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洛神宮門口就停著輛馬車及幾匹健壯的馬匹。♀一群人站在門口揮淚告別。場面很是壯觀,惹的有些行人也駐足觀看,不知所以。
此時的洛水正停在樓梯處,無語的盯著揮淚的林月。只見她抱住廚子大媽不撒手,嗷嗷大哭。邊哭還邊念叨。
「孫媽啊,你做的糕點最好吃了,雖然只吃了一頓但是終身難忘,下回還要做給我吃哦。」
孫媽無奈的扶著林月的肩膀,對這小姐的熱情實在招受不了,頻頻點頭,「好好,老奴記住了。」
繼而,林月又撲向許海,緊緊的握著人家的手不撒,並且一幅小媳婦的表情,「許大哥,感謝你這一夜的照顧,我會永遠記住的。你也別忘了人家哦。」
許海都臉紅到脖子根了,既想撇清關系又不敢真的甩開她的手,只能點頭。
可是,洛水卻眉腳猛跳,實在看不下去了。雖然身為半個醫生,她知道此時的自己不能蹦蹦跳跳,但她仍舊三步並作兩步的奔了過去,揪住林月的耳朵就提了下來,往馬車上扔了去。爾後向身後眾人揮了揮手,算是告別,最後再對許海囑咐一聲︰「好好看家啊。」便揚長而去。
回到馬車,林月還沒從告別中醒過神,仍舊一幅小媳婦嘴臉瞅著洛水,「你揪人家耳朵干嘛?討厭……」
洛水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直搖頭,「你行了啊,剛剛你那話,說那麼曖昧干什麼?生怕別人不誤會啊。」
林月不解,「我說了很多話,哪句啊?」
洛水都無語了,盯著林月好似懵懂的眼神,最後什麼也沒說,只在她那頭紅色的發上使勁兒揉了揉便作罷。「行了,你看看風景,睡睡覺吧。不久後就能到了。」
林月掀開車簾往外看了看,一臉迷惑,「咱這是到哪兒去?」
洛水扭頭,無奈道︰「我開會說話時,你想什麼去了?」
「看帥哥呢!」林月理所當然的快速回答。♀
洛水服氣的豎起了拇指,「你牛!把你賣了你都得數錢。」
「誰願意買我啊?」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兩人一路說一路笑,車外的李一一邊兒趕車一邊兒無語的直冒冷汗,直覺著車里邊兒的兩位不太正常。
是夜,兩個女子終于說不動了,漸漸睡著。李一依舊趕著馬車往前行進。同時,他還一邊關注周圍的情況,生怕又出什麼ど蛾子。
「駕!」一聲長鞭,李一不自覺加快的步伐,希望能平安渡過這段官道。
林間偶爾有些小鳥啾啾叫,時而能听見叮咚的溪水並伴隨著風聲,讓四周顯得更加寂靜。
李一抬頭望了望天,「今夜無星,明日該有雨吧。」于是,他想了想,若不快些到下個城去找個干淨暖和的旅店,那車上的兩人一定會扛不住將要來的風雨。不由得,他再次狠狠抽向馬兒。
「?n兒……駕!」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馬匹聲,伴隨著趕馬人的號子。
李一連忙將馬車往旁邊靠一靠,好讓後邊兒的人趕緊過去。等他停下里的時候,那人也近了。不一會兒便看見一匹白色馬匹從身邊兒掠過,留下一路煙塵。李一看了一瞬便再次抽動馬鞭,繼續上路。
不一會兒,那白色的馬兒去而復返,朝著李一的馬車狂奔而來,李一頓時警鐘長鳴,勒住韁繩,看向那馬上的人。
「敢問少俠,這條路可是去國安城的?」
「方向反了。♀」李一警惕的答道,同時也在仔細觀察對方。
「哦……剛剛有位兄弟給我指的路,說是在那邊兒,看來是耍弄在下呢。哈哈!謝了!」
李一抱拳回禮,感覺確實是個問路人,于是放下了警惕。「不客氣。」
正準備揚鞭繼續時,那人突然又湊上前來。「少俠!能否再問個問題。」
「問吧。」李一收起馬鞭,看過去。
「敢問少俠可知道這洛神宮在國安城什麼地方?」
聞言,李一立即皺眉,眼神犀利的盯著對方。
「怎麼?少俠也不知道洛神宮?」
「你去那兒做什麼?」
「哦……這里有些東西要交給洛神宮的人。」
李一頓了頓,再次將那人從上到下看了個遍,「我就是洛神宮的,不知是什麼東西?何人給的?」
那人恍然大悟,一臉欣喜。「哎呀!今日真是走運。在下龍虎鏢局的鏢師,不瞞少俠,此次是有位奇怪的客人出了重金,否則我也不至于星夜兼程趕到此處。既然少俠就是洛神宮的,那我就將東西交給你了。拜托少俠轉交給你們宮主。」
說著,那人從背後解下背囊,掏出一個包裹扔給了李一。李一接過後顛了顛,感覺不是很沉,于是將那東西捏在手中,笑了笑。「這位鏢師好氣度。你也不盤查我?若我騙你呢?」
那人憨厚的笑了笑,「看少俠的模樣就知道是江湖正派人士,斷不會騙在下。說實話,走鏢這些年,在下看人還是挺準的。」
「哦……還未請教閣下姓名。」
「在下龍虎鏢局張虎。」
「在下李一。」
聞言,張虎頓了頓,感覺這名字在哪兒听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于是想著可能是記錯了,搖搖頭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那後會有期,李兄,再會。」
「嗯。再會。」
看著馬匹遠去,只留下滾滾濃煙。李一嘆了口氣,這江湖畢竟好人多。那等壞心腸的斷然活不下去。于是,突覺前途光明,剛起的那些疲憊又瞬間消去。
這時,車簾突然掀起,洛水從里邊兒探出身來看向李一,「東西給我吧。」
「你醒了?」李一詫異。
「從未睡著。給我吧。」
拿過東西,洛水慢慢打開。她有種感覺,這個送東西的人一定是他。
果然,包裹正中央躺著的便是那神符。神符下是兩封信。洛水模了模神符,爾後打開第一封,里邊兒裝的是五張銀票,每一張都面值一萬。洛水有種不妙的預感。接著,她又打開第二封,里邊兒只有薄薄的一張紙。她慢慢展開,上邊兒沒有洋洋灑灑千言,唯有寥寥幾筆。
今生情深緣淺,盼來世比翼雙飛同生共死。
皓
洛水的淚水滴滴答答的流下,順著臉頰打濕了紙張,如同盛開的蓮花,無聲無息,悲戚哀涼。林月突然驚醒了,坐起身滿身冷汗。
「我夢見自己死了。」她大喘氣,仍舊一臉的驚恐。可是,她突然察覺到不對勁,扭頭看去。「水水?你怎麼了?怎麼哭了?」她傾身過去,拖住洛水的臉,一臉疼惜。「誰惹你了?你告訴我,我打他去!乖,別哭。」
「月月……」洛水猛的撲過去,緊緊地抱住林月。她覺得,在這里只有她是可以傾訴的人了。「他不要我了……」
林月有些迷糊,「誰啊?」可一瞬後,她猛的反應過來,吃驚的瞪大眼,「他敢!敢拋棄我們水水的男人還沒出生!打不死他的!」
聞聲探頭進來的李一,嚇了一跳。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個,你們餓不餓?」
「不餓,女人講話男人別插嘴。」林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李一立即縮回腦袋,繼續趕車。
洛水哭好了,抬起腦袋,將手中的信再次疊好,卻被一旁的林月給搶了過去,打開。
「情深緣淺?!狗屁,孩子都搞出來了,還淺?他倒是深一個給我看看!」
洛水不好意思的扯扯林月的衣袖,暗示她說話文明些,顧及下外邊兒的人。可是林月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回頭看著洛水。「你撤我干什麼?我說錯了麼?這個呆書生,居然膽大到敢拋棄你的程度,他果然不要命!走,收拾他去。」
洛水臉有些燒,覺得這林月的嗓門太大,估計方圓幾百里都能听見,于是連忙搶過信將它裝好,躺下睡去了。
「哎?水水,你怎麼還能睡得著?趕緊的,想想怎麼折磨那書呆子啊。我覺得吧,我們應該s`m!哦,不對不對,應該是你s`m他!嘿嘿……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嘎嘎……」林月想的口水直流。
躺下的洛水,燒到了耳根子,而且腦門上全是黑線,「你睡不睡?」
「哎,睡不著啊,讓我再想想,要不我們將他吊起來,扒光示眾,游街怎麼樣?」此時的林月兩眼冒狼光。
洛水忍不住了,扭過腦袋瞪過去,「不睡就出去趕車。」
林月當做沒听見,繼續瞎想。「要不……滿清十大酷刑,咱給他來個後•庭花?吼吼……」
洛水實在實在受不了了,猛的過去點住了她的穴,頓時世界安靜了。林月杵在原地,沒回過神。
馬車外的李一也已經受不了,渾身有了雞皮疙瘩,他發誓此生絕對不招惹車上的兩人,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啊……什麼愛死愛慕,還有什麼酷刑、後•庭花……肯定都不是什麼好點子。那婬•笑聲……嘖嘖嘖,至今回蕩在耳邊?取??p>時間分秒的過去了,很快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李一看了看前方,嘆了口氣,「總算到了。」
洛水撩開簾子,「到哪兒了?」
「下個城——神鳳城。」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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