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神看見八阿哥和亦瀾,沒有多說話,只是對身邊的三五壯漢說道︰「就是他們。」三五壯漢听此,二話不說,拿著刀朝亦瀾和八阿哥砍去。
賭神這名號看來是徒有虛名,不僅僅出老千,在被人識破後,還要報復。由此可見,江湖的任何名號都不能盡信。
亦瀾看著賭神周圍的三五壯漢手中的刀朝自己砍來,一時愣在原地。人在危險的時候,大腦會突然一片空白,就像此時的亦瀾一樣。突然間,八阿哥拉住了亦瀾的手,將她拉在了自己的身後。只見八阿哥一抬腿,將其中一個壯漢手中的刀踢掉在地。
這時,不知道從哪里出現的許多護衛和壯漢廝打了起來,沒一會兒,三五壯漢全部被打倒在地。賭神見大事不妙,立刻撒腿就跑。護衛還想追上去,卻被八阿哥攔了下來。護衛作揖道︰「八阿哥恕罪,小人救護來遲。」
「八阿哥?」亦瀾驚訝地看著八阿哥。
八阿哥揮了揮手,「下去吧。」
「是。」護衛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亦瀾看著八阿哥,遲疑地問道︰「你是八阿哥?」
八阿哥看著亦瀾,沒有說話。
亦瀾又用手指著剛才的那些護衛,問道︰「那些護衛……」
八阿哥說道︰「他們一直跟著我,平時不會出現。」
亦瀾「呵呵」地笑了兩聲,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隱形人?」
八阿哥笑道︰「江湖傳言,不可盡信。」
亦瀾突然知道小八就是八阿哥,心中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不知道怎麼面對的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逃避。她看著八阿哥傻傻地笑了兩下,然後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亦瀾說完就想逃,手卻被八阿哥拉住。她轉頭看著八阿哥,眼神有些不解。八阿哥拉著她,道︰「想來可以隨便來,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亦瀾被八阿哥一把拉上了馬。
亦瀾大聲喊道︰「你這是綁架!」
八阿哥笑道︰「那你去報官吧。」八阿哥說完,雙腿用力,馬就飛奔起來。他笑著,駕著馬帶著亦瀾朝神秘山谷奔去。
在山谷小屋門口,八阿哥跳下了馬,他伸出手,想要接亦瀾下馬。亦瀾卻坐在馬上沒有動,沒有伸出手回應八阿哥。八阿哥看著亦瀾,微閉著眼楮點了點頭。亦瀾卻搖了搖頭。
八阿哥依舊看著亦瀾,說道︰「下來。」亦瀾又搖了搖頭。八阿哥卻要挾道︰「再不下來我就抱你下來了。」亦瀾听八阿哥這麼說,又看著八阿哥溫柔的眼神,心中仿佛做了很大的決定,終于伸出了手。
在那一雙手握在一起的時候,似乎一切已經不用多言。
八阿哥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亦瀾,突然抱住了她。亦瀾在八阿哥的懷中,微微露出了笑容。那一刻,仿佛天地都在旋轉,圍繞著他們旋轉。八阿哥捧起亦瀾的臉,目光灼熱中,送上了濃濃的一吻。
八阿哥說不出心中有多麼的快樂,好像飛在空中一般。八阿哥看著亦瀾,露出微微的笑容。亦瀾早已樂不可支,卻還一直想忍著笑容。她額頭靠在八阿哥的肩頭,露出嬌羞的笑容。八阿哥輕撫著她的後背,說道︰「想笑就笑吧。」
亦瀾終于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放聲大笑起來。
八阿哥抱著亦瀾,像是抱住了稀世的珍寶。谷中溪水潺潺,那流水聲都仿佛歡快了起來。
八阿哥和亦瀾度過了一段愉快的時光,那陣子是八阿哥和亦瀾最美的年華。亦瀾依舊女扮男裝偷溜出府和八阿哥相見。她本身就古靈精怪,腦中想的事情也都是古靈精怪。
她會問八阿哥相不相信前世今生。
八阿哥說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亦瀾說她很相信,又問八阿哥相不相信可以回到過去。
八阿哥搖搖頭說不相信。
亦瀾笑笑沒有說話。不一會兒,她又問八阿哥相不相信可以去未來。
八阿哥依然笑笑說不相信。
亦瀾依舊笑笑。
每當這時,八阿哥就會敲敲亦瀾的腦袋,說她又在瞎想了。
亦瀾仰頭,撅著嘴說道︰「你怎麼知道不可能呢?」
八阿哥抱著亦瀾道︰「如果可以回到過去,我希望早一點認識你。」
亦瀾雙手勾著八阿哥的脖子,問道︰「多早?」
八阿哥想了想,「很早很早,越早越好。」
亦瀾在八阿哥耳邊輕輕地說︰「你知道嗎?其實我是夭夭。」
八阿哥笑著說︰「妖妖?那分一個妖給我吧。我是妖男,你是妖女。」
亦瀾笑著抱住八阿哥,不再說話。
有一次,八阿哥又在杭佳尚書府上的偏門等亦瀾。等了一個時辰,卻遲遲不見亦瀾出來。八阿哥不由得心里緊張,莫非亦瀾出了什麼事情。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亦瀾的婢女香雲從偏門悄悄出來,對八阿哥道︰「小姐說她在什麼神秘山谷等八阿哥。」
八阿哥听此,立刻駕著馬趕往神秘山谷。
來到神秘山谷,八阿哥看到了地上大片花朵鋪成的「生辰快樂」四個字,而亦瀾則站在字的旁邊,笑著看著八阿哥。八阿哥看著地上的小黃花,不由得眼中一熱。亦瀾拿起手邊的琴,給八阿哥彈了一首曲子。在花瓣中彈曲的亦瀾,像是一個花仙子,款款曲聲都讓八阿哥心中涌起無限的情意。
亦瀾彈完曲,走到八阿哥的面前,道︰「今天是你的生辰,你忘……」
亦瀾話還沒有說完,八阿哥已經用他的吻堵住了亦瀾的嘴,那纏綿的氣息,那唇齒間的溫存,還有那濃得化不開的愛,都成為八阿哥和亦瀾心中最美的回憶。
春風拂面,暖日當空。
八阿哥和亦瀾靠坐在滿地的花瓣上,八阿哥抱著亦瀾道︰「我去求皇阿瑪指婚。」
「指婚?」亦瀾抬起頭看著八阿哥,滿臉驚訝。
八阿哥點點頭,溫柔地笑道︰「我想天天見到你,天天看著你笑。」
亦瀾有些遲疑,道︰「皇上,會同意嗎?」
八阿哥看出亦瀾的遲疑,語氣堅定有力,「一定要同意。」
亦瀾伸出手臂,高興地說道︰「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
八阿哥卻溫柔地說道︰「只要有你,哪里都是家。」
八阿哥親吻著亦瀾的秀發,看著天上飄來飄去的雲朵,那是春日里最美的景象。
三日後,八阿哥進宮請求皇上賜婚。皇上听了八阿哥的陳情後,大笑起來,他拍著八阿哥的肩膀說道︰「莫非是兄弟連心,剛才太子也來求朕為他指婚,將杭佳尚書的女兒杭佳亦瀾指給他。他前腳剛走,你就來了。」
那日,八阿哥失魂落魄地從養心殿走出來。他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將杭佳亦瀾指給他,畢竟跟他爭亦瀾的是太子。而太子又為什麼會突然讓皇上指婚,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正當他疑惑之時,卻踫見了還未出宮的太子。
太子看著八阿哥,明知故問︰「八弟,听說你也要皇阿瑪指婚了?」
八阿哥看著太子,沒有說話。
太子狡黠地笑道︰「哎呀,看來這杭佳亦瀾果然是個美人,讓八弟都如此大費周章啊。」太子湊到八阿哥的耳邊,低聲問道︰「你說皇阿瑪會把杭佳亦瀾指給誰呢?」這一問帶著些許挑釁的意味,說完太子大笑起來,朝遠處走去。
八阿哥看著太子的背影,面無表情,拳頭卻緊緊地握住。空曠的玉石階梯上,留下他有些落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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