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意思……不是徒弟對師父那樣的喜歡……」白素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舒愨鵡
月復/黑師父的微笑越來越明顯了，那朵薔薇怒放，美麗得驚心動魄，卻也讓白素步履維艱︰「那是什麼對什麼的喜歡？白素，你說說看。」
「額，這個……」我可是大姑娘啊，也是有臉皮有自尊的，要怎麼說啊！
「咦，你怎麼如此害臊，當年你流著鼻涕拉著為師的衣角求著要拜我為師父的時候臉皮可比現在厚得多了啊~」
「那時候我還小啊師父~~~你不能這樣比吧~~~~」
「這麼說你現在不小了，那就更要說說看了，到底是怎麼個喜歡為師的？」
別說白素愣住了，子然也愣了……
但是……
就在這個時候……
冰山腳底下，倏然傳來一個悠長中氣十足地聲音︰「御前聖將軍墨言卿可在麼？」
墨言卿蹙起眉，很不高興自己對白素的這一段盤問被打攪，但他畢竟是七十二星宿之首，靈力超凡，一听這個聲音就知道是天地陛下的司命官，也並不好不作理會，便一時放松了白素雀，遙遙回應道︰「墨言卿在。」
那司命官道︰「請墨言卿聖將軍到天帝陛下的玉霄殿上一敘，有事情同聖將軍商議！」
墨言卿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回頭看了看白素，聲音沉肅地回答道︰「很緊急麼？」
「是非常緊急的事情，聖將軍，請速速同臣去天帝陛下的玉霄殿！」司命官的聲音帶著幾許焦急，好似真的有大事情發生了。
墨言卿無奈，只得回頭對白素（順便加上子然）道︰「為師先出去一趟，你們好好在冰山看家。」
「師父可需要帶我們一起去麼？」子然道。
「不用，我現在要去的是天帝陛下的玉霄殿，帶了你們反而不好，不會有甚麼事情的，你們好好在這邊練功。」
「哦。」二人垂首听命。
「白素……」墨言卿遙遙地看了貌似在竊笑逃過一劫的白素一眼，美麗的冰藍色眼眸中透出一抹狡黠，「你別高興的太早，沒回答的問題，為師回來你在回答！」
……
墨言卿白袍銀發的身影和司命官一起很快變作一道虹，消失在雲端。
白素好不容易松了口氣，一坐在冰面上。
冰上映出她的模樣，小臉緋紅，好像被西天的彩霞映照得光彩奪目。
子然看了白素一眼，心中思索了良久，終于開口道︰「小師妹。」
「啊？」白素轉頭看了這個木訥的三師兄一眼，「怎麼了？」
‘我說，小師妹。「子然在心中斟酌著字句，「師父剛才是什麼意思？」
「我，我哪知道？師父的心思我可猜不到，雖然他不是大姑娘，比大姑娘心思還要難猜~~~。」白素當然不能說出來！
「小師妹，你別以為我子然是傻子……」子然看著她紅得快要滴出血的小臉，「你和師父現在怎麼了？」
「我沒怎麼啊，可能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他了……」
「你別想騙我，師父看你的眼神很奇怪，老實交代吧，師傅是不是喜歡上你這小丫頭了？」
「啊？哪有？師父連瀾燕姐姐那樣的美人都看不上，怎麼可能喜歡我，三師兄你別想太多了，師父雖然一向都很酷，可是偶爾也會搞搞笑的嘛，他肯定是想要捉弄一下我們，看看我們到底是啥反應！」白素連蒙帶騙。
「不過你說的也對哦，師父連瀾燕公主那樣的美人，而且還很賢惠，還會做那麼好吃的點心……嘖嘖嘖，這麼完美的女子他都看不上，怎麼可能喜歡你？」子然頻頻點頭，一副「你說的很有道理」的模樣。
「額，是啊。」白素的心啊，碎得一片，一片，一片……
「不過我子然還是覺得師父不會沒事開這麼無聊的玩笑的，他一定有深意在！」子然閉起眼，繼續冥思苦想那個冥思苦想~~~~~~
「額，那你去想那個深意吧，我先回去洗白白睡覺了啊！」白素撐起頭，她實在是累壞了，雖然今天練功也不是很辛苦，但是得知師父原來很月復/黑，她的那個打擊可真不小啊，等師父回來再問她，她可怎麼說呢……
唉，苦啊……
和自己的師父談戀愛……又甜蜜，又痛苦。
她靜靜地躺在自己的小*上，看著天花板，嘴角邊浮起一絲若有如無的嬌艷笑容……
子然他們還是沒有想到吧，其實她就是要這樣的效果啦！
背著所有的人，這是她和師父的秘密。
師父為什麼就不明白呢？
她心頭的喜悅已經好像春天奼紫嫣紅的花園，盛開著最嬌艷的花朵，玫瑰，矢車菊，三色堇，芬芳滿園。
那樣的喜悅，隨時都有可能流溢出來。
她怎麼能和別人說她的秘密，她好怕一開口，所有的美好就會消逝。
她是那麼一個孤獨的孩子，從小就很孤獨，沒有朋友，在爹爹去世後，她孤零零在人世徘徊，直到遇見了師父。
師父就是她的信仰。
其實，直到現在她依舊不能以一般女/子對待戀人的心情去對待墨言卿。
盡管她很愛他，可是這樣的愛，並不僅僅是女/子對待戀人的愛。
他是她的師父，是她的恩人，就好似父親一般照顧著她，是她的信仰，她的一切。
他說，有光，于是她便有了光。
只要在他身邊，她就幸福。
一切就足夠了。
他愛她麼？
這個想法，令她心都要燃燒。
也許，她自己都不希望他太過執著地愛著她。
只要一點點，就夠了……不然，她的心會被太盛大的喜悅而摧毀的……
師父……師父……
迷迷糊糊中，她睡著了。
夢中，桃李滿園。
她在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中追趕，在霧氣中，那銀發若隱若現。
她不停地追趕，卻始終模不到他的衣袂。
他似乎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她一再挽留，卻始終挽留不住他的腳步。
師父，你是不是不要白素了？
師父……她一聲聲地問，卻眼睜睜看著他消失在她的視野中……
好空曠，好寂寞。
這世上又只剩下她一個。
她抱著膝蓋，坐在那里默默地哭泣著，直到看見前方有個身影。
高大而修長的身影。
她又驚又喜，大喊一聲︰「師父！」
然而，那卻不是師父。
那是一個很英俊的男子，卻是一頭黑發。
黑發，黑曜石一般的眼楮。
「你是誰？」她訝異地看著他。
——夢醒了。
「素素，你怎麼大白天還在睡覺啊，你看你都流殺哈子了「幽寶抱著一個櫻桃，在哪里啃啊啃啊，這幾天去紅靈哪里玩，紅靈果然是個賢惠媳婦啊，給它做了好多好吃的，還有好多好多漂亮衣服。
「我……我哪里流殺哈子了……」白素下意識的抹了抹嘴角，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好啊，幽寶，幾天不整治你越來越調皮了，都是紅靈給慣的，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白素說著挽起袖角，然後就往幽寶身上卸去。饒它癢癢。
「哈哈哈哈，素素饒……饒命……」幽寶連忙在地上打滾，紅紅的櫻桃也滾落在一邊，寂靜的冰山上回蕩著愉快的笑聲……
那*，墨言卿沒有
回來。
第二天，他也沒有回來。
子風、子然和子痕都皺起了眉頭——這可不是師父的風格啊，以前，師父即使有甚麼事情不能回來冰山，都一定會讓一只雪鳥飛到冰山上，告訴他們自己不能回來的消息。
而這一次，卻是什麼也沒有。
三天了，墨言卿還沒有回來，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朱雀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
她想起自己做的那個夢，有很不好的預感。
「師父到底去哪里了？」子風嘆了口氣，問白素，「小師妹，我們應該怎麼辦？」
白素一語不發，霍然站起身，身影化作一道白練，頃刻消失在冰山上！
「小師妹，你要去哪里啊！「子風驚訝地大喊。
「去找師父。」
「素素……」
幽寶看著消失的白素，它敲敲自己腦袋，怎麼又打瞌睡了，它的素素又不見了。
白素的身影已然不見了，然而清亮堅定的嗓音，從天際遠遠地飄過來。
「這小師妹也是……」子風無奈地嘟囔著，「一個小姑娘家的，也不和大家商量商量就去找師父，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喲~~~~」
玉霄殿。
兵戈森嚴。
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連蔚藍的天都夾雜著一絲山雨欲來的不祥。
白素使了個隱身術，遠遠地停在她剛來仙界時看見的那個廣場邊，一根白玉大柱之後。
雖然她對自己的隱身術有絕對的信心，但是這里神仙眾多，而且大部分還跟她結過梁子，她不得不小心從事。
那些山羊胡子的大伯大叔，可不是好惹的。
這里，為什麼氣氛如此不對？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而師父又在哪兒？
她眼看著空蕩蕩的廣場上有幾個小仙童走過，靈機一動，一變身變成另一個小仙童的模樣，梳著雙環髻，佩著綠絲絛，穿著元寶領暗黃色的衫子，端著玉質器皿往前走去。
一路上倒是沒什麼人注意她一個小仙童，前面那兩個小仙童繃著臉，似乎也十分緊張的模樣。
她滿心想要從他們口中探听到一些師父的消息，卻是一無所獲。
跟著他們走了半日，其中一個小仙童突然嘆了一口氣道︰「羞花，你說怎麼會這樣，御前聖將軍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白素一听提到了師父，趕緊豎起耳朵仔細傾听。
然而，另一個小仙童立即很警惕地打住了話頭道︰「沉魚，現在千萬別說起這樣的話題哦，你也知道玉霄殿里面是個什麼情況，你我二人雖然不在殿內，也小心隔牆有耳，萬一上面責怪下來，你我二人又如何擔得起這個責任？」
那清風趕緊不敢開口了。
白素急得頭上冒汗，她大致地度量了一下這兩個小仙童的靈力，並不高，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便捏著嗓子大喇喇地走上去︰「兩位哥哥好。」
兩個小仙童瞪了她一眼︰「你是哪里來的，怎麼以前沒見過你？」
白素趕緊道︰「你們不認識我，我是新來的。」
「新來的？我們仙童都要集中學習禮儀規矩，我們從來也沒見過你啊，你到底是哪來的，該不會是魔界的人混進來的吧！」那個羞花很有警惕心，十分精明地盯著白素。
白素嘆氣一聲︰「我是南海那邊過來的，你們不認識我也是正常的。」
她听師父說過，南海龍王不怎麼和天界打交道，是以他的仙童仙界的人一般不認識，也屬正常。
沉魚哼了一聲︰「你說你是南海來的，就是南海來的啊，我告兒你，你說說南海龍王他有些什麼兒女，最喜歡的寶物是什麼，我才會相信你！」
白素愣了，她那兒知
道南海龍王有幾個兒女，就算猜估計也不可能猜對，支支吾吾，臉色微變。
那沉魚得意笑道︰「就知道你是個騙子，羞花，我們立即稟報真人去，有探子混進了仙界，我們這就把他拿下！」
白素眼明手快，趕緊躍起身，腳尖迅速靈蛇般舞動，瞬即就將這兩個仙童踢翻在地！
「還動武了？！」羞花雙手籠在唇邊，大喊，「來人啊，有~~~~~~」
「羞花，休得無禮。」倏然自雲霄中飛出一個人，青色衫子，動作頗快，一把將白素撈起，對著那小仙童道，「這仙童是我那里的，你們可不要亂冤枉人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贈送白素佩劍的碧霞元君！
從那次一別，這麼多年不見了，碧霞沒什麼大變化，就是成熟了些，銳氣十足，鋒芒畢露。
羞花哼了一聲︰「元君大人，方才這小女圭女圭還說自己是南海龍王那里派來的，怎麼又成了你那兒的人了，你們說的可對不上號啊。」
碧霞看了白素一眼，若無其事地道︰「是我教他這麼說的，這小女圭女圭不懂事，但絕對不是殲細，不信你們可以稟報上去，由我擔保。」
羞花沉魚對視一眼。
這幾年間碧霞元君法術高妙，又頗有人格魅力，在仙界出盡風頭，早已超過當年的地位，生得又是儀表堂堂，若不是瀾燕堅決眷戀著墨言卿，天帝差一點要將瀾燕指婚給碧霞了。
此刻羞花沉魚雖然心中尚有疑竇，可是碧霞出面作保，二人又如何好意思告上去？若說這小仙童真是碧霞的人，二人還不是大大地把他得罪了？
在仙界，人情壓死人啊。
二人只得行了禮道︰「那就對不住了，元君，希望元君不要跟我們二人計較才是。」
碧霞不願多留，生怕再有人來看穿白素的原型，趕緊道︰「那我們先走了。」
瞬即二人消失在白雲中。
羞花很不高興地撇了撇嘴道︰「這女/人定然是碧霞的相好！」
「啊？女/人？」沉魚比起羞花來說要二愣子多了，完全沒領會羞花話中的含義，「這不是個小毛頭小女圭女圭嗎，看起來比你我二人還小些。」
「你笨哪，腦袋里面全是糨糊！」羞花不屑地譏笑道，「方才她一靠近我就聞到一股香氣，一般仙童混沌未開，怎麼會有這樣的味道，明顯這是個女/人……」
「哦。我可沒聞到。」沉魚傻傻地點頭，「果然你聰明。」
「都像你這樣笨得像地瓜！」
「可是為什麼一個女/人要找我們探問消息呢？」沉魚撓著頭。
羞花哼了一聲︰「這事兒可大可小，我們暫時不要說出去，看看事態發展，說不定，會很有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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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端。
碧霞松開了箍著白素的雙手，嘆了口氣道︰「好久不見了，白素。」
「碧霞仙君好」白素打囧。
「你長大了，遠遠地我就看出是你了，長大了，可是那種莽撞的性子卻一點沒變。」碧霞微微搖頭。
白素無心說笑，頃刻現了真身，一把攥住碧霞的衣袖︰「請神仙告知我師父現在在哪里，又發生了什麼事？」
碧霞的臉色有點不好，深深地嘆了口氣︰「墨言卿……他被人陷于了勾/結魔界的罪名，現在正在玉霄殿里呢。」
「勾/結魔界？！」白素這會兒是真的呆住了。
師父怎麼可能勾結魔界？
天界任何一個人都知道，師父是守護神，首席守護神。
這一次魔尊再度復蘇，天界最可依靠的就是師父啊！
說他勾/結魔界，會不會太好笑了？
「我知道你很訝異。」碧霞靜靜地看著白素，他的眼楮里有一種令人平靜的顏色，白素緩緩地消解了幾分急躁，他繼續道，「我最開始知道這個說法的時候，也很驚訝，我也覺得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沒人會相信。
誰要是想用這樣的辦法來陷害聖將軍，未免也是豬腦子。」
「可是，為什麼呢？」白素看著他。
碧霞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靜靜地看著白素，開口道︰「白素，你可知道魔尊去哪里了？」
白素一瞬間想起那段在魔界的記憶，那漆黑一片的天和地，瘋狂燃燒著的烈火，那個男人野性的身軀和銳利好似獸一般的表情，他那樣貼近她，勾起她的下頜，曖/昧地笑著跟她說︰「只有你，才配做我的女人！」
……她不要想起那一段事情！
她微微蹙了眉︰「我不知道。」
「是啊，你說不知道，聖將軍也說不知道。」碧霞嘆氣，「可是據最新的消息，魔尊已經反/攻到人界去了！」
「啊？人界？」白素這下真的驚訝了，隨之來的是驚恐和害怕，「魔尊去了人界？那麼……人間豈不是要倒大霉了？」
「是的，人界岌岌可危，而且有人進言說這一切都是因為聖將軍故意手下留情，放走了魔尊之故！」
白素厲聲喝道︰「這怎麼可能呢？師父怎麼可能放過魔尊？當時是魔尊自己倏然化作一股黑氣消失了，我們二人無論如何也找尋不到他！」
「是啊，可是有人不這麼想。」碧霞苦澀地搖了搖頭，「白素，魔尊以前是你師父最好的朋友，這個你知道吧？」
白素點頭︰「可是那是過去，自從東方逸背棄了之前他和師傅的約定，反向魔界，成為魔尊，師傅早就和他割席斷義，我曾親眼見過他二人與過去的情誼兩相決絕，從此背水一戰啊！」
「呵呵，是啊，你看見了，但是還有許多人沒看見呢。」碧霞冷冷一笑，「白素，你術法過人，靈力超然，可是在這些人情世故和厚黑學之上，你還女敕著呢！」
「我不明白。」她直接道。
「這麼說吧，你師父這一千年來都是天界最優秀的仙人，早就有人嫉妒他，看他不順眼了。」
「然後呢？」
「然後，看他不順眼，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必然要反擊。」
「我明白了，這是他們最好的機會。」白素冰雪聰明，瞬間已經想通，「師父完美無缺，在任何方面都不可引人指摘。然而這一次在魔界，他因為太心急救我，中了魔尊的圈套，讓他逃遁，正好又接到魔尊去向人界的消息，有心人抓住這個機會向天帝進言說這一切都是我師父故意手下留情，放走魔尊之故，是不是？」
「嗯，看來你的思維還是很清晰的，大致就是這樣。自然，聖將軍不肯承認，他說自己絕無背叛天界之心。而且你也很了解你師父的性格，他就是那樣冷冰冰毫不動容的一個人，任別人怎麼說他，他都只會重復著一句話，不再為自己辯解——或許他覺得就算是辯解本身也有失自己的身份吧，這固然是他的魅力，可是有時也會被人利用，抓住把柄啊！」碧霞是很敬仰尊重墨言卿的，雖然二人並沒有過多的交情，還有上次不愉快的經歷，可是他一向覺得墨言卿的人品在天界首屈一指，不自覺地就幫他說話了。
「可是天帝又怎麼會相信這樣的說法呢？」白素急切地問道，俏臉都變色了，「天帝此前是如此信任師父，給他這麼高的地位和封賞……又如何會為了這麼一點點明顯的誣陷而懷疑師父？而且，若是沒有師父，他們這些無所事事的神仙真能抵御這一次魔界的沖擊麼？天帝是不是腦子犯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