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李水被人救走了。」亦寒的突然一句讓自己回過神,這幾天腦子一直回蕩著她的話,總感覺那不是開玩笑,她是如此獨特,連說出的話也語不驚人死不休。同時就像一個警鐘,時刻告訴自己應該怎麼做。
從見她的第一面起,自己就已知道,這輩子怕是忘不了了,她就像一杯毒藥,即使知道也忍不住。可是,她要的幸福自己能給得起嗎?從一早便知,放手是最好的,可就是做不到,恨不得她每天都圍著自己轉,在自己一抬頭便可看見的地方。
「是嗎?」誰會如此大膽,竟搶走無魅樓的人?看來這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或者他也只是一個誘餌,而那個持竿人,說不定正在某個地方看著,想坐收漁翁之利,只是不知你有沒有那麼大的網,倒是別把自己也套進去了?
「在我們壓他去官府的路上,突然遭受埋伏,像是一早就準備好的,不然不會那麼及時。這次是屬下疏忽了,願接受懲罰。」微低著頭,看不出表情。
「誰都沒想到會這樣,你先下去,密切注意著,如果有機會,就除掉他,宮里有什麼消息嗎?」這些日子因著她的事,都忘了另一場好戲。那李水,留著絕對是個隱患,不過也確定了他的背後絕對不簡單,這或許就是福禍相依吧。本不想將她扯進這場旋渦中,可是如今看來,已不可能了,看來得加緊了,同時得暗中保護她。
在這個地方呆了好幾天了,該玩的該逛得差不多都去了,如今剩下的,只是無聊。♀其實,還有一個地方,可是季非灝說什麼也不讓去,連美人計都使了,都以失敗告終。
終于在自己數了三百六十個無聊之後,懶洋洋的趴在亭子里是桌上,雙手撐著下巴,似乎很喜歡這個姿勢。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只鳥,竟是淺綠色的羽毛,一張紅喙看著甚為可愛,一雙圓溜溜的大眼楮轉過來轉過去,閃動著幼羽,卻怎麼也飛不出鳥籠。
我伸出一張手,指著它,「被囚困的金絲雀,就像我一樣,你也想飛出去尋找自由吧,可是那人太霸道。」說完惡狠狠地瞪了身後提籠的人一眼。
那人好整以暇得將鳥籠放在石桌上,看著自己,「明顯的指桑罵槐,不過,我那兒囚禁你了,你也可以出去,想干嘛就干嘛。」申訴自己的同時不忘了反駁。
「可是他不讓你去哪個地方,對吧?」依舊對著鳥兒說,看,鳥就是比他听話多了,還會噗咚翅膀回應自己,而他呢?只會給自己臉色看,不許這不許哪的,特討厭。
「是嗎?本來還說打算帶某人去個地方,看來這下也不用去了。」特裝的學我指著鳥說,順便看了我一眼。
「什麼地方?好玩嗎?親愛的大氣的帥氣的英俊的特好特好的灝,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我之前的話是放屁,就到我去吧,我就知道,灝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是對我最好的人了。」盡力恭維,不然誰帶自己玩?還一邊拉過他的胳膊,左右搖晃,做出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這招以前就用過,百試百準。♀
「是嗎?那我不帶你去就是我的錯了。」說的好不輕佻。
「嗯,大錯特錯。」話出口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不覺得一手捂住嘴,只希望他沒听見、沒听見。
「那我們出發吧。」待吊足了自己的胃口,這才開金口,這人千萬別栽在自己手中。可是卻不知,只有自己栽在他手中的份,而且還是實踐檢驗過的。
「好,帶上冬雨。」走了。
「冬雨?」他好奇的看著自己,突然起來,又停下,害自己差點兒就把鼻子踫歪了。
不滿的看著他,「這個。」將手中的籠子高舉,那冬雨似乎明了般,也隨之嘰嘰喳喳兩聲,似在回應,對,就是我,新名字。在籠子里跳上跳下,好不興奮。
「噢。」就走了。
真是不解風情,都不夸獎一下自己,冬雨,多文藝。
走了,冬雨。
很好奇他會帶我去哪兒,問過他只說馬上就到了,到了就知道了。和他來到集市,以為他打算陪自己逛,可看他一副悠哉的樣子也不像逛街,而且似乎也不看其他,只是與自己保持不被撞到的距離,向前走。
不是逛街,那會是什麼?
終于有新鮮事了,不覺得興致來了,也就走得更起勁了,不在懶洋洋的。
可是和他穿過了集市,這里卻甚是廣闊,一望無際的稻田,此刻綠油油的一片,偶爾其中有些不知名的花,引來數只蝴蝶翩翩起舞。
深深吸口氣,香氣入鼻,格外宜人,不覺得想唱歌、跳舞,感受生命的美好,體驗生活的節奏。
就讓永恆時間刻下你的模樣,
雲,停住。
去翻看光陰寫的書
那些字跡清晰而模糊
風,在記錄
這段不知來處的路
漸漸消失的地平線在你腳下
如果忘了自己怎麼去抵達
翻山越嶺而來的風吹痛臉頰
看到了終極卻听不到回答
雨,剛落下
直到火與血都沉寂
再沒有人記得有過你
雪,等不及
掩埋那些沉默的秘密
……
就讓永恆時刻刻下你的模樣
那一剎那刺青蔓延在胸膛
就讓永恆時間承載你的目光
穿過謊言真相迷霧中回望
他洞悉一切,卻無法洞悉自己。
不知是我的歌聲引來了蝴蝶,還是我的舞蹈使得蝴蝶迫切加入,等回過神時,卻發現一切似靜止般,季非灝滿臉驚訝的看著自己,還遠處一個滿臉淚水,衣服似被什麼撕開的清秀女子。
「你怎麼了?」快速的跑過去,她這才回過神,而季非灝比自己更快,攔在自己之前,「你想干什麼?」
顧不得其他,想繞過他,卻求而不得,只能焦急的說,「那個姑娘不知發生什麼事了?」
而那姑娘竟也快速的跑向自己,一邊哭一邊說,「公子,救命啊。」說著不住的用手將滑下的衣服遮住的肌膚。「我今天剛葬了家父,可在回家的途中竟遭到這王老爺的兒子,他說我爹欠他他家的租金用我來抵,于是……剛好姑娘的歌聲使得他突然不知怎的停下來,我才逃月兌,公子,救救春雪,春雪願做牛做馬報答公子。」
「死丫頭,竟敢咬本少爺,看來本少爺剛剛太溫柔了,這會兒讓你瞧瞧怎麼叫服侍?」說著竟*著上身從稻田里出來。
而那叫春雪得在听到他的聲音時顫抖個不停,求救的看著自己,這時候正是體現自己俠之大義,肯定得救,那人也的教訓,可是自己沒武功啊,又看向季非灝,而來者只是看著遠方,似乎與他無關,真是冷情。
「唉,這公子長的還真是俏,不如也從了本少爺,本少爺讓你吃香的喝辣的。」說完一臉猥瑣的看著自己,這人竟是男女通吃,還真是少見。說著伸出他的手。
看向季非灝,他的臉一沉,看來這人這下可爽了,在未等他的髒手觸及自己,季非灝已出手,只听見那人鬼哭狼嚎的聲音,還有求饒聲。
「春雪,想不想自己出口氣?」她本來還有些猶豫,在自己的鼓舞下,伸出腳在那男子的身上揣了幾下,那人又連連求饒。後又笑著看著我。
「走吧」季非灝似有些生氣。嗯,我也生氣,本來好好地興致,都被他破壞了。
「春雪,我們走。」
「嗯」她有些驚喜的看著自己,小臉微紅。
季非灝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我知他是默認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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