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會長秘書也沒什麼不好,平時打理打理會長辦公室的衛生,在會長處理事務的時候送上他喜歡的茶水,幫會長澆澆他心愛的盆栽,當然,這些都是無可厚非的小事,總體來說除了被堆滿一桌子的檔案袋和資料,秘書的工作還算輕松。《》////
顏沐沐心想著,手上的筆卻飛快的在檔案袋上標上名稱以免下次找不到。
此時會長室只有她一個人,剛才幸村接到一個電話就出去了,因此沒有在上司眼皮底下有壓力的打算對今天的工作速戰速決。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會長室的寂靜,顏沐沐停下了忙碌,起身去開門。
門外來人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生,從領帶和鞋子可以看得出來是三年級的學姐,顏沐沐茫然的臉上表示不認識此人。
顏沐沐和門外的人對視著,也忘記了詢問是來找誰的。
「呵,幸村君這次可真是失策了,找的秘書一點都不機靈。」竹內千惠譏誚的勾起涼薄的唇,對幸村身邊經常出現的女生非常不悅。他們同班三年,同屬于學生會這麼久,可是那個人永遠都是公事公辦。
會長秘書這個職位哪個女生不想要?偏偏誰都沒得到卻讓一個來自東京的交換生搶到了手。不只是她,覬覦這個位置的人都在討厭著佔領了這塊空缺的女生。
她今天來就是想來看讓幸村另眼相待的女生到底是什麼貨色,結果和她想象的出入不大,傻傻的呆呆的,像是個沒有情緒的木偶,這讓一向是高貴公主的她更有自信。
顏沐沐听完對方的諷刺眼神閃了閃,里面存在著對現在情況99%的了悟。總是路過網球場和曾經去過比賽現場看賽事讓她得知,網球部不只是立海大的驕傲更是所有女生的憧憬,以圍繞在網球場外加油助威的女生可以見得。
面前這個陌生的學姐大概也是里面的其中一人,這是來給她一個警告和下馬威?
「學姐好,我是秘書不是會長,只需要負責一些雜物,不用太機靈。」不管怎樣,面前的女生是在故意找她麻煩這點是確定的,對她不友好的人顏沐沐向來不會軟弱的接受別人的打擊和欺凌。
被不軟不硬的釘子扎了下,竹內千惠瞪了依舊平靜的女生一眼,推開擋在門口的人自覺的走進會長室︰「這麼長時間都不請我進來,現在的低年級越來越沒禮貌了。」
……想要別人對你尊重和禮貌你應該要先尊重別人啊學姐,顏沐沐月復誹。
立海大其實和冰帝也沒差多少,女生們都喜歡圍繞在網球部正選周圍,欺負著和他們太靠近的女生,別人有一點接近他們的傾向就會得到不友善的對待。只是在立海大的女生挑釁和欺負都特別隱晦就是了。
「喂!招待學姐難道連杯茶水都沒有嗎?如果不懂秘書需要做的事,沒關系,你可以退掉這個位置,我相信有很多人會頂替上來。」竹內千惠一進辦公室就像是到達自己家一樣,心安理得的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對顏沐沐發號施令。
顏沐沐這次皺起了柳眉,緊的可以夾死一只蒼蠅,就事論事的回道︰「抱歉,我是會長的秘書不是學姐你的。」
其意思就是想要在這里擺大小姐的架勢,她不伺候!
竹內千惠猛地從沙發上起身,她什麼時候被這樣對待過,那些見到她的男生愛慕她,女生羨慕嫉妒她,老師校長由于她的家族對她從來都是和顏悅色,只有這個森川知淺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想要在立海大繼續呆下去就給本小姐好好了解一下立海大的潛規則,別說當學姐的沒提醒你!」竹內千惠冷哼,冷艷又高貴的再次警告顏沐沐便從其身邊走過,離去前校服裙擺不小心刮倒了放在茶幾邊緣上的玻璃杯,玻璃杯落地後‘ 嚓’一聲摔成了無數碎片。
……這就完了?辦公室的門被砰的一聲大力關上說明她打發了一個來找茬的學姐,顏沐沐眨眨眼難以相信竹內千惠就那麼走了。♀
日本校園欺負事件很普遍,這在她還是中國人的時候沒有遇到過類似事情,所以覺得日本的教學問題和管理制度需要加強了。
看著一地的玻璃杯碎片,顏沐沐蹲下、身徒手去撿,本來很小心翼翼的不讓碎片傷到自己,可她還是僥幸了。紅色的血液從掌心涌出,一道不深卻很長的傷口印在了上面。
太不幸運了,好像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做的每個決定都沒有特別順利過,到底是她的rp值和這個世界的磁場產生了排斥反應還是劇情大神不想讓她好過啊?
惡俗的被宮崎家除名,沒有選擇的姓了森川,費了很大心力的成為了交換生可還是存在于這個世界的主角群中。她想,可能她是最悲慘的穿越女了,想要按照自己的思想去生活都沒這權利!
手心被割傷的痛楚拉回了她神游的思緒,很怕疼的顏沐沐決定還是先去醫務室包扎一下。
……
醫務室里只有一位老師在,她有禮的打了聲招呼直接道明來意︰「老師,手心劃破了。」
帶著金絲邊眼鏡的成年男人放下手里的報紙,俊逸的面孔讓顏沐沐有種熟悉的感覺,可這種熟悉又很快的轉瞬即逝。
擋在鏡片後的鳳眸微挑,嘴角劃過興味的深刻微笑,呀叻呀叻,想不到我們第一次見面會是這樣的形式呢。
有點意外!
男人起身在醫務櫃上去翻止血藥,然後一點也不生疏的拉著女生走到里面的病床上。
「老師,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顏沐沐阻止了眼前的人為她包扎的舉動。
「不行哦,如果不趕快處理的話你的手會爛掉。」男人抓住她的手腕並且說著這樣一番謬論,純屬在嚇唬小姑娘,顏沐沐眼角一抽。
「嘖嘖,女孩子的手是需要保護的,你也太不小心了,這樣的傷口要何時才能愈合呢。讓老師我都替你心疼。」說著像是傷口在他身上似的露出難過的表情,不知是有意無意的他的手指摹挲著她手腕上那一條割腕留下來的傷疤。
這次顏沐沐嘴角也抽了,她被一個中年大叔以言語調戲了?你是老師,請有點師長的樣子成麼!
「我下次不會了。」顏沐沐肯定般的說道,她當然以後不會再這樣不小心的弄傷自己^H小說
听出女生的語氣里透露的嫌棄,男人魅惑一笑故意的去湊近想要快點離開的女生,悠揚的聲線非常有磁性︰「我是宮崎澤也,記住老師的名字喲。」
宮……崎……澤……也……
顏沐沐吃驚的睜大了雙眼,打量著眼前的男人的五官。她終于明白那股熟悉感來源于何處了,他的容貌和這具身體的父親宮崎蒼鴻有六層相似,那麼,他是宮崎家的人?
她猶豫著想要去追問,然而宮崎澤也這時候把她的手包扎完畢起身囑咐︰「傷口這幾天不要踫水,明天過來換一下藥和紗布。」就走出了白色屏風也讓顏沐沐吞回了要出口的問題。
她有太多的疑問,可這個男人貌似是不想多說的樣子,而且他看起來沒有惡意,就是性格略微古怪了些。
她的存在不會改變曾經是宮崎知淺的事實,就算她從醫院醒來後根據已知的情節被逐出宮崎家也不能確定宮崎家會這輩子不出現在她眼前。
她不清楚這個名為宮崎澤也的男人和宮崎家的關系,在宮崎家的人群里她沒見過他,在知淺留下的記憶和雲小可的劇情里也搜尋不到和這個人的相關信息。
人物的關系太錯亂了,劇情和她記憶里的出現了小小的偏差,這讓她更難把握命運的方向,顏沐沐有些煩躁。
她握了握包扎的整齊的手掌,還是能感受到傷口的刺痛,回首瞥了眼再次坐回椅子上悠閑的看報紙的男人,她離開了醫務室。
在她背後,男人的鏡片閃過一道光,嘴角劃過深不可測的弧度。
知淺小朋友,你的變化可真讓人大吃一驚。想起外界傳的大小姐脾氣的知淺和現在這個平靜冷淡的女孩,宮崎澤也愉悅的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號碼。
「你們見面了?」
「是啊,我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哦。」
「在你眼里根本沒有無聊的東西吧,你不打算說出自己的身份?」
宮崎澤也拖著腮手指敲著臉頰,精明的黑眸暗沉深邃︰「還不到時候,而且有些事情要自己去探索才有存在的價值。」
電話那邊沉默了會,認可了宮崎澤也的說法︰「……說的也是。」
……
另一邊,回到會長室的幸村前所未有的冷著一張臉,給人留下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和疏離。
不習慣這樣的幸村,顏沐沐收回受傷的那只手藏在了身後︰「幸村前輩,對不起打碎了你的杯子。」
幸村一噎,他們在意的根本不是一件事好麼!
只是一個杯子而已他怎麼可能那麼小器的去生她的氣,他氣的是知淺不懂保護自己竟然徒手去撿玻璃碎片。
幸村最終還是無奈的低嘆,拉著她走到沙發上坐下來︰「知淺,不要總是讓人擔心吶。」
「嗨……」她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那個陌生的學姐,杯子也不會碎掉。
想到那個一副驕傲的高高在上模樣的她怎麼也喜歡不起來的女生,顏沐沐開口問了幸村一個她在思考的問題︰「前輩,立海大的潛規則是什麼?」
「……」幸村默然,立海大的潛規則?那是什麼東西?他听都沒听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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