵,她硬生生地受下來,可有違逆吳氏一句話過?秦廣洪拍在桌子上的是什麼東西?劉娣不識字,只愣愣地看著白白的紙張上歪曲扭八的字。♀

「我們還就差這個東西了,倒是多謝你急急地趕來送。」秦婉一把拿過休書,看著上面橫七豎八的字,秦廣洪雖然識字但識地不多,寫這份休書倒是不容易。

劉娣心口突突地跳,劈手奪過秦婉手中休書,即使不認字,可看著這張紙,劉娣雙眼都直了。

「娣娘,婉丫能干,你帶著婉丫走,翠翠留給我照顧,我這兒有些碎銀子,你拿去用。」秦廣洪一邊說一邊掏出別在腰間的錢袋子。

砰啪一聲,秦婉揚手打落秦廣洪的手,「誰稀罕你的銀兩,翠翠讓你照顧,我們能放心嗎?八成我們一走,你說不準還賣閨女。」

「秦廣洪,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這些年,你模著良心問問,沒有我在,你這屋子田地早跨了!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看上了你!」劉娣將手中休書啪地一聲打在秦廣洪臉上,秦廣洪沒吭聲。

秦翠翠兩只小眼看看秦廣洪又看看劉娣,然後小手一拉劉娣,「娘,爹有了兒子不會疼翠翠的,翠翠要和娘一起走,翠翠不要離開娘和大姐。」

秦翠翠剛說完,秦廣洪眉頭就皺了起來,「兩個閨女都向著你,若屋子田地在翠翠和婉丫名下,我看你早晚要把我趕出家門,靠著張地契把我牢牢拿捏在手里,真是好計策,哼。要走都走。」秦廣洪氣不過,語氣越來越重,到後面只有鼻子呼呼的哼哧聲。

「今天我們不走,把衣裳收拾收拾再走。以後我們和你沒有任何關聯,你到時可別來煩我們。」秦婉說罷後彎腰撿起休書,這休書可得好好放著。

秦廣洪重重地哼了一聲,隨即身子一轉邁出了屋子,走到柵欄口的時候見到里長,不禁起疑,遂問出聲,「里長,怎今兒到這來了?」

里長眼神一變,手放在腰間錢袋上,「廣洪啊,你家出了這事,我身為里長就是來看看。看你氣呼呼地從屋里出來,難道真不想好好過日子了?」里長收了秦廣洪的銀兩,地契卻還是在翠翠和婉丫的名下,若這會說了出來,他里外不是人。若秦廣洪和劉娣好好地又想把日子過下去了,他也犯不著擔憂。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我到我二弟那去。」秦廣洪朝里長揮了揮手,想到劉娣沒那麼多銀兩再收買里長,他給了里長不少銀子,這地契改不了。待劉娣知道在外頭討生活不容易,自會乖乖地回來,到時他稍稍給劉娣個台階下,她和桃子還是平妻,休書可以收回來。現在下休書不過是憋不過這口氣。

秦廣洪如此盲目地寫休書完全是被吳氏激的,吳氏卻是被秦婉激的,覺得這個孫女還不如不要的好,一點都不敬重長輩。

「婉丫,你爹真變了,變得娘完全認不出來。」劉娣緊緊拽著秦婉的手,兩眼生生地看著秦廣洪憤怒遠去,當年那個朝她憨憨一笑的小伙消失殆盡。

「婉丫,這兒是剩下的銀兩,快快收下。」里長掏出錢袋里的銀兩, 當幾聲,銀兩落在木桌上。

秦婉眼底泛笑,「里長,你這次當真大方,我們今兒就收拾,明兒一早就走。以後屋子田地都是你的,新地契,我和翠翠要畫押簽字的吧?」

「是是,剛來得及,地契都沒給你看,你畫押簽字就成。」里長從衣袖里拿出地契,秦婉家沒筆墨,只能入了灶屋拿了煤炭。

秦翠翠看著秦婉畫押簽字,而後听著秦婉的指示在地契上畫押簽上自己的名字,秦翠翠的字是跟著秦婉學的,秦婉是跟衛大夫學的,時常也會受衛漠海指點一二。

里長笑嘻嘻地接過地契,心里愁苦了起來,秦廣洪明兒就會發現屋子田地的問題,到時自己如何和秦廣洪說?里長突地腦子一機靈,干脆就說侯府買去了,反正那年輕小伙就是侯府的!

「劉娣,這日子得好好過,離了水嶺村,要活得更好,你們收拾著,我去忙了。」想到法子的里長臉上散紅光,和劉娣秦婉道別後走出了屋子往自己家去了。

「娘,翠翠,我先到山里采藥。」看到劉娣傷心之色,秦婉當即握緊劉娣的手又拍了拍秦翠翠的肩膀,「日子要好好過,咱們朝前看。」

劉娣扯出一抹笑來,回握住秦婉,「好,你去采藥,早去早回。咱明兒一早就走,現在銀兩也夠了,租家鋪子夠了。」

听了劉娣這話,秦婉才放心拿起籮筐離去。開藥鋪必須要有充足的藥材,她要去山里采一些常用的治療風寒的藥草,若是能采到一兩味藥效不錯的藥草,那就極好。

秦婉離去後,劉娣和秦翠翠在屋里收拾了起來,沈易賀回到棲月縣並沒有去棲水別院而是先去了悅來客棧,悅來客棧掌櫃一見沈易賀,立即恭敬了起來。靖易侯爺了不得,上次他和靖易侯爺說了小二爺的事,小二爺立即被派到鄰縣郊外的軍營去了,小二爺嬌生慣養,軍營真棒真棍的地方,估模著熬不下去。

「掌櫃,本侯在棲月縣淮林街有一間大鋪子,覺得這鋪子留在我手上也是浪費,不如賣了出去。」沈易賀坐在紅木凳上,輕抿了口清茶,淡淡地說道。

掌櫃的身子越發低了,「侯爺有事盡管吩咐小的,小的唯首是瞻,定按照侯爺吩咐去辦。」掌櫃出聲越發嚴肅,侯爺還是頭一次吩咐他辦事。

「不要讓外人知道那鋪子是本侯的,你幫本侯轉賣了出去,本侯希望鋪子用來救世濟人。」沈易賀睨了掌櫃一眼,無需多說掌櫃已經明了,靖易侯爺想要鋪子用來開藥鋪,淮林街上大多是酒鋪米糧鋪胭脂鋪。

「侯爺,小的一定盡力辦好,只是要花些時日。」

沈易賀搖了搖手,「買鋪子的人必須心善,銀兩多少本侯不計較,你只當鋪子是你的,听明白了?」

「小的明白,侯爺盡管放心。」掌櫃握緊雙拳,彎身地越發厲害。找個面善的買主,鋪子必須是用來開藥鋪的,價錢無所謂。

沈易賀點了點頭,放下手中茶盞,起身出了悅來客棧。掌櫃一直目送沈易賀出客棧,直到沈易賀走遠,掌櫃才松了口氣,模了下額頭才發現全是汗,悅來客棧的伙計見到掌櫃這般模樣不禁擔憂了起來,剛進來的是啥人物?把掌櫃嚇成這樣。

出了悅來客棧,沈易賀叫了輛馬車,準備坐到水嶺村村口,馬車咕嚕嚕轉動車軸遠去,站在遠處的曹管事看了個一清二楚,這些日子侯爺經常不在府,到底在忙什麼?以往到了棲水別院,侯爺都是在後院歇息著,朝中事多,皇上極為倚重侯爺,老夫人多次傳信過來,讓別院眾人打起精神,好好伺候侯爺,老夫人信里也提及,莫要讓攀權富貴的狐~媚女子近侯爺的身。老夫人不想讓侯爺知道她寫信叮囑,所以每回曹管事都要把信燒了。看到侯爺不同往日的行為,曹管事不禁起疑。

沈易賀回到秦婉家的時候,家里只有秦翠翠和劉娣二人,劉娣倒了杯熱水給沈易賀,沈易賀禮貌地接過。

「劉大娘,听人說淮林街上有一家空鋪子,是悅來客棧掌櫃的鋪子。」沈易賀說罷後低頭喝了口熱水。

听到淮林街三個字,劉大娘心里不舒服了起來,在淮林街可不是要見到秦廣洪了,她暫時不想看到他,沈易賀這會還不知道淮林街上有家廣洪米糧鋪。

「易賀,這家鋪子在淮林街的哪兒?在街盡頭還是中間?」劉娣沒有直接把自己想法說出來,畢竟勞煩沈易賀跑腿這麼長時日。

「在盡頭點吧,怎了,劉大娘不喜歡嗎?」沈易賀抬頭問道,他沒有想過劉娣不喜歡這鋪子的位置。

「大娘隨便問問,勞煩易賀去趟棲月縣。」劉娣拍了拍沈易賀的肩膀,在盡頭就好,離秦廣洪遠點。

「劉大娘,婉姑娘呢?」沈易賀說話的時候抬眼看了下院子。

「婉丫去山里采草藥了。」劉娣輕輕的一句話讓沈易賀放下了白碗。

「劉大娘,山里獵戶陷阱多,日頭越漸西斜,我去找她。」沈易賀說罷後起了身,不等劉娣回話人已出了屋。

劉娣看著沈易賀的背影,沈易賀是個好小伙,如果不出自大戶人家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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