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樂璃喝的很歡,我隨便陪她喝了點。♀她最近老喝多,有一會她說頭暈,在沙發上靠了一會,我去拉她的時候,她揪住我的手,喃喃的叫著一個人的名字。她說了兩三次我都沒听清楚她到底叫的誰。我問她,她一激靈,反問我︰我哪有說話?我沒說話!
我知道樂璃心里藏著事。但一直沒問她,這幾年她在哪里,過的怎麼樣,也都沒有好好聊過一次。那時候,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彼此分享。
她借著我的力道起身,火鍋店已經準備打烊,我們都往酒吧方向走,那酒吧好像是紀獻之開的,反正跟他有關系,離火鍋店很近,他們的車都停那了。我知道這幾年紀獻之和樂璃聯系比我多,問他樂璃怎麼了,他嘲諷的說︰「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我的話全被他堵在喉嚨口,恨恨的說了句︰「天下烏鴉一般黑,還不都是你們這些死男人惹的。」
紀獻之瞥我一眼︰「白的還叫烏鴉嗎?」
樂璃不耐煩的打斷我們,問我︰「要送你回去嗎?」
我搖了搖頭,說我打算離婚。♀樂璃手搭在我肩膀上笑道︰「恭喜你想通了!不過怎麼會這麼突然?上次回去還說的信誓旦旦的。這會要離婚了?」說著湊到我耳邊道︰「怎麼,他還是沒那啥你?」
我斜了她一眼,想起紀獻之也知道,小聲說︰「你怎麼把我的事亂說啊?」
「我喝醉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樂璃裝傻,然後又說︰「要不,給他下點藥?」
這倒是個好辦法,可有沒有無色無味的?溫澤遠只喝白開水,又不怎麼在家吃飯。不知道有沒有燃香之類的?我甩了甩頭,真是瘋了,這當口還想這些。樂璃見我臉色不好看,換了個話題︰「那你回娘家去?」
我說我剛剛跟我爸媽鬧翻了。
「又鬧翻?」樂璃加重了個又字,紀獻之在旁邊重重的哼了一聲,我轉頭瞪了他一眼,說︰「你再這樣以後別叫我出來。」
紀獻之一副要笑掉大牙的樣子︰「狗咬呂洞賓,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之前在火鍋店外把我給氣的渾身直抖,這會又來招我,我氣不過提高聲音道︰「紀獻之我他媽欠你是不是?」
「那我不清楚,不過你是挺欠的。」
我們三人本來並排在走,樂璃在我們中間,羅往和紀獻之另外一個朋友走在後面聊天,我猛的停住,羅往差點撞上我,往後跌了基本,在我後面一聲怪叫︰「哎呀大姐,你要嚇死我啊。」
我冷冷的盯著紀獻之︰「紀獻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既然叫我出來,就別這麼冷嘲熱諷的。你以為還是三歲小孩過家家鬧著玩?」
紀獻之轉過身看我,臉上忽然現出玩味的笑,說︰「之前在火鍋店外你說就上個床而已也說的那麼輕松,這會裝什麼矜持。不過那話還算不算數?」
靠,這麼多人在這他就這麼說出來,我臉一陣紅一陣白,眼楮里都噴出火來,有一種沖上去甩他一耳光的沖動。其實我要真去甩了倒也好了,但我忽然發現樂璃在給我使眼色,示意我看後面。
紀獻之還在那笑的很得意。我不明所以,回頭一看,徹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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