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長公主︰一世帝女花 第102節第102章 無力回天

作者 ︰ 即墨小酒

()「朕知道你無能,不用一再強調讓朕厭惡,三舅得的到底是何病?為何會如此嚴重?」皇上嫌棄的對著跪著的劉基說道,真覺的這朝廷的國庫虧空那麼嚴重,為何還要花費那麼大一筆開銷去養著一群廢物。(鳳舞文學網)

「回皇上,寇三爺早些年在流放途中身子虧損的厲害,近年雖然回京,但是卻不加注意身子,郁悶集結與心,要不是長公主不斷的送去人參等眾多名貴藥材給吊著,恐怕早就……」劉基不敢在往下說,說到底都是命不好啊。

小皇上自然知道寇家流放之事,只不多他從來不知道當年父皇為何要將他們母子三人打入冷宮,又將寇家眾多主僕貶為庶民流放幾千里,還生生害死了那麼多人。

「來人……」小皇上對著殿外候著的侍衛說道。

「屬下在,皇上有何吩咐?」趙子凱疾步上前,腰佩長劍,走路剛正不晃,身子異常威武,聲音鏗鏘有力,他本是御林軍副統領,長公主對他贊賞有加。

「宣太醫院所有太醫師傅,到宮中待命,帶上自己診治的醫盒,一道去寇府為朕的三舅治病。」小皇上沒有半點猶豫的說道,一個太醫治不好,就不相信所有的太醫都治不好。

「皇上,此事是否需要等長公主回來商議過後,再過定奪。」趙子凱是奉長公主的命在此貼身保護皇上,長公主亦對頭她說過,皇上易沖動,讓他辦的大事,一律都要拖著等她回宮商議。

小皇上听後果然思考了幾下,覺的此事並非是朝中大事,不會影響朝政,但是為了謹慎起見,還是讓人到王太傅午休的地方,請他過來詢問是否得當。

小皇上一見王太傅進來,還不等他行禮,便坐不住,上前說道︰「王太傅,這個庸醫劉基說朕的三舅難熬過這個冬天,朕欲讓太醫院中所有德高望重的太醫一道去寇府給瞧瞧,您覺的這事是否可行?」

說道庸醫的時候,還不忘用手指著跪在地上的劉基,一臉的鄙視。

使得劉基更加惶恐,頭都不敢抬了,深怕皇上一個命令就將他拉出去砍了,真所謂伴君如伴虎,活了大半輩子卻還是如此兢兢戰戰,身子都跪不穩了,搖搖晃晃。

王太傅想了想,拱手說道︰「回皇上,臣覺的所有的太醫一道去,未免太過于張揚,會惹人閑言碎語,不若就派十人去為剛好,倘若這十人的診斷結果都是一樣,那麼其他人去,想必也是徒勞。」

王太傅說道最後,口氣也是相當惋惜。他對于當年的寇家亦是敬重萬分,可惜一夕之間樹倒猢猻散。

「好,朕听太傅的。」小皇上說完,便對著趙子凱說道︰「去太醫院宣最好的十名太醫過來,與朕一道去寇府為三舅診治。」

「皇上要出宮?」趙子凱與王太傅異口同聲,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王太傅上前說道︰「不可,皇上不可出宮,國不可一日午君,哪怕是一會兒都不可,請皇上三思……」

說完便跪在地上,他幾乎很少跪皇上,因子是太傅,基本免跪,可這事太大,他擔不起。

「皇上,屬下不能讓您出宮。」趙子凱單膝跪地、手握佩劍,一手放在膝蓋上說道。

「怎麼?連你也敢阻撓朕?」小皇上有點微怒,他確實想借著這次機會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這些人接二連三的阻撓真是大失惱火。

「臣不敢,只是長公主有令,皇上所有的命令,都需經過王太傅的同意。」趙子凱亦不想頂撞皇上,可皇上出宮的事情太過重大,他不能做主,繼而說道︰「況且,萬一真的出了意外,屬下就是死也于事無補。」

「朕問你,以你的武功是否會讓別人近朕的身,何況還有那麼多的御林軍,難道你們也都是一群飯桶。」小皇上在質疑御林軍的能力,但是趙子凱卻不能反駁,最後說道︰「皇上可明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倘若皇上要出宮,只要得到王太傅的許可,屬下一定馬上召集人馬護送皇上出宮。」

他不能與皇上對著干,只能將責任推到王太傅的身上,王元良頓時覺的責任重大,皇上早就對宮外心存向往,可長公主不在宮中,而且早就說過不可讓皇上出宮。

哪怕長公主沒有對他說過為何,但是他必須听從。

「皇上,其實您大可不必出宮,讓太醫們到寇府為寇三爺診斷,隨後回宮向您稟報即可,今日您還有未讀完的書,倘若日落之前讀完,想必長公主會不高興的,到時候您又要受罰了。」王太傅循循善誘,想要皇上放棄出宮的念頭。

「哼,都說出宮會有危險,朕見你們一個個的每天往宮外跑,沒見誰死在外頭不回來的。」小皇上此刻卻在對之前大家提出安危的事情做出回應,其實他是真的怕阿姊回宮之後發現自己又未按時讀完書,懲罰是小,讓阿姊失望才是大事。

為了面子,他可不願讓大家覺的他是怕了阿姊,故而說出這樣的話,讓眾人認為他是顧全大局才不出去的。

「皇上聖明……」王太傅急忙說道,也許別人還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但是他必須明白,教了皇上這麼久的書,自然對他的性子了如指掌。

「趙子凱,你去太醫院傳朕口諭,命十名最厲害的太醫一道去寇府吧,告訴他們,要是全都沒有辦法,就都不用回來了,養著一群廢物還不如養豬的好。」此刻的小皇上儼然一副大人的模樣,他真是討厭自己這皇上的身份,那普通老百姓每日生活、最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地方,自己卻不能去。

「是……屬下立刻去辦。」趙子凱領命就立即出去了,這小皇上的小孩子心性,他真是沒有辦法,不禁佩服王太傅,但是對長公主確實更加的敬重,他剛才听的明白,這皇上可是對長公主怕的很呢。

「你還杵在這里作甚?滾出去。」皇上對著跪著的劉基吼道,還不忘將手里的筷子順道給扔了出去,劉基連忙說了‘聲臣告’退便連滾帶爬的跑了。

待到屋里就剩下他與王太傅的時候,他整個人又很萎蔫了,雙手托著氣鼓鼓的腮幫子,兩眼放空。

「皇上,等您及冠了,就是不想出去,臣也會勸您出去的,其實外面的世界真的沒有宮里太平。」王太傅看著這般的皇上說道。

「為何?朕覺得這宮中只是表面上的太平,暗潮洶涌,不知道藏的多少殺機的。」小皇上突然轉頭看向他,先是像是得了蜜一般的圓溜溜眼珠子望著王太傅,轉而又表現出朕很明白的表情一般,問道。

「自古帝王都在深居宮中,很少能體會民間疾苦,倘若到民間走走,便能體會到尋常百姓亦有很多的無奈與辛酸,听听百姓的聲音,才能更好的治理好這國家。」王太傅說的苦口婆心,皇上听後後悔不已,覺得方才自己太過任性,只想著自己,卻未顧慮太多。

「太傅,朕剛才又沖動了。」小皇上低聲說道,眼里是掩飾不住的懊惱。

「皇上年幼,沖動是自然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皇上年紀輕輕就有這般覺悟,一點就通,真很上進的,比尋常人家的孩子不知強了多少倍了。」王太傅深知皇上的性子不壞,就是被這朝廷給逼的,對于皇上的教育更是任重而道遠。

「太傅,宣我表哥過來聊聊可以嗎?」小皇上突然對著王太傅問道,不知為何,對于這個唯一的表哥,他接觸下來,總覺的他太過淡薄名利,平時與他談的除了課業再無其他,連阿姊都很少與他接觸。

「當然,皇上稍等,臣讓外面的侍衛去換一聲兒。」王太傅說完,就到了門口與那侍衛說了幾句,然後便也沒有再進那大殿。

侍衛到專門給伴讀們休息的偏殿傳喚伴讀寇子清,所有人真是一驚,雖然二人是表兄弟,可從未听說皇上與這寇子清有過單獨的接觸,何況這里的伴讀除了宋淵與皇上沒有血緣,其他幾人都多多少少與皇上是沾親帶故的。

「寇伴讀,走吧……皇上還等著呢?」侍衛對著寇子清說道。

「是……」寇子清恭敬的說道,他也未問何事,畢竟就算是他問,侍衛定也不會說的。

宋淵急忙上前塞給那走在後面的侍衛一錠金子,偷偷問道︰「公公可知道是何事?」

「這個我們做屬下的哪里知道,您要是想要知道就直接去問皇上吧,」那侍衛說的不卑不亢,然後將金子塞回了宋淵的手中,轉身離開了。

李杭看著吃癟的宋淵就很是開心,這個男人肖想他皇佷女,還打听他皇佷子的事情,吃癟也是活該,難道他不知道御林軍可是只听命與主子的話,俸祿足夠多、女人隨便挑、要說權利更是直屬于那令牌擁有人,就他們那些個油鹽不進的人怎麼會看的上區區十兩金子,當他們是那公公了。

「你有何可笑的?不過也是些奴才罷了。」宋淵看著笑的格外開懷、不懷好意的李杭說道。

「哼,自然是笑可笑之人。」李杭說完不在理他,埋頭吃起了點心,想著好些日子沒有與皇佷女聊上兩句,就算是踫到面也是剛開口喊一聲皇佷女,就被她瞪一眼轉身離開了。

要知道自從上次自己在路上被一個婦人訛詐,從而相出計策,利用她的女兒上山嫁禍宋淵欺凌良家婦女的事,那個女人下山之後便賴上他,說到底是傾慕上嘉禾了。

自己告訴她嘉禾已有婚配,那女人卻說為妾亦可,就算是沒名沒份的亦沒有關系,只求能與良人長相廝守。

那日一路跟著他回家,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把她帶到父親在外面的別院,說給她好好說說,才將那女人擺月兌。

想著只要自己不去別院,時間一久她自然知難而退,哪知那女人竟然在府中大鬧,整天不是摔盤子摔碗就是摔他家的瓷器,更甚者居然一哭二鬧三上吊,搞的府上雞犬不寧,下人都各個告假還家,不是死了舅舅的大媽的兒子的外甥的姑娘,就是得了絕癥的,讓整個府上一片哀悼。

本來亦可直接將那女人驅趕出府,可是他就是存了那麼點小心思,想要知道整日雷打不動、永遠沉著冷靜的長公主會不會也有暴跳如雷的時刻,他就是抱著這樣的期待才將那個女人留在別院。

可皇佷女整日不與他好好說話,還得想個辦法才行。不若就直接帶到令狐宇的府上得了,听聞那可是她在宮外的寢宮一般,又覺的皇佷女太過心酸,連個別院都買不起,下次見面定要將自己的私房錢給她部分,讓她高興高興,也好對他這個皇叔敬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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