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長公主︰一世帝女花 第82節第82章 寺廟

作者 ︰ 即墨小酒

()嘉禾听到薛斌表明立場的話,抬頭錚錚的看著他好一會,薛斌竟也沒有躲避嘉禾的目光,兩人對視很久,嘉禾輕蔑的一笑,說道︰「可是你總讓本宮失望。(鳳舞文學網)」

薛斌不知原來嘉禾如此難以說服,原來她對己成見已深,甚至對人的戒心會這麼大,可是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也不是這麼輕易就放棄的,遂說道︰

「殿下說下官讓您失望了,我必須承認是殿下給了下官最重要的一次機會,去薛家宣旨下官才可以進入百詩大賽,繼而才能有機會向皇上求得現在的職位,但是憑心而論,一開始殿下就有真心待我麼,是否沒有存半點芥蒂之心,殿下就沒有試探過我嗎?」

薛斌一下子說了不少,說完之後也覺得話有點重,但是卻必須這麼說,然後立即用官禮跪在地上,抱拳說道︰

「長公主如果覺得薛斌不能信任,那薛斌這官當的便也沒有意思了,不如現在就撤了,將來也少了成為長公主殿下成功的絆腳石的可能。」

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是倘若認為薛斌還有成為殿下心月復的機會,那薛斌從今日起為長公主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定萬次不辭。」

嘉禾沉寂的心激起了一絲波瀾,睿智的眸子盯著他,復而又看向遠方,牆壁上掛著一幅桃園三結義的水墨畫,栩栩如生,並非出自哪個名家的手筆,而是自己某天在大街上買的,看那書生畫的不錯,清貧的很,于是便買來丟給了令狐宇,他卻掛在了自己的房間。

結義,不就應該誠心相待,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嘉禾長公主長嘆一口氣,看向跪著的薛斌,說道︰「本宮能給你絕對的信任,至于緣分——還需看天意。」

嘉禾不願蒙騙別人的感情,這是她所不恥的,別人可以甘心為她做事不求回報,但是她卻不能予以別人回報而不作為。

「薛斌明白,殿下可以不接受,但是卻不能剝奪薛斌愛慕長公主的心。」只要留在她的身旁,他就比他人都多一分的勝算。

「成交……」嘉禾說著,與薛斌擊掌為誓,到多了一絲江湖人的味道。

薛斌吊著的心終于落地,但仍心有余悸,他不能忘記昨夜恍惚中看到甚似嘉禾冷漠絕情的眼神,自己的惶恐與無奈,這酒真是太誤事。

嘉禾對著薛斌說道︰「起來吧,記住,酒可以喝,但不能醉,因為你不知道醉後將發生何事,生或者死,任人宰割。」

「薛斌謹記心中。」

……

嘉禾帶著冷幽離開,與趙盛言道別的時候還被他罵了兩句,說是心眼太大,早晚要吃虧,嘉禾一笑了之。

回到宮中,小皇上正在于眾位伴讀听王太傅講書,因為她站在大殿的前面拐角,還有簾子遮著,別人看不到她,但是她卻能看到每一個人的表情。

小皇上專注、宋淵嚴肅、薛越沉思、李杭調皮、寇懷?嘉禾覺的他最為低調,還是第一次審視自己的這個表兄,好像坐在這里能讓人忽視他的存在,似乎也不是件壞事。

嘉禾抬了冷幽為一等宮女,貼身照顧自己,為了安全起見,改名幽蓮。

「長公主,這笑桃真是個機靈的丫頭,將宮里的規矩已經學的差不多了,奴婢帶過來給您瞧瞧?」嬤嬤手里牽著笑桃,對著嘉禾長公主稟報。

看著略微圓潤起來的笑桃,嘉禾到是很高興,對著笑桃說道︰「沏杯茶水讓本宮看看。」

「是……」笑桃一彎腰行禮,然後從侍女手里接過托盤,放在桌上,將適量的茶葉輕手放在茶杯里,將滾燙的甘露水沿著茶杯壁倒入杯中,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認真、仔細,但是卻能明顯的感受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笑桃將泡好從茶水端到嘉禾的面前,心里想著說請長公主享用之類的話,但是卻害怕的張不快口,這個姐姐沒有當日在薛家的慈愛眼神。

「緊張麼?」嘉禾突然的問道.

笑桃舉著杯子不敢放下,心早就跳到了嗓子眼里,柔聲說道︰「奴婢不緊張。」

嘉禾一拍桌子,茶壺都跟著顫抖,台下的宮女嬤嬤跪了一地,但是嘉禾卻用沒有任何感情的話說道︰「本宮听不到。」

「長公主,是嬤嬤我沒有教好,長公主贖罪,不關笑桃的事情。」嬤嬤在嘉禾的身邊磕頭求饒。

「你願意為了她而受罰,也許本宮會殺了你,還願意麼?」嘉禾的話慢而悠長,所有的人屏住呼吸听著台下嬤嬤的回答。

一陣過後,那嬤嬤的嘴唇都被咬破,十指緊握,全身顫抖,說道︰「奴婢願意……」

「為什麼?」嘉禾到時好奇的很。

「因為笑桃很乖巧,每天都很認真的學習宮規,別的宮女還在睡她就已經起床,別的丫頭睡下了她還在練習,她只有四歲而已,學習這麼多的規矩卻比常人快,將來一定可以好好服侍長公主的。」嬤嬤解釋道,雖然現在的她很怕,但是她必須將笑桃的好說出來,這樣才可以幫笑桃逃過此劫。

嘉禾長公主點點頭,這小丫頭倒是和她的心意,對著笑桃說道︰「原來笑桃這麼乖,從今日起,站在本宮的宮門口,為每一個路過的妃嬪、公公和姑姑們沏杯茶,直到本宮滿意了,嬤嬤就不用死了。」

「笑桃遵旨……」別人家的女孩四歲走路還在晃,可是她卻來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宮里,這就注定她的一生不在平靜。

嘉禾擺擺手讓一群人下去了。

「長公主很喜歡那丫頭?」冷幽問長公主,雖認識不久,但是她亦知道笑桃的身份,直覺告訴她長公主不會隨便體罰一個下人。

嘉禾笑笑,這個冷幽倒是聰明的緊,「你難道不認為的是她惹惱了本宮麼?」

「直覺,殿下會帶她回宮,定是想要好好培養為己所用。」冷幽一語命中,嘉禾很是滿意。

「令師傅可有交代武功不能外傳?本宮听聞有些武功絕學不外傳的,甚是好奇?」嘉禾長公主對于江湖開始有點興趣了,成大業者,必須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這江湖也是一塊很大的寶地。

冷幽將笑桃泡的茶遞給長公主,繼而說道︰「回長公主,以奴婢的本事在師傅的眼里就是一個黃毛丫頭,根本不到收徒的階段,自然也未交代這些,那些不外傳的武功多半都是怕別人知道後找出相克的招式而已。」

「今日在令狐宇的府上,那二人相斗,你覺的誰的武功更勝一籌,你與之相較之如何?」嘉禾覺的這麼些個深藏不露的人在自己身邊,總是不太有安全感。

回憶二人打斗,冷幽回答︰「二人都有極力掩飾內力之嫌,依奴婢看,趙爺更高,不過薛左少卿年若,倘若再由高師指點再過幾年,或許伯仲難分。」停頓下來,思考了兩下繼續說︰「我與薛斌可打個平手。」

嘉禾掂量著她的話,當日她說過根本難以近薛老將軍的身,那麼那人的武功到底達到何種修為,不過征戰沙場幾十年練就的鐵骨錚錚自然不是初出茅廬的冷幽可以睥睨的。

「你可願收笑桃為徒,傾囊相授?」自己不會武功,但是嘉禾希望身邊的人足夠強大。

「自然願意,我看長公主骨骼也是不凡,雖已及笄,但是仍可以學習些自保。」冷幽在伺候長公主更衣的時候,即使不小心踫到也能夠得知一二。

「好,無特殊情況,那便隔日一更天到二更天教笑桃,本宮也會去。」能學會些自保的武功也是好的。

「幽蓮遵命……」

嘉禾想到昨日在寇府的種種,對著冷幽吩咐道︰「對了,你去太醫院找劉基劉太醫去寇府給本宮的三舅瞧瞧病,以後就每七日定期去一趟吧,順便多帶點滋補的藥材,每日去了之後都要向本宮回稟三舅的病情。」

「是……」

嘉禾長公主與小皇上住在一個院子,自然出入的人就很多,不禁都留意到宮門口為大家沏茶的笑桃。

今日薛老將軍為瑞王府的事覲見皇上,若不是太皇太後為嘉禾長公主特意到薛府要這丫頭,他都不會知道自己府中還有這麼一個人。

看著小小的女娃為路過的行人忙前忙後,心中左思右想不得解其疑團。讓自己的隨從悄悄的去問旁邊看守的嬤嬤,得知緣由為沖撞了長公主。

老謀深算的他是真的看不懂這位長公主殿下了。

薛國公未喝那茶,便被宣了進去,見王太傅正在陪小皇上閱覽奏折,行了禮,便道明來意。

「回皇上,瑞親王長子李賀實在不像話,居然將大批伶人帶入府中寵幸,甚至殘暴對待,多有命喪于此,實在是有辱皇家,請皇上嚴懲。」薛國公彎腰上奏,一看就是一副為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忠臣’。

「這……可查屬實?李賀乃是朕的皇叔,薛國公理應知道傳聞不可盡信。」小皇上每當遇到三大黨派各自參奏的是就高興與頭疼並駕齊驅而來,因為他做不得主,卻是喜歡看著他們互咬。

「回稟皇上,臣有證人,前幾日小兒薛斌救下從青樓逃出的一個樂師,證實他的弟弟已經被帶入瑞親王府,至此杳無音訊。」薛老將軍是絕對不會說自己的兒子逛青樓,卻偶遇瑞親王長子強搶樂師為男寵的事情說出來的。

「哦,薛國公可有親眼所見親眼所听,要是朕真的派人去了發現純屬空穴來風,實在不好向瑞親王交代。」小皇上說的不假,他不僅不能直接與瑞親王作對,更不能對別的任何一黨派黨魁作對。

想必薛老將軍也是不想得罪瑞親王,不然早就派人將那李賀直接綁來而不是找自己出面了。

「這個……臣回去定會抓到那李賀罪證。」薛老將軍說道,遲疑一會兒,繼而說道︰「皇上,長公主已經及笄,而犬子薛斌也已十八,雖有薛淳往事在前,但是長公主遲遲未嫁總會被人說閑話的,不能因為薛家的白事就耽誤了長公主的婚姻大事,臣懇請皇上將兩人婚禮提前。」

說完便跪在地上,雙手撐地,腦袋也跟著匍匐再地。

小皇上未曾想到薛老將軍會說此事,一口氣堵在喉嚨,急忙看向王太傅,用口語說道︰怎麼辦?

王太傅顯然比他冷靜,只用口語回以四字︰君無戲言。

小皇上立即就明白過來,對著薛老將軍說道︰「薛國公,朕貴為天子,一言九鼎,如若昨日下的旨今日就不作數,那以後還有誰听朕的話,要說這事也只能怪國公大人,應早點與朕商議此事才是,朕也不會下那三年守孝的旨意,守孝期間本不予做官,但是朕破例讓薛斌去大理寺任左少卿一職,已是莫大的恩賜,國公大人莫要再提此事了。」

薛國公吃癟,但是皇上的話也並無一絲漏洞,到讓他無從反駁。可是收到消息宋正擎那邊鼓動長孫宋淵追求長公主,他也不能不防,三年時間太久,意外不斷,他不能等,可眼下無計可施,只得草草離去。

「太傅大人,剛才朕表現的是不是很棒!」小皇上對著王太傅邀功,畢竟還是小孩子,需要得到別人的贊揚和鼓勵。

「回皇上,您已經越來越穩重,也開始慢慢了解這做皇帝的奧妙了。」王太傅如實回答,他看到了小皇上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男孩變成今日可以反駁薛國公的君,欣慰不已,不過任重而道遠啊。

今日,嘉禾長公主應宋淵的邀,來到城外游山。

秋高氣爽,羊腸小道兩旁的青草已經泛黃不少,只有星星點點的綠色,就連路邊的垂柳都已剩下為數不多的細葉。

「殿下如果累了,就坐到那邊的石頭上休息一下吧。」宋淵指著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說道。

「確實累了,本宮倒是第一次來這北邊兒游山,往日走的路也沒有這麼多。」嘉禾說著,就往石頭走去,隨著她出宮的只有冷幽一個宮女。

「要吃點甜點或者喝點清水嗎?」宋淵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背簍,然後將背簍放下,取出食物,打開交給冷幽,冷幽用銀針刺過確認沒有毒,才拿給嘉禾享用。

他今日的形象與平日反差太大,嘉禾很是震驚,遂問道︰「你為何不帶一個隨從?這麼些東西都自己背著不覺得累嗎。」

「因為宋淵知道殿下不喜歡,何況也不是太重,平日閑暇之余,我都會和同伴一起游山玩水,走過更難走的路,也爬過跟陡峭的是山,有幾次天氣太過惡略,還被困在山上下不來了,只能找山洞暫時避雨,挨餓好多天,冒雨也要結伴在洞口捕食,有時候狼才虎豹在門口窺探,我們只能團結一起反抗,那時候就發現團結的力量很大……」

宋淵講述著自己的過往,雖然有些很心酸,但是嘉禾從他的臉上並未看到一絲痛苦,就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本宮從未想過,像你這般的少爺也經歷過這些。」嘉禾今日真的對宋淵是刮目相看了。

「那是因為殿下從未真心看過。」宋淵低聲說道。

「什麼?」聲音太低,嘉禾為曾听清。

「沒什麼……」宋淵急忙搖頭,然後將剩下的甜點放回背簍,說道︰「我們走吧,到了晌午的時候一定要趕到山頂,桐華寺會有齋飯,過了午飯的時間便要餓肚子了,因為寺廟不會為了個人開小灶。」

「這一路上都沒有瞧見有茶棚,山頂也沒有飯館酒樓嗎?」嘉禾問宋淵.

宋淵點頭道︰「所以到桐華寺的香客都會自己帶一些干糧和水。」

山上的僧人定是一頓都要吃好多的,不然餓著肚子怎麼念經。

「那要是在路上開個小飯館,到了山頂再開個酒樓不就是獨家生意了,一定會大賺的。」嘉禾說著小心思,原來她也是有經商頭腦的。

「想法不錯,改天臣就開一個。」宋淵說著,還不忘做出一副奸商的表情,在他那麼正經的臉上,做出這樣的表情,實在是假的很,意識到嘉禾也在看他,于是說道︰「臣出錢開,主意是殿下想的,可以給公主干股,到年底分紅。」

嘉禾自然很高興,連步伐都比剛才大了。

冷幽覺的長公主也真是……不過緊隨其後的那兩位到底是誰?冷幽覺的被人跟中的滋味不太好,但是當著宋淵的面也不好明說。

終于到了桐華寺,嘉禾感覺這個寺廟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廟很小,香客也一般,或許是不想爬這麼遠的山路吧。

到了大門口,就看到大大的匾額,居然是太祖皇帝的字跡刻的,真是頗有淵源。

一個小和尚過來帶路,「三位施主里面請……」

進了大雄寶殿,幾尊大佛雕刻清晰,神采奕奕,真的不敢想象香客零落的這間寺廟也會精修的這麼好。

那個小和尚對著嘉禾們說道︰「幾位施主,拜佛之余可以抽支簽,今日我們方丈正好游海歸來。」

宋淵也俯身到道嘉禾的耳邊說道︰「這里的方丈解簽很靈的。」

嘉禾點點頭,她向來不信神鬼之說,不過看那小和尚的熱情,也不好拒絕,想必今天來的每個香客,他都會和人家說一遍吧。

嘉禾跪在菩薩面前,為皇弟求了一番平安,她不敢為自己求,如果真有神靈的話,她怕菩薩嫌她求的太多怪她貪念過大。

方丈拿到嘉禾掉出來的上上簽,連連點頭,說道︰「施主,盡可寬心,龍乃真龍,必有上天庇佑,一生平安。」

嘉禾很是吃驚,看了眼宋淵,不知道這方丈是不是被他買通了,可是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所求何時。

看著宋淵深邃的眸子,她進而臉上拂過笑容,真亦假時假亦真,這種事情,听听就好。嘉禾讓冷幽給了好一疊百兩銀票,方丈直說︰「佛祖保佑……好人有好報……」

嘉禾心想,自己算是好人麼,應該算不上吧。

三人道過謝,跟著小和尚到了飯廳大堂用膳,大概有十幾個香客,只是簡單的點點頭打過招呼,冷幽為長公主和宋淵端過來飯,小和尚將幾個素菜端放在桌上,食不言寢不語,這是規矩。

宋淵剛吃了一口,就感覺米飯的味道真真是……又咸又甜,想吐又不敢,雖然嘉禾長公主許他一起共用桌上的菜,可是為了避嫌他是沒動,對嘉禾說道︰

「殿下,寺廟的飯菜味道一般,長公主可以少吃點,一會兒到屋子里休息的時候吃點甜點吧。」

「不會,本宮覺的挺好。」她不是說假話,味道確實不錯,肉食類吃多了也想要換點清淡的吃。

宋淵奇怪,長公主這味覺難道和別人不同,看向幽蓮,在看向別人居然也都神色如常,頓時明白自己的米飯出了問題,不過他不能挑明,如果要害他就不是放鹽和糖而是毒藥取代了。

看著嘉禾將米飯吃完,他也只能忍咸吃光光,在心里罵了那奸人千萬遍。

躲在大廳門外的一個身影正在笑的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不過幸好及時用手掩著嘴巴,才沒有被里面的人听到,嘴里還小聲的嘀咕︰「居然還敢覬覦我皇佷女,就該罰。」

原來這一直跟在嘉禾她們後面的不是別人,正是請了沐休的李杭,嘉禾的皇叔。

「你是誰?為何在此?」一個小和尚的聲音傳來,警惕的看著笑的一臉奸詐的李杭,嚴重懷疑他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是來拜佛的啦,想……解手、對解手。」李杭靈機一動說道。

「可這里是飯堂,解手應該去茅房啊,在那邊右拐在左轉的右手邊。」小和尚指著左手邊說道。

李杭才沒主意听,順著小和尚手指的方向一溜煙跑了。小和尚模模自己的光頭,心想那很是一個怪人,看著年紀也不大,居然穿著大人的衣服,袖子能唱戲、褲腳挽起來,不倫不類,破破爛爛,估計是個乞丐。

用過午膳過後,大家都有自己的客房小憩,嘉禾的房間被安排在宋淵的隔壁,剛剛犯困,就听到一聲類似茶杯摔碎、桌椅也翻倒的聲音。

立即坐了起來,說道︰「冷幽,去看看發生何事?」

冷幽自然很快回來,說道︰「回長公主,是宋公子在隔壁……與女人吵鬧的聲音。」

嘉禾甚是不解,起身向著隔壁走去,已經圍了幾個香客和寺廟的僧人。

見那女子背影窈窕,嘉禾覺的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見那女子哭啼說道︰「公子,您看了我的身子,我要一死以明志換的我的清白,但是死之前還要向大家揭發你。」

說完就開始哭哭啼啼,我見猶憐,香客們也都跟著說三道四,但是方丈和僧人們都未遇到過此事,一時束手無策。

嘉禾走進房間,看著宋淵道︰「發生何時?」

「這位公子,他輕薄與我,嗚嗚嗚……」那女子掩面哭著說道。

嘉禾自然不信,宋淵怎可能在寺廟做此膽大妄為之事,何況還是與自己相隨,對著宋淵說道︰「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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