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妃難馴 085 亂作一團

作者 ︰ 第五臨界點

秦空一直都乖乖躺在榻上,保持著平躺,其實這樣平躺著不是他的本意,他動彈不得的唯一一個理由,就是,秦陽不知給他吃了什麼,讓他如同被點穴了一般。

「這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秦陽得意的揮了揮手,「這藥效差不多有幾個時辰,你就好好歇息吧。」

「……你小氣!」秦空想了半天才月兌口而出這三個字,「這件事你怎能記這麼久?我是不是你最可愛的胞弟?」語氣中略帶點鼻音,听得出他在撒嬌。

「…別鬧。」秦陽勾起嘴角,輕輕帶上屋門。

出了屋子,秦陽去了秦天的屋子,卻發現屋內無人,「這人是去了哪里?」他心中有些疑惑,本想著他應該是待不住去哪玩了,卻沒想到滿身血跡的蘇沫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這是哪般?」秦陽急了,一把拽住蘇沫,蘇沫結結巴巴,口齒不清的講述著事情的大概。

「那老賊!」秦陽听罷,氣得垂胸,「可七弟他如何了?」

「傷得不輕,躺在城門外,我也不知要怎麼辦了。」蘇沫說罷,嗚嗚嗚的哭起來。

秦陽趕到,小心扶起秦天,將他抬進了屋子,秦天全身上下,傷痕累累,幾乎找不到完好的地方,秦陽心中不禁心疼起來。

「三哥,你說這怎麼辦?」蘇沫一邊抽泣,一邊心里愧疚,其實是她閑的無聊,想要出城門外玩,可哪知道有人暗算她,若不是秦天再一次的出手相助,想必是躲不過一劫的。

迷糊中秦天念叨著什麼,秦陽自言自語的埋怨,「這時候你出城門做甚!真是會惹麻煩。」抬手探到秦天的脈象,脈象微弱,秦陽原本緊皺的眉頭蹙的更緊。

秦天躺在榻上是奄奄一息了,秦陽一時有些束手無策,若現在不護著他的心脈,怕是沒有對策,秦天也撐不過半個時辰。

「三哥…是不是…」蘇沫嗚咽起來,秦陽揮手,略帶點怒氣,「你在這哭有什麼用嗎?當務之急是護住秦天的心脈,我這就去找八弟,你給我好好守著他。」

說罷,疾步出了屋子。

蘇沫靜靜的守在榻邊,不料榻上之人突然起身,嘔出一大片鮮血,緊接著便倒下不醒。蘇沫感受不到秦天在呼吸,慌了神,連滾帶爬的出了屋子,這時蘇言撞見了她,疑惑道︰「姑娘你這是怎了?」

「公子…你救救他…」听蘇沫這麼說,蘇言進屋,看見了這觸目驚心的一幕,也不知為何,她下意識的跑向那間屋子。

「你這是怎了?」秦空不能動,無力的詢問道。

蘇言想起自己現在是男兒之身,于是粗著聲音道︰「秦天出事了!」

一听這話,秦空愣是沒多少反應,「三哥他不在?」

蘇沫怯生生的站在蘇沫的身後,將所有的事都大概的敘述了一遍,雖然說的斷斷續續的,但秦空還是听明白了。

「不知閣下可否幫本王一個忙?」

「什麼?」蘇言看了看周圍,反應過來是在說自己。

按照秦空的指示,蘇言拿起桌上的銀針,扎進了秦空柔軟的月復部,秦空的「呃」的一聲,用手撐起身子,開口道︰「帶我去那。」

秦空盡量很快的走進屋子,用手探了探秦天的氣息,開口道︰「你們都出去吧。」蘇言點頭,拉著不情願的蘇沫出了屋子。

秦空抬手,撫在秦天的背上,閉眼,呼了一口氣,秦天微弱的氣息漸漸平穩了下來,而秦空的額頭也擰出些冷汗。

秦陽趕到,見蘇沫站在屋外,而那黑衣也站那,立馬反應過來,「五弟他是不是在里面?」

蘇言點頭,「按那位公子的情況,事態緊急,公子他才進去的。」蘇言心里松了一口氣,剛才太激動,一下子差點暴露了身份。

秦陽咒罵一聲,推門而入,此時秦天氣息平緩,躺在榻上,似乎是在安詳的睡著。

站在榻邊的一人面容的血色已褪去,秦陽先去探看了秦天的情況,秦天似乎已經沒有大礙,現下最有問題的,是這個站得很穩當的人。

未注意到秦空的面色已經泛白到極致,秦陽責備道︰「誰讓你隨便動用這內息的,你可知這有多危險?」

秦空咽了咽口中的腥味,開口道︰「現在秦嶺要護著皇上,一時不會是月兌不了身的,再來這來回,何止半個時辰,你花了將近一個時辰了,秦天哪里扛得住?本王這是萬全之策。」

「……是,現在要提防著江逸塵,所以秦嶺守著了皇弟,秦天是會扛不住,可是五弟你呢?你可有未自己想過。」秦陽嘆息。

秦空笑著,轉身,卻突然听見秦陽的聲音,「不對。」秦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的藥效沒有過,你是如何能動身的。」

秦空筆直的站著,緩緩開口道︰「桌上有銀針,所以我讓蘇言將針扎進了肚子上,那藥該是吐得差不多了。」

「什麼!」秦陽臉發青,「你做事怎麼這麼不知輕重?」

秦空背對著秦陽,用手緊緊摁了摁月復部,接著又站直身子。

秦陽不知是急了,還是氣了,見秦空彎子,心中慌亂,一把觸模到了秦空的脈象,在觸模的一瞬間,秦空將口中的腥味吐盡。

秦陽這下是兩頭忙,用銀針封住了秦空的氣息之後,將他安置在榻上,又趕著去處理好了秦天的傷口,囑咐了蘇沫許多接著便直奔秦空的屋子。

榻上之人像是在安睡一般,蘇言懊惱自己這麼听話,「你不該這麼做的。」秦陽無意中責備了起來。

在秦陽眼里,從未見過一男子因為愧疚而掉下淚,如今他是見識到了,「喂,男兒有淚不輕彈,你這是做甚?」

柔聲哭泣的聲音這麼熟悉,讓秦陽一驚,一把拽起那人的手腕,「蘇言!」

蘇言一愣,自己不過是情緒了一些,一時沒有忍住落下淚,這樣就被發現了。既然這樣,那也只有這樣了。

「你們真是太胡鬧了!」秦陽撫額,腦袋中混亂一片。

見身份已經插穿,蘇言說話也就掩掩藏藏了,「三哥,情況很不好嗎?」

「我暫時穩了他的內息,但內傷太重,怕是要即日啟程,去尋我的師父。」秦陽不斷嘆息。

「這一個來回,需要多久?」蘇言也跟著心疼起來,倚靠在榻前,愣是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

所謂壞事成雙,這還沒想好對策,城外站著一人,蘇言硬著頭皮,開口道︰「敢問兄台一人來此是為何?戰敗了來發泄?」

「當然不是,我有這麼無聊嗎?」陳烈語氣中透著不屑,「我來找的是五王爺。」

「你來找他做什麼,我去轉告他一聲便是。」來找他干嘛,炫耀一下自己的治愈能力有多好是不是?蘇言緊握拳頭,埋怨自己當初沒插一腳,都不知秦空被傷到了,要是知道,一定會乘機揍他一頓。

「不,我一定要親自見到他。」陳烈語氣十分堅定,不帶一絲猶豫,這樣的態度,自然是換來蘇言的鄙夷,「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要干什麼。」

「了結一些私人恩怨。」陳烈說這恩怨二字時,眼神仿佛能夠殺人了,寒氣逼人,讓蘇言不禁後退了幾步。

蘇言回神,冷聲道︰「所以呢?你是不是個正常人,我說的又不是冥語,听得懂嗎!不能就是不能。」

一身黑色的衣物,掩蓋住了蘇言極為不耐煩的表情,對方沉思片刻,「既然這樣,那我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那就請閣下將這戰貼轉交于他。」

說罷,揮了揮衣袖,仔細上下打量了一下蘇言,蘇言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這剛強有力的聲音也說了那三個字︰「黑無常。」

看著陳烈離去的背影,蘇言的臉鼓成了包子臉,滿臉哀怨︰「本小姐哪里像!不就衣服像了嗎!哼!一個個的沒有眼力見的,本姑娘明明還那麼如花似玉的。」

一旁的小兵驚詫的看著蘇言,蘇言這才想起,現在她在外,還是男兒之身啊,無奈,只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朝城里走去。

踏著步子的同時,听見那幾個小兵在竊竊私語,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了,蘇言嘆息,步子更加快了些。

「陳烈有什麼事?」秦陽一邊問著,一邊接過蘇言手中的東西。

「這人真是死腦筋。」看完這封戰帖,秦陽略感覺到有些無奈,「黑無常才知道他的殺師仇人是誰,真是!都說了那麼幾十遍了,他還是執意要與秦空決一死戰,真是奇了怪了。」抱怨完,轉身,「你說呢,黑無常?」

忍無可忍,不需再忍,蘇言不爽道︰「本大小姐有名有姓!」

「嗯,你現在可是男兒裝扮,所以,這是你的新姓名。」秦陽點頭,收起戰帖,「這玩意可千萬不能讓五弟他知道。」

剛把這東**于身上,只听見身後深邃的聲音,「本王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秦陽無奈,若是接著裝傻,秦空一定會問個不停,到時候肯定還是會被他知道的,不如他現在就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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