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阿娘說過,她與慕容傾雲相識十幾年,原本連她自己都以為,她的這一輩子會牽掛在這個男人的身上。【】/
她記得那是雨後初晴的一個中午,南疆那邊的氣候比較潮濕一些,因此雨後長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瘴氣,這對于從小生活在那里的她,儼然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雲兒,你看一下,這周圍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存在?」娑羅樹下,銀發似雪的老人問站在他面前的少年。他的語氣很慢很慢,是讓人听著覺得很安詳的聲音。【】
少年不過七八歲的樣子,著了一身淺紫色的衣服,上面用純白色的流光絲以及其考究復雜的手法繡滿了暗紋,在陽光的照射下泛出奇異的光澤。【】這樣的衣著,看一眼就知道不是平常人家的裝扮。
「師傅,什麼都看不到。」少年張望了一會。
「雲兒,有些東西並不一定能用眼楮看到,眼楮能看到的都是表面,要用心去看,你試試閉上眼楮。【】【】【】」
少年閉上眼楮,睫毛輕微的顫抖著流露出迷人的微光。過了一會,他才緩緩的睜眼,搖搖頭,似乎並不是很懂老人說出的這番話。也是,他還那麼小,怎麼能參透他師傅說的。【】他只知道,閉上眼迎接他的除了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之後就再沒其他。
得到了這樣的結果,老人似乎也絲毫不失望的樣子,不語,只是看著少年寶石般彩霞流轉的眸子。
少年屏息著,眉頭微微的蹙起,極力的想去搞懂他說的那些話,可是那些東西卻像一團凌亂的線,你越是掙扎,就纏的越緊。于是就是這樣,兩人沉寂了許久。
「別欺負他了,他是怎麼樣都看不到的。」突然間,原本的沉寂被一個稚女敕的女聲打破,慕容傾雲抬頭,看到一個小小的女孩站在河的那一邊。她一襲白衣,看上去是很輕薄的質地,好像雲霧般包裹著她的身體,烏黑的發髻間點綴著苗銀的簪子,手上提著一只小小的竹籃。
「是桃紅色的桃花瘴,很鮮艷的顏色,就好似清晨滿天瑰麗如火的雲霞。它在那個方向。」說著她抬起手指了指,動作間,她發髻間的銀飾的穗子,淅淅瀝瀝的左右晃動,反射出的光芒有些晃了慕容傾雲的眼。
他承認,第一眼,那個小小的苗女就給他了跟別人不一樣的感覺,那種感覺很特別,他一時之間都找不到形容詞。
「我看不到,你是怎麼看到的?」轉頭向著她手指指的方向,慕容依舊搖搖頭。
「你沒看出我是苗族的麼?」她晃動著煙霧般的衣袖,那是儼然與慕容完全不同的裝束,袖口繡滿了繁復的花紋,是少數民族(色色小說
仿佛根本沒有預料到這些,慕容猶豫了一會,才回過神來,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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