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衛生間換好衣服,我就收到了老王的短信,短信上說那個富二代走進了古宇住的地方,在早上七點的時候,而現在已經是七點半了,還沒見他出來。
對于這條短信,我的確又很是腦補的往gay那里靠了!天知道軍人家庭教育出來的人都是該像古宇一樣,正直、強硬、倔強,這種人該是最討厭從商心思詭異的家伙,比如向華。所以我還能用別的理由去猜想他們的關系嗎?
而現實是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關注古宇與向奕,向華已經迫不及待了,我也如此,我不能讓事情出現什麼波折,這是無聲的博弈,如果我輸我就將輸掉與向華的整個棋盤,而關于向奕,從之前的那張紙條寄出之後,我只能在前天抽出時間又寄出一張紙條,是道德經中的關于天地不仁的內容。看到這個內容是因為展言最近帶了一本《道德經》回家。有一次,我看到他坐在沙發上看書,客廳的燈光在他的眼鏡上折射,有一種我不想承認可我不得不承認,那一場景讓我有一種家的味道。
在家的味道里,我想起了老頭和舅舅。
偶爾一次有空,我也翻開了《道德經》,我看到里面寫到——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我覺得很有道理,何為道,何為仁?何為我們安身立命的標準?我還記得小的時候,老頭和我說︰「你為什麼覺得不美?在我眼里你漂亮極了了!」我還記得我當時的回答,我說︰「你是我爸,我長什麼樣你都覺得漂亮,我要別人眼中的那些漂亮。」是的,別人眼中的那些漂亮,我們從小到大,無時無刻不再被人灌輸觀點、思想、概念,從而構成我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我們以這些作為安身立命的標準,作為自己的道,作為自己的仁
可事實上,當我作為向奕在撕心裂肺地哭訴不公,所謂自己的世界早就崩潰,還這麼來提世界觀?!真正的道與仁從來不會這麼脆弱,真正脆弱的只有人心本身。
大道無形,上善若水,我們只是小小的人類,我們的喜怒哀樂只是小小的,小小的,小小的而我希望向奕能夠明白,而不是2年後自殺的向奕才真正從痛苦中懂得這個道理。
把系起來的頭發放下,我用梳子把它梳柔順,楚月美麗的臉蛋,姣好的身材還有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
走出衛生間,就看到展言在餐桌上吃我帶上來的早餐。我不自覺地揚起一個笑容,為自己倒了一杯牛女乃,坐到他對面的位置上。
「微波爐里面有熱牛女乃。」吃著油條,看著報紙的展言突然開口說道。
雖然他沒有把他的目光從報紙中分給我一絲一毫,不過我還是很驚奇他對我說的這句話。「微波爐里為什麼會有熱牛女乃。」我咬咬了唇,明知故問。
「順便而已。」
我看了一眼他手邊的牛女乃,笑了笑起身去把手中這杯冷的牛女乃換成熱飲。
「展言,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你一下。」
「說。」他把手中的報紙翻到另一頁。看他這樣不緊不慢的樣子,今天是他輪休。
「有一個人a額想要得到某個東西,從另一個人b身上,注意這個東西應該對b很重要,按照情理,你說a是否應該向b請求得到這個東西。」磕磕絆絆說完這段話之後,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番話。
展言從報紙中抬起頭,他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然後他問道︰「晨跑的時候,許奕琛沒有原諒你?」
「額我不是說這件事情,而且,關于這件事情,也就是昨天那個尷尬的飯局的事情,他說他贊同我的行為。」
「看來我要重新定義奕琛的成熟度了。他追女孩果然有一套。」最後一句話,展言壓得很低,簡直像是從他口中飄出就消失在空氣中了。
他不相信,他整張臉上都寫著不相信,事實的確也不是這樣的,許奕琛從後面追上我,然後他明確的指出了我和小舞之間的事情,他是這樣說的——楚月,我很高興能幫到你,只是我不希望是這種幫法,但請這位美麗迷人的女孩記住我的話,我永遠是你的朋友,永遠會提供幫助,永遠不會背叛。
很令我動心的話,我承認有那麼一瞬間我想告訴他全部,除去我是向奕的全部事情。可是我還是忍住了,把所有的事情又死死地壓在自己的心底。
「不是這件事情。」我重復了一遍。「算了,我。」
展言打斷我的話。「a得問她自己,願不願意請求,然後才是b願不願意給予。如果你想問這個。」
「問a?對,問a。」把手中的牛女乃喝完,我的腦海中也對代碼的事情下了定義,如果作為向奕,我肯定會去向楚相彥請求,楚相彥對楚月的愛超乎我的想象,我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他會把那所謂的代碼雙手奉上,而且他還會去調查楚月索要代碼的原因,以他的能力肯定會查到向華身上,可我肯定也能在此之前搞定所有的事情。這是一個目前為止最好的辦法。
可如果是a呢?如果是a本身,楚月肯定不贊同我去做這個請求,楚相彥說過楚月最恨的就是他插手有關于自己的所有事情,向雪兒也如是說。楚月不贊同,可向奕不是楚月,我!不是楚月。
只能想想另外的辦法了。
我閉上眼努力回想楚相彥的辦公室,寬闊干淨整潔,任何地方都沒有什麼不恰當之處,只有——
我睜開眼,眼前浮現出那個做工拙劣的木雕,兩個球無聊疊加的木雕,隨即浮現的就是保存在抽屜中的游戲光盤,只有這兩樣完全與整個辦公室氣場不和。或許我應該再去一次,把木雕和光盤好好看一下。
我連忙起身,跑到客廳拿起我的包,這才發現展言早就沒有坐在餐桌上,而是從臥室出來,穿戴整齊,沒有戴眼鏡。似乎我剛剛想的時間有那麼一點點久,久到他已經吃完早餐洗好碗筷換好衣服。
「去哪?」我快一步問道。
「超市。」
「噢!對,衛生間里面紙巾快用完了,廚房的洗潔精也快沒了,展言,你還要記得買點茶葉,可以放到冰箱里面除臭,對了,最重要的洗衣粉與洗手液,我已經找不到它們了。」
「因為我剛昨天把它們的‘尸體’丟掉。」展言穿好鞋子,打開門對我說。「你去哪?」
我穿好有著2厘米後跟的涼鞋,對著他歪歪頭,笑著說︰「剛好順路,如果你去小區南邊的大型超市的話!」
剛扣好安全帶,我的手機響了,是向華。
「如果你還是要說那件事情的話,我只能說你太心急了!」我壓低聲音說道。
「顯然不是,美人!」向華的語速很快,一改他之前讓人厭惡的緩慢逗寵物的語調。「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給我好好听著,你立刻聯系楚相彥,要他找人保護我,然後你去東方大酒店201房間,告訴那個房間里的人我的情況,讓他協助你找到那個我們都不知道的敵人,听好了,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楚月,如果我死在里面,你永遠也不要想得到關于向雨晴的把柄。我們現在是在一根線上,我不安全,你也不安全,你只有找到那個敵人,然後我們從長計議才能保證我們倆的同盟關系!如果我死了!相信我,你也死定了!」
「你在說什麼?你怎麼了?」
「哈哈哈!」手機那頭傳來向華的笑聲。「2分鐘之後,我就會被捕。警察現在已經封鎖了我的公寓。」
「為什麼?」
「正是你與我談生意的籌碼。」
「不可能,那份資料只有我有。」我倒吸一口冷氣,瞬間理清楚他口中的敵人,向華認為有一個潛在黑暗中的敵人,我們的敵人那就是向雨晴的幫手!
「所以才要你查清那個敵人,從你身邊背叛你的人開始查起!記住,我沒有多少時間了!警方會查我的通話記錄,我要你去找東方大酒店201,找出敵人,我才會給你你想!」向華還沒有說完,我就听到一片雜亂聲,還有警察的喊聲——舉起手!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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