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舞九天之絕世狂仙 367 無題2

作者 ︰ 漂泊的天使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是夢麼?

不是的,嘴里的傷痛真真切切提醒著她,這是現實。

余錦年不知是驚喜多些,還是悲傷更濃。她現在的樣子太過狼狽,她自己都不願意面對,更不想被他看到。也許女人在自己愛的人面前,總是會有些羞澀,哪怕再強的女人依然如此,只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這是本能。

垂首拽過滑落在胸前的被子,蹭地往里頭鑽去,整個人快快躲在被子下,一動不動。她含含糊糊的聲音,從被中斷斷續續傳出︰「你別過來,你先出去,在外頭等我一會。」

她舌頭傷了,話說的不真,秦羿根本沒听清楚她說的什麼,只是從她方才的表情和反常的行為判斷,她不想讓他靠近,面上露出詫異之色。

這些日子,他天天憂心如焚,除了找到她什麼都不想做,沒心思去做。如今好不容易才尋到她的消息,帶人找到這里,破陣又用了好幾日方進了谷中。

所做的一切,只為盡快找到她,才能安心。這小混蛋倒好,真是長膽子了,一點都不歡迎他,不給個好臉色也就罷了,還讓他出去?

她不知她的話有多麼傷人,還像只小鴕鳥把頭埋進被子中,這樣就能逃避掉?

這哪里是她的個性,到底發生了什麼?

滿身攜帶著怒氣,大步過去,一手扯過她身上的被子︰「起來!」

「不行,你先出去等我,就一會兒。」余錦年不停搖頭,兩手把被子拽的更緊了。

這該死的舌頭,雖然不流血了,說起話來還真是疼。還多虧了那小青龍的出現,否則她現在已經成了啞巴,要麼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秦羿沉著臉,和這個時候她講道理,客客氣氣純屬于浪費口舌,彎過腰雙臂一伸,干脆連被子和蜷縮在里頭的人一同抱起。

余錦年感覺身子騰空,慌亂中不停掙扎,口不擇言︰「你不講道理,你難道要學外頭那個混蛋,讓我也討厭你。」

「跟你就沒道理可講,乖一點。」秦羿瞪著被子,恨不得把被子瞪出個洞來。

她以為能躲過去?

不立點規矩,往日真的翻天了。

他大刺刺地坐在床邊,人抱在懷中,心踏實了許多。

余錦年掙扎了半天,沒有一點效果,才老實了。秦羿一手摟著裹在被中的她,一手硬是探過去,把藏在被子的人從里頭剝了出來。

當瞧見她雙眸的通紅,眼角未干透的淚痕,他的心被狠狠撞了下。

這明顯是剛哭過不久,他的小年兒向來是堅強的,一般的事情難不倒她,只有在真正絕望傷心時才會流淚。更別說她亂七八糟的頭發,衣不蔽體,發生過什麼他已能猜個大概。

面對這樣的她,他只有心疼,想責備她的話無法說出口。

大手理了理她額前,垂下的幾縷凌亂發絲,抹去她唇角沾染的鮮血,最後他的視線落在她的帶著些許紅腫的唇,什麼都沒說,只是用食指來回抹著。

余錦年抬頭看了他一眼,從他的神情和動作判斷,明白了他的想法遭了。這家伙愛亂吃醋,脾氣又不好,肯定發現她的變化,忙伸手掀開他的手捂住嘴巴。

捂住更不行,這不是此地無銀,不打自招了?

正在為難時,秦羿輕巧堅定地撥開她的手,態度依然認真地把她的紅唇,擦了一遍又一遍,仿佛只有這樣做,才能把別人留在她身上的印記祛除。

余錦年本來嘴巴里頭就疼,被他越擦越疼,帶著幾分委屈,心中逐漸不快。她又沒**,被人親又不是她願意的,這人是嫌棄她了,還是想擦掉她唇上一層皮?

「疼!」實在受不了,她嗚咽著,抗拒著,輕輕地喊了出來。

這次秦羿听的比較清晰,停住了手與她四目相對,清雅的嗓音中帶著幾分疲憊,更多是的自責︰「小年兒,你可知,你疼,我更疼。我沒有嫌棄你,只是不想讓你身上有別人的氣息,往後別隨便離開我。」

「我……」余錦年胸中悶悶的,剛張了嘴想解釋。

他立即打斷,火熱的眸子凝視著她︰「別說,我不想听。」

余錦年還沒反應過來,忽覺眼前一黑,她的唇被軟軟的另一只唇堵住。她急了,破碎的話語從唇中擠出︰「少天,我疼。」

她真急了,嘴巴還沒好,他這是要干什麼,還嫌棄她傷的不夠重?

氣極敗壞地伸手推他,那有他的力氣大,兩只手捶打他她都不動,更不放開她,只能被動的承受著他的吻,這個混蛋氣死她了,看到他的那些喜悅全沒了,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听到她嘶嘶的抽氣聲,秦羿發現不對,意猶未盡地舌忝了舌忝唇,不舍地放開了她。迫使她張開嘴,看到那傷痕累累的舌頭,周身的冷氣逐漸凝聚,室內的溫度都跟著一寒,滿滿都是殺氣︰「別告訴我,這是別人咬的?」

余錦年慚愧地別過臉,不敢看他,冷的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裹緊了被子道︰「是我自己,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絕望,我從來不知我那麼沒用。」

他心中一震,痛的無以復加。

強硬地掰過她的頭,在她額上用力敲了下︰「小傻瓜,無論何時都不能傷害自己,我曾經說過什麼,你都忘記了?性命攸關時,在你有行動能力之前,你就該躲到天心鐲中,而不是等到最後一刻被人控制,沒有下次記住了麼,別讓我真的關了你,你腦子長哪兒去了。」

「我當時也是沒辦法,他控制了我的手腳無法動彈,根本進不了天心鐲,肯定不會有下次,性命都沒了,還要天心鐲做什麼,下次我一定早早就躲了。」雖然他態度不好,余錦年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也不至于太惱火,還有那麼一點點甜。

秦羿把她摟的更緊,失而復得的感覺,他不想再多經歷一次。

余錦年乖乖把頭埋在他的胸前,滿滿都是安心。

不知為何,同樣是人,有的人的懷抱是那麼讓人厭惡,有人的懷抱是她最溫暖的港灣。

兩人緊緊擁抱著,恨不得嵌入對方的身體中。

誰都不再開口,感受著這份劫後余生的寧靜,填補心中的空缺。

知道這人的氣還沒消,忍著嘴里的痛,還得反過來順他的毛︰「別生氣了。」

許久,秦羿攬著她,放出神識查看窗外,秦勇狼王和那些雪狼還包圍著謝書函,雙方正在殊死較量。

余錦年闔上雙眸,神識同樣放了出去,穿透了竹屋。

天,那麼多雪狼圍著謝書函,狼王在其中。謝書函是挺厲害,不過除了雪狼還有狼王和秦勇,這回也許有他受的。

「我出去會兒,你先呆著,等我。」秦羿把她放回床上,霍然起身,就要離去。

余錦年明白他要做什麼,忙拽住他的衣袖,才發現他的袖口,衣擺處都破了。才想起這谷中的陣法,她研究了很久,都沒研究個名堂出來,根本逃不出去。

他能帶人進來,還不被謝書函發現,肯定不是那麼容易的。再想起在太玄門時,師父曾經為難他,也是各種陣法齊上,差點害死他。

他的眼底也有著淡青,眼里也有血絲,這家伙多久沒休息了,還想去打架?

他就是做再多,也從不會告訴她,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讓她每每除了感動,還有深深的愧疚︰「你能不去麼,你身上也有傷,是破陣時弄的麼。現在讓狼王他們對付那人就行了,我還有重要的話要問你。」

秦羿愣了下,不著痕跡地瞅了她一眼。

她不讓他去,到底是想放過那個人一碼,還是真的不想讓自己離開?

畢竟那個人,曾經與她有過婚約,他們的相遇比自己要早太多,說沒有一點芥蒂那是騙人的。

余錦年被他瞧的渾身發寒,還是坦然地抬頭,迎向他探究揣測的目光︰「你想太多了,我是真的有話問你,如果你不想听那就出去打一架解解氣,我不會怪你,你有這個權利。其實我要是身體好了,我更想自己去收拾那人。有時候對別人手軟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她還有個私心,那謝書函不是一般的狡猾,更怕秦羿不是謝書函的對手。他是天才沒錯,比同齡人修為高沒錯,可是剛破了陣進來,還受了傷。

謝書函的術法很奇特,就連修為都提升的太古怪,遠遠超出了常理,實力早已達到金丹以上,她不想讓他去輕易冒險。今日秦勇狼王他們,能拿下謝書函最好,拿不下也無事,等出去了寫信回去問問師父,怎麼才能徹底對付謝書函。

「好。」秦羿微微一笑,伸手過去︰「先把衣衫給我。」

余錦年听他不去了,吊的七上八下的心才放下。剛喘了口氣,又被他的問話愣住,斜睨著他︰「你又要干什麼?」

「這還用問,還是你喜歡現在這樣,我們不能一直在這里耗下去,得盡快離開。」秦羿的心情好了些許,才有閑情揶揄余錦年。

「不行,我自己會穿。」余錦年堅決搖頭。

秦羿做出一副無奈模樣︰「那我還是出去打架,反正在這里也不受人歡迎!」

「好吧,你贏了。」余錦年只好妥協,撅著嘴道。

她是不可能讓他出去送死的,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麼?

被別人看了,也不怕被他再看一眼。胡亂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套衣衫,再拿出些裹胸的布條,之前的已經不能用了,都成了破布。

秦羿挑了下眉,沒踫那白色的柔軟布條,只拿起她的那套男裝︰「不用裹了,我看著難受。」

「要,秦師兄不是要幫我的麼,怎麼事到臨頭反而不敢了?」余錦年面紅如霞,閉上了眼楮,嘴里還不怕死地挑釁著。

反正已經到了這份上,就看誰臉皮夠厚,誰先敗陣。

秦羿無法,怎麼攬了這樣的活計,真是給自己找罪受?

怕再看下去,事情不可收拾,他閉上黑眸松松幫她一圈又一圈纏上,手不可避免地踫到她的肌膚。余錦年忍著沒睜開眼,等秦羿幫她穿好衣衫,她的心跳的快從身體中蹦出來,手腳都發軟。

耳邊有股熱熱的氣流,癢的她只想閃躲,秦羿看到她紅透的耳垂,很郁悶︰「走吧,時間過的真慢,不知還要等多久。」

余錦年本來就紅的臉,頓時像只熟透了的紅隻果,朝他胸口砸了一拳︰「去死。」

秦羿忽然變了臉色,身子踉蹌了下,險些沒站穩。

余錦年嚇住,忙跳起來,扶住他︰「你到底怎麼了?」

秦羿頭有點暈,趕緊找地方坐下,深吸了幾口氣,模了下她的腦袋︰「沒事,破陣時受了點小傷,我坐會就好了。」

余錦年哪里會信,硬是拿開他的手,拉開他的衣衫,這家伙胸前都破了幾個洞,還有個傷口離心髒就差幾毫米。胡亂包扎了下,還說是小傷?怪不得她不讓他去揍謝書函他就不去,他要是真去了,真是去白白送死的,幸好被她攔住了。

從天心鐲中引出幾滴造化之泉,送到他唇中︰「快點打坐吸收,好好療傷,你要是沒了,我可是不會一個人過的。」

秦羿不理她,免得再次內傷,只專心吸收靈氣,調理傷口。

他一破陣就進來找她,那有時間休整療傷,這小沒良心的,就會氣死他。

余錦年再給自己服幾滴造化之泉,坐在他身旁,調理著自己嘴里的傷口。

一個時辰過去,余錦年嘴巴里好的差不多了,看到秦羿還在療傷,一邊關注著外面的戰況,一邊等他身體恢復。

「外面如何了?」很久很久,他才站起身問。

「主人!」竹屋外,狼王的聲音響起。

「說。」秦羿打開門,淡淡地問。

「主人,我們重傷了謝書函,不知他用了什麼古怪的術法,在最後關頭拼死逃了。沒完成主人的任務,請主人責罰。」狼王跪地道。

「請公子責罰,我們無能。」秦勇同樣跪地。

「我知道了,在預料之中。」他雙手一抬,一股氣流將二人托起︰「都起來,那姓謝的沒那麼好對付,先去休息會,我們隨後就出來。」

余錦年挽住他的胳膊,怕他沖動︰「我們兩人現在都是傷員,還是些信回去,等問過師父後,再想辦法對付謝書函吧。他這人現在變的很古怪,我懷疑他墮入了魔修,又不像是純正的魔修,你不是說過,魔修是最不容易死的,比道修還難隕落,那個刑風不正是個例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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