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侯爺追妻記 刀子嘴豆腐心

作者 ︰ 聞香听雨

這般壓著她,娘和翠翠從灶屋出來經過這邊,眼楮只需一瞄就會發現她和沈易賀親密的動作。♀秦婉的身子扭了扭,雙手在沈易賀胸膛推了推,沈易賀的胸膛堅硬無比,秦婉這力道幾乎毫無作用。

「秦婉,你也知道我殺了小二爺的屬下,在你家避避風頭,風頭一過去,我就走。」沈易賀的手在秦婉一雙秀眉上慢慢描摹著,從眉端到眉尾,只要稍稍畫眉,秦婉的整張臉定更加明媚。

「婉丫,去灶膛里添些柴火,然後端一盆水給易賀。」劉娣的聲音從前屋傳來,秦婉一驚,立即對著沈易賀點了點頭。沈易賀朝秦婉笑了笑,如此才起了身。

沈易賀一離開秦婉的身子,秦婉便迅速起了身,極快地整了下衣裳,秦婉一邊應劉娣的話一邊走向前屋。沈易賀坐在木床上,手在木床上拍了拍,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外頭的風漸漸大了起來,呼呼地吹著,窗廄啪啪直響,沈易賀起身走向窗戶,手在窗廄邊沿一模,一邊已經月兌落。

沈易賀的手托了托窗廄,要截一段木條釘在窗邊。天越來越冷,風透過窗戶吹進來,被褥也不厚實,日子一久,身子怎受得住?秦婉的屋子也是這般?沈易賀想到這里,一雙劍眉不由得皺了起來。看了窗廄一會,沈易賀轉身走了出去。

剛出屋沈易賀就看到了秦翠翠,秦翠翠揚起一張紅潤不已的臉,雙眸中盛滿亮亮的光,出口的聲音軟軟糯糯的,「易賀哥哥,水馬上就燒好了,洗個熱水腳,入睡也快。」秦翠翠的視線定定地投在沈易賀身上,她好想走上前,拉住易賀哥哥的手。

「翠翠,你家有木條,木釘和錘子嗎?窗廄一邊已經月兌落下來。」沈易賀彎下腰來,視線和秦翠翠平平對上。

經沈易賀這麼一說,秦翠翠突地想起來,她屋子里頭的窗戶是壞的,冬日的風呼呼地吹著,往常她都是一個人縮在被褥里雙手緊緊地環抱住身子。日子一久,秦翠翠已經被凍習慣。

秦翠翠耳根子募地一紅,視線一轉不敢和沈易賀對視,他的眼楮仿似會吃人。

秦婉端著一盆水進屋恰巧看到秦翠翠通紅的耳根子,腳步猛地頓住,水上下一蕩,秦婉的心也跟著上下一晃。沈易賀無賴成習慣了,看到個女子就要這般……勾~引麼?更何況翠翠還未及笄。

幾步上前,秦婉將水放在地上,一把拉過翠翠,神色沉沉地看了沈易賀一眼,而後抬手就給了秦翠翠一記栗子,「剛洗好腳,足衣都不穿,娘害了風害,你也想跟著生病嗎?」被秦婉一呵,秦翠翠腦袋一縮,而後腳步一挪和沈易賀貼得越發近。秦婉恨不得馬上拽過翠翠,和沈易賀貼這麼近不是好事!

沈易賀看到秦婉如臨大敵的模樣,嘴角不禁揚了起來,伸手往秦翠翠小辮子上一模,秦翠翠的心跟著一蕩,腳步情不自禁地再次挪了挪,再次接近了沈易賀。

「婉姑娘,家里有木釘,木條和錘子嗎?窗廄壞了,需要修繕。」沈易賀說罷後拎了拎秦翠翠的小辮子,不動聲色地拉開了和秦翠翠的距離,看秦婉吃人的模樣,好像他會把她妹妹吃了一般。

「木條和錘子倒是有,木釘卻是沒有了,村里的老木匠前年過世了。」秦婉說到這里停住,二叔就是木匠,但二叔那一家的性子,無論如何她們家都不會向二叔家求助。

「婉丫,婉丫!」正在此時,一道焦急的女子聲響起,秦婉臉色一沉,大晚上的,二叔母怎來了?

方梅一進屋就扯了秦婉的手直要把她托出去,「婉丫,你女乃女乃病了,病的還不輕,衛大夫耳朵不好,這會睡著了,我死敲屋門都沒有將衛大夫喊起來。你跟著衛大夫學了諸多,快去看看女乃女乃。」方梅腳步走得急,拉得秦婉的衣袖都變了樣子。

「二叔母,行醫最忌諱匆忙,我藥箱都沒拿。」秦婉的手高高揚起一把甩落方梅,方梅急地仿似要哭出來一般,秦婉知道方梅是何人物,那不是一個孝順的兒媳婦,女乃女乃以前生病可沒見方梅如此焦急過。

「我和你一道去。」沈易賀跨步走到秦婉身旁,視線在方梅身上一瞄。

方梅這才注意到沈易賀,紅了的眼眶霎時愣住,這年輕小伙怎和下午看到的不同?大晚上的住在婉丫家,還和婉丫這麼親密,難道這才是婉丫的選定夫婿?這小伙比衛漠海長得好多了,那一身衣裳,面料順滑,顏色柔和。方梅的心沉了下去,婉丫竟尋到這麼好的人!

「二叔母,你不是很急嗎?怎還不走?」秦婉拎著一個小藥箱,扯了方梅一把冷冷地說道。沈易賀抬步就要跟上去,秦婉回頭,眼楮一眯看了沈易賀一眼,沈易賀腳步頓住,而後沒有再跟過去。

劉娣從灶屋出了來,看到秦婉手上拎了個藥箱,再看方梅一臉急色,剛才方梅的話劉娣听得分明,畢竟是自個兒婆婆,看方梅那神情,或許真是大病。這麼一想,劉娣對秦翠翠吩咐了幾句而後朝秦婉和方梅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易賀哥哥,我二叔母家你還是不要去為好,沒有一個是好人,只有困難的時候才會想到我們,平日里總挖苦我們。特別是我堂姐,背地里說盡了我大姐的壞話,害得大姐過了及笄之齡,還沒有正經人家來說媒。」秦翠翠憤憤地嘟起一張小嘴。

沈易賀嗯了一聲,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秦婉不想他攙和她家的麻煩事。

劉娣和秦婉都出了門,沈易賀在院子里掃了一圈,然後去了一趟灶屋,查找一番後終是找到了木條,秦翠翠從一個矮櫃里取出了錘子。沈易賀模了模秦翠翠的頭,以示嘉獎,秦翠翠歡喜地不得了,一口一個易賀哥哥地叫著。

沒有木釘只能做一個,找了一圈沒有看到斧頭,所以沈易賀拿了菜刀在削木條。

「易賀哥哥,再過兩年我就及笄了,娘說,及笄了就可以嫁人了。」秦翠翠說到嫁人兩個字的時候,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易賀哥哥今兒二十四,他若是等她兩年……待她長大,易賀哥哥你娶我好不好?秦翠翠咽了咽口水,終是沒有說出來。

沈易賀笑了笑,望著外頭的夜色,轉而朝秦翠翠說道,「你想要你大姐嫁什麼樣的人?想要什麼樣的姐夫?」

秦翠翠抬起頭來很認真地想了想,然後彎起眼眸笑嘻嘻地道,「大姐的夫婿待大姐好就成,一心一意地待大姐好。」

「嗯?那我怎樣?適不適合當你姐夫?」沈易賀唇瓣中冷不丁冒出來這麼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連沈易賀自己都愣住了。當真是瘋魔了,二十四年的定性,敗在秦婉手上了?抬手撫了撫額,估計是他有愛犬這個癖好,而秦婉是黑蹤願意接近的人。

秦翠翠雙目睜大,身體僵硬了下,而後猛地搖頭,「易賀哥哥,你不能當我姐夫。」若他做了大姐的夫婿,那自己怎麼辦?她喜歡易賀哥哥,她不想易賀哥哥娶大姐。

看著秦翠翠發紅的眼眶,沈易賀眉頭微微皺了皺,想著她是秦婉的妹妹,也不能冷下臉來。如此,沈易賀只能揚手拍了拍秦翠翠的肩膀以示安撫。

秦翠翠後來再也沒有說過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沈易賀,他說出那話是看上大姐了嗎?若真是如此,秦翠翠眸色瞬間黯淡了下來。

後來,沈易賀又問了問秦婉屋里窗戶的情況,原來和秦翠翠的窗戶一樣一邊月兌落。沈易賀索性做了六個木釘,拿著三根木條,將三間內屋的窗戶全都釘了釘。

瞧著外頭越發濃的夜色,沈易賀皺了皺眉,這般時辰了怎還不回來?在那邊出了事?想到這里,沈易賀邁步走到柵欄處。

「婉丫,有沒有法子救?」劉娣手心里冒出了汗,吳氏說病就病,躺在床上,額頭上燙的很。

「女乃女乃本就性熱,二叔母還給女乃女乃喝姜茶,這不是害女乃女乃麼?」秦婉輕叱一聲,剛才她開了方子配了些藥草,讓二叔母給女乃女乃熬了。這麼一折騰,女乃女乃不會死但受罪是免不了的。

面上這樣說,秦婉巴不得二叔母的無心之舉害死女乃女乃,她剛才看了,二叔母家有鯽魚,二叔母貪小便宜,前幾天從她家順手撈了豬肝。鯽魚和豬肝一起,給女乃女乃喝半碗,老人家身子可受不了。關于這一點,秦婉沒有和方梅說。吳氏越難受就越會朝方梅撒氣。

「娘,您莫急,明兒我到縣里知會爹一聲。」秦婉心中已有了計較,繼而兩人往柵欄處走。

「你不早點睡覺,傻站在這干什麼?」秦婉推開柵欄,看到站在柵欄旁的沈易賀,秀眉一皺,看到沈易賀雙手滿是木屑子,卷起的衣袖露出一段光潔的手臂,想來是沒做過粗活的富庶子弟。

「易賀是擔心我們,婉丫,怎麼說話的!」劉娣瞪了秦婉一眼,婉丫往日里可不是這樣的。

「草藥本就不多,若他再生病,哪里有藥給他吃。」秦婉放下藥箱,很不滿地將沈易賀卷上去的衣袖卷了下來。

沈易賀感覺到了秦婉手指在他手臂上一瞬間的觸踫,其實秦婉就是對他刀子嘴,心腸卻是極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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