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小跟班一樣跟著丁無庸出了狐王府,夜媚始終低著頭不言不語,氣氛平靜的看不出一絲情緒波動。
可是丁無庸舉棋未定,不知接下來該走哪一步。
在他的計劃中是不該有這樣一個狐族女子出現的,她現在不聲不響的跟著自己,他該怎樣繼續自己的修仙之路?
今天這麼一出鬧劇讓狐王震怒,想必真的想要借他狐族之女歷練,他就算不正面拒絕,也不會全力配合的,那他該怎麼辦?
丁無庸的雙眼無意中瞄過夜媚國色天香的面容,頓時一個激靈。
眼前這個花容月貌的女子不正是狐女嗎?有她在,那麼所有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了!
也罷,對于與夜媚的相遇與其說是緣分作祟,不如說這是上天注定他的修煉歷程。
丁無庸用胳膊肘踫了踫沉默的夜媚。
「干嘛?」,夜媚無精打采的抬起頭,眸子里有幽怨閃過。
「你就準備這樣跟著我?」,丁無庸抱緊雙臂,一副淡然的模樣。
「那要怎樣!?我可是在父親和母親面前把清白和將來都壓在你的身上了!」,夜媚睜大無辜的眼楮望著他。
夜媚剛剛所做的一切或許算得上沖動,她隨便瞅準一人只是為了擺月兌不想要的婚姻。
可是當她看清丁無庸的那張英氣的臉孔時,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那露了半拍的心跳。
這種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過的,那是一種難以言明的情愫。
偷偷瞅了丁無庸一眼,她迅速的低下頭,臉上有團火在燃燒。
丁無庸繞有興趣的彎腰去看夜媚,嘴角輕揚。
「似乎我是遇上了一條甩不掉的小尾巴!」,他擺擺手,徑直走向一條小路,「若想跟著我,就助我修煉!」
什麼人嘛!修道之人果然清心寡欲!不過事到如今,她除了跟著他還能怎麼樣呢!
夜媚在背後翻了無數次白眼之後,終于在丁無庸的身影激將消失之後終于喊叫著追了上去。
她連跑帶蹦的趕上他,氣喘吁吁的跟著,喋喋不休起來。
「你是不是男人?能不能等等我?」
「你有沒有風度啊!說話啊!」
「將來你成仙了,會不會報答我啊?」」還有啊,我該怎麼助你修煉?有沒有生命危險啊?」
耳畔不停的響起女人的呱噪聲,丁無庸終于忍無可忍,一下子停住腳步,這讓後面來不及躲閃的夜媚一下子撞了上去。
整張臉撞上了堅硬的後背,鼻尖幾乎被壓平,她痛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可是丁無庸絲毫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反應,沒有安慰反倒一下子抓住了她的雙腕,
「說實話,助我修煉的確不會生命危險,可是你再這麼呱噪下去,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丁無庸雖然是含笑說出這句話,可是每一個字都是咬牙切齒從牙根部嚼出來的,這分明是赤~luoluo的威脅!
夜媚心里問候了丁無庸無數遍的祖宗十八代之後,緩緩舒口氣,展開笑顏。
「遵命!」,吐出這兩個字頭也不回的走到他的前面。
丁無庸暗笑浮起,三兩步跟上去,一把拉起夜媚就往正確的方向走去。
來到一個山林之中,丁無庸丟下夜媚確定好一個比較好的地方便去龐處開始了砍伐樹木。
夜媚不知所以,便徑直坐到一塊干淨的草地之上托腮觀察起來,待到丁無庸拖著幾根刮了樹干之後,她才後知後覺。
她不知道丁無庸的那些工具是怎麼來的,可是鋸著木頭,搭建小屋,他倒是有模有樣。
夜媚走上前,看著累的滿頭大汗的丁無庸,撲哧一笑,
「搭屋子嗎?」
「你說呢?」,丁無庸將據成條的木板鋪在平坦的地面上,頭也不抬道。
「那需要這麼復雜嗎?我給你變個出來便是!」
夜媚說著,舉起手就要施法,丁無庸卻丟下鋸子一把拉過夜媚,因為力道太大,夜媚一個不穩倒在他的懷里。
丁無庸望著眼前名眸皓齒的夜媚,看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他的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起來。
而夜媚暗中捂住小鹿亂跳的胸膛,大眼眨也不眨緊緊盯著丁無庸那張漸漸壓低的臉。
他想做什麼?他是想像前兩次那樣強吻自己嗎?那她該推開他嗎?
眼見著丁無庸的嘴巴就要貼上自己,夜媚急促的呼吸著閉上了眼楮……
丁無庸壓低臉,就在關鍵的時刻卻用手指重重的敲在了夜媚的額頭上。
夜媚吃痛的哎呦一聲,睜開眼揉著痛處,莫名其妙的看著丁無庸。
「你干嘛打我?很痛的!」
「打的就是你這個胡思亂想的丫頭!你剛剛在想什麼呢,臉紅成那樣?」
「我,我,我哪有!」,夜媚尷尬的臉色更為紅艷,隨即氣呼呼的將頭扭到一邊。
丁無庸笑了笑徑直忙他的活計,
「若是什麼東西都可以用妖法變幻,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丁無庸說著慢慢敲打起地板,「建造的過程也許很辛苦,可是當你住在自己親手制造的住所中,你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和快樂!」
夜媚開始還有些不解,她總覺得明明很輕松就能辦到的事情,何必這樣大費奏章,可是看著丁無庸臉上那抹愉悅的汗水,她似乎又有些明白他所說的含意。
卷起衣袖,夜媚笨手笨腳的幫起了忙,雖然只是遞遞工具,甚至只是為他擦擦汗,可是她的確感受到了不一樣的勞作的快樂。
那是大汗淋灕之後才能感受到的一種暢快感,是她千百年來從未沒有感受過的幸福感。
的確,那是幸福吧?她甚至感覺到,他們就是一對人間的夫妻,享受男耕女織的平凡幸福……
一座簡單的小木屋,丁無庸在夜媚的協助下,只花了一整天的時間便搭建完畢。
看著眼前這個不是十分精致的屋子,夜媚率先跑了進去,月兌下鞋子便躺在了地板上。
翠綠的木板上散發著濃郁的樹木香味,濃而不膩十分好聞。
丁無庸跟了進來,學著夜媚的樣子躺在了她的旁邊,望著屋頂上的天窗閉目養神。
「小木屋雖然簡陋,可是倒還能遮風避雨吧!」
「嗯!」,夜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木屋很小,沒有桌子,沒有椅子,沒有任何家具,可是,卻有你!」
說到這里她幽幽的望向丁無庸,正巧對向他靠近的身子,兩個人的臉近到可以嗅到彼此的呼吸。
「有我便夠了嗎?」,丁無庸啞著聲音望著伊人濃卷的睫毛。
「是!有你便足夠!」
夜媚低聲說出這句,主動靠過去消除掉最後一道屏障,當她溫熱的嘴唇貼上丁無庸時,兩人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說他們已不是第一次親密接觸,可是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卻令彼此顫抖起來。
夜媚生澀的貼近丁無庸的唇卻不知接下來的動作,正停滯不前之際,丁無庸化被動為主動含住了她嬌艷的紅唇。
久久,在夜媚嬌喘連連,氧氣掏空之際,丁無庸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她。
好不容易克制身體的躥動不息的欲~望丁無庸撫上夜媚緋紅的臉頰生意沙啞。
「別亂了心扉,這只是修煉而已!」
「什麼?」
夜媚一下子爬了起來看著丁無庸逐漸冷靜下來的臉,表情從茫然變成氣憤。
「你的意思是,剛剛所有的一切,包括那個激情纏綿的親吻,都只是你所謂的修煉?」
丁無庸站起身,背起手,一臉無所謂,「是啊,否則你以為怎樣?」
混蛋!她以為他是情不自禁,甚至有那麼一刻,她以為他是真是愛上自己了!
夜媚一把推向丁無庸,臉色鐵青,「走開啦!」
「你發什麼火?」,丁無庸認真的表情,似乎真的很無辜。
「你說呢!不喜歡我干嘛親我?你這個輕浮的男子!」
夜媚氣勢洶洶的掐著腰,一副得理不饒人的姿態。
「呵!」,丁無庸撓撓後腦,「你在氣什麼?你可別忘了!是你強吻的我!要說輕浮,你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吧!」
這女人真是善變,前一刻極盡溫柔,比火還熱情,下一秒卻突然翻臉。
莫名其妙!她不是答應自己助其修煉嗎?怎麼變臉跟變天似的!
「你!」,夜媚氣呼呼的喘著氣,雙手平放在胸口企圖平復心情,許久終于放下手。
「你說的沒錯!我該’公私分明’的!那麼,就開始接受歷練吧!」
此話說完,夜媚嘴角扯出一絲邪笑,手一揮小屋的門緊緊的關上。
接著身上的紗裙悄無聲息的落地,一具度著一層華美光暈的美體出現在丁無庸的眼前。
「你要干嘛?」,丁無庸不自在的轉過身體,心髒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
「你說呢?」,夜媚從背後抱住他,芊細的手指隔著衣服游移。
「助你修煉,你可別告訴我,你經不起考驗喔!」
「胡說!我丁無庸注定成仙,什麼考驗都難不倒我!」,丁無庸轉回身子面對夜媚。
當夜媚那具玲瓏有致,曲線誘人的身體出現在他的眼瞼時,他伸出手將她攬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