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侯爺追妻記 野男人

作者 ︰ 聞香听雨

洗好傷口後,灶頭上的熱水噗噗地發出聲響,秦婉舀了水放在木盆里讓沈易賀端到屋里去洗漱。♀

沈易賀道了句婉姑娘早些歇息,之後步出了灶屋。

秦婉拿出另一只木盆洗了腳倒了水後發覺還有事沒做,出了灶屋悄悄地進了主屋,把娘床邊矮櫃上未做完的針線活拿進灶屋。坐在灶膛後矮小的木凳上,秦婉繼續縫制衣裳,這衣裳先前是秦廣洪的,腿上還放著一件棉衣,今晚秦婉打算把兩套衣裳都趕制出來,不過是在褲子底端加一層料子。

沈易賀端著木盆要把水倒在院子里,看到灶屋昏黃的燭光,湊近了看,透過窗戶紙,沈易賀模糊地看到秦婉坐在灶膛後正在縫什麼。

推開灶屋屋門,沈易賀端著空木盆進了來,沒了窗戶紙的阻礙,沈易賀清楚地瞅見秦婉正在縫制衣褲,看褲子的大小長度新舊,定是秦大伯的。如今秦大伯已經棄她們而去,秦婉恨秦大伯,萬萬不會給秦大伯縫制衣裳。如此一來,這衣裳是……沈易賀眼皮一跳然後心一暖,秦婉連夜為他縫制衣裳。

「木盆放在屋內,明兒早上我去拿就成,以後莫要拿回灶屋。」秦婉手上動作不停,抬頭看了沈易賀一眼。

沈易賀未走,湊近了秦婉,「婉姑娘,你針線活不錯,針線繡地挺密實的,今晚就要趕制出來?」沈易賀小的時候,母親經常坐在小木凳上為他縫制衣裳,看得多了,沈易賀也知道些繡活。

「嗯,這是秦廣洪的衣裳,放在家里總不能浪費了去。你身量要高些,在褲腳加一段料子就能穿了。」秦婉淡淡回道,手里針線跟著快了起來。

沈易賀心頭突突一跳,確實是給他做的,沈易賀蹲身下來,兩眼盯著秦婉的手,秦婉那日給他擦手的時候,他感覺到了秦婉手上的絲絲薄繭,這般湊近了仔細看,薄繭在秦婉食指上。

微微地朝沈易賀一看,秦婉擰起眉來,「晚上風大天冷,病氣最容易從腳入體,不穿足衣瞪著布鞋就出來,快回屋躺在被褥里去。」秦婉覺得沈易賀這人挺奇怪,第一次來的時候,明明穿著布料很嚴實的好鞋,這次來,不止衣裳換了一身粗布的,連鞋子也換了一雙很單薄的。洗了腳後不穿足衣就這麼出了屋,風一吹,日子一長,鐵打的人也熬不過。

低頭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腳腕,沈易賀越發覺得此刻他和秦婉的相處方式十分像老夫老妻,娘子看到夫君洗完腳後不穿足衣就跑了出來,怕夫君害風寒,凝眉責備夫君實則心里緊張地緊。

「愣著做什麼,回屋去,草藥不多,你病了,我不會給你熬藥。」秦婉停下手里的針線活,呵斥了沈易賀一句。

沈易賀笑著應了聲,而後回身走到灶屋邊,快出灶屋門時,沈易賀回頭又看了秦婉一眼,昏黃的燭光下,秦婉恬靜溫婉,一圈圈昏黃光暈在秦婉周身蔓延開來,沈易賀的心一縮,隨即快步走了。再看下去,估模著他就移不開腳了。

秦婉把兩套衣裳趕制好了才回屋睡覺,秦翠翠身體熱乎把被褥熱的暖呼呼的,秦婉上了床一把摟住秦翠翠,秦翠翠的小腦袋往秦婉身體里拱了拱,小嘴嘟囔了聲。秦婉身子瞬間僵住,秦翠翠喚的是易賀哥哥。

翌日

秦婉早早地起了來,看一旁秦翠翠兀自睡得香甜,秦婉便先起了來,穿戴梳發後,秦婉出了內屋。劉娣病著,怕病氣過給秦翠翠,所以昨日秦翠翠睡的是秦婉的屋子,秦翠翠的屋子自是給了沈易賀睡。

出了內屋後,秦婉還未去看娘親病情便听到外頭一陣響。走出內屋後,秦婉發覺聲響是從灶屋來的,翠翠睡著,娘病著,除了沈易賀還有誰會在灶屋里。快步走到灶屋口,推開灶屋門,這一看,秦婉直接愣住了。沈易賀又變成灰頭土臉的了!

沈易賀手里端著個盤子,盤里放了些饃饃,「婉姑娘,我看櫥櫃里頭有饃饃,便熱了幾個。想著你們等會起來可以吃饃饃。」沈易賀說罷後笑了笑,這一咧嘴,灰頭土臉的模樣襯得牙齒特別白。

秦婉差點笑出聲來,走到沈易賀身前,接過盤子,看著往外冒熱氣的饃饃,沈易賀自己把火給生起來了。

「婉姑娘,我以前也生過火,只不過是在曠野里,沒有在灶膛里生過火,今兒早上起來一琢磨,就把火給生起來了。」沈易賀看到秦婉一直盯著饃饃看,而後雙眉皺起,便覺有必要說一說生火的事。

「瞧你灰頭土臉的樣子,拿冷水把臉洗了。」秦婉看了沈易賀一眼,視線一轉落在灶屋一邊的架子上。

沈易賀應了聲,兀自從架子上拿了帕子,從木桶舀了冷水在木盆里,低頭洗臉。秦婉走到灶膛後,拿火鉗子往灶膛里捅了捅,柴火騰空後,又從柴火堆里拿了些柴火放入灶膛。灶膛里的火越燒越旺,秦婉起身走到灶頭前,等會娘要用熱水洗臉,得燒些熱水。

一切料理完畢後,秦婉走到木桶邊,要用冷水漱口洗臉。

「婉姑娘,你用冷水洗?」沈易賀擦洗完畢後,黑乎乎的臉瞬間變得白皙。額前發絲被冷水浸了些,濕成一縷縷貼在額頭上。

「我身子沒那麼金貴,冷水洗就成。」秦婉說罷後,直接舀了冷水往木盆里去。

沈易賀瞅著那木盆,心里瞬間不一樣了起來,是他剛才洗臉用的木盆,他洗完臉後把水倒在院子里,剛放回灶頭上秦婉就拿了去。

秦婉捧了把冷水漱了漱口,而後頭一低,撩起冷水迅速地洗了臉,洗完後,秦婉沒有拿帕子擦而是直接湊著衣袖擦了臉,抬頭看到沈易賀異樣的眼神,秦婉徑直說道,「鄉野人家沒有那麼嬌貴,我家是洗腳的木盆分開來,洗臉的木盆就用一個。」一語落下,秦婉見沈易賀的眼神又變了變,得,他大戶人家子弟,經受不住鄉野人家這般的糙性子。

沈易賀可不是秦婉心里想的那個意思,原來秦婉家洗臉用一個木盆,害他多想了,還以為秦婉願意和他共用一個洗臉木盆。

沈易賀突地想起在棲月縣第一次看到秦婉,那時黑蹤和秦婉很親昵,當時他只覺得奇怪,後來他就跟著秦婉而去,發現秦婉越發不同。一開始十分有禮地叫他公子,被他抱著萬般扭捏,現在著實不同。

「白日里你在想什麼,一雙眼都直了。」秦婉抬手在沈易賀眼前揮了揮,沈易賀不是喜歡發呆的人,怎這會這般模樣了?

沈易賀還未應答,院子里就傳來了聲響,秦婉一听是王大娘的聲音,難不成又要給她佷子說親了,上回不是說地很清楚了,王大娘那佷子,她看不上。

見王大娘沒經過她同意自個兒推開柵欄入了院子,秦婉的臉都沉了下來,今日王大娘不是笑嘻嘻的臉色,雙眼里盡顯鄙夷,今兒倒是來找茬了。

「婉丫,你二叔家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堂姐這輩子怕是沒人要了,堂姐這般,你這個堂妹也好不到哪里去,幸好我給我佷子說親不成功,不然娶了你,倒大霉了。」王大娘今兒天蒙蒙亮就到河邊打水,拎著木桶要往家走,一路上听到一些老婦說秦石力的閨女秦眉在家里吵著要上吊。王大娘是什麼人,哪有熱鬧往哪跑,拎著一桶水不先回自己家,倒是往秦石力家奔了去。

王大娘不給好臉色,秦婉也用不著來這套虛禮,「王大娘,你和我二叔家是什麼關系,這麼關心他家的事。誰被你惦記上,誰倒霉。還有你那佷子,你好意思說,是他自個兒不要臉,和窯~子里的人亂混,還听說和寡~婦鬧起來。王大娘,管住你這張嘴,一不小心說錯了話,你佷子直接拿菜刀砍你。」

沈易賀走出灶屋就听到秦婉一連串的話,嘴皮子怪伶俐的,沈易賀笑了笑隨即冷下臉來看向王秀花,秦婉一串話把王秀花氣得夠嗆。

王秀花氣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看到灶屋里走出來的男子,王秀花心上一計,伸手指著沈易賀,「秦眉被野~男~人~玷~污了,你這個堂妹也是一路貨色,把野男人往家里領,未出閣的大閨女家,你娘平日里怕是沒教導你。」王大娘見秦婉不吭聲,越發得意了起來,說的話也越來越大聲。

秦婉表情淡淡,而後轉身進了灶屋,沈易賀站在一旁看著秦婉,秦婉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過那個囂張的婦人。若秦婉不動手,他也會動手。

不多時,秦婉拎著個木桶出了來,直接朝王秀花灑去,嘩啦一聲,王秀花全身濕透,頭發貼在頭皮上,萬分滑稽。

「你見過長這麼好看的野男人?我看你是□□了,見人就噴,這一盆水是給你醒腦子的。」秦婉拎起空空的木桶來,仿似王秀花再多說一句就會徑直把木桶甩出去一般。

沈易賀的輕笑聲傳了來,「挺像禿毛雞的,還是一只肥大的禿毛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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