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對不起,我愛你 第136章 套子都用掉吧《過年開寵》

作者 ︰ 流雲諾

子彈打出來。愛睍蓴璩

她只覺的身前一熱,一股濃重的藥味和血腥味撲進自己的鼻中。

沈爵傲蒼白的手握緊了自己胸口的衣服,擋在了流芳的面前,血從嘴中嘔吐出來,目光緊鎖著流芳,蒼白和血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像是一個快要死去的人。

流芳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她的面前倒塌,腦子里一片蒼白,他快要死了嗎?為了她!心里猛的一痛。

不自覺的,她扶住了他的手臂,卻承受不了他的重量,緩緩地坐到了地上熹。

蔣靜看傻了,被嚇呆了,一動都不動的站在遠處。

外面,警笛聲響起,胡天也嚇呆了,本想上前抱走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眼尖的他看到警車開來,驚慌之中,若荒而逃。

流芳的腦子里處于一片茫然之中,看著懷中那個在她的印象中高高在上又不可一世的男人,想起昨天他的告別,沒想到,他這麼快的死在自己的懷里,還是被最親的同伴殺死,那樣未雨綢繆,運籌帷幄的男人,有沒有想到自己是這樣死的選。

他伸出手,顫抖卻無力的想要模到流芳的臉蛋,目光中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眼神晶晶亮的,消失了所有的戾氣,傲氣,更像是一個請求垂愛的將死之人。

「你……好……漂亮。」他嘶啞的聲音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流芳沒有想到他在快死的時候說的是這樣的一句話。低頭看向沈爵傲,眼楮中有些氤氳的紅潤。

他的手還在努力的想要踫到她的臉,流芳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她沒有拒絕,是因為他為她而死,因為她覺得他……可憐,但是她也沒有主動,因為她的心里只有陸青雲。

他突然地露出一笑,但又……

「咳咳咳。」更多的血從口中吐出來。

沒有力氣了,放棄了想要踫她臉的念頭,手無力的垂下來,轉身,看向藍天。

天空很藍,廣闊無際,白雲很白,各種形狀,多姿多彩,陽光很熱,溫暖了他冰冷的體溫。

他那曾經邪魅的眼楮變得空洞,陰鷙的眼神也變的祥和,那樣曾經陰冷的面孔放松下來,盡然俊美到了極致。

突然地,他握住了她的手,英俊的臉孔看著她,眼神柔和,只是說不出話,在她的手心中用手畫著。

「他……」嘴唇張開,一個他的嘴型,隨即微微的露出了一絲笑容,像是解月兌沒有遺憾一般,閉上了眼楮。

流芳握住了手心,眼淚從眼楮中流出來。

他在她的手心上比劃了一個心的形狀。

如果死能夠化解一切恩怨,仇恨,以及心寒,那麼他做到了。她真的因為他的死完全的原諒了他,不在記恨他,也不再排斥他,只是想到他篤定的說道,他會回來的,心里又有一些酸痛,恐怕,他再也沒有回來的可能了。

蔣靜還在震驚中,簡直覺得不可思議,指著沈爵傲冰冷的身體說道︰「他死了嗎?」

流芳流著眼淚,看向蔣靜,點了點頭。

蔣靜顯然有些恍惚,嘴角扯出了不可思議笑容,「怎麼可能?禍害遺千年,他那麼壞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死?」

莫名的,蔣靜眼中居然也有些澀澀的。蹲下來,幫著流芳擦了擦眼淚,「流芳,我那麼討厭他,可是,我覺得他好可憐,你也這麼認為的,對吧?」

流芳不語,靜靜的繼續流著眼淚,眼淚落在了他蒼白的臉上。

如果他能夠感知她為他哭了,心里會不會好過一點,不會死的那樣絕望和無助。

一群警察沖了進來,看到地上的慘狀,其中一個警官直接走到流芳的面前,嚴肅的問道︰「你目擊了所有的狀況嗎?請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隨即,轉向蔣靜,「麻煩你也一起。」

「警官,她一身油,回去換件衣服可以嗎?」蔣靜直言不諱的說道。

那個警官點了下頭。

蔣靜拉著流芳起來,流芳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沈爵傲,他被幾個警察抬起,放到了架子上,一條白布鋪在他的臉上,遮住了他的臉。

他生前是那樣一個風姿卓越的男人,死後,那樣的淒慘,心里不舒服。

蔣靜拉著流芳進了電梯,流芳筆直的站著,眼淚靜靜的流,眼眸中卻是清清冷冷得理智。

他終究還是為了她死去了。

蔣靜擔心的看著流芳,一同進電梯的還有剛才的那位警官,他在沒有知道前因後果之前,有理由懷疑,流芳和蔣靜是嫌疑人,其他的警察也在給下面的保安做著筆錄。

回到房間,蔣靜讓流芳先去洗澡,她去給流芳拿換洗衣物,等流芳出來,她又幫流芳用毛巾擦干頭發,打量著流芳平靜的臉色。

「流芳,不要太難過了,我知道你念情,但是沈爵傲以前那樣傷害你,為了你擋住子彈剛好彌補了,你沒有錯。」蔣靜安慰的說道。

流芳目色清淡,對著蔣靜搖了搖頭,「我知道了,你看幾點了,快點給森迪打個電-話請假,不然她真要發飆了。還有幫我也順便請下。」

「你沒事了嗎?」蔣靜狐疑的問道。

流芳搖搖頭,目色清冷。

「你的調節能力還不是普通的強。我要向你學習。」蔣靜沒心沒肺的說道,從包里拿起手機,「我先給森迪打電-話。」

她轉身的片刻,看不到流芳的眼眸黯淡了下來。

是的,她把自己隱藏的很深。

其實她剛才哭,確實被沈爵傲感動了,也難過了,對他的死惋惜的同時也內疚了,但是,這些都成為了過去,接下來的日子,她的心里只有陸青雲一個人就好。

「真的嗎?太好了,好,謝謝你啊,森迪。」蔣靜掛上了電-話,轉身看向流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媽在華辰療養院附近找到了,而且說,她的神智恢復的很好,你每周五又能去看望了,森迪說,收到通知,我和你啊,周二的時候去軍區報道,今天空了回醫院辦理一下手續就好,這些肯定是你的陸青雲做到的吧。」

流芳的眼中更加的黯淡,因為她知道,媽媽是沈爵傲接去做了手術才好轉的。他在死前為什麼要為她做那麼多事,真的,就像他之前說的,用他的全部換得她的原諒,可是,他死了,她原諒他,又有什麼用呢?

蔣靜很興奮,流光溢彩閃現在眼眸中,「太棒了,要去軍區了。」她擠了擠流芳的肩膀,「我好久沒有去酒吧或者KTV了,今晚陪我去慶祝一下如何?」

流芳微微一笑,隱藏住心事的沉重,搖了搖頭,「今天還不知道要去警察局做筆錄到幾點。」

剛說到做筆錄,在門口等的警官不耐煩了,按了幾下門鈴。

流芳對著蔣靜點了點頭,她去開門,兩人準備去警察局做筆錄。

流芳把她從公寓里出來,在門口踫到了一個潑油的女人開始說起,到看到胡天開槍位置,說的清清楚楚,詳詳細細,關于潑油的女人,她也直言不諱的說出了,像文錦淑,而且,把之前文錦淑慫恿三個女人抹黑她的事情也都說的一清二楚。

警方在保安的證詞下,也大約的了解。

「我們會請文錦淑到警察局,也有保安看到會出來指認,謝謝你的配合。」一小時後,流芳筆錄完畢,走出了辦公室。

突然,流芳感覺到一陣殺氣,看向前方。

白雪腥紅了臉,怒氣沖沖的沖過來,她伸出手就在流芳的臉上打了一個巴掌。

「都是你這個女人害死我的兒子。」她顫抖著身體,瞪著眼楮,指著流芳的鼻子對警察說道︰「把這個女人抓起來,要不是她,我兒子不會死。」

蔣靜出門,看到流芳被打被罵,一股腦的又沖動了,上前推了白雪一把,「你干嘛打人,你兒子是心甘情願的幫流芳擋子彈的,開槍的可是那個經常在沈爵傲身邊的人。」

「你!」白雪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突然地,她捂住胸口的位置,臉色蒼白,卻憎恨的看著流芳。

流芳想起沈爵傲曾經說的,白雪的心髒不好,立馬的,她對著警察說道︰「看看她的包里或者口袋里有沒有藥,先給她服下後,立刻送醫院診治。」

「我不要你假惺惺,我死都不會放過去。」白雪咬著牙說道,面色蒼白,手顫抖的從包里拿出藥,可是因為太激動了,一下子就倒得手上都是,她來不及點,一下都灌進了嘴巴。

流芳看著她緊壓著胸口的位置,臉色蒼白,眉頭緊鎖似乎很痛苦的表情,頭腦里一下子閃過沈爵傲早晨的樣子,他也是壓著胸口,臉色蒼白,眉頭緊鎖。

難道他也有心髒病?

但她一直都不知道,她究竟有多不了解沈爵傲,還是他隱藏的太深了?

白雪吃完後,眼前一暈,還是暈倒了過去。

警察趕快的把她送進了醫院。

蔣靜錯愕的看著自己的手,內疚的問流芳。「不是因為我推她吧?」

流芳搖了搖頭,寬慰道︰「她有心髒病,太激動了才會這樣。」流芳頓了頓,美眸看向白雪消失的門口,一絲同情流露,轉頭對蔣靜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去醫院看看她。」

「啊?你是想要氣死她?」蔣靜口無遮攔的說道。

流芳一頓,她只是想到白雪就沈爵傲一個兒子,而她的性格又孤傲,潔癖又重,擔心沒有人照顧,才會想去,可是,蔣靜一語道破,以白雪的心情看到她,肯定會很激動的,說不定弄巧成拙。

「蔣靜,幫我找幾個看護照看她吧,錢我出。」流芳深思後說道。

蔣靜狐疑的看著流芳,頓了頓,「還是我出吧,看在沈爵傲也幫我擋一槍的份上。嘻嘻,我可比你有錢。」

流芳點了點頭,頓了頓,「蔣靜,你先去外面等我,我還有些事情。」

「什麼事啊?」蔣靜不放心的說道。

「你去外面等我就好了。」她推了推蔣靜。

蔣靜無奈的離開,看到蔣靜走,流芳這才轉身,對著警官懇求道︰「我可以再見一下沈爵傲嗎?」

警官們對視一眼,「他的家人已經辦理了手續,可能時間不多。」

「謝謝警官。」流芳又想了一下,「有毛巾嗎?」

警官頓了頓,大約也知道流芳想干嘛。「有。」

不一會,警官從財務室領了一條新的毛巾和一個新的塑料盆子。

流芳接過,跟著警察去了警察局後面的平房里面,走到平房地下室。

這是類似醫院的太平間,是警方放一些無人認領的尸體的。

警官帶流芳到門口後,就轉身離開。

流芳在門口水龍頭上接了一些水,打開門進去,屋內有一盞節能燈,一陣沈爵傲長吸得德國進口過濾金煙的味道。

她進去,在房間正中間有一個架子,靠著牆的地方一長排的冰櫃,在最後的角落里還有兩個年代久遠的棺材。

看著架子上被白布遮住的尸體,流芳的心情是沉重的。

她走到白布的跟前,把白布掀開來,沈爵傲的那張臉已經面如死灰,嘴角和下巴上的血跡已經凝結,喉嚨和脖子上都是一塊塊干枯的血跡。

沈爵傲生前特別的愛干淨,就算是踫了她的手也會用餐巾紙擦一下,可是,他現在的這個樣子,真是諷刺。

流芳露出了笑容,她都不知道為什麼要笑,可是,臉上掛滿了淚水。

她把盆子放到了地上,把毛巾擰干了水,擦著他臉上的血跡。

「我媽的事情,謝謝你。」她柔聲說道,看著他沉睡的樣子,記憶中的一幕一幕從她的腦子里閃過,從認識到戀愛到結婚到傷害再到離婚,最後到他的死亡。

終于,他的臉上擦干淨了,脖子也擦干淨了,手指也擦干淨了,但,身體上的血跡,槍口,連接著的皮膚和衣服,無法再洗干淨。

「沈爵傲,我愛過你,也恨過你,想跟你一生一世在一起,到分分鐘都想擺月兌你,終于……」流芳頓了頓,眼淚流著很凶,嘴角再次露出了意外深長的笑容,「你離開了我的世界。希望,你可以去天堂,忘記我,忘記一切,無憂無慮。明天我就要去軍區,你也會去火葬吧。不能去看你了,祝福你。」

她頓了頓,擦下臉上的眼淚,捂住嘴巴,緩解現在的心情,「還有,我會記得你的,謝謝你,為蔣靜擋的子彈,謝謝你,為我擋的子彈,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流芳對著他的遺體,一鞠躬。

「永別了,沈爵傲!」

她再次擦了擦眼淚,俯身,端起了污穢的血水,轉過身,關上-門,離開。

從棺材後走出來一個身影,手上夾著熄滅的煙頭,又把煙頭深深地握在了手里,一雙藍寶石一般的雙眸隱隱發光,嘴角勾起了自信的角度,「流芳,我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回到我的身邊的。」

流芳走出門口,看到蔣靜正在著急的等著,她看到流芳的眼楮通紅,擔心的走上前去,「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我找她算賬去。」

「沒有,走吧。」流芳拉著蔣靜。

側目,一輛加長版林肯听到了側門處,幾個人扛著白色的架子走過去,架子上的尸體被抬上車子,就算沒有看到白布下面的臉,她也知道那個是沈爵傲。

「流芳,剛才被抬上去的是沈爵傲嗎?這麼快就被抬走了?不用經過法醫解剖確定死因嗎?」蔣靜狐疑的問道。

流芳搖頭,「我不知道,我先去買些菜,中午做好吃的給你吃,下午去醫院辦理手續。」

她拉過蔣靜的手臂,轉身離開,沒有看到從側門里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快速的閃到了車上。

車門關上了,那輛加長版的林肯在流芳的面前經過,黑黑的玻璃遮擋了她的實現,她看不到里面,然而,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有一道光,正灼灼的看著她,不自覺的,她目光隨著林肯游走。

直到消失。

她側目看到路旁的藥店,突然地又想起,這幾天事情太多了,她好像還沒吃藥,瞟了一眼身旁的蔣靜,「你在這里還要再等我一下。」

「嗯?」蔣靜還在狐疑中,就看到流芳沖進藥店,她也緊跟著進去。

流芳拿著緊急避孕藥轉身,看到蔣靜,立馬把藥放在身後,尷尬的說道︰「你在外面等一下。」

蔣靜曖昧一笑,「都看到了,害羞啥,我幫你買了。」蔣靜大方的拿出錢包,美眸看向在收銀台上顯眼的,拿了兩個杜蕾斯。無所謂的問著收銀員︰「加上她手上的安婷,一起多少錢?」

頓了頓,她又像是想到什麼一樣,走到架台上,選了十個裝的奧奇拿,拿了三盒,走到服務員那里,「加上這個。」

流芳臉緋紅,拉住蔣靜的手,「你干嘛啊?」

蔣靜像是很懂似的說道︰「緊急避孕藥吃多了,傷身體,馬上要進入軍區了,以後長期接觸的,總是要準備著些,听說軍訓十天呢。」

「你想多了。」流芳拿起盒子,準備放回去。

「多?我看不見得,我還听說,那個軍區訓練是封閉式的,你不會要一個小陸青雲或者小流芳出來吧。」蔣靜笑眯眯的,拿過流芳手里的盒子,給了營業元兩百元錢。

營業員掃碼的同時,蔣靜干脆搶過流芳的包,把盒子全部塞了進去。

流芳尷尬的立馬出門,蔣靜美目瞟著流芳的背影,偷偷的去拿了一個安婷,輕聲對著收銀員說,「把這個一起結了。」

隨後快速的把安婷放進包里,接過營業員手里的小票,笑嘻嘻的勾住流芳的手臂,「走吧,去樓下的菜場買菜,我想要吃番茄雞蛋,紅燒魚,排骨湯。」

流芳和蔣靜剛走到公寓門口,就看到了陸青雲的路虎。齊志從車上下來,表情有些奇怪,「首長叫我接你過去。」

「可是醫院的手續還沒有辦好。」

「手續都辦好了,資料都在車里面。」齊志聲音淡淡的說道。

「喂,你男人可真周到,還去快去。」蔣靜推著流芳。

流芳的心里確實閃過被寵愛的甜蜜。

他想到的很周到,在不知不覺中又幫她做了很多的事情。她扭頭對著蔣靜說道︰「那我先去了。」

蔣靜瀟灑的對著她搖搖手,「去吧,別浪費了……」套子!她可是買了三十幾個啊!

賊兮兮的笑著,流芳臉色微紅,看著她用嘴型說著套子兩字。

車子行駛在去軍區的路上。

齊志看著後車鏡中恬靜的流芳,沉思了一會,說道︰「我們首長兩天沒有睡覺了,我們回去的時候,他可能在午休,他下午兩點軍委那邊還有會議。」

流芳明白齊志的意思,微微頷首,「我不會打擾他休息的。」

齊志也客氣的點了點頭,「還有一件事,明天是我們首長的生日,想必你也知道,之前因為首長在執行任務,所以,軍隊里為他的慶生會都被耽誤了下來,被安排成明天。」

「嗯。」她這些大約的知道,只是不是很清楚,齊志想要表達的意思。

「這次的特招醫生本來是從軍區醫院調的,但是首長花了很多的心血和精力,才爭取到了讓普通醫院也參加這次的競選,別人不知道什麼情況,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揣測著,甚至預謀著,我想顧醫生很明白,首長的良苦用心,但是如果被其他軍區的人知道,特別是被一些本來在政治上不和的人知道,可能也會揪著首長的辮子上不放。所以,我希望顧醫生能夠體恤我們的首長。」

她明白了,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齊志的意思就是說,她和陸青雲的戀情不能公開,在人前,控制一點,最好誰都不知道。

齊志這才微微的露出一笑,似乎如釋重負,「謝謝顧醫生的體諒。」

「應該的。」她輕聲說著,其實有些事情,齊志不說,她也是懂的,看著齊志一眼,可想而知,他的這個勤務兵真的很敬愛他的首長。

齊志注意到流芳的眼神,也微微一笑,像是拉開了話題一樣,說道︰「我三年前跟著首長,他那個時候剛去武裝部隊,但是我听說,他是從特種兵一步一步立功勛上來的,所以很親民,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的領導。以前因為你已婚的身份,我對你可能有一些誤會,但是,我現在知道首長喜歡你的原因,顧醫生確實很善解人意。」

流芳被他一夸,臉色反而紅潤起來,有些寒磣的心虛,她沒有善解人意。車子快到軍區,齊志拉下車窗,「因為你們的宿舍還在整理之中,首長吩咐今天你睡在他那里。但是,這種事情,傳出去,可能會很難听。所以還是防備著一些好。」

齊志經過了門衛,驅車去軍區後院。

因為陸青雲身份特殊的關系,他的住處是單獨的。距離小套房一百米處還有另外的士兵守衛。

齊志把車停下來,詫異的瞟了一眼旁邊空著的車位,走到士兵的面前問道︰「首長又出去了?」

「是的。」士兵嚴肅的回答。

齊志不經流露出心疼的目光,「第三天了。」

流芳心里也酸酸的,那個男人什麼時候學會愛惜自己。

三天不睡覺,把自己當成神一樣的男人了。

齊志把流芳帶進去後,說了一下他有事就出去了,他在士兵那里吩咐了一聲,非禮勿視,非禮勿听,首長不在期間,任何人都不能到他住所來。

流芳走進了陸青雲的房間,還是那軍綠色一樣的被子,疊的就像豆腐塊一樣,四四方方,就像他本人一樣,有菱有角,剛正不阿,房間中熟悉的陽光的味道,很溫暖。

她看到了放在床頭,她的行李箱,想到她的那個藥還沒吃,立馬蹲下,把自己的杯子拿了出來,還是那一對心的杯子,另一個放在了陸青雲的床頭,另一個握在手里,倒了些熱水,打開包,一整包的避-孕-套。她在里面翻找著安婷,終于在最底層找到了,卻一不小心讓杜蕾斯掉到了地上。

她合著水把藥片吃下去,看著一整包得套子,要是被陸青雲知道,非尷尬死,還以為她想和他怎樣?被別人看到更加尷尬死,所以,她打開了行李箱,把這些套子都倒進了箱子里面,再用衣服都蓋好了。

剛忙完,她听到有開門聲,立馬跑去門口。

陸青雲開門進來,手上領著一桶全家桶,懷里抱著一個小兔子的毛絨玩具。

流芳很詫異。

他難不成不睡覺就跑出去買這些東西。

「這兩個東西,你任意選一個?」他笑著走進她說道。

她想了一下,點了肯德基全家桶,因為她還沒有吃飯。

陸青雲把肯德基全家桶放在桌上,又把小兔子的毛絨玩具放在了椅子上,打開了肯德基的蓋子,房間中洋溢著肯德基誘-人的香味。

「小饞貓,餓了吧,快吃吧。」他寵溺的說道。

流芳听他的口氣好像很好,坐到了位置,也不客氣,拿了一根女乃香的玉米棒,魅眸瞟著他,欲言又止,想問,是想知道他的一切,不能問,是怕涉及軍事機密。

「說吧。」他看著她說道。

「白衣的事情解決了嗎?」她關心的問道。

白衣對她雖然只有幾面之緣,但,他或多或少是因為她死的,即便現在沈爵傲死了,她仍然希望,白衣有個好的歸屬,也讓她那顆不安的心塵埃落定。

陸青雲微微揚起嘴角,點了點頭,「周三就會進入烈士陵園。」又頓了頓,「他的女兒現在被安排進了軍獻孤兒院,這個小兔子听白衣提起,是他女兒最喜歡的玩具,所以買了想晚上送給她。」

陸青雲是個柔起來比柔水還綿的男人,犀利起來又比鋼鐵還堅硬,讓流芳想起了魯迅說的一句話︰憐子如何不丈夫。

無情未必真豪杰,她的腦中也突然地想起了另一個男人,臉上又不自覺的沉了下來,閃過怪異的復雜。

「沈爵傲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陸青雲似乎洞悉般,眼神跟流芳不同,他多了一層冷冽的寒意,「在他殺死白衣後,死亡只能是他唯一贖罪的方式。」

流芳知道他的立場,可是,她的立場……

她不想想了,逝者已逝,也不想去理清。

陸青雲凝視著流芳低垂的眼楮,「公安那邊已經過來匯報了,白衣和小黑的案件就這樣了結。他們也在全力通緝胡天。」

「嗯。」流芳微微一下,緩解自己的心情,一切都過去了,她要向前看!

陸青雲把小白兔放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深沉。

其實,他沒有說詳細,為了白衣能夠進烈士陵園,他隱瞞了白衣是被沈爵傲殺掉的事實,而是,呈報了白衣是在調查軍火的案件被發現所以才會被滅口,也算是為了國家壯烈犧牲,關于,沈爵傲死的過程,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然對沈爵傲那個男人,他就是無法喜歡的起來。

即便他救了自己的女人!

而且,那批貨也失蹤了,上頭把這批軍火的事情又交給了他,雖然沒有讓他下軍令狀,但是,暗地里也是想要再看看他的能力,也有一些不服的人等著看好戲。

流芳點了點頭。咬了一口玉米,紅唇攪動,偷偷的瞄著他更加疲倦的容顏,關心的說道︰「陸青雲,你現在休息一下吧,下午還要開會吧。」

她盈光的眼中流水潺潺,飽含著濃郁的深情。

讓他的目光也灼熱了起來。

他別過眼楮站起來,停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好,我先去睡會。」他說著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沒敢深入,怕,一會又雄姿英發,沒有要過女人之前,他清心寡欲,但是要過她之後,身體會不自覺的想要更多,不知疲倦的眷戀。

流芳看他走進了房間,這才安心的吃了起來。

但是……

想起,她的安婷的盒子好像還沒來得及處理,立馬沖去房間。

豈料,看他俯身從地上撿起了那盒杜蕾斯。

流芳一下子羞紅了臉,怎麼會掉了一個的!

她上去搶過杜蕾斯,他的動作更快的閃過,斜睨著她,意味深長的眼中帶著幾分危險,濃烈的火苗在閃爍。

「你買的?」他問!

流芳不知所措的搖手,「不是。」

「我買的?」他緊接著又問,眼角一絲隱匿的笑容。

「哦。對,對。」她點頭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可是我沒買。」他無辜的說道。

壞,這個字在流芳的頭腦里閃過。他拿著杜蕾斯走進她,俯視著她紅潤又尷尬的臉蛋,目光灼灼,閃耀生姿,邪佞的勾起啞笑,「你在暗示嗎?」

流芳搶過他手中的杜蕾斯,他沒有閃過,寵溺的把手放下來,看著她把杜蕾斯緊緊地拽在手里,「嗯?」

「不是啦,蔣靜買的。」說著,跑到了行李箱前把杜蕾斯塞進去。

他斜睨著她的小動作,挑眉,若有所思的沉聲說道︰「你知道嗎?你們明天進軍區之前要安檢的,人工安檢。」

「嗯?」她睜大錯愕的眼楮,那個意思就是說,她那麼多杜蕾斯會被安檢的人看到?

人家會以為她變態的。

「那怎麼辦啊?」她擔憂的站起來。

他走到她跟前,摟過她的腰,曖昧的說道︰「要不,用掉?」

她更多幾分的尷尬!陸青雲肯定不知道她的行李箱里有三十幾個!他會用到吐血的,他不吐血,她也會沒半條命。

「那個?」她臉紅的蹲下,從里面把一堆套子拿出來,放到他的床頭櫃子上,「麻煩你,先存在這里吧。」

這句話是在暗示嗎?

她想咬掉舌頭,「丟掉也可以。」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就像一道強烈的X光,而且,他還不說話,讓她覺得局促不安。

「真的不要嗎?」

「不要,真的不要,你已經兩天都沒有睡覺了,好好休息吧。你二點還有軍委會議吧?」她很確定的說道。

陸青雲拿出口袋里的手機,清冷的給練參謀打去電-話,聲音恢復他平日里的冷酷,干淨利落的說道︰「兩點的軍委會議你替我去參加。」

今天的會議他不去也知道,是對他升為中將的提案進行審核,支持的,反對的,虛偽的,恭維的,他看多了,這個時候,只想和流芳在一起,會讓他覺得真真正正的生活著。

隨後他掛上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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