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秦氏集團大廈的時候,鐘曉珊卻不知道該如何進門,沒有工牌第一道門也進不去,心急如焚地在原地打轉,只能在門口守著,四處張望,沒有救護車的影子,想要打听,卻沒有一個認識的人,無助地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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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頂
秦少倞抱著小鐘南一聲不吭,一雙細長的眸子,攏著寒意微眯著,掃在鐘妤靈身上曼。
警察在這邊勸說,「三少,你看這…」
秦少倞不吭聲,帶隊的為難地看了一眼鐘妤靈一眼,明擺著,就是要三少說句話,「您就勉為其難地勸慰一句,讓她先下來就行。」
秦少倞冷笑一聲,瞥了一眼鐘妤靈腳上的高跟鞋,及膝的短裙和白色蕾lei、絲的短t,精致的妝容,眸色沉黯了幾分,慢條斯理地出聲,「我還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人跳樓,專程上來觀摩觀摩。」
鐘妤靈一怔,只是不停地哭,梨花帶雨一般,就算他這一年來不冷不熱,她都忍了,可是婚禮上,他撇下她,撇下爸爸媽媽,再也不見人影,一想到當時的狼狽、冷嘲熱諷和刺眼的鎂光燈……看著秦少倞挺拔俊美的身影,一股怨恨越來越濃 。
「少倞…如果這一世和你做不成夫妻,來世吧。」
說著她朝著邊上又挪動了一步。
秦少倞冷笑一聲,「來世不會,下下輩子也不會,永遠都不會。」
鐘妤靈渾身一顫,看向秦少倞,沒想到他一點都不怕。
可是媒體的輪番報道和丑化,鐘氏搖搖欲墜,自從去年訂婚時,爸爸瞅著機會,鐘氏已經上市,媒體和機構都猜測三少會收購鐘氏,引發了重組猜想,上架當天就大漲,連著一個月漲停,接連漲了七八個月,在她大婚之際,父親又是集資又是貸款,再一次為鐘氏造勢,就因為她婚禮沒有完成,本來漲停板上的股票眨眼的功夫被拋到了跌停板,跌停到現在,市值已經蒸發了一半多,加上季報的影響,再這樣下去就要帶上st的帽子了,一度引發了鐘氏要退市的猜想,幾乎是一片倒的輿yu、論譴責之聲,上交所的約談,有關部門的介入,根本沒有寧日……
爸爸已經找了機構,機構見死不救,媽媽還把外公家的錢全部投進去了,如今不能撤啊!要不是把她家逼到了這個絕路上,要不是怎麼也沒法見到他,她今天也不會站在這里跳樓,沒想到的是見了,他懷里抱著孩子,說著如此冷漠的話。
「我們的婚約還作數嗎?」
秦少倞顛了一下懷里的小鐘南,將自己的修長的手指頭遞給他咬,小鐘南咬著咬著就咧著嘴巴咯咯地笑起來。
秦少倞一直低頭凝視著兒子,突然抬眸看向鐘妤靈,「听見了?我兒子都笑你。其實,我從沒有打算過娶你,你跳了,死了,我會送你一副棺材,不死,扶著你的醫療費,仁至義盡了吧?」
「秦少倞!」
鐘妤靈歇斯底里地尖叫一聲。
秦少倞轉身就要離開,鐘妤靈看著他就要追過來,尖細的鞋跟突然一拐,一腳踩空了。
「啊!救命啊!救我!」
身體一下子跌下去,慌得她手臂在空中亂舞,拼命地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到,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驚恐地瞪大了眼楮。
「不要!」
…
樓頂
秦少倞冷笑一聲,「蠢死的。」
他冷漠地轉身,回了辦公室,自從上次掐了兒子,听到兒子的哭聲,再也舍不得下手,雖然現在這個小子經常故意尿自己一身,可是怎麼辦呢?他自豪。
秦少倞叫人拿來備好的藥水,在兒子身上涂了起來,紅一片、青一片,看上去跟真的一樣。
他拿起秦少婭的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到了微信上,「小佷兒意外受傷,正在上藥,煎熬~」
發完微信,他眯了眯眼,把玩著手機,逗著兒子,眸色如籠了一層霧靄。
沒一會兒下面多好幾條評論,好幾個打听哪個醫院。
看到一個陌生的微信號,秦少倞眸色一亮,放下手機,撥了內線,「趙立,查一下這個微信號,一會兒發到我的郵箱。」
打完電話,他一直凝視著那個微信號,眸中閃過一抹光亮,緩緩地站直身子,走進落地窗,看向外面,不出他所料,人落在氣墊上,就那個姿勢,骨折是再所難免了。
他在人群里掃了一眼,並未見鐘曉珊的影子,凝思地看了看懷中的兒子,難道她沒有看見?他不信她不心疼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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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曉珊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遠遠地看著鐘妤靈被送上了救護車,中途攔了一名警官,「警察同志,請問一下除了剛才那個女孩,還有沒有人受傷?」
「沒有,就她一個。」
就她一個?
可是明明听到雜亂中有一聲孩子出事了
tang,難道是她听錯了。
「我剛才看到直播,屏幕黑了一下,听見有人叫孩子受傷了。」
那警察多看了一眼鐘曉珊,那一聲是三少的助理叫的,當時那個女助理不小心將記者的攝像機撞了一下,可能屏幕真黑了一下吧。
「我看你年紀輕輕的,別想那種不勞而獲的事了,年輕人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鐘曉珊臉上一熱,「那到底有沒有孩子受傷。」
警察懶得再理會他,「就三少的兒子一個小孩,你覺得三少會讓受傷嗎?」
一直到警察走了,鐘曉珊還回不過味來,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說寶寶沒有受傷,可是秦婭的微信又是怎麼回事?
一想到她剛才注冊了微信,心驚膽戰了幾分,再一想,還好自己買的是黑卡,迅速離開了附近,一直留意著秦婭的微信和微博,沒有再發表評論。
結果沒一會兒,陌生的電話打進來了,她沒敢出聲,對面也沒有聲音。
看來真是她。
秦少倞將手機靜音了,看向趙立,「聯系移動那邊,確定她的位置。」
他將小鐘南遞給趙立,讓人送回了秦宅,帶著人趕往地點。
鐘曉珊掛了電話,有點不安,還是收拾了一下,去面試投遞的一份工作。
她剛走沒一會,秦少倞已經到了她的住處。
秦少倞通過房東拿到了鑰匙,開門進去,不見鐘曉珊,掃了一眼過于簡單的住處,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什麼都沒有,旁邊放著一個箱子,翻了一下,里面裝了幾件換洗的衣服,看到一條女人的小褲褲和衛生棉,眸色黯了幾分。
頓了一陣,他覺得有困,掃了一眼她的床,掀開被子躺下了,被子有些短,蓋不住腳,湊合一下,睡了一陣,有些熱,只有一個吊頂的風扇,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開關,稍微涼快了一陣。
鐘曉珊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屋里黑乎乎一片,她剛打開門秦少倞就醒了,驀地睜開眸子,掃向門口,熟悉的身影,半年多了,第一次這麼近,看得這麼清楚,只是定定地望著她。
鐘曉珊並沒有察覺屋里有人,听到風扇的轉動聲,下意識地抬頭,明明記得走得時候關了風扇,難道是她看錯了?
她先關了門扇,才听到屋里有人的呼吸聲,嚇了一大跳,望向床頭的方向,「你…我這里只有一千塊錢,都給你。」
沒有人應聲,難道是她听錯了?
或許屋里跑進了野貓什麼的?
鐘曉珊拍了拍胸口,已經模到了開關,啪地打開了燈,看到秦少倞的剎那,愣在那里,忘記了逃跑,忘記了呼吸。
握在手中的手機、挎在臂彎上的包,接連掉在地上,發出聲響,她才反應過來,極力保持著平靜。
秦少倞掀開被子,挺拔的身子站起來,邁著一雙長腿一步步地走進鐘曉珊。
她本能的後退,就在背撞在門板上的剎那,他已經抵住了她,侵犯的氣息,罩住了她全身。
秦少倞修長的手指去捏她的臉骨,鐘曉珊偏頭躲開,「先生,這里是我的房間。」
「嗯~」
秦少倞輕輕哼了一聲,听不出息怒,猛地一用力,挑起她下巴,逼著她和自己對視。
「鐘曉珊,那天為什麼離開?」
「對不起,您找錯人了,我不認識你,我叫杜麗,並不叫鐘曉珊。」
「是嗎?」
秦少倞聲音一沉,帶了一份沙啞,低頭,下巴在她額頭上輕輕摩挲,惹得她渾身緊繃。
鐘曉珊想躲開,秦少倞卻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壓在門板上,一條長腿壓住了她的身子,冷笑一聲,「杜麗?」
「是,我叫杜麗,請問先生你是?」
秦少倞低低笑起來,抓過她,扔在床的方向,俯身撿起了她地上的包,翻了一下,還真找到了身份證,照片是她,名字真的換成了杜麗,不過里面的一層包里,還有一張身份證,是她本來的。
他都看了一遍,看仔細後,才抬眸掃向鐘曉珊,「杜娉幫你辦的?」
鐘曉珊警惕地看著秦少倞,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淡淡地出聲,「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請你離開。」
秦少倞將她的包扔在一旁,將鐘曉珊的錢包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連同她的身份證一起放進了自己的黑色皮包,扔在一旁,朝著鐘曉珊不緊不慢地走過去。
鐘曉珊躲著他。
他也不急,很有耐心地和她玩著捉迷藏的游戲,突然一把擒住她手臂,摟在懷里,「跟我回去。」
「我不。」
「你說不就不麼?」
鐘曉珊掙扎著,躲避著他的氣息,喘著氣大聲喝斥,「先生,請矜持!」
「矜持?」
秦少倞眸色一黯,燃了一股烈火,狼一眼的眼神肆無忌憚地掃在她身上,「上帝造人時,男人的生、殖、器往外伸
,女人向內藏,注定了只有女人才需要這種品質!」
他一把抽去領帶,扔了西服,解開了襯衫領口的兩顆扣子,露出結實的胸膛。
鐘曉珊驚叫一聲,推開他,緊張地抓住地上的手機撥通了110,「警察同志,我房間有人入室搶劫!」
她報了地址,掛了電話,一抬頭就看見秦少倞在解皮帶,慌張地出聲,「你想干什麼?」
秦少倞眯著眼冷笑一聲,「當然是求減刑,等警察來了,穿內nei、褲那可是窩藏槍支彈藥罪!」
說著,他身上只剩下一條膨脹的平角褲,朝著她走過來。
「你別過來!」
「你別過來!」
……
鐘曉珊連連躲著,就在他長臂摟住她腰身的時候,揮舞著手臂打在他身上。
他一把扼住她手臂,將她桎梏在牆角,「破壞了我的婚禮,你以為我會輕易放過你?」
「不…不是我。」
「那是誰?」
秦少倞已經飛快地剝掉了她身上的衣服,嗅著她身上的香氣,大掌已經在她身上游弋,呼吸也漸漸沉重。
鐘曉珊想躲又無處可躲,而他的吻已經帶著令人窒息的滾燙熱度,烙在她臉頰,一路吻到了頸部,一手牢牢地握住她肩部,將她按在那里,突然將她拔高幾分,攫住她的嘴巴,吻得越來越狠。
男人的氣息,越來越沉,如猛獸一般。
鐘曉珊渾身顫栗,招架不住,推他,他就像一座山,壓在那里,不見絲毫動彈,只盼著警察快點來,不期望抓他,只盼著能讓他即可。
一來二去,警察還沒有到,她的呼吸,甚至是胸腔中的氧氣,被他一點點吸干吸盡,吞入他的月復中。
「我很想你。」
秦少倞悶哼一聲,猛地打橫抱起她,將她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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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剛到門口,有人攔在外面,「三少在里面。」
聞聲,一個個乖乖地站在門口,只听見里面粗喘的呼吸,便知道里面什麼情況,臉色尷尬。
守在門口的趙立淡淡一笑,「三少的女人和三少吵架了,小兩口鬧矛盾,擔待一下,估計一會兒就沒事了。」
「知道了。」
听著床不堪重負的晃動聲和與地磚摩擦的吱嚀聲,出勤的警察很快散去。
盡管里面動靜很大,已經熱火朝天,趙立站在門口,始終面部改色。
周圍的住戶出門想要警告這邊聲音輕點,看到門口站守著的人,一個個黑色西服,如冷臉修羅,就像黑社會,也不敢抗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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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秦少倞望著鐘曉珊狠狠地出聲,「還記不記得我?」
鐘曉珊已經沒有力氣吱聲了,癱軟地躺在那里,渾身不停顫栗。
秦少倞渾身是汗,抓起被子擦了一下,跪在床上,拉住鐘曉珊,望著她,眸色一沉,又硬起來,一下子又吻住了她,那力道比先前更狠,似乎要將她聲拆入月復…
一個小時後,秦少倞抱著鐘曉珊出門,「去,把里面的東西收拾干淨,都搬到車上,送到錦繡山莊。」
他低頭看了一眼鐘曉珊,將她放在車上,鎖了車門。
鐘曉珊也不掙扎了,知道一切不過是徒勞,逃來逃去,還是沒有逃出他手掌心。
坐在那里,渾身是濕黏的汗水,難受的慌。
秦少倞回頭看了一眼,***似乎還沒有完全得到紓解,眸色很暗,「想不想去看孩子?」
鐘曉珊沒有出聲,看著秦少倞。
秦少倞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夾在指尖,掃了一眼鐘曉珊,她身體豐腴了一些,愛上一會,越酣暢淋灕了,簡直讓人上癮。
許久,才低啞地出聲,「我給你個兩個選擇。」
鐘曉珊神經緊繃著,「什麼選擇?」
「一,嫁給我。」
「二,做孩子的保姆,一直到我找到愛的人,你離開。」
秦少倞吐了一個煙圈,白色的煙霧繚繞一片,一雙霧靄一樣的眸子隱隱地透出幾分期待。
鐘曉珊一愣,「那孩子呢?」
「歸我。」
「不行!」
「那就選擇一,嫁給我,你並不吃虧。」
秦少倞眯了眯眸子,慢條斯理地盯著鐘曉珊。
嫁給他?
怎麼可能!怎麼對得起媽媽!
鐘曉珊抬頭看向秦少倞,「你愛我嗎?」
「不愛。」
秦少倞眸色凌厲了幾分,狠狠地盯著鐘曉珊,就像有人窺伺了他的秘密一樣。
「既然這樣,為什麼要有那個選項?」
「娶誰對我都一樣,我不能讓自己的兒子生活在單親家
庭,懂?」
秦少倞輕彈了一下煙灰,抖落在煙灰缸中,抬眸看向鐘曉珊。
鐘曉珊咬了咬牙,「我選二。」
「很好,但是孩子懂事後,你不能讓他知道你是他母親。」
鐘曉珊吸用力地吸了一口氣,「好!」
「你必須住在我安排的地方。」
「那你保證不能踫我。」
「……」
秦少倞一頓,不踫?怎麼可以!為了她,他布下天羅地網,苦心算計,只等她跳入,整整三百六十五天的巨債,堆攢在一起,只等她慢慢清算,好不容易熬到了這一天,怎會輕易不踫,又怎麼會輕易放開。
想想這一年,幾乎是禁欲的日子,如果不是她,他何至于對別的女人沒有了興趣,何至于一年的光景,伸出一把手,都數的清次數,寥寥無幾!
「這樣吧,我改天會叫人擬一份協議,我們可以協商,你同意,我們簽訂合約,我送到有關部門去公證,任何一方都必須謹遵條約的款項。」
「好。那請你現在放我離開。」
鐘曉珊看向秦少倞,能這樣陪著寶寶也不錯。
「你覺得可能?」
秦少倞慢條斯理地敲著方向盤,盯著這一張清麗的臉龐,如花瓣一樣,吸引著他的視線,「你破壞了我的婚禮怎麼辦?我的損失,全部由你承擔。」
「不是我,你有證據嗎?」
秦少倞輕輕哼一聲,「非要我帶著你和孩子去做親子鑒定嗎?」
鐘曉珊視線瞥向窗外,「那也不能說明那天的人是我,凡事講究證據。」
秦少倞眯了眯眼,輕笑一聲,「我只要開口,杜娉一定會出來指證你,你信麼?她嫁給我,就是孩子的後媽。」
「我承擔!」
一想到杜娉,鐘曉珊飛快地出聲,憋悶地坐在那里,也不敢直視秦少倞。再想起剛才他還壓在自己身上逞凶,底氣
那股粗蠻勁,又覺得不安,他強來,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抵抗。
「承擔就好,改天我叫人列個清單,將婚禮所有的費用全部列出來。」
秦少倞看著鐘曉珊,頓了許久,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臉龐,「寶貝,你要是還不起怎麼辦?」
鐘曉珊心一顫,扭頭怎麼也躲不過他的手,迎上他的視線,憤怒地出聲,「我還你就是。」
「條約補充一條,還不清,不許離開。」
秦少倞將她拉向自己,狠狠地咬了一口她被自己吻到鮮紅欲滴的唇瓣。
鐘曉珊掙扎了一下躲開他,憤怒地看著他,很有可能,這個可恥的人給自己列個天價,如果自己一輩子還不起怎麼辦?可是,她不願意嫁給他!這種無恥的人,答應了又如何?她可以找機會逃。
想清楚後,她應了一聲,「好。」
「很好,很听話。」
秦少倞眼中閃過一抹高深莫測,看著鐘曉珊,他會等,等她愛上他的那一天,如果不愛,那就捆綁一輩子吧。
鐘曉珊不想再和秦少倞說話,自始至終,他都在算計,她就像小丑一樣他耍的團團轉,一直看著窗外,夜色如摩硯打翻一樣,濃到化不開,就像她以後的日子。
「今晚你就開始上班。」
秦少倞看著她,命令般出聲。
「好,早點把合同和清單送過來。」
「午夜,我送到你的房間。」
秦少倞曖昧地出聲,一頓,又補充道,「連同我自己一道。」
鐘曉珊臉色一紅,沒有吭聲,他的氣息讓她很不舒服。
秦少倞啟動車子,很快開著車到了錦繡山莊,停住車子,***又來了,放下車椅,幽幽地盯著鐘曉珊,修長的手覆上她的腿,掌心的灼熱一下子燙得她如渾身通電一樣。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欺身而上……
事後,他抽著煙,喘著粗氣,強行將她固在懷里,「鐘曉珊,有沒有發現我很專一?」
「…」
秦少倞修長的手指帶電一樣輕觸了她唇瓣,凝望著她,「嗯~說,發現了麼?我如今只對你的身子感興趣,你信不信,自從踫了你,我沒有踫過別人。」
鐘曉珊躲開他手指的踫觸,憤怒地出聲,「是太專一︰十八歲時喜歡十八歲的女孩,二十八歲還是喜歡十八歲的女孩,三十八歲還是喜歡十八歲的女孩………八十八歲還是喜歡十八歲的女孩………至死不渝!!!」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我現在不是十八歲了。」
秦少倞哈哈一笑,眸色閃過一抹異光,盯著鐘曉珊,她居然也敢對自己炸毛,不錯,「你可以一直把自己打成十八歲。」
「我還沒有那麼不要臉。」
嗯~?
罵他嗎?
秦少倞眯了眯眼,將一口煙噴在鐘曉珊臉上。
鐘
曉珊嗆的咳嗽起來,他一個翻身,將她擠在車壁上,又吻起來,粗糲的手掌帶著電電過她渾身,「吻不夠怎麼辦?要不要怎麼辦?要不我死在你身上得了。」
男人的粗獷的氣息,噴在臉上,引得她心突突狂跳,「你剛才答應我不踫我的。」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我不過是說擬定一份合同。」
「秦少倞,能不能不這樣?」
「不能。」
他干脆堵上她的唇,不想再听她的拒絕……
一直到晚上十點,他才打開車門,鐘曉珊兩腿發軟地跟在秦少倞身後,看了看周圍,這里別墅區,她也認不出是哪里。
進門的剎那,听到小孩的笑聲,一顆悲戚的心,瞬間得到了慰藉。
林媽看了一眼,將孩子送到了鐘曉珊懷里。
鐘曉珊接過,立馬捋起他的袖管、褲管,檢查寶寶身上的傷,果然一片一片的,心中一陣揪痛,也不敢多踫,就怕寶寶疼,只是看著看著,眼淚就要掉下了了,不知道誰那麼狠心,怎麼下得去手。
林媽在旁邊嘆了一口氣,「鐘老師,現在保姆都這樣,唉,前面一個女乃娘…」
口到嘴邊,她連忙止住了,低下了頭。
鐘曉珊抱著孩子看了一眼秦少倞的臉色,哽咽地出聲,「前面一個女乃娘怎麼了?」
「都過去了,好好看著孩子就是。」
秦少倞低低地出聲,臉上漫過一層傷戚,眸底隱隱約約閃著一抹危險的光。
鐘曉珊摟緊小鐘南,小鐘南咿咿呀呀地叫著,咯咯地笑個不停。
寶寶笑得越開心,鐘曉珊心里越難受,就像鈍刀子一下一下割在上面。
林媽和秦少倞對視了一眼,「鐘老師,孩子還沒有吃女乃,要不你喂點。」
鐘曉珊一下子面色酡紅,轉頭看向秦少倞,「我住哪兒?」
秦少倞看了一眼林媽,「帶她上樓去。」
鐘曉珊跟著林媽上樓,林媽指了指南向的房間,「鐘老師,以後你就住這個房間,床上用品都是我新換的,有什麼需要,你叫我一聲就是。」
「謝謝。」
看著林媽出去,鐘曉珊才撩起衣服,給孩子喂女乃。
小鐘南咕嚕咕嚕地吸著,肉呼呼的小手指還不停地動彈著,腳丫子是不是踢騰她一腳。
……
不知何時,門被推開了。
鐘曉珊發現的時候,秦少倞站在門口。
她渾身一下子緊張起來,拉開小鐘南,拉下了衣服,畢竟,她才十九歲,這種事,還是不好意思。
秦少倞手中拿著一份趙立那邊傳過來的合同,眯了眯眼,怎麼看著兒子吃女乃的畫面,那麼不爽呢!
「協議。」
他長腿一跨,轉眼到了床邊,兩腿隨意地交疊,坐在床頭,伸手從鐘曉珊懷里接過小鐘南,將協議放在床上,逗起了兒子。
鐘曉珊側頭看了一眼,難以想象,他竟然會哄孩子,畫面竟然挺和諧的。
獲悉真的是血脈相連的緣故,寶寶看上去很喜歡他。
秦少倞突然想起起名字的事,「你給他起名了嗎?」
「鐘南。」
「好,就叫秦鐘南。」
是鐘南,不是秦鐘南!
鐘曉珊瞪了一眼,對上他直勾勾的視線,心一慌,低頭開始看協議,看到踫與不踫那里,無端地升起一股怒火,「我不是妓ji|女。」
「誰說你是妓ji|女?」
「那你這一條什麼意思?」
「就是我萬一踫了你,按次付款,一次一百萬,不虧吧?你要是有點心機、努力點、肯用心,估計不用幾年,就可以把我的資本榨干了。」
秦少倞薄唇抿著一抹淡笑,看向鐘曉珊,突然有些懷念醫院里的那些日子,她不會折磨自己,格外的溫順,「如果恨我,就盡快榨干我的資本,你就大仇已報了。」
鐘曉珊氣得胸口不停地起伏,她還沒有那個惡趣味,「那後面這條什麼意思?」
「這不都是對你有利麼?」
「這幾條我不同意。」
「這麼說,你心甘情願和我睡,想免費再給我生個孩子?」
「秦少倞!」
「嗯,再叫一聲,比叫先生听起來舒服多了。」
鐘曉珊咽了一口氣,放下合約,又開始翻開她要承擔的婚禮費用,一條條,簡直是天價,秦少倞變成秦扒皮了!
「這個我有疑問,白色游艇的購置費為什麼要我付?」
「那是我特意為了婚禮買的。」
「那游艇現在還是你的。」
「你簽了字就是你的。」
秦少倞一邊哄著小鐘南,一邊風輕雲淡地出聲。
「我要游艇有什麼用?」
「我也沒用,你繼續
看吧。」
再看,鐘曉珊差點氣暈過去,「你這是訛詐!」
「所有清單上列出來的東西,都有采購的發票,發票上有日期,你要是有異意,我叫人送過來。」
秦少倞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趙立那邊專門派了一個負責財務的工作人員,負責核對賬目。
兩個小時後,發票,賬目全部清晰地擺在那里。
難道就這樣讓她欠下三千萬的巨債!
就憑當保姆,他每個月就給她兩萬塊的工資,一輩子也換不清,不對,幾輩子,不吃不喝也還不清。
鐘曉珊看向秦少倞。
秦少倞慢條斯理地看著她盛著怒意的眸子,「如果你要是不願意承擔,我們還有別的辦法解決。」
鐘曉珊沒有吭聲,只覺得透不過氣來,半天才憋出三個字,「我承擔。」
「那你看看最後一條。」
「三年還不清,無條件嫁給甲方。」
鐘曉珊氣憤地看向秦少倞,「你真卑鄙!」
秦少倞聞聲,掃了一眼鐘曉珊,眸色一暗,「難道你沒覺得我對你很好?」
鐘曉珊沒有吭聲,許久,突然想起杜娉的威脅,不安地看向秦少倞,「她說要你找到我,鐘南會……」
秦少倞冷笑一聲,眸子中閃過一抹寒意,「這麼說你覺得我保護不了你和孩子?」
「好好在這里待著,沒人可以動你們分毫,听明白了?」
鐘曉珊沒有吭聲,看向小鐘南,想要要過孩子。
秦少倞涼颼颼地看了她一眼,「孩子晚上跟我睡,想要和孩子睡,可以,去我房間。」
鐘曉珊一僵,沒有出聲,只是貪戀地看了小鐘南幾眼,眼睜睜地看著秦少倞把孩子抱出了房間,去了旁邊的房間,一個人坐在那里,罷休無眠。
她努力地想要听見孩子的聲音,可惜,這房子隔音效果太好,她什麼也听不到。
鐘曉珊將原來的卡放在手機上,登陸了微信,看到犀利哥在,忍不住吐槽了幾句,「心情很不好。」
秦少倞看了一眼,發過去一條笑話,「大早上的,被老婆搖醒︰起來!我找了個妞來陪你睡!我一听興奮地蹦起來︰在哪?說著,她把剛一歲半的女兒往我被我里一塞︰拿去!我出去買菜了!我……」
鐘曉珊無精打采地坐在那里,「能不能發個有意思一點的。」
「那猜幾個歇後語?」
「好。」
「男子果奔。」
鐘曉珊想了半天沒有想出來,「什麼?」
「我說了,你欠我一頓飯,我要吃你親自做的。」
「行。」
「吊兒郎當。」
鐘曉珊看著這四個字,半天沒有明白過來,「再說一個,我猜對了就抵消。」
「好,女子果奔。」
果奔個沒完了!
鐘曉珊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你說。」
「空穴來風。」
鐘曉珊看了答案還是想不明白,感覺對不上號,再來一個,不信她一個都不會。
「小孩果奔。」
鐘曉珊又一次華華麗麗地懵了,「你能不能不果奔了!」
「記住,欠我兩頓飯了,猜了這個,下下個不果奔了。」
「你說答案吧。」
「來日方長。」
「老頭果奔。」
鐘曉珊還是猜不出來,答案是「永垂不朽。」
那一瞬間,她突然秒懂了,臉一下子如煮熟了的蝦子,紅透了,就要關掉微信,突然一只大手伸過去取走了她手中的手機。
一抬頭,對上秦少倞陰鷙的眸子,心里咯 了一下。
秦少倞隨便翻看了幾下,垂著眼皮看著鐘曉珊,低沉沉地出聲,「你的孩子就在隔壁,你孩子的父親也在隔壁,你竟然有閑心和男人***。」
「嗯~說話。」
他輕哼一聲,擒住鐘曉珊下頜,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