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雪兒穿著休閑的粉色套裙,她的頭發變成了栗色偏黑的玉米棒小卷,與我剛見她時候的柔美中多了一點活躍的元素,她過來的時候我剛拿起點心塞到自己的嘴巴里,很顯然,剛經過一個惡戰,我很需要能量的補充。♀
「楚月!!」向雪兒眼尖地看見我,像只找到隊伍的小鳥一樣歡樂無比地蹦?過來,一把摟住我的脖子,又是親昵地蹭蹭我的耳朵。
我還是有著很多的不適應,與所謂的朋友閨蜜如此靠近,好在,我終于讓她坐在了我的對面,並且讓她點了一杯女乃茶。
「楚月,你看我的新發型!剛昨天弄的。?哥選的。」向雪兒嘰嘰喳喳地迫不及待地要和我分享她這幾天來的生活。「10天之後就是我媽的喪禮了,我媽說她死後絕對不會呆在黑暗的骨灰盒里,所以喪禮結束之後,我還會陪她走最後一程路,讓她沉睡在祖國的大江南北。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和我同行,可能還有?哥。」
我用手指扣了扣下巴,斟酌幾分說︰「雪兒,先不說這件事情,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
「哦!什麼事情?」
「我不知道我是該開門見山還是先拉拉家常。」
「噢!楚月,我們都多少年朋友了,我敢保證一拉起家常我們就停不下來了,你知道我太多的事情,我也知道你太多的事情。」向雪兒撅著嘴假裝無奈地聳聳肩。「開門見山直說吧!好事還是壞事?」
「一件好事,一件壞事。」我從包中拿出一個儲存卡遞給向雪兒。「好事就是這是那段視頻的源文件,除去在你手上的那份,這是唯一一份。♀」
向雪兒笑得接過,可是很快她的笑容就僵住了,她有些不可思議地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有著很明顯的擔憂。「你。」她停頓了一下,似乎不願意說出接下來的話。「你給了他們什麼?楚月!你給了什麼?那兩個惡魔!」
「雪兒。」
「天哪!楚月。」向雪兒緊緊抓住那張儲存卡,痛苦地捶打自己的額頭,新做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飄動,一種美妙的飄逸與柔順。「當時我那麼輕易就答應她的要求,就是不想把你牽扯到這件事情里面!你本來就是為了我才被。」
「雪兒,你當初轉讓了你的股權是為了我?」我有些驚詫,因為我一直以為向雪兒與楚月半年前被別人如此控制住,只是因為她們還太小,在強大的威脅對面只能選擇妥協,躲避!要知道,向雨晴雖然只是個被公開承認的私生女,可她是李家的少夫人。
「當然了!我當時沒有任何選擇,我沒有任何能求助的人,我那時只有一個念頭——立刻馬上把這件事情解決,我不能讓你受到任何一點點的傷害!而且,只是股權而已,我媽的個人財產就能夠讓我一輩子吃穿無憂,我爸的公司,我也不願意要。」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這次我恐怕又要讓你做同樣一件事情,你繼承的阿姨的股權。」我停住了,喝了一口水,不知該如何說下去,腦海里瞬間閃過剛剛去見向華的情景,這個讓人倒胃口的男人,他向我拋出了邪惡的誘惑——我可以幫你對付你最想對付的人——我很感謝這個男人,他讓我迅速地學會了利用,利用手中的砝碼,等待,拋售,合作,達到目的!又或許並非他教導,當我開始擁有楚月的美貌之後,我就已經學會利用楚月,利用別人對楚月的感情,像個蜘蛛一樣冷血又無情地吸食他們的友善與感情,消耗到不剩一滴!
「這是向華給你的!」向雪兒舉著儲存卡很是敏銳地指出核心。♀「他想要我媽的股權,那麼他手里就擁有了向氏集團絕具壓倒性的股份。這是他拋出的誘餌,不單單只是股權對吧!我了解他,他就是一個吸血鬼。楚月,我相信你,可是你要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和惡魔做交易,他許諾了你什麼,你又要給他什麼?太冒險了!楚月!你還讓我克制住不要冒險!」
我抓住向雪兒有些顫抖的手,把她柔女敕的手包裹在我的手中,看著她精致的指甲與我沒做任何裝飾的指甲搭在一起,竟然有一種莫名的相配。
我放緩語氣,「雪兒,不是交易,是利用。我手頭上掌握著對他極其不利的資料,它讓我與向華站在同一個平等的地位上,這份視頻是他送上的禮物。你媽的股權與我要給他的東西只是這個結盟組成,我們要交給他的把柄。就是這樣,我掌握著他的把柄,我把我們的把柄送到他手上,這樣的結盟才會。」
「利益相關,相互鞏固。」向雪兒接著我的話說到。「那他的把柄是什麼?」
我嘆了口氣。「這就是我要告訴你的壞消息!」
威脅逼迫對于感情有兩種影響,或令人們分道揚鑣,或令心靈更加緊密。為了同一目標將彼此牢牢綁緊。而利益往往也是世人無法刨去的最致命的渴求,無數的古話都在重復一個悲傷的故事——與惡魔做交易,不是墮落,就是惡心死自己。
而我在與小舞一起見過應敏之後,打通了向話給我的電話,那張素雅名片上的那一串象征誘惑的數字。
它不過是組數字串,被人類發明,本來也不該有任何其他的意義,而我與向華見面,他那種像是扒掉我全部衣服的下流眼光足夠我把大前天那頓食不下咽的飯吐出來。當然,當我把他具有重大嫌疑的謀殺付琬的資料甩到他面前時,ok!我和他平等了,我擁有坐上他談判席或者說合作席的資格。
許奕琛說的對,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要把這件事情報案的意願,不過,我不會像楚月一樣只顧著一頭,永遠的妥協在向雨晴的威脅下,只是現在,我要做的只是與這個惡魔共同墜落!
如果可以,其實我真的想贊美一樣向華的鎮定,他從容不迫地看完資料,然後指出了這份資料最令我不滿意的地方。
他說︰「這份資料與那個護士的證言根本不能讓我定罪。」
「是的,可是我相信只要警察查下去,作案工具與藥物的來源,應該也不會花費多少的時間,更重要的是,向先生,你十分渴求的向氏集團的名聲與你自己的個人聲譽就會永遠刻上污點,不論你是否有罪。」
「我簡直要夸獎你的智慧,楚月!才半年時間,你竟然能學會克制脾氣,迷惑對手,暗中收集砝碼,來找你最討厭的人合作!」向華整個人陷在柔軟的沙發里,雙腳抬起交疊在茶幾上。
我看了看四周的擺設,看到了明顯女性留下的痕跡,我甚至還看見了慈善拍賣會上向雨晴穿的那件晚禮服。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厭惡你的合伙人的?還是就為了玩我?」我把他那張名片丟到地上,挑著眉看他。
「顯然現在談論這個已經沒有必要了,話語權在你手上,女士,你想干什麼?」
我喝了一口水,向雪兒的女乃茶被送上來,我抬起眼看了服務生,竟然是古宇。很顯然我並沒有選擇了他打工的那家咖啡店,而我竟然能在這里看到他,難不成,他真的那麼缺錢?!
「楚月,我不能放過向華!如果真的是他殺了我媽媽!」向雪兒慌忙地喝了一口女乃茶,看上去有一些崩潰。「楚月,你讓我很為難,我怎麼能同意和殺我媽媽的罪犯合作。即使我們要共同對付向雨晴。」
「他可能並沒有殺你的母親,因為應敏的證言我做了手腳,沒有人能證明是向華動的手。向華和我們結盟,可以說是他心虛怕被查,也可以說是因為他本來就在尋找新的盟友,還可以說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取代你父親成為向氏集體的老總了!」我用眼神安撫不安的向雪兒,這讓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邪教的傳教者,但是,我會給向雪兒一個誓言。「而且,雪兒,我楚月發誓我一定不會放過向華。」
「你是準備先對付了向雨晴,再。」
我微微一笑︰「向華準備反咬我們,我又何嘗不會留一手。所以雪兒,他給出了所謂的誠意,我們也要給他我們的‘誠意’。」
「那你要給他什麼?楚月你告訴我!不要瞞我,不然我就把一切都告訴楚大哥。」向雪兒著急地問。
「你不會的,你明知道我有多不喜歡他插手所有有關我們的事情。」
「那到底是什麼!」向雪兒提高了聲音。
我知道她在替我著急,我笑了笑,「只是一段代碼,你放心好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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