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某一天夜晚,天氣涼爽,時間約為七點整,謝流光吃了晚飯洗了澡後,覺得一個人呆在家里太無聊,于是決定這天晚上重回大鴻發商場,回到他曾經工作過的地方。
倪步興的出現,確實讓謝流光感到惡心又掃興。謝流光此次來到大鴻發商場,主要目的是為了女人。為了不繼續影響他的心情,他選擇了避開,乘著電梯來到了大鴻發商場賣場的二樓,等逛完了二樓再下一樓。謝流光看見之前的那些舊同事,他會主動打招呼問好。然而很多人都笑著說謝流光明顯地變瘦了,皮膚也黑了,看起來更健康了。
在二樓賣場的門口,有很多女收銀員,一個個身著紅色的上衣,給人的感覺像是充滿了熱情與活力四射。謝流光一邊走,一邊掃視著他看到的那些女子。當然,看到他心儀的女子,他便會上前打招呼,然後簡單地聊上幾句,最後派上一張刻印著他人頭像的名片,上面寫有電話號碼,背面則是有關他是網絡小說作者的簡介,包括個人的筆名,在網站已經發表那幾部小說,還有發表這些小說的網站名稱。
謝流光之所以發名片給大鴻發商場那些女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泡妞,而是讓那些女的知道,曾經在大鴻發商場當保安的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保安。他是在告訴那些無知的女人,不要通過一個人的職業來看待判斷一個人。然而,女人一般都是膚淺無知的,她們判斷一個男人價值的依據,往往是從一個男人所從事的職業來定義下結論的。俗話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句話其實只對了一半,為什麼呢?男人入錯行,其實是可以重新選擇的,除非走上了不歸路,也就是**,那就另當別論了。一般的男人所從事的職業,都是合法化的。就算當初選擇錯誤了,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重新選擇的余地,不能一概而論。現在說到女怕嫁錯郎,這話真的是千古名言,為什麼呢?因為結過婚的女人在一般人的眼中,早已經貶值了,更何況是在男人的眼里?如果有得選擇的話,哪個男人願意娶一個已經結過婚的女人?加上現在的社會,不再是以前的社會,日新月異的醫學技術,讓越來越多的男人明白了解什麼樣的女人才是合格的。比如說一個男人要求女方是處女,其實這個問題涉及到遺傳學和道德學。什麼叫遺傳學?相信很多人都不陌生。也許在這里會有人問︰「愛情婚姻跟遺傳學有什麼關系?怎麼能混為一談呢?」其實,這不是混為一談,而是兩者之間有著極度密切的關聯的。舉個例子︰「某女在未結婚之前,曾經和甲男、乙男發生過性關系,這甲男、乙男的精子進入到某女的身體後,會產生一種抗體激素,附著在女方的**里,時間為10年以上,一般是15年,有的甚至是終生,在這期間,會改變女方的基因。當某女和丙男結婚,生育出的後代有百分之40的機率受到甲男和乙男的影響,可能是身材樣貌、也可能是性格等,當然,如果甲男和乙男存在著遺傳疾病的基因,也是會影響到某女的後代的。」從這里可以看出,一個女人是否處女真的很重要,並非只是一層膜那麼簡單。我們總不能讓某女在和甲男、乙男發生過性關系後,等過了十年後再去嫁人吧?這樣的話早就錯過了最佳的生育年齡。
謝流光在大鴻發商場二樓的賣場里四處轉悠著,突然間他走到了一賣化妝品的女生堆里。♀于是他便微笑著和那些女的打招呼,但那些女的只是一味地向他推銷化妝品,這讓他覺得很乏味無趣,雖然賣化妝品的女生基本上是美女,但都是一些胭脂俗粉罷了。女人的身材樣貌,是她們驕傲和炫耀資本,然而擁有了夢寐以求的容顏,是否就算是擁有春天?很多美女至死的那一天都不會明白,身材樣貌固然可以吸引男人,但這只可以吸引一時,並不能為長久地對男人產生作用,因為隨著青春的消逝,女人的容顏會漸漸地衰老褪色。
不知在二樓賣場逛了多久,謝流光自口袋里掏出手里一看,覺得逛得差不多了,于是便決定乘坐電梯到一樓賣場。一樓賣場,主要是賣家用電器、手機電腦以及衣服服飾和日常生活用品等。謝流光徑直地從一樓賣場的大門口走到一賣數碼相機的櫃台前,該櫃台的女服務員看見謝流光走來了,熱情地向他打著招呼。
「好久不見,今晚怎麼有空來這了?」這女服務員滿臉笑容地打著招呼說。
「哦,很久沒有來了,甚是想念你們,所以今晚特地過來看看。」謝流光微微笑著回答。
「是了,很久不見你了,你不在大鴻發上班了嗎?」
「早就不在這里上班了,這地方呆不下去。」
「哦,那你現在去做些什麼呢?」
「唉,你看我曬得這麼黑就知道了。」謝流光嘆了嘆氣說。
「你去工地上干活了?」
「是啊,又髒又累。」
「工資高就行了。是了,你手上的這份文件是什麼?」這女服務員說完,伸手就去拿謝流光手中的那份文件。
「哦,這是網絡小說潛力簽約合同書。」
「這合同書有什麼作用?」這女服務員一邊翻看合同書一邊好奇地問。
「只要簽了這合同書郵寄到網站指定的公司,就意味著有稿費了。」
「原來是這樣。呵呵,想不到你真的寫網絡小說了。」這女服務員笑呵呵地說。
「沒辦法呀,如果我努力點,我怕我娶不到老婆。」這女服務員听到謝流光這話後,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有空就去看看我寫的小說。」謝流光說完,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到這女的手上。
「嗯,我有空的話一定去看。看不出來你這家伙,現在居然成了作家了,身份地位可就不同了!」
「有什麼不同的?都是兩只手腳的動物。」
「至少比我好。你看我,每個月就那麼一兩千塊的工資,實在沒法過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總好過進廠當工人吧?」
「呵呵,說的也有道理。」
「好了,不跟你說了,把合同書還給我,我要回去了,下次再聊過。」謝流光說完,這女的跟他打了招呼︰「拜拜!」後便把手里的那份網絡小說潛力簽約合同書還給謝流光,謝流光拿了這合同書後轉身就走。就這樣,謝流光把大鴻發商場一二樓里里外外地逛了幾遍,看到他心儀的女子,他便會上前打招呼,然後簡單地聊上幾句,最後派上一張刻印著他人頭像的名片。謝流光知道,發一張名片並不代表他能因此而找到女朋友,只是告訴那些女的,他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他是一個有潛力的男人,是一只有潛力的股票。
商場逛完了,謝流光決定打道回府。當他回到日河市人民廣場時,他打了個電話給他的好友左良,約他十分鐘後在河邊路旁的那條大河邊上見面。
河邊路旁的這條大河,名叫日落河,即日河市人民廣場往西3公里外的一條寬為30米的大河。每當日落西山時,天邊的晚霞變得絢麗多彩,倒映在美麗的日落河上,在晚風的吹拂下,泛起一層層的漣漪,波光粼粼,別有一番意境。
不知過了多久,謝流光的好友左良終于來到了日落河的河邊上。這時已經是深夜10點,天空中的星星卻依然清晰可見,夜風略帶寒意,路上的行人稀少。
「左良,你來了?」謝流光微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流光,最近幾天過得如何?說來听听。」
「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變化。不過,今晚我重回大鴻發商場了。」
「哦,重回大鴻發?」左良吃了一驚問。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又瘦又黑,還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
「不用說,回頭率一定很高了。」
「回頭率當然會比之前高。只是,那些女的都說我皮膚黑了。」
「去工地上干活是這樣的啦,日曬雨淋,皮膚哪有不變黑的?」
「嗯,說的也是。」謝流光點了點頭。
「你這次去大鴻發商場,可有什麼收獲嗎?」謝流光听後沉吟半刻,緩緩地說︰「我今晚去那發名片了。」
「又發名片?」左良吃了一驚問,表情有些疑惑。
「嗯,這次的名片跟以往的不同,之前的名片只是簡單介紹一下自己,還沒有寫出小說的。這次的不同,我把我的個人筆名,還有發表了那幾部小說以及發表那些小說的網站都刻印在名片的背面上了。」謝流光說完,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接著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只見這左良仔細地看了一遍後便說︰「嗯,這名片不錯,比之前的那些名片好多了,殺傷力和誘惑力也增大了不少,看來你這家伙這次是亮真家伙了。」
「呵呵,我這次要不是拿點真本事出來,那些女的還以為我在吹牛呢。」謝流光自豪地拍著自己的胸口說,表情充滿了自信心。
「既然這樣,你應該能泡到不少妞。」
「這個就很難說了,那些女的就算知道我有這個能力,也不一定因此而看上我,頂多是改變對我的看法而已。真正吸引她們的還是身材樣貌和金錢,當然還有身份地位。現在寫出了小說,身份地位是有了一定的提高,可是身材樣貌卻沒改變多少,還有我現在的手頭上,也沒有多少錢。」
「唉,女人就是這麼現實,物質始終是婚姻的基礎。」左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眼神中隱隱約約地流露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論年齡,他比謝流光還大3歲,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就是大齡青年。
「或許只有等到小說成名了,才能改變我單身的命運。只是,這一天不知什麼時候會到來,也許遙遙無期。」謝流光失望地說,表情有些悲傷。
「等你小說成名的那一天,你還會看得起那些在大鴻發商場上班的女孩嗎?一個男人身份地位提高,意味著他的品位也會跟著提高。」
「等有那一天再說吧,現在討論這個問題,還為時過早。寫網絡小說,其實並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這個我知道,陽光總在風雨後嘛!」
「呵呵,是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吧?」謝流光苦笑了一下說,眼神中充滿了憂郁。
「意思都是一樣的,都是說成功得來不易。」
「是啊,一旦成功了,意味著那個人的命運將徹底被改變。」
「嗯,說得好。」
「是了,柏拉圖的故事你還記得嗎?」
「這個當然記得了。你想談哪方面的?」
「當然是愛情婚姻了。」
「我記得我之前曾經跟你說過好幾次。」
「柏拉圖不是曾經問過他的老師亞里士多德一個愛情上的問題嗎?」
「嗯,繼續說。」左良點點頭,示意謝流光繼續說。
「他的老師讓他去花園里摘一朵最大最紅的鮮花,他去到了花園,看到了很多又大又紅的鮮花,但他沒有摘,他認為前面還有更大更紅的鮮花,誰知他逛遍了整個花園,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最後只好空手而歸。他的老師問他為什麼空手而歸,他如實回答了。」
「不錯啊,記得這麼清楚。好,你繼續說。」
「于是,他的老師亞里士多德讓他再一次到花園摘花。這次柏拉圖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摘下了一朵看起來並不大也怎麼紅的花。他的老師這時又問他為什麼,于是他就說︰「花園是有很多比我手上這朵更大更紅的花,但不一定適合我。所以,我就摘下了這朵花。」亞里士多德這時便對他的學生柏拉圖說,很好,這就是愛情。」
「嗯,你是不是想說,現在的女孩子在擇偶上應該效仿柏拉圖?」
「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友!不錯,就是這個意思。」謝流光哈哈大笑著說。
「可是在現實生活中,會像柏拉圖這樣擇偶的女孩實在是少的可憐,要不然地話也不會有這麼多大齡剩女了。」左良若有所思地說。
「現在這個社會不是男多女少嗎?這女人挑選的機會多了,難免會變得挑剔。」
「就是因為過于挑剔,所以一直是單身。」
「唉,人家女孩子那是寧缺毋濫,而我們這些男的是有殺錯不放過。」謝流光用開玩笑的口吻嘆了一口氣說。
「我看是饑不擇食吧。」左良笑嘻嘻地說。
「好了,回去睡覺吧,時間也不早了。」謝流光說到這,打了個哈欠。
「好的,那拜拜。」左良話音一落,便開著他那輛白色的摩托沙車回家去了。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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